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男熟女ⅱ正当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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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男熟女ⅱ正当关系-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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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美满〃。   

  挨个碰杯敬酒就比较罗嗦了,这个时候付大宇才急匆匆赶到,一进餐厅就奔我来了,连声抱歉,说本应及时赶去教堂,可高速上堵车成了长龙,还特别看了眼黄鹂,说:〃漂亮,今天真漂亮!〃黄鹂笑了笑,脸腾地一下红了。也许是我太敏感,我就觉得黄鹂的笑不太自然,但我也无暇多想。夏雪从教堂过来一直心情不好,板着个脸机械地不停地举着相机,看见了迟来的付大宇,便一股恼把火都发在了他身上:〃你还能不能做人啊?都几点了你才来?你这人真差劲!〃付大宇被呛得满脸愠怒,又不好意思发作,只好一个劲儿地抱歉,我和黄鹂只好〃没关系,没关系〃地打圆场。   

  轮到和刘洋碰杯了,这厮突然从裤兜里拽出一只用线绳拴着的小樱桃来,显然居心不良,想出我和黄鹂的洋相,我眼疾嘴快,忙贴到他耳朵上狠狠地咬牙说了一句:〃丫的,等你结婚的!〃刘洋傻笑着,犹豫了再三,还是把那只手又缩回了裤兜里。临散场时,包括刘洋在内的熟人都冲着我鬼笑,不约而同地都跟我提到了一个成语:洞房花烛夜。但这个成语对我来说显然已没什么感召力了,也就一听一过吧。   

  没有了闹洞房这一出,现在的花烛夜还有什么意思?哪怕有人躲在窗根底下听听动静也行啊?可现在一住就十几层高,窗外要真有人偷听那就活见鬼了;多了婚前同居的体验,现在的花烛夜还有什么意思?早年都讲究个中原一点红,现在恐怕生在女儿国都寻不到了。不过毕竟新婚之夜,我不能太敷衍,何况黄鹂还那么让我感动,我一定让这个夜晚精彩起来。晚上,还没宽衣呢我就拉了灯,我是不敢开灯啊,我的大腿上还有夏雪的小齿印呢,黄鹂问我为什么关灯啊,我说来点新意找点情调,黄鹂就〃切〃了一声。本来我的情绪渐涨,她这一〃切〃又都跑气了。   

  古人云,人生四喜,其实现代人岂只〃洞房花烛夜〃一喜没了意思,就说〃金榜题名时〃,过去一旦高中,皇上钦点,位居人臣,那是何等的富贵与荣耀?而今呢?大学生海了去了,能不能当官且不说,找不到工作的很多;再说,现在上大学上的就是银子,有钱人还行,穷人就忧喜参半了。还有〃他乡遇故知〃,如今通讯技术和交通条件发达,一个电话能打到另半球去,想见谁就坐飞机,一天能跑几个来回,还上哪找那种相思苦的感觉去?若真碰到一个多年未见的老相识,恐怕躲还躲不及呢,怕他找你办事借钱啊。就剩下〃久旱逢甘雨〃还有点意思,不过在人工降雨和这水那调的影响下,也大大打了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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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第五章:绝版婚礼(8)         

  一想省城婚礼后还有个〃洞房花烛夜〃,我就很痛苦,当然我不是先知,还无法知道,真正让我痛苦的,将是省城那场婚礼。   

  四   

  有句老话:树挪死,人挪活。人要变动才能生存,人类似乎就是一个迁徙的物种,这也充分反映了我们追求美好生活的共同习性。据说我的祖先曾是吴越百姓,后来辗转来到中原,世居河北,到了我祖父那一代又去了东北,而轮到我这一支又来了北京。我的子孙后代是不是从此就扎根这皇城根下了呢?我还不敢下这样的结论。   

  我是还不敢肯定自己,人生总是充满了变数。   

  我从偏远的小城挪到省城,又从省城挪到了首都北京,期间虽也遍尝周折坎坷,悲欢离合,但总的来看,我还是在进步,无论在物质层面还是精神层面,这似乎也印证了〃人挪活〃的朴素真理。家乡自不必说,平心而论,在感情上,对于省城和北京这两个第二故乡,我更偏重省城。可以说两年来我已和首都人民一起溶入了生活的洪流,但不知为什么,北京却总有一面让我感觉陌生,每当看到那冲天林立的高楼大厦,和那往来穿梭的车水马龙,我就会很强烈地意识到自己是个异乡人。   

