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催情香油。因为颇有功效,它在宫中备受推崇,甚至被汉灵帝拿来赏赐臣子。
刘辩大婚时,曾有宫人专门向他讲解此物用途。他因为过于羞涩而拒绝使用。后来,有大胆的妃子想要借它来博得宠爱,结果令刘辩十分反感。之后,他便再也没有接触过这东西。
刘辩猛地睁开眼,看见李儒将那浅褐的液体倒入掌中,立刻惊恐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李儒怔了怔,而后笑着答道:「它可以让你轻松一点。」
他毫不避讳地将催情油涂抹在自己挺立的阳具之上,吓得刘辩脸色煞白。翻身爬起,刘辩试图逃下床,却被李儒搂住腰身,用力拖了回来。
「不、不要!」
刘辩急了,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四肢乱弹,想要爬出床沿。李儒不得已,干脆将身体压在他背上。刘辩弓着背,想顶开他,可惜无济于事。
「辛言,乖,听话!」
刘辩越是挣扎,李儒就越是欲火高涨。他不想伤他,可温柔的劝说完全没有作用。
「放开我!放开我!」
明明只是压在他背上,刘辩就已经开始像杀猪一样惨叫起来,李儒哭笑不得,连忙揉搓他的分身,以求安抚。
催情油的香味漫散开来,刘辩大口喘着气,怎样都无法把那味道挤出胸肺。下身被李儒握住,那湿滑的捋动,让他的两腿直发软。
刚刚才发泄过一次,按理说不可能这么快就重新振奋,一定是那该死的催情油!刘辩把脸压在枕头上,羞愤难当。
用胸膛压制住刘辩的肩胛,李儒腾出一只手来,将那催情的香油倒在刘辩的臀上,然后迅速地揉动搓开,一直抹进臀间那条细缝里。
「唔。。。。。。」刘辩绷紧了身体,如临大敌。
「放松点。」
李儒的声音就在耳边,刘辩感觉有团热气钻进他的耳朵里,引得体内一阵骚动。
「不要这么对我,不要这么对我。。。。。。」刘辩忍不住哀求,浑身发抖。
李儒心软了,差点就此打住,但身体却像另有意志,只想侵略攻占。直到挤入刘辩体内的瞬间,这种身心分离的状态才改
变过来。
他要这个男人。必须要他!
刘辩终于明白为什么李儒说催情油可以让他轻松一点。男人的分身像一把利刃,若不是有催情油的润滑缓和,刘辩怀疑自己早就被撕成两半了。
可他不想要这缓和,他宁可疼痛至死,也不要像现在这样子!
催情油抹到的地方,升起暖暖的热意,还有让人难耐的麻痒。由内而外,像有无形的丝线在操纵着身体,当他意识到自己在配合李儒的抽动时,他只想一头撞到墙上去。
「辛言。。。。。。辛言。。。。。。」李儒不断叫着这个名字,深情而激烈。
刘辩仰起头,想要抑制汹涌的泪水,可惜只是徒劳。
李儒忘情地摩擦着,肉体撞击的声音伴着黏腻的体液交换,令他获得了巨大的满足感。察觉刘辩不再抗拒,更是让他欣喜若狂。
虽然他感觉刘辩的改变不过是催情油加上自暴自弃的结果,但内心的喜悦也没有因此减少半分,因为他已经跨出了重要的一步。从今往后,刘辩会彻底变成他的辛言。
的确,这一刻的刘辩把自己当成了那个没有过去的李辛言,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逃避心灵的挞伐,保留他已然卑微的自尊。
李儒将刘辩揽入怀中,带着他一起尽情舞动,用汗水替代眼泪,用激情淹没伤悲。
可看似同心的两人,一个期待的是更美的明天,而另一个却恨不得今天就是末日。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辩在浑身酸痛中醒来。李儒还在他身边,手臂甚至环在他的腰上。刘辩刚想将他的手拿开,他就翻了个身,留给刘辩一个后背。
削瘦却结实的背脊,数条醒目的红痕分布其上。暗红的血痂说明伤口还很新鲜。刘辩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指甲,甲缝里淡红的皮屑,无声地向他提示着昨夜的种种。刘辩的嘴角抽搐了两下,鼻腔涌起一阵酸涩。
