“不需要你们渡江北上,我会派水师接应你们。”陶副主任阴森森的说道:“我会派五千徐州水师和三千徐州步骑精锐渡江南下,接应你们!只要你们能斩下陈芬首级,制造袁术匹夫水师队伍的混乱,那我的水师就可以乘机抢渡长江,突破袁术匹夫的长江防线!”
说到这,陶副主任顿了一顿,补充道:“事成之后,我会封你舅父吴景为丹阳太守,封你堂兄孙贲为徐州水师副都督,封你为宛陵令,如果你们再能为我攻占江东立下功劳,我也不会吝啬封赏,荣华富贵,高官厚禄,你们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期盼已久的家族复兴天赐良机终于降临,孙权终于激动得有些难以自己了,悄悄紧赚着拳头了许久,才总算是压住了心头的气血翻腾,向陶副主任行礼说道:“使君恕罪,兹事体大,权必须禀报舅父与堂兄,请他们决断,然后才能给使君答复。”
“可以。”陶副主任再次点头,又道:“你今天晚上就回去,我派一条轻舟送你回去,告诉吴扬武和孙伯阳,他们有胆量干就干,事成之后我绝不亏待,如果他们不敢冒险也没关系,按你们说的,带着家眷来吧,看在香儿的面子上,我养你们一辈子。”
“诺,权一定将使君原话转告与舅父、堂兄。”孙权恭敬答应,又小心翼翼的问道:“使君,如果权的舅父和堂兄决意向使君献上陈芬贼子首级,权等又当如何与使君联络,配合使君行事?”
“具体你们和鲁都督商量吧。”陶副主任吩咐道:“明天鲁都督会率领我军水师先行南下,到时候你们直接和鲁都督联系,与他协商行事,也直接接受他的号令。”
说到这,陶副主任又强调道:“但记住,动作一定要快,一定要抢在我的步骑主力队伍抵达濡须口前行事!不然的话,我的步骑主力一旦抵达了濡须口,吓得袁术匹夫亲自率军移防春谷,那你们就是杀了陈芬贼子,我军也很南乘机抢渡得手了。”
“明白。”孙权大力点头,又疑惑问道:“可是使君,仅仅只是我军的水师南下,没有使君的无敌步骑登岸配合,即便水师突破长江得手,也很难在南岸站稳脚步啊?”
陶副主任笑了,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军水师的战船,除了运载水手水兵外,还需要运载一些粮草和军需。”
“把精锐队伍藏在水师船队在秘密南下!果然歼诈!”孙权醒悟过来,赶紧向陶副主任拱手说道:“明白了,请使君放心,权等一定会抓紧时间,杀袁术匹夫一个措手不及!”
“明白就好。”陶副主任笑得更是开心,又道:“顺便给你交一个底,过一两天时间,我会找个借口暂时离开合肥,带一支军队到庐江去,给你们多争取一些有利时机,不过你们不用担心,鲁都督也是久经沙场的人,会全力配合你们行事的。”
“离开合肥去庐江?只是你的旗号去庐江吧?”孙权心中冷哼,对陶副主任这套虚虚实实的把戏很是不屑。
“去吧。”陶副主任一挥手下了逐客令,最后叮嘱道:“再记住一点,如果你们动手之前,袁术匹夫已经亲自移驻了春谷,那就没必要冒险了,叫你的舅父和孙贲带着家眷过来就是了,我军水师实力还比较薄弱,难以和袁术匹夫经营多年的水师抗衡,不能拿我的绝对精锐冒险。”
“诺!”孙权抱拳答应,又在心里期盼道:“绝对精锐?会是那支队伍呢?君子军?陷阵营?还是风羽军?我只有一支这样的军队,就可以纵横江南无敌手了啊。”
……“兄长,你未尽的江东大计,就让小弟来替你完成吧!请你的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保佑我的妙计一举得手,也保佑我们孙吴两家顺利接管陶贼的渡江精锐,以陶贼的兵马,打下我们孙吴两家的江东基业!再以陶贼的兵马,为你报仇!雪恨————!”
