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心中实在是有些气恼,暗骂萧毅是个呆子。可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自己却心慌意乱,根本没有想过他一次和自己拥抱就是这样的过程。生活真是充满了意外。
萧毅虽然已经体验过了人伦大道,但是对于泡妞之道还是不甚精通。他可能是受过太多的道学家的影响,认为这个时代的女孩子都是非常的保守的。所以他尽量在平时在徐琳面前都是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的。现在这个旖旎的场景他想徐琳心中此时都恨死他了吧。于是他脑袋清明过来之后急忙道:“琳儿,这个是误会,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发誓!”
徐琳剜了他一眼,声如蚊虫一般说道:“你还不起来,准备这么晒到天黑吗?”
萧毅一听有些尴尬急忙坐起身来将徐琳扶起来,自己才站起来。
两人再一次的面对面站着,又一次的陷入了沉默。半响,徐琳才小声道:“你要是没事的话,那我先回去了。”
萧毅顺嘴道:“嗯。”
徐琳心中一阵失望,这个呆子和人家都这样了怎么连半句话都没有,说句话会死人吗?但是她话已经出口,没有理由在停留,只好有些气恼的道:“那我走了,你继续晒太阳吧。”说完转身就走。
萧毅并不笨,相反还很聪明。只是在感情这种事情上有些不太灵敏。但是他现在要是还看不出佳人已经生气的话,那他这定北侯就白当了,也别好意思再跟别人说自己是未来战士了。他知道自己必须说出心声来了。人家一个女孩子都这样了,自己一个大男人再畏畏缩缩就真的让人耻笑了。
“琳儿,等一下,我有话对你说。”萧毅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徐琳闻言心中一喜,本来就缓慢的步子顿时停了下来,但是还是背对着萧毅。
“琳儿,你对我的心意我很明白。你聪明能干,又温柔贤惠,我当然也是喜欢你的。只是有些事情我必须告诉你。”萧毅的声音从来没有过的郑重。
徐琳终于听到他表露心声,心中一下子充满了欢喜。听到他夸奖自己,心中更是甜甜的。但是听到他有事情告诉自己,又不禁有些忐忑,转过身来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温柔的看着他。
萧毅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上前拉住徐琳的手将她带到了凉亭中坐定后对她道:“琳儿,其实我已经有妻子了。”
徐琳紧张了半天忽然听到他这么一句,眼睛一下子睁得大大的看着他,脸上的神色像是惊讶又是好奇又是轻松,就是没有失望或者沮丧。
萧毅说完之后就紧张的看着徐琳的脸色,可是看了半天终于有些失望。徐琳的表情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失望或者生气或者沮丧愤恨之类的表情。他不仅好奇的问道:“琳儿,你不失望或者生气吗?”
徐琳被萧毅的话都问的有些想笑,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家伙一直和自己保持距离了,原来是以为自己会介意他有妻子的事情。真是一个可爱的家伙。这样的侯爷在这天下可是独一份了!自己本来还以为这家伙要告诉自己说他有什么寡人之疾之类的事情,没想到却是这件事情。
徐琳轻轻一笑柔声道:“奴家为什么要失望或者生气?这天下的男子除过那些贫民小户,那一个不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你堂堂一个侯爷要是家中没有妻子,那才是不正常了。奴家并不是那善妒的女人,只要你能对奴家好,奴家就心满意足了。奴家原本也只是一个落第秀才的女儿,并不敢奢望嫁入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只想找一个能够敬爱自己的男子相伴一生就够了。奴家不求你一辈子只守着奴家一人,奴家知道将来定然还会有许多的姐妹进你萧家的门。但是奴家都不在意,只求你心中能一直有奴家就好。”
萧毅惊讶的看着徐琳,想不到她一个“封建社会”的传统女性一旦打开了心扉竟然如此的勇敢的表达自己的爱意。而自己一个堂堂大老爷们却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想到此处萧毅不由的感叹起来:“这万恶的封建社会真他娘的幸福啊!”
