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们来看,这里有条小蛇哎……”
“真的啊!”
“要不我们比赛吧,看谁能砸死他。”
“好啊好啊!”
无数的雪球,往自己的身上砸来,有的更是砸在了尾巴上,疼的不易倒吸口冷气。
“啊!它要跑了!快啊!”
“哦,小蛇要跑咯……”
五个孩子,围着不易,雪球不断的往他身上招呼着,一下又一下,无奈,不易只能往厚厚的雪层钻去。
“咦?”
“怎么不见了?”
“蛇呢?”
见不易一下子就没了踪影,五个孩子,都停下了动作,往四周找来。
从孩子的身后探出头,不易不敢逗留,快速的钻进雪层,往小巷里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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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希,不易不会有事的。”坐在客栈里,容竹连说话都小心翼翼,自己和北希出去找了一上午,都没有找到,北希一句话也没有对自己说过,更不用说好脸色了。若他知道北希如此在乎不易,他当初就不那么做了。
“北希,我已经叫人出去找了,我们先等等。”坐在一旁,左思寻显然也是着急万分,他都听北希说了,现在,只要能支配的人,自己都支配出去了。
沉默不语,北希根本没有心情回答他们两人,所有对不易的愤怒,此刻都变成了担忧,不易现在会在哪里?会出什么事?
“哎,你们听说了没有?”
“恩啊,谁没听说啊,又有小孩死掉了。”
“就是啊,想想都感觉恐怖……”
邻桌,有什么人,谈论着什么话题,声音十足的低,却依旧逃不过北希等人的耳朵。
对视一眼,左思寻走上了前。
“兄台,可否把你们知道的事与在下说说?”将银子放在几人的面前,左思寻一脸的淡笑。
“这……”双目看了看银子,又看了看左思寻,几人对视一眼,由其中一人开口。
“这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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蜷缩在小巷里,不易是被冷醒了,天,下起了鹅毛大雪,四周,都静悄悄的,只有白雪泛着点点的白光。
动了动自己的尾巴,还是疼,受伤真的不轻了。
吐着蛇信,还未完全的钻出雪层,有什么东西,出现在了眼前。
“唔……”转弯处,跑出了一个孩子,不易认得,这是白天用雪球扔自己的孩子,此刻,他的全身,布满了蚂蚁,就连鼻子,也看见蚂蚁在里面走动。
孩子倒在地上,疯狂的滚着身子,拍打着身子,可蚂蚁实在太多了,一层又一层,完全除不掉。
瞪大眼睛,不易吓得身子动也不敢动,
蚂蚁,一点点的蚕食着孩子的肌肤,血肉。鲜血,一滴滴的涌入地面,将白雪化为朵朵红晕。
孩子的口,似乎被什么东西封锁似的,发不出声音,大张的嘴里,蚂蚁疯狂的涌了进去。当一只蚂蚁从孩子的眼睛里钻出时,孩子彻底停止了动弹。
身子,不禁颤抖起来,不易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寂静的小巷,隐隐传来蚂蚁咀嚼肉体的声音。
也许是鲜血吸引了蚂蚁的注意,最外层的蚂蚁,开始循着气味,往不易的方向爬了过来。
“不……”摇着头,不易甚至吓傻了,连跑都忘记了,才出生几天的孩子,不管外表多么成熟,心里,还是一个婴儿。
“不要过来……”反射性的后退,尾巴的疼痛猛地把不易惊醒了过来,转过身,就往前游去。
不过那些蚂蚁怎会如不易的意,速度突然加快的往不易身上扑了过来。
“娘亲……”
“不是娘亲,是叫爹!”身子,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抓,一提,熟悉的味道传来,不易睁开了眼。
将对不易的禁锢去除,容竹抱着不易飞上了半空。
“爹爹……”见到自己熟悉的人,不易再也忍不住,抱着容竹的脖子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乖了,不哭了。”初次听不易叫自己,心里有些怪,但似乎又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既然北希这么在乎这孩子,自己还是多忍让些吧。手抚着不易的头,容竹突然注意到了不易的脚上。
“你的脚怎么了?”皱眉,抬起不易的小脚,脚腕处,两片铁青,像是遭受了什么重击。
“爹爹,疼……”眼里含着泪,不易不断地抽泣着。
“嗯,没事了。”用法力帮不易修复,安慰了会不易,容竹才把视线投向底下,那已经将小男孩蚕食的差不多的蚁群。
自己是听说这一带经常出事,才到这边来看看的,没想到真碰上了不易,碰自己的儿子?找死!