他吃力地爬下床,双腿落地的时候膝盖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努力忽略股间的胀痛,刘辩一步一步向门外走去。走了几步,意识到自己未着寸缕,他又折回来,在床边拿了件罩衫。
李儒被这一来一回的动静吵醒了,可看到刘辩步履蹒跚却还是坚持往外走的样子,他没敢惊动他。
房内是昏黄的油灯,房外还是。刘辩在这半明半暗的环境里摸索着,凭借记忆的指引走向那个唯一能带给他阳光的地方。
十丈深的井底,抬头望去,只有一块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天空。刘辩倚着青石垒成的井壁,痴痴地望着那片灰白。
片刻之后,有阳光经过井口,遗下几缕金色的光芒。刘辩举起一只手,似乎很想触碰它们。可惜,井底太深,阳光根本无法到达。
刘辩踮起脚,贴着井壁,用力将手臂伸向更高的地方,却还是不能得偿所愿。他失望极了,额头顶着那些冰冷的青砖,嘤嘤地哭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李儒的心被揪得生疼,终于忍不住踏入井中。
大雪初晴,井底的积雪要化不化,光脚踩上去冰凉刺骨,李儒却毫不在乎。他大步走上前,将刘辩抱了起来。
「穿这么少跑出来,会着凉的!」
刘辩还在哭,没有理会李儒的责备。李儒叹了口气,将他抱回房中。
负责起居的丁婶已经将昨夜弄脏的床褥都换了下来,还端来了一大盆热水。李儒用那水打湿了帕子,仔细地为刘辩擦洗了一番。
期间,刘辩一直盯着床顶绛红的缦帐,嘴里念念有词。
「你说什么?」李儒附耳过去,想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是我?」
刘辩不停地重复着这个问题,为得不到答案而困惑。李儒很想给他答案,却不知道自己的答案是不是他想要的。
发现刘辩的神智有点不太清楚,李儒拍了拍他的脸颊,可刘辩对此并无反应。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
「辛言,看着我!辛言!」
李儒急了,掐住刘辩的下巴逼他看自己,但刘辩的视线完全没有焦点。李儒本能地将他搂进怀中,用力抱紧,彷佛不这么做就会永远失去他。
「别这样,辛言!」李儒几乎是在恳求。
刘辩有些喘不过气来,终于停止了神经质的说话。李儒松了口气,正想说些什么,却被丁婶抢了先。
「大人,时间不早了。」
李儒有公职在身,如果日上三竿都不出书房,一定会引起家人的怀疑。可刘辩现在失魂落魄的,要他就这么离开,他实在是放心不下。
看出李儒的顾虑,丁婶立刻说:「公子有我照顾,您不用担心。」
李儒犹豫再三,终于放开了刘辩。
「好好休息,我晚上回来看你。」嘱咐之后,李儒依依不舍地离开。
等他一走,丁婶便放刘辩一人在房间,自顾自地忙去了。中午时分,当她端着吃的回来,刘辩还保持着清晨时的样子,一动未动。
丁婶将盛着食物的盘子用力砸在桌上。
原本没什么知觉的刘辩,被她弄出的声响惊醒了。看她怒气冲冲地走向自己,刘辩下意识往后缩,一直缩到了床的最里面。
「看你这副懦弱无能的德性,哪里配做一国之君?哪点值得臣民拥戴?董卓把你拉下皇位,还真是做对了!」
「妳。。。。。。」为什么这么恶毒?
刘辩觉得喘不过气来,为自己沦落到连仆妇都可以训斥的地步而悲伤。
「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我的夫君要对你这样的人忠心耿耿?」
「妳夫君?」刘辩没听懂。
「我夫家姓丁。在你的臣子里面,有几个姓丁的为你而送掉了性命?」泪水在丁婶的眼眶里打着晃,反射出灯盏的光亮,明明柔和,却刺得刘辩两眼生疼。
他想到了丁管。那个在大殿上,唯一一位肯站出来维护他的大臣。
瞬间,刘辩忘记了丁婶的恶言恶语,惊讶道:「妳是丁爱卿的夫人!为什么妳会。。。。。。」
为什么丁管的妻子会成为李儒的仆人?刘辩不明白。
「为什么我会成为李儒的仆人?」丁婶冷笑,「因为是他救我,还有我唯一的孩子。如果不是他,我丁家上下,早就被董卓杀得一乾二净。」
原来是李儒。
刘辩低下头,心乱如麻。他真是看不懂这个人。他是董卓的爪牙,却救了丁管的家人,这是不是说明他还有一点良知?