萧毅轻轻的唤了一声:“琳儿。”,深情的凝望着眼前这个笑靥如花,神采焕发的女子,心中充满着感动。
徐琳轻轻的“唔”了一声,看着萧毅那炽热的眼神,心中甜蜜,脸上一羞,微微的垂下了臻首,露出了那白皙的一段玉颈。
一旦放开了心结,萧毅就变成了一个非常正常的男人。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碰过女人了。现在眼前的这个女子不仅貌美,而且还和自己两情相悦,萧毅那颗骚动的心这次真的大胆的骚动了起来。他站起身来,走到徐琳跟前,双手放在了她的肩上,身子弯下,嘴唇轻柔的印上了徐琳光洁白皙的额头。
徐琳浑身微微一颤,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脑袋微微后仰,摆出了一副予取予求的诱人模样。
这种情景下要是还能忍住,萧毅就该进宫伺候皇上了。他正准备将吻上那红润性感的红唇时,突然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破坏了他的好事。
“大人,朝廷圣旨到了,请大人去接旨!”
随着声音的出现,萧勇的身影也随后出现了在了后花园门口。
一百六十九章军器局副使
(…在滁州城城南大营旁边的空地上此时是一片繁忙景象。到处可以听见叮叮当当的敲击钉子的声音,还有此起彼伏的喊号子的声音。许多抬着木料和石料的汉子穿梭在其中,阳光照在他们黑黝黝的脊背上反射出一片亮晶晶的光芒。这并不是官府抓来壮丁服役的现场,从这些汉子脸上那兴奋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
这里是萧毅划定的工匠营的驻地。因为滁州城中经过上千年的发展已经是挤得密密麻麻,根本没有多余的地方让这些人盖房子了。所以萧毅只好把眼光放在了城外。综合考虑了下,最后终于还是选定了城南大营的旁边。他打算将这些人暂时纳入军队的序列中,实行军管。这样管理起来也是方便一些。但是这一次他并不打算动用领主助理为这些人盖房子,一个原因是这件事情并不是很着急。另外一个是他担心这些人中有着朝廷的眼线。
萧毅本来要的只是一些能够制造火铳的工匠,没想到马士英给自己派来的这些人中什么工种的工匠几乎都有。什么铁匠,木匠,泥瓦匠,甚至裱糊匠都有。他不知道马士英是到底没有搞明白自己的要求还是说故意为之,把这些人打发到自己这里来混饭吃。但是人已经来了,而且还是拖家带口的都不容易,总不能把人家再打发回去吧。而且萧毅也想到这些人日后也许都会有大用场的,留下也未必不是件好事。br/》既然这些人都是专业的,那么盖房子的事情萧毅自然就交给他们自己干了。给自己盖房子,这些人自然都是卯足了劲,拿出真本事来做。因为这房子的主体结构都是木制的,所以需要的木料比较多。这些木料一方面从城南大营中运出,另外一部分则是从琅琊山上砍伐下来的。石料的话则是需要的不是很多,都是萧毅从军营中直接拨给的。”“
为了方便管理,萧毅从他们中间选拨出了一些年纪大资历高,在军器局担任过职位的人作为管事,让他们实行自我管理。另外,萧毅又让王效彦从民法司派了一些差人来协助管理。
在离施工地不远的地方临时搭建了许多的帐篷,每家一口帐篷。这是在房子整体完成之前的临时住所。在帐篷的前面临时搭起了许多的粥棚,里面则是用砖石临时垒砌的炉灶。这些炉灶上面现在都架着一口口的大锅。有的锅里是甜爽解渴的绿豆汤,有的是米粥,有的则是煮着大块大块的肉,香气飘得四处都是。在这些锅灶前面忙活的自然是那些工匠的婆娘女儿了。反正领地中产的蔬菜,猪肉和粮食多的是,所以萧毅在他们的伙食供应上丝毫的没有吝啬,敞开了供应,能够吃多少就供应多少。这让这些本来心中还忐忑不安的工匠们对萧毅这个如今威名赫赫,俨然大明顶梁柱的国公爷内心一下子亲近起来了。
给自己盖房子,而且还能吃好,喝好,这简直就是大大的美差。所以这些工匠干起活来都是劲头十足,所以施工进度也是非常的快,两天的时间所有的地基都打好了,而且房屋的主体结构也是有了一些雏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忙了一天的工匠们也都坐在自家的临时帐篷前端着饭碗边吃边聊了起来。
“老王头,你那木匠活做的真是不赖。整个窗棂做下来,愣是没有一根铁钉,全都是用的榫卯,愣是严丝合缝,比那些小年轻用铁钉做的还要结实。”一个粗壮,满脸憨厚的汉子端着一碗绿豆汤美美的喝了一大口,向自己隔壁的一个胡子头发都花白了的老工匠说道,一脸的佩服。
那老王头听别人夸自己,心中高兴,满脸的得色,一笑起来满脸的褶子。他捋了下自己胡子洋洋得意的道:“这不算什么,想我祖上曾经还给弘治皇爷做过龙榻呢。一个小小的窗棂子算什么。想当年……”
这老王头之前却是工部营缮所所属的木匠,一手木工活却也是精细。但是为人就是有个毛病—喜欢吹牛。别人只要一捧他就找不到北了,就开始吹嘘他祖上那不知是真是假的光荣事迹了。
那汉子之前不认识老王头,夸他两句也只是因为大家比邻而居,套个近乎而已,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就引来他的大吹大擂,不由的暗暗苦笑,只好耐心听着。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老王头,你又吹起来了。我记得你祖上不就是给皇宫里做过马桶么,什么时候成了给弘治爷做过龙榻了?”