布下结界,单手成爪,容竹直接朝着下方的蚁群扔出一个黑色法力球。
蚁群被瞬间炸开,灰飞烟灭。
轻哼声,容竹这才瞬间转移了去,他得赶紧回去和北希交代,不然,他不敢想不然。
“蠢货!”身后,在容竹离开后,一层白色的结界在原处布下,一个人影显现了出来。
黑发蓝眸,耀眼无比。
食指中指相并,随着口中默念,炽热的火光从指间升起,朝着原先的蚁群处蔓延过去。
“啊……”空气中,传来男子撕心的惨叫,无数的蚁群凭空从地面冒出,在烈火中挣扎,消失。“好疼,好热啊,玄雨,你放过我吧,求求你……”烈火中,渐渐浮现出一人,那样貌,不是楚云鹤是谁?只是,他现在全身都布满了火蚁,皮肤溃烂,恶心至极。
“趁着封印解除,私自附上凡人之身,逃出结界,残害人命,罪无可恕。”滑落,火焰突然往上窜高,整个覆盖住了结界。
随着一声惨叫,一缕青烟从火焰中冒起,再看去,整个小巷已恢复了平静,就连男孩的尸体,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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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身后,传来不易的叫声,快速的转头,只见不易和容竹都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不易……”抱住向自己扑来的不易,北希快速打量过不易的身体。“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有,爹爹救了我。”摇着头,望着北希担忧的目光,不易原本就没发泄完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娘,不易错了,娘别不要不易,不易会乖的。”
“知道了,别哭了。”略显笨拙的抚着不易的脑袋,北希的眼神瞬间柔软了下来。
“不易,该叫我什么?”见北希的神色松开,容竹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蹲下身,转过不易的身子,容竹很严肃的问着。
“爹爹。”对于不易小小的脑袋瓜子来说,容竹刚才的那一招,已经完全让不易佩服了,自然也顺从的改了口。
“再叫声。”
“爹爹。”
“再叫声……”
淡笑的望着两人,北希刚想说话,嘴里,涌出了腥甜,眼前,瞬间黑了下来。
“娘亲!”
“北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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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悠,北希什么时候会醒?”气势汹汹的走到云悠的面前,望着云悠面前的花草,容竹恨不得一下子给他掀翻了,天天弄,自己的北希还没醒呢。
都一个月了,急死他了!
“就是啊,云悠叔叔,还有多久?”旁边,一张与容竹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脸,出现在云悠眼前。
“时机还未到。”手摆弄着花草,云悠依旧那幅云淡风轻的样子,弄得容竹咬咬牙。
“云悠,你…额……”后脑勺,被狠狠地敲了一下,气恼的转过头,发现来人时,容竹却只敢怒瞪,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叫什么叫,你还没你儿子懂事,再吵,我拔了你的舌头!”双眼一瞪,见容竹闭嘴,玄雨这才往云悠身边走去。
“玄雨,你也没必要凶竹儿,他……”无奈的笑道,对于玄雨和容竹之间,云悠总是很无力。
“那我下次直接剥了他的皮!”伸手将云悠抱起,无视容竹和不易,玄雨大大方方的往屋里走去。
“怎么办?”抬头,看着容竹,不易征求意见。
“等!”瞪了眼远去的玄雨和云悠,容竹转身离去。
“还等!”小脸,瞬间塌了下来,视线望向走出去老大远的玄雨和云悠,不易的嘴角突然溢出一抹邪笑,闪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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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坐在椅子上,对于左方投来的视线,北希完全的忽视。
自己昏迷了两个月,醒来以后,就被告知了一个消息,又怀孕了!这个消息,高兴的北希差点一枪毙了容竹!该死的东西!
