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后,张仲文教授的车已经开了中海市北部郊区,这里是一脸连绵的丘陵地带,群山之中,点缀着不少稀稀落落的村庄院,这里是中海市北部的乡村地区,居住人口不如城区那么稠密,却是山林密布,堪称天然的氧吧,并且这一代多有天然的温泉存在,是中海市市民进行郊游和农家宴的休闲度假之所在。
身为张仲文教授司机的李其实这时候已经觉得很奇怪了,他担任张仲文教授的司机已经十年了,在这十年之中,张仲文教授的生活,在他看来简直是两点一线,十分简单,每天不是从家里医院,是从医院家中,几乎从来都没有例外过。
张仲文教授的生活也是波澜不惊,虽然他地位尊崇,医术精湛,但是这十年中,除了病人,他所接触的外人十分稀少,娱乐活动极少,也从来没有离开熟悉的地方,来离家庭和医院这么远的地方,而今天,却来中海市北部的郊区,顿时让身为张教授司机的李,觉得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难不成老教授是觉得时日无多,已经开始准备享受最后的生活了,李心中忍不住猜想道。
这个时候,汽车已经驶入了中海市北部的一个山村,这里是一家不怎么出名的度假村的所在,在李依然确定今天老教授一定是来泡温泉放松自己的时候,张仲文教授却让他把朝着东边的一户农家院开去,这顿时又让李感一阵疑惑。
这里是一户看起来十分平常的农家院,院子的门上贴着一副对联也是平常农户经常所贴,只是上面所用的纸张已经有些残破,一看是好久都没有动过的了。
院墙上一些简单的石雕凸显出这里和周围院的不同,从那些图案上看,似乎是一些人在用手脚比划出的各种动作,只是石雕已经残破,上面又落了一层尘土,所以让人也看不清上面的图案。
院墙的顶上,则是一片稀稀落落的青瓦,整个院的风格和不远处修建得一片崭新的度假村相差巨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李一看,觉得这里一定住的是一个生活落魄的普通村民。
虽然中海市经济发展迅速,但是贫富差距也是巨大,同一个山村,有腰缠万贯和一贫如洗的两种生活,这在中海从来不是新闻。
这个时候,张教授已经让李将车停在离这院不远的地方,让李在车上等待,自己则朝着院走了过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张教授看这院时,神情竟是十分激动,竟如同看了什么世界奇观一般,整个人的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
汽车离那院的门口并不远,短短几十步的距离,颤颤巍巍的张教授甚至走了将近五分钟,似乎在犹豫,也似乎在期待着一些什么。
作为张教授司机的李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顿时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底发生了一些什么。
终于走了院的门口,张教授抹抹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先是闭上眼睛,似乎在感受着一些什么,片刻后皱起眉头,又似乎在思索着一些让他难以解决的问题,了最后,他终于咬了咬牙,做出了一个让身后李都张大嘴巴,下巴差点落下来的动作。
只见张教授猛然间跪倒在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地上狠狠的磕了三个头,等他重新竖起身体的时候,却见他的额头上,已经是满是青黑淤血的痕迹。
张,张教授这是在干什么,李终于忍不住了,脸上露出惊骇之色,刚想下车去将张教授扶起来,却见此刻的张教授转过身来,冲着他摇了摇头,这才让他止住了自己的行动。
这个时候,却忽然听院中传来一个苍老而悠远的声音,那声音低沉而有力,虽然充满了沧桑的味道,却是在这一瞬间震得院院墙上的瓦片都破碎了极快,让整个院显得更加残破不堪。
“唉,都已经六十多年了,你还回来干什么?”
听声音的这一刻,张教授瞬间热泪盈眶,整个人的身体都热不住开始颤抖起来,口中不住的喃喃道,“师父,我回来了,师父,能,能让我再见您老人家一面吗?”
下一刻,那声音又响了起来,“我不是早过了吗,你我师徒,缘法已尽,从此之后你两不相干,你还回来我干什么,我早在三十年前,已经不再是你的师父了。”
什,什么,张教授身后的司机李,听上面这一段话,心中顿时是一阵翻江倒海,身为当今解毒学的泰斗级人物,中科院的资深院士,竟然称这个院中的人为师父,如果传了出去,将会引起多少人的意外和震惊。
要知道,张教授今年已经年近九十,身为他的师父,岂不至少也要一百多岁,这样的人物,居然会住在这个在普通不过的农家院,这难道是传中的世外高人?
