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己经快了。”
得到答复,凌子墨并没有安心。
凡里有一种异样的焦燥,让他始终无法冷静,他想开窗让夜风吹去这股异样的情绪,却忌惮怀里的宝宝,只能将大衣的领口扯开,烦燥的冷着脸。
司机从后车镜望了一眼,吓的板正身体,更加小心的开车。
凌子墨的目光,又不由的垂下来。
宝宝的眉头皱着,小手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要伸出去抚摸疼痛的脚踝。
凌子墨抓住她的手。
小小的手包在他大大的手心里,盈盈一握,他征了征,像是有些惊讶和好奇。
于是停顿了一下,用手指摩梭了一下掌心里的小手。
有些粗糙,应该是搬货时磨擦的,指腹里有些硬硬的薄茧,将他细腻的掌心摩的发痒。
这么小的手,是怎么搬起那么重的箱子,一步步走到十二楼?
他将她的手翻过来,拿到面前看。
掌纹清晰而有条理,据说这样的人,是因为心地单纯,这一生会平平顺顺,生活幸福。
他看得仔细,连她手心里一个颗小小的黑痣都看到了。
这时,司机也将车子停下了。
“少爷,己经到了。”
凌子墨放下手,咳了一声:“去通知医生,做好准备工作。”
司机下车后,凌子墨将宝宝扶起来,宝宝柔顺的的任凭他安排,他把她的小脑袋按在颈旁,打开大衣重新包好,期间,宝宝身上的热度透过皮肤一直传给他,凌子墨微微颦眉,短短一段路,己经这么热了。
推开车站,抱着宝宝下车。
凌子墨这样的人物,最忌惮的就是抛头露面,引起无谓的新闻。
司机早己经安排好一切,一路引导着他穿过悠长的走廓,走到偏僻的诊间。
医生和护士己经准备好一切,虽然在看到凌子墨的面庞时愣了一下,但瞬间就摆正了态度,装做没看到。
凌子墨表示满意,径直走到床边,将宝宝放上去。
“脚踝扭伤,应该有硬生刺伤,些许的内出血,发炎引起的低烧。”凌子墨起身身,低声的将病症状一一说出。
医生惊讶之余,慌忙过去查看宝宝的伤情。
果然,如凌子墨所说。
扭伤,外加内出血,发烧是炎症引起。
凌子墨走到一旁,里面是一件黑色真丝睡袍包裹住修长身体,灰色大衣随意披在肩上,看似不论不类的打扮,却因为他与生俱来的气质而生出一股压迫感。
☆、第70章 我是凌总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25)
医生小心翼翼的开始帮宝宝的伤口进行处理。
凌子墨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终于,医生还是抵不住压力:“凌先生,您可以在外面等候吗?”
凌子墨挑眉。
医生擦擦冷汗。
“好。”凌子墨转身,走出病房。
他一走,医生就长长的松了口气,身上骤然轻松。
吩咐着护士过来帮忙的时候还不忘好奇,这女人倒底是谁?竟然能劳烦凌氏国际的大总裁凌子墨亲自送来。
凌子墨坐在长椅上,左手还捧着那瓶花。
不知过了多久。
里面突然传来一声痛呼。
那是韦宝宝发出的,他从来没听过她这么凄厉的叫声。
手指动了一下,他看向守候在一旁的司机:“去看看,医生不行就换掉。”
“好的。”
不一会,司机从里面探出头。
“少爷,医生正在帮韦小姐抽掉里面的淤血,过程会有些疼,医生问您,需不需要打麻药?”
凌子墨问:“让他把利弊说清楚。”
又一会,医生亲自走了出来。
“是这样的,这种小手术一般情况下我们是不建议麻药的,但如果病人的耐疼性太低,也可以打麻药,我们会精准的计量用量,但凡事都会有万一,最坏的结果,可能会造成病人的某些功能轻微的受损。请您考虑一下吧。”
这一秒,凌子墨突然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他在主宰着宝宝的命运,这种应该是家属在场的情况,他却成了她唯一能依靠的人。
“失败的案例有多少?”