要问怎么回事?很简单,最后一次的交合,自己为了省事,简单的处理了下,不想容竹的jing洪全数留在了自己的体内。
不易是吸收体内的内丹快速成长的,在生产完后,自己并没有及时拿出内丹,而就在这一天的时间内,受了内丹的影响,使自己当时就怀上了第二胎。
如今自己体内没有内丹,他们只能吸收自己体内的养分,这是容竹的种,不似人类的孩子,大量的吸收使自己身子吃不消,才出现了那天的吐血晕死。
“北希……”可怜兮兮的叫着,容竹还不忘抱紧怀里的两个蛋。这两颗蛋,就是北希这次的二胎,但由于北希身子弱,外加是双蛇子,所以在一个月前,就由玄雨和云悠冒险从北希肚子里面拿了出来,转化为蛇蛋的形式,以此帮助蛇子孵化。
一切都万无一失,唯有一个条件,因为孩子是受了内丹的影响才形成的,所以孵化的步骤必须交由容竹来完成。
这就要求,容竹每天怀里都得抱着两个蛋,无论何时何地,就连睡觉也一样。
“北希……”见北希不应,容竹继续叫唤着。
瞥了眼容竹,北希径直走出房门,眼不见,为净。
门外,风刮过树梢,吹起一片涟漪。
三步一桃,五步一柳,小桥流水,人间仙境。
这里,就是容竹的成长地,也是云悠和玄雨的家。
这是结界所圈成的地方,一般人都进不来的,自己来到这里三个月了,听容竹说,左思寻得知自己等人平安后,立刻回到了百川大陆,皇上病危,至于百川的新皇,前一个月登基,名字叫凌夜封。
“北姑娘……”身后,传来男子温润的声音,转头,随着轮椅的咕噜声,玄雨推着云悠站在自己身后,这个轮椅,是自己按照现代的手法为云悠做的,看起来倒是刚刚好。
“嗯。”点头,示好,对于云悠,北希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温文尔雅的男子。整个人就如青莲一般,纯净无暇,即使身体上有着残缺,仍不影响他的气质。
而玄雨,若是自己猜的没错,这声音,就是当初与秦丝月相斗的那个结界,出现的男子,黑发蓝眸,不管是从着装还是气势,都带着不羁和狂野,若说云悠似水,他绝对是火。
她不清楚两人的身份,也没打算问,但她知道,他们绝对不简单。
“容竹,是我和玄雨两人,在无返之林周边捡到的,他那时虚弱极了,看他瘦小可怜,我们就带回来了。”风,拂过发梢,吹起了银发。
“嗯。”
“虽然他皮了些,本性不坏,我相信,北姑娘比我们更了解。”
“我知道。”点头,对于这点,北希自然清楚,要不清楚,自己不会容忍容竹那么多事,甚至近自己的身。
“好了,不需多说了,你身子不好,得回去休息。”不等云悠说过多的话,玄雨已经推着轮椅往回走去,其实,他更希望没有轮椅,自己就可以天天抱着云悠了。
望着渐行渐远的两人,北希缓缓地往屋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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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睡在床上,今晚,难得不易没有过来搅合。
手里抱着两枚蛋,容竹没法抱住北希,只能将脸贴在北希的发间,北希的味道,好香,渐渐勾起了自己的***。
“北希……”动了动身子,将下身往北希身上靠了靠,容竹让北希感受自己的情绪。
“没空……”
“北希……”没空?自己好久都没和北希亲热了,多久了?久的自己都数不清了,想想没遇到北希之前的自己,容竹都怀疑现在的是不是他,以前,自己可是几天没女人就不行了。
“北希……”一遍遍的叫着,容竹完全不厌其烦,北希的身子软乎乎的,香喷喷的。
“睡觉!”
“北希,我睡不着……”
“你……”被闹腾的心烦,北希猛地转过身。
“北希,你看……”用下巴扬了扬自己挺立的分身,容竹很明确的表示,不是自己的错。
狠狠地瞪了眼容竹,北希伸手托住蛇蛋,压向容竹的胸膛。
“北希?”略显呆愣的望着北希,容竹显然不明白。
“自己解决。”
“我不要……”一听是这样,容竹不依了,趁着北希帮自己托着蛇蛋,蛇爪就往北希的身上探去。“北希,你就帮我托着,剩下的我来就好。”
“容竹!”
“我在……”
“我数到三,你给我,唔……”
“我会给你的。”趁乱扯开北希的腰带,容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