张教授闻言,眼泪顿时落了下来,整个人在这一刻,似乎又显得苍老了几分,口中十分惭愧的道,“师父弟子不孝,当年心高气傲,未能听从师父的教导,犯下大错,被师父逐出师门,这些年来一直十分后悔,这次来师父,是希望师父能看在当年的情分上,在我有生之年重新收我入门墙,能使我重新侍奉于师父的门下,仲仁拜求师父了!”
那声音听张教授得恳切,也是立刻叹了口气,道,“已经六十年了,仲仁你现在也已经快九十岁了吧,这把年纪,凭你的本事,在外面也已经功成名,地位尊崇,又何必再要重归于我的名下,要知道我现在不过只是个普通乡间老农罢了。”
张仲仁立刻道,“师父,虽然弟子这些年来略有薄命,但饮水思源,那都是师父教导之功,师父对仲仁的恩德,仲仁一日不敢忘,况且仲仁这点医术,和师父比起来,不过是一滴水和汪洋大海,那是根本无法相比的,所以师父千万不要这样的,这样会让仲仁惭愧死的。”
原来,张仲仁年轻之时,曾经拜这院中的人为师,学习医术,他人十分聪慧,学习起来进步神速,没有几年已经有所成绩,但是年轻时的张仲仁喜好追逐名利,有了本事自然四处张扬,四处显露。
这并不为他的师父所喜,于是自然要对他多加管束,但是年轻气盛的张仲仁却并不把他师父的话放在心中,依然我行我,终于有一次在一次用药中,妄自尊大,出现了失误,将一名病人误诊而死,事后他的师父也是现在院的主人,一怒之下将他逐出了师门,并且远走他乡,再也不见自己这个弟子。
张仲仁后悔不及,多方寻却再也无法师父的踪迹,这样,时光一过是五十年,直十年前,才从当年一个朋友的口中得知师父还在人世的消息,却是隐居在中海市乡间的一处山村,于是立刻前往,恳求师父重新将他收录门墙。
这些年来,虽然张仲仁已经功成名,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这点医术水平,比起师父来,实在是差得太远。
当年师父交给自己的一些医学理论,现在年纪大了,更是越学越觉得精深,才知道其中的精髓所在,实在是自己当年不懂事,妄自尊大,这才惹怒了师父,将他逐出师门,现在想来,实在是后悔不已。
只是虽然了师父,但师父却以两人年纪都已经大了为由,再也不肯见张仲仁一面,更不用是重新收录他入门了。
这十年来,张仲仁曾经多次悄悄上门恳求,也挖空心思,为师父准备了无数礼物,但是师父却都原数退了回来,是不肯见自己一面。
弄得张仲仁几近绝望,但他又怎么肯放弃,直这一回,张仲仁教授忽然想一个办法,于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重新又上门来。
下一刻,张仲仁开口道,“师父,其实这次来,我是有种药剂想请你帮徒儿看看。”
第二百四十二章丹王往事
第二百四十二章丹王往事
“在这方面,你已经尽得我的真传,这世上还有什么药剂能难倒你的,你若是都弄不懂,也不用问我了。”下一刻,那声音直接拒绝了赵仲仁的话。
张仲文顿时急道,“师父,这种药剂,真的是十分特别,不然的话,徒弟也不至于专门拿过来给您看,因为这药剂别的不,其中里面有两种成分居然是紫地精和山蜡黄,要知道那可是现在已经绝迹于世的两种要用植物,徒弟实在是不解,所以才请师父来看看。”
“哦,紫地精和山蜡黄,居然是这两种药?”那声音听了赵仲仁的话,也显得有些意外,沉吟了片刻之后,这才又道,“好,你便把那药剂放在门口吧。”
张仲文闻言,立刻将带来的药剂从怀中取了出来,恭恭敬敬的放在院的门口,为了博得师父的好感,他甚至将这些药剂用一只蓝色的青花瓷瓶乘放,上面还加了一个包裹着红绸布的木塞。
因为他知道,师父基本上属于中医的路子,生平最不喜欢的是西医那些试管和玻璃器皿一样的东西,所以还是按照师父的习惯,用过去的瓷瓶来乘放药剂。
下一刻,却见院的大门瞬间闪开一个缝隙,紧接着张仲文看那瓷瓶如同被一股力量凌空悬起,之后飘然飞入了那院之中。
张仲文教授身后的李这一会又是两眼瞪大,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能让瓷瓶凌空悬浮,并且飞行,这种力量在他看来已经接近于灵异事件了,这种力量也是科学无法解释的超自然现象。
只是张仲文教授却是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似乎已经是完全习惯了。
同样一份药剂,秦主任鉴定成分需要仪器,张仲文则需要几种鉴定剂的配合,而院中这位,则仅仅是用嘴尝了一口,便立刻弄清了这药剂成分。
下一刻,只听院之中忽然间传出一声奇怪的异响,“咦?”
