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阳光by风弄(先虐受再虐攻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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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阳光by风弄(先虐受再虐攻he)-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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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在从前,我会直接抬头,说,「好饱,安燃,我吃不下。」 
  安燃会说,「吃不下就算了。」 
  我就说,「不行,看着好吃的东西剩下,我心里好难受。浪费可耻,安燃,你帮我吃了吧。」 
  每当这个时候,安燃便笑,对我说,「难得,你竟然也知道浪费可耻?」 
  于是他会拿起筷子,一口一个地吃。 
  我问,「好吃吧?」 
  安燃不在意地轻轻笑,通常都会说三个字,「很难吃。」 
  现在?谁还抱这个奢望。 
  我抬头,打算看安大公子的脸色,希望他的脸色可以告诉我,不必把面前的东西全部吃光。 
  多妙,何君悦,已经有看人脸色的自觉了。 
  不料,一抬头,就对上他漆黑的眼。 
  更不料,他看见我抬头,就微微地无奈地笑,问,「吃不下?」 
  拿起筷子,顺便把摆在我面前的碟子也拿了过去,一口一个,吃光了剩下的海胆。 
  我惊讶地瞪着他,差点忍不住如当年,明知故问一句,「好吃吧?」 
  没有问,他却答了。 
  慢慢咀嚼,吞下,彷佛为了消除海胆在口里残留的感觉,还仰头喝了整杯清酒。 
  然后,唇角逸着笑,说,「好难吃。」 
  我不忍再看,垂下眼。 
  碎了。 
  我明白,又是一个技俩,不过要我碎了又碎,再碎,再碎。 
  这人真残忍,太残忍。 
  此犹不足,离开料理店,又把我带去海边,上一艘崭新的游艇。 
  启航。 
  天气那么好,蓝天白云,海面如厚厚天鹅绒。 
  他那么体贴温柔。 
  我那么心惊胆颤。 
  蓝天碧海的最中央,安燃对我低声说,「君悦,躺下。」 
  我心里一紧,随即却如逢大敌。 
  对,这个才是他。 
  只要他放过我的安燃,不放过我,又如何? 
  我驯服地躺下,躺在游艇的甲板上,让他脱去我的上衣,等待他宣告他的所有权,享受我的屈辱。 
  他似乎还不满足,要我赤裸着上身翻过去趴着,手细致地抚我的背。 
  清爽滋润的液体在他掌心,味道熟悉。 
  因为太热悉,所以才不可思议。 
  很久我才确定,他真的在帮我抹太阳油,用我往日最喜欢的牌子,同一个系列,同一项产品。 
  抹了背,轻轻把我翻过来,继续抹胸膛。 
  他说,「君悦,你的心跳很快。」 
  我无法像他那样自然,半天才回两个字,「是吗?」 
  真可悲。 
  功力不够,连说简单的两个字,声音都开始破碎。 
  答得如同呜咽。 
  他问,「不舒服?」 
  去抚胃的地方,低声责怪,「说了多少次,不要猛把生冷的东西往胃里撑,你就是不听。」 
  我努力深呼吸,战战兢兢问,「我又做错了什么?」 
  难道用文竹砸老师的错,放到今日来惩罚? 
  安燃愕然,温和问我,「为什么这样说?」 
  猜错方向。 
  我只好另找原因,问,「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 
  安燃笑了,伏下来,咬我的耳朵,「君悦,这个问题,敢问第二次,我会让你痛到恨不得求死。」 
  性感沙哑的声音压得很低,冷漠笑意,令人毛骨悚然。 
  再胆大的人听了,也会如惊弓之鸟一样不敢动弹。 
  但他一句威胁后,彷佛又摇身一变,变回了我的安燃,继续殷勤温柔地帮我抹太阳油,抹好了,还问,「要不要游泳?」 
  我摇头,他似乎无所谓,说,「那就晒晒太阳,好不好?」 
  好不好? 
  竟然用这种问句,好像我真的重新拥有决定权。 
  我不上当,闭上眼睛,假装享受阳光。 
  天气真的好,海风也真的舒服,游艇停在海中央,轻轻摇晃,摇篮一样。 
  大概是心力交瘁,我朦朦胧胧有了睡意,习惯性地蹬脚,有人抓住我的脚,放在他膝上,轻轻揉捏。 
  很舒服。 
  舒服得像一个流沙陷阱。 
  我陷进去,不知不觉地陷,可能梦中也发出舒服的呓语,可能还有肆意把脚往安大公子的胸膛上耍赖地蹭。 
  醒过来的时候,入目是满天的星。 
  安燃靠过来,出现在我上方,遮着迷人的天空。 
  他问,「君悦,你是不是想做?」 
  如此。 
  如此良辰美景,痴人梦语。 
  我知道是陷阱,是流沙。 
  可是,哪个陷入流沙的人,可以自己拔出陷入沙中的半截身子? 