带着这样的兴奋念头,孙权乘上了陶副主任给自己安排的轻舟快船,化装成了普通渔夫连夜南下到了濡须口,又到了长江下游的偏僻处渡江靠岸,然后再取陆路返回袁术军春谷大营,并在孙贲吴景巡哨队伍的接应下,只用了两天时间就从合肥回到了孙贲和吴景的营地。
也不是没有意外,至少让孙权颇为警觉的是,春谷城外的袁术军大营内部明显加强了戒备,巡哨队伍始终都是往来不绝,中军指挥部更是岗哨密布,气氛紧张得简直就象是大战将至。而更让孙权担忧的是,当他回到孙吴军队的营地时,舅父吴景和堂兄孙贲竟然都不在军中,暂时掌管军队的吴景长子吴奋则告诉孙权,说是吴景和孙贲一个多时辰前傍晚时被召进了中军议事,但为了什么被召进中军,吴奋却不知原因。
坐卧不安的又在帐里等了半个多时辰,吴景和孙贲终于低声议论着回到自军的大帐,见孙权已经回到了帐中,吴景和孙贲自然都是大喜过望,赶紧异口同声的问道:“小权回来了?这次去合肥情况如何?见到香儿没有,她怎么样了?”
孙权没有立即回答,还飞快向吴景和孙贲反问道:“舅父,兄长,是不是袁术匹夫来了?”
“你怎么知道?”孙贲和吴景惊讶问道。
“真来了?”孙权心中一沉,又不死心的追问道:“舅父,中军营地看守如此严密,为何不见袁术匹夫的旗号?”
吴景先看了看左右,见帐中尽是自家子侄,这才低声说道:“袁术匹夫是便衣微服来的,为了防止消息走漏,被陶贼或者刘繇察觉,所以他的旗号还虚打在芜湖,本人秘密来到春谷巡视长江防线,袁术匹夫要求众将保密他的行程,你们心里知道就行了,别走漏了风声引来袁术匹夫派人追查。”
“完了!别想指望接应陶贼精锐抢渡长江了!”孙权一阵天旋地转,绝望几乎当场哭出声音。
“权弟,这些事一会再说,先说你的情况。”孙贲焦急的问道:“陶贼是什么答复?见到小妹没有?她怎么样了?”
孙权不说话,脸上表情游离不定,孙贲和吴景再次追问时,孙权的一双碧眼之中,忽然流下两行泪水,吴景大吃一惊,忙追问道:“贤侄你哭什么?出什么事了?”
“舅父,甥儿该死!”孙权扑通一声向吴景双膝跪下,痛哭流涕道:“甥儿当初提议将小妹寄养在陶贼府中,虽是权宜之计,可谁曾想,谁曾想……,谁曾想那陶贼禽兽不如!竟然把小妹,竟然把小妹……”
“香儿到底怎么了?!”吴景一把揪起了孙权,怒吼追问,旁边的孙吴两家子弟也是个个大急,争先恐后的打听孙尚香情况。
“香儿她才八岁啊!”孙权痛哭出声,抽抽噎噎的说,“陶贼……,陶贼不但……,不但凌辱了她,还把她当起夜时的……,夜……夜壶!陶贼的正妻袁芳也是毒妇,拿香火烙小妹,罚小妹跪铁链,逼小妹给她,给她……,小妹她……,过得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啊!”
“陶贼!你这个畜生!禽兽不如————!!”吴景和孙贲都发疯一样的怒吼了起来。
“舅父,甥儿该死!兄长,甥儿该死!是我害了小妹,是我害了小妹!”孙权拼命的磕头,嚎哭着说道:“小妹告诉我,虽然陶贼那个禽兽已经说过,只要小妹再大一点,陶贼就把她收房做妾,可是小妹她不想再被陶贼折磨,已经抱定了必死之念!小妹她还说,她在临死之前,只有一个恳求,那就是一定要为她报仇!雪恨————!”
第二百三十三章计划不如变化快
“孙权求见?孙权是谁?”
短期内有机会能发出如此疑问的大概也只有咱们的小袁三公了,当传令兵通报了孙权自报的来历、身份与亲眷关系后,咱们眼高于顶的小袁三公难免更疑惑了,道:“乌程侯孙坚的次子,折冲校尉孙策的弟弟,扬武将军吴景的外甥,征虏将军孙贲的堂弟?那他孙权是什么官职?什么爵位?有什么资格觐见于孤?孙贲和吴景又是搞什么名堂,有事为什么不直接求见于孤,派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来拜见孤,到底是为了什么?”
疑惑到这,脾气已经有故态复萌的小袁三公忽然又发起火来,大怒道:“大胆孙贲、吴景,孤一再要求众将保密孤的行程,这才一夜时间,他们就把消息泄露出去了?此事若不重加惩戒,陶贼与刘繇匹夫还不得马上就知道孤来了春谷啊?”
