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坚持到底,于是这些年下来,高手就这么炼成了。
李想也是个执着的人,虽然他和安然的相遇不是那么美好,但是这么多年来他都记着安然,但是一直不敢有所动作。等他上了高中之后,发现竟然和安然一个学校,他的猴儿心又起了。这时候他已经长成180公分的半大小子了,他没有像以前那么怕安然了,于是他在高一的某一天跟安然告白了。他说安然,我喜欢你,你能跟我处朋友么?安然非常简洁回答他:不能。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是李想还是受到了打击。他跟他的哥们儿挨个诉苦,他的哥们儿们被吵的烦不胜烦,就集体去会会那个牛逼的女的。他们找到安然学功夫的地方,安然正在练合气道,就是把几块砖摆那儿,“啊咋!”一声把砖批两半儿。他们在门外看了一会儿,其中一个说:咱回吧。啊,回吧。然后他们集体灰溜溜地跑了。然后李想的哥们儿劝他,天涯何处无芳草,干吗非要单恋一个女版的李小龙。李想看了安然练武的英姿之后不但没有退却,反而更加燃起了追求她的决心。他冲天大喊一声:安然!我喜欢你!他哥们儿都说李想疯了。从那以后,李想改变了策略,他只要看见安然,老远就大喊:安然,安然!有时候犯浑还会跑安然他们班门口喊:安然,我喜欢你!安然那段时间尽量躲着李想,只要看见李想出现就赶忙闪人。但是李想就像头上安了雷达一样,总能准确侦测到安然的具体位置,然后就在她周围20米左右大喊她的名字。安然终于忍无可忍了,她叫李想的同学把李想约出来。接到安然的邀约李想高兴的连姥姥家姓什么都忘了,也就没计较为什么约会地点在食堂后面的无人区。李想的一帮哥们儿本来都等在食堂大门等着恭喜他呢,只见李想进去约会地点不到5分钟,安然就揉着手走出来了,然后她示意李想的哥们儿把他抬出来。被安然教训了之后李想有所收敛,但是他的满腔热情没出抒发,以前被安然追着跑跑出了一定的速度,这会儿加入了校田径队,猛炼短跑。他哥们儿问他你怎么那么拼命,要走飞人路线啊?他说我得再跑快点儿,目标是在安然周围5米喊她不被她追上。然后大家都知道李想为了安然彻底疯了。虽然李想练体的动机不怎么单纯,但是结果是喜人的,这厮在当年的全市高中生运动会上100米跑了个第一,学校奖励了500块钱,一时风光无限。本来他们学校在北京市众多的重点高中里没什么特色,他这个全市第一启发了校领导的灵感,决定大力发展体育特长。算起来,李想也是这所高中的功臣一名。
安然带陈肖到学校外面的一个快餐厅吃东西。陈肖一进门儿就看见曾经被她修理过的潘冬歪戴着一顶鸭舌帽,歪着嘴叼着烟跟一群人打牌呢,那德行要多讨厌就有多讨厌。陈肖就当没看见选了个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了。
安然给陈肖叫了碗蛋炒饭,自己也要了一碗陪她吃。陈肖是想装作没看见脏东西,可是潘冬不想装没看见。他自从瞄到陈肖进来就不错眼珠地看着她。心想这可真是老天爷给的机会,就他们两个女的,看爷爷今天不弄死她。潘冬子的女朋友在旁边看到自己男人一直往别处看,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看见两个美女,一把将他拉过来,“冬子!有什么好看的啊!”
“去去!”潘冬子把牌给旁边的人,提提裤子晃到陈肖他们这一桌儿,“哎呦喂!我当这是谁呢,陈肖,来吃饭啊?”
“滚!”陈肖头也没抬,直接甩给他一个字儿。
安然抬头看了一眼,“长的跟苞米胡子似的,谁呀?”安然的武术老师在东北呆过几年,经常说些经典名词儿。苞米胡子就是玉米里面那一根。陈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这个苞米胡子是什么东东,这厢苞米胡子又发言了:
“你说我们是不是冤家路窄啊?”
“你别犯贱,谁跟你冤家。”
潘冬子把烟头往陈肖碗里一扔,“陈肖你他妈别给脸不要,实话告诉你,老子今天就是来找你麻烦的,你……啊!”他话还没说完,安然站起来抄起装蛋炒饭的搪瓷碗敲在他脑袋上。安然是受过训练的人,使用武器时力度控制很好,想让他见血他就得见血。潘冬子用手一摸,混着米饭的浓稠的血粘了一手。“啊~出血了!出血了!”