“至今,本院只有三例。”
凌子墨站起身,将手里的花瓶交给司机,推开医生,走进病房。
护士正在用力的固定住宝宝的双腿,因为疼痛宝宝挣扎的很厉害,她的右脚踝上正插着一根细细的引流管,鲜红的液体顺着引流管流到一个袋子里。
凌子墨推开护士,做了在之前他想都不会想的事情,他俯下身,将宝宝的脚放到自己怀里,右手按住她的膝盖,左手轻轻在她脚踝上抚摸。
“少爷。。”司机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置信。
这还是他们洁癖的少爷吗?他向来对于女人都是十分抗拒的,今天竟然会将那个女人的脚放到怀里!
医生也一脸征征。
小护士则一脸花痴外加眼羡的站在一旁,要是有一个这么帅的男人也这么对她,让她死掉都可以了!
“还愣着干什么?难道要我告诉你们怎么做?”冷冷的声音划破两人的征仲。
医生急忙过来控制引流管。
“凌先生,病人应该在受伤后没有注意休息,进行了剧烈的运动,淤血情况有些严重啊,我必顺再下一条引流管。”
凌子墨抬起头,宝宝面色苍白如纸,额上大汗淋漓,连挣扎的力气都快丧失了。
“如果不加会怎样?”凌子墨低声问道。
“那就需要不停的按摩伤处,尽快让血液流出来,而且时间会很长。”
“知道了。”凌子墨抬起手,眼里的神色变了又变,终于将手按在宝宝鼓起的脚踝上。
轻轻一按。
“唔。。”宝宝高高的弹起,疼的大叫一声。
凌子墨不敢动。
宝宝扭动着身子,嘴唇咬的一片嫣红,脸上一片痛苦的神色。
凌子墨的额上也出了细汗,直到她慢慢的平静下来,凌子墨才继续第二下,就这样。。
☆、第71章 我是凌总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26)
宝宝扭动着身子,嘴唇咬的一片嫣红,脸上一片痛苦的神色。
凌子墨的额上也出了细汗,直到她慢慢的平静下来,凌子墨才继续第二下,就这样。。
时间滴嗒滴嗒如流水般走过。
司机站的有些腿麻,悄悄看了眼时间,竟然过去二个多小时。
一旁的小护士都有些累了,频频敲打着胳膊,唯有凌子墨,还是全神贯注的按摩着宝宝的脚踝。
“可以了。”
医生小心的拔掉针头,将针孔的位置消炎。
“凌先生,接下来每天都要过来清一次淤血,直到清理完毕,最好也不要做剧烈的运动。”
交待完一切,医生和护士便离开了。
凌子墨站起身,暗暗甩了甩发僵的手,在看到上面沾着几滴暗红鲜血,眼里闪过厌恶的神色,想也不想拉过宝宝的手,就要抹上去。
动作突然停下。
手指被一个柔软的小手圈住,便再也不松开。
像一个婴孩祈求依靠时紧紧握住妈妈的手指一般。
他垂下眼眸,看着眼下的宝宝。
经历了那样的疼痛,她己经安静下来,嘴唇上布满了牙印,看起来伤痕累累。
“少爷,己经凌晨三点多了,你今天一天都没有休息,让我来照顾韦小姐吧。”
凌子墨想起明天还有一个会议,便想抽身。
无奈,宝宝握的很紧,丝毫也不放松。
那根手指好像她的救命稻草,怎么都不肯放掉。
凌子墨只好吩咐司机把椅子拿过来。
其实,他完全可以把手指用力抽出来,他对这医院的卫生也不满意,他厌恶这里的空气,这里的气息,这里的人,包括这里的床单枕头,一切没有经过消毒的东西,可是他却坐在椅子上,将一只手放在枕边借给她充当临时的安慰。
对于自己都不能解释的事情,他选择暂时避过。
不一会,护士端着铁盘过来送药。
是消炎药,为了防止感染,医生特意开了三种药,要混在一起吃下去。
凌子墨把药片拿在指间,微微扬眉。
“十六片?”
“医生说,这里面有发烧的,发炎的,抗淤的,还有。。”
“吃下去就行了?”
“是的。”
凌子墨的右手被宝宝握着,只能用左手拿着水杯。
不论怎么弄姿势都不对。
况且,宝宝对苦味很敏感,一闻到送到嘴边的药片就扭过头,完全不配合。
凌子墨直起身,一动不动地看着韦宝宝。
这女人折腾人的本事倒是一流。
“张嘴,吃药!”