「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李儒会救我们母子,还是看在你的分上。他钟情于你,怕你因为丁管被杀而心怀歉疚,所以救下我们,来让你舒心。」
「不可能。。。。。。」
刘辩不信,李儒居然会为了这样的理由去救人。是什么样的执念在驱使他,让他如此曲折地讨好一个人?
刘辩不懂,完全不懂。
「你不用怀疑,李儒对你可是花尽了心思。」丁婶继续说:「这座地下宅院就是他专门为你改建的,他希望你生活在这里,永远留在他身边。你能逃过董卓的迫害,苟活于世,都是他的功劳。
「看看那些为你而死的人,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你该学会感恩,而不是在这里要死不活,不知好歹!」
「不!不是!」丁婶的无情批驳,犹如五雷轰顶,刘辩抱头大喊道:「李儒不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是在践踏我,在剥夺我的自由,还有尊严!我怎么可能感谢他?我恨不得杀了他!」
「杀他?你可以吗?我看你根本没胆量反抗,懦夫!」丁婶十分不屑。
刘辩摇头,痛哭不止:「我没有!我不是懦夫,我只是不能连累协儿。。。。。。李儒用协儿威胁我。。。。。。我、我不能让协儿受到伤害。。。。。。呜呜。。。。。。」
「说的比唱的好听。」丁婶对刘辩的哭诉无动于衷。
「刘协最大的敌人是董卓,不管有没有李儒推波助澜,董卓都不会放过他。李儒对你的威胁不过是一时的。你根本就是贪生怕死,还在这里往自己脸上贴金,不知羞耻!」
「我不是。。。。。。协儿他。。。。。。如果不是为了协儿,我宁可去死!我不想。。。。。。李儒。。。。。。我。。。。。。」听到丁婶如此评价,刘辩又急又伤心,根本说不到重点上。
他甘心忍受屈辱,只是为了保弟弟平安。丁婶的话狠狠敲醒了他─只要董卓的野心还在,就不可能放过刘协,李儒这道屏障根本毫不保险。
一想到自己付出的一切很可能毫无意义,刘辩就心如刀绞。
「我看你不止懦弱,还很愚蠢。」丁婶继续无情地攻击刘辩。
「我。。。。。。」
「就这么傻傻地任李儒威胁,不是蠢是什么?」
「。。。。。。」
「如果我是你,现在要想的就是如何利用李儒,永远除掉董卓这个祸患。」
刘辩愣住了。丁婶的样子太有心机,让他不寒而栗。虽然如此,他还是忍不住问道:「怎么利用?」
「利用他对你的心思,迷惑他,然后让他为你除去董卓。」丁婶不自然地搓动着双手,显得有些激动。
迷惑李儒?刘辩摇头。他连顺从都不太能做到,更何况迷惑,他不觉得自己有这个本事。
「不用急着摇头,你现在做不到,不代表以后做不到。除非你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刘协,其实是为了自保找来的借口。」
「不是!不是借口!」
「那就拿出点实在的东西来吧!时间拖得越久,董卓的势力就越大,刘协也就越危险。你应该庆幸李儒对你够痴心,这样你才能轻易成功。」
「可是李儒要如何对付董卓?」
「你以为他对付不了吗?你会被拉下帝位,全是他一手策划的。他是董卓的女婿,又是董卓的亲信,要骗要杀,他有的是机会。」
见刘辩开始认真考虑自己的提议,丁婶没再继续说下去。将食物塞进刘辩的手里,她便离开了。
刘辩抱着被子坐在床角,冷不丁地打了几个喷嚏。
下了早朝,李儒被朝中几位老臣拦住。其中一位问道:「李大人,我们收到消息,说丞相引军至阳城一带,大开杀戒,不知是真是假?」
经过少帝被废一事,臣子们个个如履薄冰。面对董卓胡作非为,一些人索性视而不见,另一些天良未泯的,为了保全性命,也只敢旁敲侧击。
「有这种事吗?我没有听说。」李儒佯装不知。
其实,他一大早就接到了董卓的亲笔信,说在阳城收获颇丰,命他派人手去迎接战利品。所谓战利品,不外乎是烧杀抢掠来的钱财与女人。
知道这帮老臣子又想借他的力量去劝说董卓收敛,李儒真是懒得理会。他可怜这群人,明明贪生怕死,却又舍不得骨子里
那点忠义良知。
有本事犯颜直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