那边玩儿牌的人听见这边动静儿也过来了。潘冬子女朋友一看自己男人挨打了,嗷一声冲上来,“丫活腻味了,敢打我男朋友……”她伸手想抓安然头发,怎奈何身高差距太大,让安然一手抓住手腕,伸手就给了响亮的一巴掌。这女的被打了之后叫的更大声了,抄起桌子上装筷子的鉄笼子就扔过来,安然飞起一脚就踢回去,直接打那女的脸上了,“长的跟苞米胡子似的……”安然打了人还对她的长相提出了批评。那女的捂着脸大叫:“你打我脸……毁容了……”
陈肖见状忍不住笑,“都说你像苞米胡子了,给你毁容就等于整容。”
潘冬子女朋友回过头去对那群人说:“焦哥,她们就这么欺负你妹子,你管不管?”
那群人里面领头的出来,瞪着陈肖她们俩,看来是要动手的意思。陈肖一看他们人数,加上两个苞米胡子有7个。安然再能打也保不齐会吃亏。于是在那人动手之前陈肖上前一步开口说:“我说,这位什么大哥,你也看见了,我们就俩女的,在这儿吃饭吃的好好的,这小子过来找茬儿,还是他先动的手。这女的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动手才遭此待遇。你们要是有种几个大老爷们儿打我们两个女的,那我也认了,但我的意思你还是想想,这架打不打的起来。”
那焦哥本来也觉得打俩女的挺丢人,听她这么一说,心想还不如讹几个钱打麻将呢。就说:“话虽这样说,但是你看,都见血了,你总得给我们个交代吧。”
陈肖明白他这是要钱啊,要钱好说,“你说吧,多少?”
“这要去医院,得缝好几针呢。还打在脸上,好了也得破相。这样,医药费加精神损失费,你就给1000得了。”
“靠!你怎么不直接喊打劫啊!”
谈判崩溃,战事一触即发。安然把陈肖护在身后,说:“打起来跑!”然后就率先一脚把那焦哥的下巴踢歪了。然后就乒楞乓啷打起来了。陈肖跟男身打是没什么战斗力的,心想还是跑出去叫人比较实际。她看安然一脚踢出去她人就跑了,没命地往门口奔,潘冬子要去追被安然一把拉回来扔桌子上。陈肖跑出去就看见李想和他那帮哥们儿,于是大喊:“李想!安然挨打了了!”
李想本来是下了晚课出来吃东西的,一听说安然出事儿了,马上发动他100米冠军的马力,风一样跑过来。李想这一帮一进门看见已经打起来了,二话不说就冲过去加入战局。快餐店的人见已经发展到群架的性质,就报了警。警察来了把一群人都带到了派出所。焦哥是这一带的混混,进进出出跟派出所的人混个脸熟,本来想拉关系套近乎把责任往安然他们那边推的。安然是谁呀?安庆生的女儿。安庆生是谁啊?刚升到公安部副部长的牛人。陈肖看见那焦哥去套近乎就跟警察说:“叔叔,我没参与打架,我能打个电话让家长来么?”警察说:“行,你打吧。”陈肖拿起派出所的电话,问那人:“我忘了有点儿,叔叔你知道公安部部长安庆生办公室电话么?他今天加班没在家……”
那片儿警看了她一眼,“你打部长电话干么啊,你们这种打架斗殴的还要惊动公安部啊?”
“不是,叔叔你误会了。公安部部长也有子女啊,我不巧就是他的不肖子……呵呵……”旁边蹲着的焦哥一群人一听这后台,得,没戏了。片儿警有点不信陈肖,说:“你打他手机吧。”“行。”陈肖本就是要放话儿吓吓他们的,这时候放下电话来,掏出自己的手机打给刘震。开玩笑,这点儿破事儿把公安部部长找来?像话么。陈肖也考虑到可能对安庆生的仕途影响不好,于是就请了一尊小神来。好巧不巧刘震此时正跟今天下午刚回归的肖同志、安同志夫妇还有羲扬一家人在吃饭。他挂了电话跟肖同志说:“妈,肖肖出了点事儿,我去看看。”
肖同志一听眼睛都瞪圆了,“怎么回事儿?她不是上课呢么?”