“少爷,韦小姐。还烧着呢。”
“我有问你吗?”冷冰冰的眸光扫过来。
司机缩着头退回去。
凌子墨压抑着怒火望着韦宝宝,半晌,突然将药片扔到嘴里,俯下身,含住宝宝的唇。
灼热的气息压下来,紧紧的包裹住她的唇,她无力的摇摇头,却怎么都不肯张开嘴唇。
药片的苦片渐渐在嘴里化开,凌子墨也是怕苦之人,紧憋的眉显示出他现在的不示,他突然伸手,掐住宝宝的两颊,迫使她张开嘴。
唇舌几乎一瞬间便侵城掠地。
凌子墨有些报复性的将嘴里苦味尽数的推给她,舌尖缠上她怕苦逃避的舌,不让她逃脱,一点点的将嘴里的苦味全都塞给她。
之后,才满意的松开她。
宝宝嘴里满满的苦味,整张脸皱成了一团,样子可笑又可爱。
欺负完人的凌子墨心情很好,拿过清水漱了口,心情颇好的欣赏着韦宝宝的表情。
☆、第72章 我是凌总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27)
看得一旁司机直以为凌子墨是别人假冒的。
宝宝在梦里,感觉一阵冷一阵热的,忽的,又有什么灼热的东西压上她的唇,挑开她的舌尖,将一股极苦的味道送到她嘴里,她怒力挣扎也逃不过,心里即委屈又愤怒,但待那股苦味散尽,她的不适感竟然好多了。
如此反复了几次,她感觉有一股清凉的水送进她的嘴里,她贪婪的吸吮了几口,让清凉去浇散她心底的燥热。
不一会,水源竟然要离开,她无意识的跟着它,伸出舌尖想要再沾上几滴,却被什么东西一下子揪住了。
她张着嘴,舌头却收不回来,无力的扭动头。
却听到耳旁一声轻笑。
一道模模糊糊的声音传进耳中:“太贪心是不行的。”
舌头凉凉的,她呜呜的发不出声音,直到对方玩够了,才把它放开。
她有心想找对方理论,可是力气很快就消散了,随即,就坠入了无意识的黑暗中。
直到她再次醒来。
己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洁白的墙壁,洁白的床单,耳边滴嗒滴嗒的吊钟,手臂上正在输着液。
护士小姐端着药盘走进来,看到她,便笑着说:“你醒了?”
宝宝转了转发酸的眸子,好奇的打量着自己所处的环境:“我为什么会在医院?”
说完,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哑的。
“你昨天扭伤了脚,又发炎发了烧,被人送到了医院。”
宝宝晃了晃头,试图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
她送老人回家,在她家里吃了饭,然后就。。不记得了。
护士过来帮她换点滴,看她一脸芒然发着呆的样子,心里有些羡慕又有些妒忌。
明明是个很平凡的女人,怎么会有那么帅的男朋友?
不只人帅,还那么温柔体贴,为了守护宝宝,他几乎一夜没睡,在她醒来的前几分钟才离开的医院。
“请问,是谁送我来的医院?”
“你真的不记得了?”
宝宝摇头,她昨天睡着后,再一醒来就是今天了。
“是。。”护士停了一下,想起那男人的司机冷漠的叮嘱她不要告诉她是凌先生送她去的医院。
“是一位老人。”
宝宝猜测应该是凌子墨的母亲,随即感觉很不好意思,明明是她要去照顾老人,到最后还要老人送她去医院。
“她现在在哪?”
“哦,她己经回去了,不过,己经预付了三天的医药费,你可以安心的住在这里。”
护士走后,宝宝想给老人电话谢谢她。
无奈手机放在床边的茶几上,根本没带来。
她小心的翻开被子,看到自己有脚踝被纱布缠着,仍然是鼓的很高。
似乎很严重啊。。
可是,三天。。她怎么能请三天假?老板一定会开了她!
怎么办?
宝宝躺在床上,想着解决的办法,余光不经意瞄到床尾的一件东西。
她噌的坐起来,伸手拿过那件黑色的大衣,送到面前。
这种款式,这种触手细腻的布料。。这个让人乍舌的牌子。。
她把大衣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灵山特丹!
凌子墨!
这是他的大衣!
为什么他在大衣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