  而省城不同。我毕竟在那儿生活了六年,何况还是我大学毕业后进入社会,从青春期到释放期的托身之所,我在那儿历练,成长,成熟;我在那恋爱,失恋,放纵。我对曾踩踏过的那些大街小巷的一草一木都很留恋,虽然我现在已感受不到它们弥漫着世俗味道的气息;我对曾一起对酒当歌的那些深的浅的朋友仍然怀念,尽管有的已经好久都不联系,时间和距离无疑已冲刷掉了抹在我们友情上的那层浓汁。不可否认,省城的一切一直存活在我美好的记忆中。   

  一周之前,我曾给省城几个要好的朋友打电话,告知了他们我一月三十日在省城举行婚礼的消息,他们的语气都表现得喜悦兴奋,但隔着电话线我也能感觉得到,已经生份了。他们分别是省法制报记者刘大军、某段铁路警察张兵、某行业杂志记者刘进,再加上原晚报记者徐冬,我们曾是一个快乐的圈子。我是最后打给刘大军电话的,按理我应该先打给他,相对而言,在朋友中,除了徐冬我们的关系最近,可我一看见他那十一位数的手机话号码就手怯,这是一种潜意识的心理作用在作怪。   

  我不是坏人,但我也不得不承认,某种意义上讲,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还是在省城时,有一次几个哥们儿一起去一个海岛玩,那天的篝火晚餐,几个人都喝醉了,惟有我和刘大军的前妻聂云还保持着清醒,于是那个夜晚,在海边那张晾晒的破鱼网上,不应该发生的一幕发生了。我们仅有那一次。后来刘大军和聂云离了婚,聂云就离开了省城,他们离婚当然不是因为我。再后来,我离开省城来了北京,没想到又遇到了在秀水做生意的聂云,本就有一夜之缘,她和刘大军又离了婚,而且是他乡邂逅,旧情重温,我们也就没有什么禁忌了。   

  我与聂云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直到我和黄鹂登了记又返回北京后,才算两清。当然黄鹂不知情,就象一些事情我没问她一样,她也从来没问过我,我们在一起后,聂云和我确实没再联系过。而刘大军到现在也还不知晓。欲望和情感的事往往难说清楚,我也许可以找个借口和理由安慰自己,但却做不到,我内心总充满着愧疚和自责。刘大军现在混得不错,我离开省城的第二年他就一边做记者,一边创立了一家模特舞蹈培训学校,和聂云离婚后虽一直保持着单身,但据说他每天开着宝马车闲逛,被他泡的女孩也能办个班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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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第五章:绝版婚礼(9)         

  一月二十九日一大早,我们就从北京出发开赴省城了,因为前一天的教堂婚礼搞得我们很疲惫,我眼睛还睁不开呢,就被黄鹂硬生生拽了起来,我看黄鹂也满脸倦容,但兴奋指数显然更高,真搞不懂?婚礼对女人来说就那么重要?我和黄鹂坐了她父母那辆车子,我父母搭乘了省城电业局驻京办主任的那辆车,黄鹂的父亲还是省城电业局局长时,他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我们在京的婚礼他就参加了,却还要参加我们在省城的婚礼,看样子与黄鹂父亲的关系确实很铁。两辆车一前一后还在高速上,刘大军就给我打了手机。   

  刘大军问我到哪儿了,然后又问我几点能到,我说大约晚五点左右吧,他就说饭店的房间都订好了,哥几个想先为我和黄鹂接个风,并补充说主要是想先见见黄鹂,说听徐冬说黄鹂长得跟戴妃似的。我在省城时还没和黄鹂密切往来,他们几个确实都没见着,不过不知道徐冬是否真那样向他们形容过黄鹂,怎么就跟戴安娜扯上关系了呢?黄鹂的鼻梁也不高,眼睛也不蓝,头发也不金黄,骨架也不那么粗壮高大,根本风马牛毫不相及。我知道刘大军在开玩笑呢,却也没理他那根儿胡子。   

  我说:〃咱晚上能不能别聚了,说实话大军,这两天可把我俩折腾惨了,想好好休息休息,明天还要婚礼,等明天婚礼完事儿,咱们再单聚一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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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那不行,哥几个都订好了,人家张兵晚上还当班,为这特意请了个假,我知道你们俩累,等吃了饭咱去洗浴中心,找俩妞给你们按按,保管你俩全身心放松!〃   

