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女配 作者:过雨晴(晋江vip2013-03-29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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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女配 作者:过雨晴(晋江vip2013-03-29完结)-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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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坚持自己打车回去,连门口也不要他去送,他拗不过只得依她,她独自离去,在走廊的尽头回头,恰恰看到他推开江以夏的病房门走了进去。

    转头便是黎明前铺天盖地的寒冷与黑暗,仿佛踏一步进去就要将人吞噬一般,她裹紧了身上他的外套,那上面尚且残存着他的体温,仿佛刚刚他那个温暖而有力的拥抱,她忽然有些释然——无论是怎样的黑暗与寒冷,她到底还有他的信任,还有他在自己身边。

    也许那一刻连她自己都料想不到,他们之间的温暖也只剩下这唯一的一次了。

    她没有去莫莫家,她也不想劳师动众,回去泡了热水澡躺在床上却又哪里睡得着,迷迷糊糊挨到了天光大亮,拿起手机一看已经九点过了,她还是放心不下医院那边,早饭也来不及吃又打车过去,医院外面有很多卖鲜花水果的店,她选了一束百合,走到江以夏的病房时正泽不在里面,从刚刚量了血压出来的护士那里打听她还睡着,她这才推门进去,本拟放下花便要离开的,转头却看到病床上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

    也许是角度的不同,她的眼睛有一种奇异的亮,看了看床前的徐起霏,又看了看那一捧百合,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后居然笑了笑,纯洁得仿佛百合,是曾经迷乱过丁磊和周正泽的那种笑容。

    徐起霏在来的路上无意间听到两个值夜的小护士在外面闲谈,说的便是加护病房的江小姐苏醒后得知自己失去孩子后几乎惊动了整个医院的哭号,她想这陡然一个照面江以夏肯定会骂会怒的,所以才挑着她睡着的时候进来,却怎么也不想此时此刻她竟然会露出这样一个不合时宜的笑容。

    她挣扎着坐了起来,将那一束百合抱进怀里,仍旧扬起那般纯洁美丽的笑容:

    “谢谢你的花,真漂亮。”

    她莫名觉得心惊,只站在那里不说话,江以夏继续笑着:

    “也谢谢你,我和丁磊的孩子没有了。”

    “江以夏——”

    “我知道你和正泽哥快结婚了,”她并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低头嗅一嗅花的香气,笑得更加甜美了,“可是信不信,徐起霏,我可以再次让你一无所有!”

    “丁磊和孩子的死,我也很难过,可是这些只是意外——”

    “的确只是意外,我求过你放我一条生路,可你还是让这些意外发生了。只是我不知道,如果现在正泽哥悔婚的话,算不算也是意外。”她的话有一种空洞的恍惚,也有一种决绝的狠毒,仿佛带起了无形的一股压力,徐起霏强自镇定,说:

    “我相信正泽。”

    “是吗?”她歪头一笑,一瓣一瓣将那百合的花撕落、洒下,“我也相信我的正泽哥,哦,还有,”她顿一顿,那笑容突然有些顽皮了,“那天晚上我给正泽哥打电话,他从不会挂我的电话,我知道那个人是你。”

    那把百合在她手里倏地被攥紧,花枝陡然凌乱,她的笑终于带起了咬牙切齿:

    “徐起霏,我知道是你,所有的事都是你,相信我,你一定会一无所有的!”

    花被抛在了地上,两行泪从她的眼睛里夺眶而出,徐起霏轻叹一声:

    “你应该好好休息,不要再钻牛角尖!”

    江以夏不再说话,只流着泪冷笑,门恰好在这时被推开,她一抬眼睛,蓦地便哭出声来:

    “正泽哥,你叫她来干什么,我不想看到她,你让她走,你让她走!”

    她转头便看到正泽和江父一起走进来,他甚至来不及和她说一句话便奔到床边扶住了江以夏:

    “以夏,你刚刚做了手术怎么能坐起来,快躺下去。”

    她伏在他怀里哭得一塌糊涂,指着徐起霏喊道:

    “正泽哥,她怎么还敢来见我,是她害死了丁磊,是她一而再再而三找丁磊出去见面才害死了丁磊——”

    “她不会的以夏,起霏不会那么做的,我问过交警了,丁磊的死只是意外。”

    徐起霏终于放下心来,正泽到底和丁磊不同,无论如何他都会相信自己的,可是这个念头还没在脑中转完,江以夏的哭声再次扬起:

    “意外?她是不是和你说,我孩子的死也是意外?可是正泽哥你知道吗,是她推我的,昨天在抢救室,如果不是她故意推了我,孩子怎么会——怎么会——”

    那句哭喊声仿佛是陡然劈下的一个惊雷,只让这病房中的另外三人都呆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唉,真是狗血!对了,弱弱问一句,ricky还在吗,从我归来后第一章看到过你后就再也不见了,想念啊!