刘震就把事儿简单说了。肖同志听了就直接看向警察的头儿安同志。安同志说我去一趟吧,看看那个区的治安怎么回事儿。羲市长一听涉及到市民安全了,说:“我也去看看吧。”于是一群人开着三辆车往一小派出所去了。
当片儿警同志点头哈腰地把公安部长和市长一行人送走之后,恍惚间还觉得不可思议。这种打架斗殴的事儿一天不知道有多少起,今儿抓了几个小毛孩儿,竟然惊动了部里和市委。“这都是第二代啊,碰不得呦!小刘儿你说你怎么把领导的心头肉都抓进来了!”派出所的老鸟儿幸灾乐祸地对菜鸟儿说。“我哪儿知道啊,我这倒霉催的……”
陈肖再三声明了今晚上的事情不怨自己也不怨安然,都怨那潘冬子。肖同志出于自身的优越感,总觉得咱们这样家庭出来的孩子比起那样的混混是天上和地下,自然不屑先去找茬儿。这样想之后她就判定此次事件完全都是那伙儿混混的责任。然后说了陈肖和安然几句,让她们以后见到这样的人绕着点儿走。安庆生从来没说过女儿半句重话,他现任夫人是后妈更不可能说安然什么。这事儿也就这么算了。
羲扬站在陈肖身后低下头在她头上小声说:“你小时候经常闯祸吧,编瞎话编的很完整么。不仔细听都听不出来里面有猫腻儿。”
“原来你是同道中人。”
“彼此彼此。”
安然回头看一眼窃窃私语的两人,像陈肖伸出手,“肖肖,走了!”陈肖蹦过去,拉着安然的手回家了。羲扬看着陈肖的背影笑了。
第二天,安然第一次主动跟李想说了话,她说:“谢谢你,昨天。”
“为你打架,那是应该的,必须的!”李想趁机表忠心。
“我欠你一个人情。”
“不~~~~~~~~用!”
“你还是记着吧。”安然说完要走。李想在后面嘟囔:“不然,你跟我谈恋爱算还我人情得了……”安然回头眼睛一眯,李想吓得脖子上汗毛都竖起来了,什么决心也没了,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哈哈大笑,因为安然给了好脸色。看见的同学都说:“看,李想又犯病了。”
陈肖见过蒋芩的第三天,华北地区普降大雨。那天赶上他们月考第二天,上午考完下午休息。陈肖本来想跟王佳一起去买东西的,到西单雨下的实在是大,俩人就进了一间冷饮店躲雨。王佳说雨下这么大,咱东西也别买了,回吧。于是两人就各自打电话让人来接。没多大一会儿方垚就来把王佳接走了,陈肖打给谁不好偏偏打给了最不着调的肖同志。肖同志正跟老同学打麻将呢,说打完这一圈儿就来接她。王佳走了之后陈肖又等了一会儿,然后再打电话给肖同志:“妈,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啊?”
“快了,快了,你再等一会儿,饿了就吃点东西。”
陈肖放下电话无语了。她想打她姥爷家电话让警卫员来接,想想今天是星期天,警卫员放假了,折腾人家多不好。然后她就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的大雨傻傻地等着她那不着调的肖同志。
要不说这世界上的事儿无巧不成书呢。蒋芩这时候也在西单,也刚好进这一间躲雨。陈肖坐在门口看见蒋芩进来站起来跟她打招呼。蒋芩仔细看了看她,“啊,你是前两天来找安然的……叫陈肖?”
“蒋老师好。您怎么知道我叫陈肖呢?”
“听安然说起过。安然可是我的得意门生。”
“是,安然英语学的真好。”
“我作为她的老师也是相当骄傲啊。”
“蒋老师坐这儿吧。”
“好。”蒋芩掸着书上的水,说:“这雨下的真突然。”
“蒋老师有人来接么?”
“啊,我正要打电话呢。”蒋芩说着拿出电话来,“喂……我被大雨搁在西单这儿了,你来接我一下吧。这儿打不着车,我出去就全湿了……在2000年饮吧……好,我等着你。”
陈肖听她打电话的口气不可能是长辈,平辈的话……有可能是男朋友么?“蒋老师……的男朋友?”陈肖小心地问。
“是啊。”蒋芩大方一笑。
“啊。”陈肖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她知道苏黎喜欢羲扬的事儿。从苏黎的表现就能看出来些,再说那天苏黎找羲扬摊牌的时候她和王佳就在对面的超市,隔着玻璃看的一清二楚。苏黎那么激动地表达着什么,羲扬后来生气地走了。那两人之间肯定有一腿。本来陈肖认为只要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