“主公且请息怒,孙贲、吴景是精细人,定然不会随意泄露主公行程这样的大事,此事虽然可恶,但其中定有原因,主公还请暂息雷霆之怒,仔细调查原因后再做决定。”主薄阎象劝道:“而且现在正好孙权提出求见,主公不妨将孙权宣进来一问,也就知道原因了。”
自打被迫放弃淮南渡江南下后,多少改了些骄狂姓格的小袁三公已经勉强能听得进一些人劝,对阎象的意见更是最为重视,所以听了阎象这番劝说后,小袁三公倒也暂时按捺下了怒气,让卫士把孙权带进了后帐,在后帐中与阎象、舒邵两个亲信一起接见孙权。
不一刻,头一天傍晚才从合肥回到春谷的孙权孙仲谋被领进后帐,尽管在后帐门前遭到了小袁三公卫士仔细到连内裤都不放过的搜身检查,但孙权还是神色如常,丝毫没有因为不得小袁三公信任而心态失衡,还一进帐向小袁三公双膝跪下,无比标准的一个头磕下去,毕恭毕敬的见礼道:“乌程侯孙坚次子、布衣白身孙权,叩见大汉后将军、阳翟侯、徐州伯、扬豫州牧袁公,明公万福金安。”
“汝是如何得知孤在此间的?”小袁三公开门见山的问道。
“是小人猜出来的。”孙权坦然答道:“虽然小人的舅父与堂兄并未泄露明公行程,但我军中军营地却忽然加强戒备,又有大批铁甲武士在中军营地来回巡逻,更有一道王霸之气在中军大帐中平地冲起,直插云霄!小人便斗胆揣测,必是主公已然亲临春谷!结果也果不其然,再当小人私下向舅父与堂兄打听可是主公亲临时,舅父与堂兄一起大惊失色,小人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王霸之气平地冲起?直插云霄?”
尽管明知道孙权是在拍自己马屁,可是听到了这些只有杨长史在时才常常听到的久违马屁话,小袁三公还是听得十分舒坦,对孙贲和吴景的怒气也多少消了一些。旁边的阎象和舒邵则互相对视了一眼,心里明白孙权的话十有八九不假,喜欢排场的小袁三公不管再怎么的尽量低调,还是露出了不少破绽被有心人识破,同时阎象和舒邵也开始对孙权产生了一点兴趣——这么小的年纪就有这样的见识和胆量,这样的人可真不多见,比之当初在淮南少年得志的孙策恐怕都不遑多让。
“说吧,你来求见于孤,是为何事?”小袁三公放缓了口气,但还是没有叫孙权起身。
“小人特地来向明公献礼!”孙权沉声答道:“小人有一份礼物想要献给明公,还望明公千万收下。”
“你要献给孤一份礼物?什么礼物?”小袁三公好奇问道。
“小人想把陶贼的徐州水师主力,还有数千陶贼步骑主力精锐,一起献给明公!助明公一举全歼徐州贼军水师主力,歼灭陶贼数千一线精锐战兵,一雪我军淮南之耻!”
孙权斩钉截铁的回答惊得阎象和舒邵脸上变色,更惊得小袁三公从座位上跳了起来,难以置信的惊呼道:“你说什么?你要献给孤陶贼的水师主力,还有数千徐州贼军的主力精锐?!你怎么献?”
“小人愿为使过江诈降,诱陶贼水师主力偷渡长江,抢占春谷!”孙权朗声答道:“届时,明公只需在江面码头布置埋伏,待到徐州贼军水师船队满载陶贼精锐踏入陷阱,明公便可令旗一挥,尽歼陶贼水师,也将杀害我无数淮南将士的陶贼精锐尽皆送入江底喂鱼,一雪明公的淮南之耻!”
“诈降?诱陶贼水师偷渡长江?”
小袁三公眼中射出神采,开始盘算这条计策的可行姓,旁边的阎象则站了起来,沉声向孙权问道:“陶贼歼诈无匹,最是多疑狡诡,你过江诈降,如何取信于他?”
“回主薄大人,小人是准备这么应对陶贼盘问的。”孙权拱手答道:“明公移驾江东时,小人的舅父吴景与堂兄孙贲因惧怕合肥擅自撤退之罪,率军叛逃投奔吴郡,幸赖明公宽宏大度,不念旧恶,遣使持书赦免舅父与堂兄前罪,将舅父与堂兄重新召回麾下听用,此事江东人人皆知,也定然瞒不过陶贼的耳目细作。”
阎象点了点头,也觉得这件事不可能不被陶副主任知晓,然后阎象又问道:“那如果陶贼问你,既然我主如此宽宏大量,以德报怨,你的舅父和堂兄,为什么还要恩将仇报?再次叛变我家主公?”
“明公恕罪,主薄大人见谅,小人将要在陶贼面前斗胆诋毁主公几句。”孙权朗声答道:“小人将告诉陶贼,袁公之所以召回舅父与堂兄,并非是真心赦免小人舅父与堂兄之罪,而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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