  至少我,没有那个本事。 
  安大公子终于达到目的,何君悦终于上当,把他当成从前的安燃,心爱的安燃。 
  我说,「安燃,我想做。」 
  他彷佛得到圣旨,靠过来。 
  我说,「安燃,别弄疼我。」 
  他又笑,对我说,「不会的。」亲着我,极怜惜。 
  沉静大海中央,满天星光下,真的开始做。 
  他亲我,分开腿,轻柔地衔中间的器官,极小心。 
  恍如从前。 
  我享受着,差不多时,膝盖乱摆。 
  他停下来,抓住我的脚踝,缓缓地入,轻轻问,「君悦,会痛吗?」 
  我不断摇头,闭上眼,感觉他入到最巧妙处,彷佛明白我般,停下。 
  感觉真好,是我最爱的。 
  抽动的频率真好,也是我最爱的。 
  他没有入到最深,太深我会感觉不适。为什么不适?或许是因为安燃的器官的尺寸与我不合。我不知道,又没有试过别人的,怎可能比较? 
  不需比较,安燃是最好的,他总知道我要什么。 
  知道我要他来回触我体内哪一点,知道我想要他入多少就往回退。 
  安燃,他是我另一个魂魄。 
  没人这么了解我,即使那个占据了安燃身体的男人,也不可能知道。 
  我知道我的安燃回来了,如杜丽娘,借尸还魂。 
  是安燃,只有我心爱的安燃,只是我心爱的安燃,没有一丝杂质。 
  往事被拉到面前,统统重演。 
  我还是情不自禁地比他早,一泄如洪,他还是立即抽身出来。 
  「安燃!」我哭着抱住他,不肯让他那么硬挺而沉默地离开我,声声哀求,「不要走,安燃!做到最后,我不怕痛,再也不怕了。求你不要走,安燃!我好爱你,好想你。你说的话,我以后字字都听。」 
  但我留不住,彷佛这是一出熟悉的电影,多不愿意,从前的镜头竟一丝不改。他抽离我身体,双臂温柔的抱着我,用下巴抵着我的额,默默无言。 
  我肝肠碎尽,哭着求他,「安燃,你不要走,听我说完,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我什么都改,安燃,求求你别走。」 
  搂着我的臂膀,有片刻颤栗,但还未曾确定,那颤栗已经消失。 
  安燃爱怜地吻我,在我耳边说,「太迟了,君悦。」 
  他说,「想听这些话的人,已经不在了。」 
  我放声大哭。 
  绝望地哭。 
  很伤心,太伤心。 
  心到底由什么材料制造,为什么碎过之后,还可以再碎? 
  人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我不明白,我只是伤心,痛到不知所措。 
  但安燃,会心疼我的安燃,已经不在了。 
   
   
   
  第六章 
   
  满天星光的晚上,最终不知是哭晕,还是睡去。 
  我究竟在最残忍的人怀里合上眼睛,再张开,又回到华丽的睡房。 
  一切彷佛只是梦。 
  没有游乐场,没有海胆刺身,没有蓝天碧海,和我的安燃。 
  什么都没变。 
  我的所有人站在床边穿西装,偏过头来看我一眼,说,「你已经睡到中午了。起床,吃过午饭,去见老师。」 
  冷淡,强硬。 
  我不得不听从,真的起床,吃饭,去见老师。 
  美人老师真的在等,看见我进门坐下,问,「昨天的一日假期过得如何?送了什么礼物?」 
  我霍然抬头看她,她打量我?皱起细致的眉,「安燃生日,你不会连一份礼物都欠奉吧?」 
  我吃惊,「安燃生日吗?」 
  「你不知道?」 
  我不说话。 
  老师在我面前冷笑,啧啧两声,「佩服,佩服。」 
  我瞅她,「你佩服什么?」 
  她说,「我当然是佩服安燃。还能佩服什么?」 
  我在课桌下狠狠攥拳,她也算本事,竟然可以看得出来,对我微笑,「你又想对老师不敬?哦,上次你拿文竹砸我,还没有给你扣分。」 
  她掏出红笔,自言自语:「拿文竹砸老师。」手动得极迅速,一个字就是刺眼的红叉,一连画了六个,转过来,对我说,「总计八个纪录了,希望不要太快填满十个。」 
  她说,「好,现在上课。法律我看你是没兴趣,不妨改一下,从你比较熟悉的方面入手。今天我们来讲餐桌礼仪。」 