 53说不清楚的误会

    “意外?她是不是和你说;我孩子的死也是意外?可是正泽哥你知道吗,是她推我的,昨天在抢救室,如果不是她故意推了我;孩子怎么会——怎么会——”

    江以夏的这句话是陡然落下的惊雷,惊呆了病房中的另外三人,可是还没有结束,她仍旧伤心欲绝,仍旧泣不成声,在她的叙述中,徐小姐背着周正泽数次和丁磊联系;也不知是在哪一个环节拿住了他什么把柄,一再逼迫他退让;甚至逼迫他和自己分居,最后一次他还在医院照顾自己时便被她强行叫走,最终导致了车祸的发生。

    但她还没有罢手,她说“丁磊死了,你还要付出代价。”于是在那个四下无人的急救室狠狠推了一把,终于导致孩子的夭折,甚至就在刚才,她还带着胜利者的口吻来嘲笑自己,说自己不仅失去了丁磊和孩子,也失去了周正泽,她徐起霏才是最后的那个胜者。

    江以夏说得悲恸,期间数次哭得背过气去,江父气急,一边安慰女儿一边叫徐起霏滚出去,他甚至也将炮火对准了周正泽:

    “正泽,这就是你爸说你要结婚的那个女人吗?你怎么会选到这样的人,你看看她把以夏害成了什么样子!”

    周正泽没说话,只转头看她,目光似翻涌变幻的云,也许信她,也许……更信江以夏,可是终于有这样一刻她能插上嘴了,她看着他,说:

    “她说谎。”

    “以夏从来都不会说谎!”江父厉声打断她,继而看向周正泽,“正泽,你和以夏从小一起长大,她是什么样的人你比谁都清楚,你是信她还是信这个女人?”

    他这才从她身上收回目光,似乎艰难抉择后才说出一句:

    “以夏,是不是丁磊的死对你打击太大……”

    “你不信我,正泽哥,你不信我?”江以夏蓦地咬紧了牙,通红的眼眶里霎时噙满了泪,欲坠不坠,她从他怀里挣开,背过身去拭着眼睛,“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话,我知道你们快结婚了,我不该说这些,刚才那些话……你就当全是我胡编乱造的好了,不要放在心上……”

    “以夏——”江父忿忿不平,却教她打断,“爸,不要说了,帮我……帮我叫医生……”她一手拭泪,一手却死死抓住床单,脸上是极力忍耐的痛苦,周正泽立刻扶住她的肩膀:

    “以夏,是不是伤口疼,先别说了,快躺下休息。”

    她一侧身躲过他的手,忍着哭音道:

    “我没事,我自己可以,你、你还是和她先回去吧!”

    她只穿了单薄的病号服,那微微一侧显出肩膀的瘦骨嶙峋,又带起了压抑哭时的轻颤,怏怏秋后一只荷似的,任何人看一眼也怜惜到骨子里去了,更何况此刻看着的人是周正泽,他立刻按铃叫了医生,然后从身后揽住她的肩膀,柔声道:

    “以夏,别拿自己的身体怄气,先躺下来,乖。”

    那兄长般的语气终于让她的倔强软下来,她似乎无力排斥了,放任自己蜷在他的怀里,泪痕的脸皱起来,声音是小小的,痛楚的,无助的:

    “正泽哥,我好疼!”

    “我知道,你忍一忍,以夏,忍一忍,医生马上来。”

    徐起霏站在原地看他们,明明是这样近的距离,却仿佛又隔了远远的云端,重重的山谷,一切都是那样的荒谬和恍惚,江父见她还站着,气急败坏叫她滚,说一定要采取法律程序来解决这次的事,接着又懊悔自己没有坚持把女儿接到身边来照顾,放任她和丁磊在一起才导致了一切,还是周正泽扶住他的手臂:

    “江叔,冷静一点,现在以夏的身体最重要。”

    等江父稍稍平静了他才又看向她:

    “起霏,你还是先回去吧。”

    她不知道那太过冷静的口气叫不叫疏离,可她还是依着他:

    “好,正泽,我回家等你。”

    走出医院她才觉出心里憋得慌,只有给莫莫打电话,那家伙在电话那头直接就问候了江家祖宗,怒道:

    “靠,徐起霏,明明你才是拍过电影的那一个,怎么你身边这些人个个都要往奥斯卡冲刺啊,那江以夏还能再无耻一点吗,你推了她才让丁磊的娃夭折这样的鬼话也编得出来,周正泽怎么可能会信她?”