紧接着,院的门猛然被一股大力推开,一股劲风迎面袭来,弄得张仲文根本睁不开眼睛,等他终于适应了这股劲风,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身着白衣的身影已经站了他的面前。
这身影看起来满面皱纹,似乎也是十分苍老,与张仲文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一头头发却是乌黑一片,竟如同少年一般,与此同时,他整个人十分清瘦,身板居然无比的硬朗,甚至比得上正值盛年的中青年人。
总得来,这个身影是一个中青年的身体却是生着一张老年人的脸,看起来奇怪不,甚至有些让人诡异的感觉。
张仲文身后的李见这个呻吟,眼神中满是惊讶,而张仲文教授在这一刻,已经是老泪纵横,立刻又重重的磕了一个头下来。
“师父,终于又见您老人家了……”张仲文语音哽咽的道。
“还是叫我赵广元前辈吧,师父这个词,以后若有机缘,再提不迟。”那身影淡淡的道。
张仲文看师父没有把话绝,心中便知还有希望,于是恭恭敬敬道,“是,赵广元前辈!”
已经六十年没见师父,张仲文却没有想师父的精神状态和身体似乎比得上三四十岁的中青年人,按理应该已经皓白的头发,现在居然纯黑一片,师父今年应该已经二百多岁了吧,师父养生的本领还真是神奇啊!
下一刻,只听赵广元道,“这付药剂你是从什么地方得?”
原本恬淡冲和的声音之中,竟似多了几分急迫的味道,甚至连多年平稳的呼吸,也显得有些急促。
张仲文赶忙答道,“赵广元前辈,这付药剂是我学生从一个少年处得来,这里面有徒儿所的那两种依然灭绝的药用植物。”
“少年,那是什么样的少年!”赵广元眉头一皱,声音忽然都变得有些颤抖。
“这个,我也不知道那少年是什么样子。”张仲文道。
“废物,没用,这点事都办不好,我还收你做徒弟干什么,你马上去你那个学生,把得药剂的那个少年给我查清楚,不然的话,你这辈子也不用来见我了!”
赵广元的声音虽然连喊带骂,但是张仲文却是精神一振。
毕竟师父这么,那是给了自己重归师门的希望,这在过去的十年之中,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现在居然有这个结果,那岂不是天大的惊喜,想这里,张仲文立刻道,“师父,我马上去查那少年的身份,不过师父,这付药剂可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赵广元闻言,先是看了张仲文一眼,之后捻了捻自己的胡须,这才开口道,“这个也难怪你不知道,这些东西,原本不该是这个人间所有。”
什么,不是这个人间所有?张仲文闻言,顿时也是一愣,心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要不是人间所有,难不成是天上的不成。
赵广元看张仲文脸上的疑惑,叹了口气道,“你只知道这付药剂里面有三十六种药的成分,其中紫地精和山蜡黄已经绝迹于世上,却不知道这三十六种药的配方的组合却是是一副炼丹的丹方。”
炼丹的丹方?张仲文听这个结果,眼睛瞪得更大。
六十年前跟随师父学艺的时候,只知道师父的中医医术惊人,却不知道师父居然还知道炼丹这种古老的东西,这种东西不是已经被现代医学证明是不靠谱的东西吗?张仲文心中更加迷惑了。
见张仲文脸上的神色,赵广元知道他还是不明白,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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