那汉子循声看去,只见一个高大健壮的汉子咧着嘴笑着向他们这边走了过来。他认得这人,这是被秦国公亲自委任的工匠营的大管事。汉子急忙放下汤碗,站了起来,讨好的叫了声:“马大人。”
老王头本来正说得起劲,却被那马管事的一句话给噎住了,气的胡子吹得老高,又不能发作,只好停了下来。
那马管事看着粗粗壮壮,但是在这群工匠中算是有来头的。他原来在北京的时候任过崇祯朝的军器局副使一职。后来李自成兵败之后他携家带口的逃到了南京。弘光小胖子和马士英一个只知道享受,一个忙着弄权,哪里顾得上他们这些匠户。他只好靠在城中帮人打零工艰难度日。这次马士英为了凑人数就将他们这些匠户统统打发到了萧毅这里。
这马管事人虽然粗壮,但是名字却有些文雅,叫做文涛。他早在南京的时候就听说过定北侯萧毅的大名,但是没想到自己能有一天直接在萧毅麾下效力。因为他是这些工匠里面曾经职务最高的一个,而且还是在军器局当过差的,所以萧毅便临时任命了他为这工匠营的大管事。
马文涛这人责任心倒是挺强的。收工之后喝了碗粥,便开始了每日的巡查工作。他一路走到这里,便远远听到了老王头吹牛的声音便忍不住的揭了他的老底。因为两人曾经都是在工部当过差,彼此两家又有些交情,都是老相识了。老王头以前就经常被马文涛揭老底,再加上人家是国公爷亲任的管事,也只好默不作声了。
马文涛瞅了一眼一脸郁闷的老王头,走到他身旁的那汉子身边问道:“这位兄弟,我看你眼生的很。你叫什么名字,会什么手艺啊?”
那汉子有些拘谨地道:“回大人的话,小的叫做贺功言,祖祖辈辈都是替朝廷制作火铳的。”
马文涛眉毛一抬惊喜道:“那可真是巧了,我之前也是在军器局当差的。只不过是在北京的时候。那时候,我还是军器局的副使呢!”
贺功言一脸崇拜的看着他道:“军器局副使?那可是九品官啊。那你怎么也跟我们这些匠户一起来了。”
马文涛闻言却有些黯然道:“九品官又怎么样。先帝在的时候,关外有鞑子骚扰,关内又有那些杀不完的流贼。朝廷大部分的银子都变成了军饷,哪里还有钱拨给军器局。那个时候衙门里都快饿死老鼠了。要不是大家伙互相接济,不定都饿死多少人呢。后来流贼破了京城,鞑子也接着入了关,我就带着一家老小逃到了南京,靠着四处打零工才勉强养活老婆孩子。正好这次秦国公向朝廷要人,我一琢磨与其在南京城里瞎混还不如过来碰碰运气。所以就来这里了。”
贺功言安慰道:“大人,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您在朝廷当过差,以您看,这国公爷要我们这么多的匠户做什么?”
马文涛转头看了眼四周,工匠们都在吃饭聊天,没有人注意这边才低声道:“我听说啊,国公爷本来向朝廷要的只是我们军器局的工匠。可是朝廷不知为何却不管是不是军器局的,全都给打发过来了。而且我还听说,国公爷的手下的军队手中的武器都是刀枪剑戟,根本没有用火铳的。想当年靖难的时候,成祖爷虽然也是靠着打天下的,但是却也是吃过南军火器的亏。所以后来成祖爷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