    还不等她答话电话那边又气哄哄地笑了:

    “对了,我差点忘了,江以夏是那家伙的女神,平时走的又是乖乖牌路线,周正泽大概用膝盖想也不会怀疑他的女神会说谎吧,不过怎么说你们也快结婚了啊,他对你不会这一点信任也没有吧?徐起霏,你到底跟他解释过没有啊,你们不会像那些狗血言情剧,一点误会解释了十年八年也解释不完吧?”

    “我总不可能跟江以夏在病房里吵,她刚做了手术,随便说几句气到伤口痛之类的话我就又落把柄了,我想等正泽回来好好跟他说,他应该会相信我的。”

    她和莫莫一阵合计,虽然江以夏耍泼撒赖,可是情况应该还没有那样悲观,毕竟那个人是周正泽,任何的欺骗谎言想要瞒过他那双火眼金睛应该也不是那样容易。

    可是她恰恰忘记了,正因为那个人是周正泽,默默爱了江以夏那么多年的周正泽,一切就不再简单。

    她平时从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可是这天也破天荒地下厨为他煲了一锅汤,好吃与否暂且不论,但诚意是拿得十足十的,他回来时天已经黑了,她立刻殷勤帮他拿拖鞋,挂外套,他说已经吃过饭了,可她还是很狗腿地将自己的杰作端上了餐桌,也趁这个机会解释——丁磊为什么会找她,关于ONE SHOW,关于金铅笔,关于那次意外的车祸,也叙述了在抢救室里发生的一切,甚至江以夏那些决绝的话,她注意着措辞语气也都原原本本地复述了,最后说道:

    “正泽,她把丁磊意外的死归咎到我身上,完全把我当成了假想敌,她对你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报复我。”

    他坐在那里久久不动,不举筷子也不说任何的话,她轻轻摇一摇他:

    “正泽,你不信我说的吗?”

    他终于开口了,说的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

    “以夏高二那一年暑假,想跟着我和正行去威尼斯,江叔很宝贝她,就算我们一起长大也不放心她跟两个男生去到那么远的地方,于是我们教她对江叔说是参加学校组织的夏令营,为她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帮她想好了应对江叔的所有借口,可结果,她还是搞砸了。”

    她立刻明白他要说什么了:

    “你的意思是,江以夏不会说谎,”她顿一顿,挑高了眼梢看他,竟然还能笑,“而我会。”

    他并不说话,只无声地沉默,她冷哼一声,蓦地抬高了声音:

    “周正泽,我再跟你说一遍,撒谎的那个人是她!”

    “我也希望以夏是伤心过度才说的那些话,可是她手机上真有打给我的记录和短信,公寓门口就有摄像头,她的确也来找过你……起霏,你什么都没告诉我,就算是丁磊在纠缠你,可是从头到尾,你什么都没说。”

    这缓缓说出的几句话几乎是判了她的死刑,多难为他,没有听江以夏说什么就信什么,他还是要证据,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相信她,可是也就只有这么一点点而已了,江以夏的十句话里只要有一句证明是真的,他便会毫不犹豫地相信其余九句,而她只要说了一句假话,便被他全盘否定了,所以她即便再得宠也从来不敢认真和江以夏去比较,因为这就是区别。

    她深深吸进一口气,平复了压抑在心口上的的那股翻涌气息才开口:

    “是,我从来没有告诉你,从来不敢在你面前提到丁磊和江以夏,因为就怕会有现在这一刻。正泽,我承认我自私,不想你和江以夏再有什么联系,我想把你牢牢栓在身边,让你从今往后只看我一个人,我的确挂过江以夏的电话,删过她的来电记录,可只是这样而已,我绝对没有推她。”

    她说了那样一大篇,他不置可否,只无声叹一口气,一手撑住了额头。一时寂静,秒钟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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