  我放下手机扭头跟黄鹂商量,黄鹂一听就直摇头,一脸为难地说坐了一天车怪累的,明天还要打足精神上阵,还是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黄鹂说得也是我的心里话,都忙乎几天了,这又坐了差不多大半天的长途车,我已经感到我那经过理疗恢复差不多的腰脱,又开始隐隐作痛了。我也只好为难地跟黄鹂说:〃不行啊,以前都是挺铁的哥们儿,有的一年多没见了,有的快两年没照面,人家铁路警察今晚当班,还特意请的假,不去不好吧?〃黄鹂一听也是,便说:〃那你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不许你多喝啊,早点回去!〃   

  到了省城果然已是晚上五点多了,华灯初上,繁星满天,我在市中心广场附近下车后,打车直奔风月轩酒店,一路上心潮起伏,这街道,这酒店,我太熟悉不过了,一种久违的亲切感扑棱棱地如鸽子翅膀般直往我脸上打,陈年旧事,滴滴点点,都浮光掠影似地随着车窗外的景物闪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刘大军订的肯定是我们以前常聚的那间包房。果然,哥几个都在那儿候着呢,包房还是老样子,他们却都面荒多了,尤其是刘大军,明显发福,红光满面,我不禁感慨:人生易老,岁月蹉跎。   

  开口寒暄既知生疏,原本恨不得穿一条裤衩的亲密无间已不在,他们质问我黄鹂咋没来,我只好又抱歉又替黄鹂说好话。物是人非难免感伤,又不能尽兴劝我喝酒,一桌饭就吃得比较沉闷,再加上面对刘大军的深深愧疚,我的心情一时间很不好,但也不能表现到脸上来。席间徐冬忽然给刘大军打来电话,问怎么安排的,说他八点四十下飞机,俩人在我到之前好象已联系过了,刘大军接着电话还问我要不要跟徐冬说几句,我忙摆手说不用了。饭局结束得很快,刘大军问我去洗浴还是去K歌,刘进就在一旁说去歌厅吧,等徐冬到了还得喝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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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第五章:绝版婚礼(10)         

  那是一家去年才开的很大的娱乐场所,上下六层呢,过道间不时有小姐和客人打情骂俏,委实都年轻貌美,赏心悦目,一进包厢,刘大军就让服务生找几个小姐来,那服务生对他很是客气,点头哈腰,看来已是熟客了。服务生转身正要走,我却忙扬手阻拦,我实在没那兴致:〃算了吧大军,哥儿几个坐坐,唱会歌儿,就别铺张浪费了!〃谁知我话刚说完,张兵就鬼笑起来:〃咋的方舟?进京两年就改邪归正了?放心吧,不浪费,这儿的小姐大都是大军自个家产的,不找白不找!〃说完,张兵还朝刘大军挤眼睛,刘大军就〃靠〃地一声笑了。   

  服务生出去了,我却一时还没明白张兵的话,他见我一脸疑惑,便又说:〃你没见这儿坐台的小姐都年轻漂亮吗?很多都是大军模特舞蹈学校的学生。〃张兵话音刚落,刘进就跟道:〃你随便挑吧,不用给小费……〃刘进话还没说完,就听刘大军又〃靠〃了一声:〃你们就说痛快话吧,你们哪一次不给我不都得给啊?人家小孩子出来混都不容易!〃张兵一听忙又嚷嚷:〃哎哎,你把话说明白了啊,好象我们小气,占你学生便宜似的,我们打七折给,你又不让,说你一句话就免了,谁知道你财大气粗吹牛逼啊!〃   

  原来坐台小姐的小费是每人一百元,刘大军带来的学生他要扒皮收三十块代理费,怪不得这小子宝马车开着,说话牛里牛气的,我还纳闷呢,学校才办了一年,仅靠收那点学费哪这么肥啊?〃多点钱的事儿啊,哥几个高兴就行!〃刘大军嘟囔着,见我惊讶地看着他,愣了愣:〃干吗啊你,不认识我啊?〃我说:〃她们都是自愿的?〃〃真新鲜,你看我拿刀还是拿枪了?我可是法制记者,犯法的事咱不干!〃刘大军说着耸耸了肩,又说:〃现在别说民办艺术类学校,就是正规艺校,一些专业的老师还偷摸带着学生搞这套呢,谁跟钱过不去啊?〃   

  〃方舟,你也太不了解我们的后备军了,现在的孩子哪有是非观啊,只要给钱儿干啥都行,一个个都现实着呢!〃张兵忽然插嘴道,我却没接他的茬,继续问刘大军:〃那你算啥啊?老鸨?拉皮条?鸡头?〃刘大军当然听出了我在讥笑他:〃靠,别说得这么难听好不好,我也在参与市场经济建设,为人民服务,不有个新词吗?〃〃经纪人!〃刘进忽然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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