  讲课时间到。 
  真周到,什么都准备充分,讲餐桌礼仪,竟然真的有人搬来精致的两人用西餐桌,连配套的桌布,椅子,银光闪烁的餐具,变魔术般都弄了来。 
  可笑之极,这女人,竟然要我帮她拉椅子。 
  我说,「看你的身手,功夫一定不错,说下定力气比我还大,怎会连张椅子都拉不动?」 
  又冷冷说,「老师,学生实话实说,应该不会被留纪录吧?」 
  她朝我笑笑,下手毫不犹豫,居然又画了一个红叉。 
  我直直看她。 
  她也直直回看我,竟一点也不心虚,说,「实话实说不会被留纪录。不过老师心情不好,就喜欢乱涂乱画。日后我们有多多机会相处,早点熟悉彼此脾气比较好。」 
  又说,「打算拿椅子砸人的话,就快点动手。」 
  我深呼吸,磨牙。 
  安燃,安燃挑的好老师。 
  不得不拿出风度,帮她拉开椅子,让她彷佛淑女般坐下。 
  她又得寸进尺,「君悦,我们来聊天。」 
  我头疼得几乎想呻吟。 
  餐桌礼仪什么时候包含了聊天? 
  她说,「聊天是人和人交流的重要方武。吃饭是人们聚头,难得谈心的机会,对彼此交流很重要。」 
  我问,「你真的想和我交流?」 
  她说,「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实在迫不得已。」 
  我问,「很好,我们可以一起保持沉默,吃完就散。」 
  她直接拒绝,「不可以。」 
  「为什么?」 
  「安燃不会答应。」 
  安燃的名字,真是一张王牌。 
  她心知肚明,我也心知肚明。 
  我叹一口气,投降认输,「聊什么?」 
  「你自己想。」 
  我苦笑,看着她。 
  她泰然自若地看我,美丽的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 
  那个神情,彷佛可以不惊不怒地和我对峙上一年半载。 
  但是她不打算对峙一年半载,又开口,「再过三分钟,你还是不开口,我只好继续给你不好的评价。」 
  所谓不好的评价代表什么,无需多言。 
  我看看墙上九个鲜红的叉,继续苦笑。 
  果然落地凤凰不如鸡,今时今日,随便一个不知由来的女人,都可以肆意折磨我。 
  既然已经举手,投降就应该彻底。 
  我吐出一口长气,刚要说话,她又忽然截住我,说,「君悦,说话之前,千万想清楚。我虽然是女人,但从不心软。」 
  老师说得很认真。 
  我乖乖点头,接受教诲。 
  她说,「你可以开始了。」 
  微微前倾,一手撑桌,托着腮,凝视我。 
  好演技,不知此人底细,定会误以为是个无害的纯真美人。 
  我问,「可以谈文学方面的问题吗?」 
  她说,「可以。文学是个好话题。」 
  「词语方面的事情,也可以谈吧?」 
  「当然。」 
  我想了一会,才虚心请教,「老师,秀色可餐的反义词是什么?」 
  她盯着我,片刻后,露出个无奈的笑容,摇头感叹,「君悦,要不是安燃再三叮嘱不可碰你,你这张漂亮的睑早被我打到认不出原形。」 
  说完,又站起来,当着我的面,画了第十个红叉,还要问我,「有没有话要说?」 
  我真有些愕然。 
  一个这么简单的问题,居然也惹到她,而且立刻报复。 
  我只好摇头,坦白说,「老师,你这个人真不好相处。」 
  她又冷笑,「再不好相处,也比一个相处了十几年,连身边人生辰都不知道的君悦少爷要好。」 
  好厉害。 
  出语如指,正中我哑穴。 
  她又说,「看你这脸色,发作在即,接下来的课也不用上了。今天到此为止,安燃对我真残忍,找我干这份差事,和你上一堂课,足以耗去我一年阳寿。」 
  实在出人意料地仁慈。 
  她竟然放弃继续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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