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笼统的妥帖。
“这个许渣渣,发起疯来跟神经病似的,会不会是吸了白-粉的缘故?受了毒-品的控制,情绪就会反复无常,然后就是不可理喻的不要不要的,嗯,应该是这么个样子的。”
况且,他那个地方不能勃-起,估计也是肾-虚,被毒-品搞得身体差了。
不然那么一个正常的男人,又正值盛年,绝不会出现那种毛病的。
肯定就是她想的没差了。
顾惜君愉快的下了定论,边为自己的机智拍案叫绝,边着手各处翻箱倒柜起来,她光明正大的翻着他房间里的东西,角角落落一丝都不会放过,而此时,隔壁房间里,许凌寒盯着屏幕上上窜下跳的女人,那浓密的眉,深深的皱着。
顾惜君……
果然有问题。
她想找什么?
他犯-罪的证据?
还是彻底搞垮他的各种蛛丝马迹?
她……到底是谁派来的人?
手中的猫,“喵”的叫了一声。
视线,收回。
许凌寒垂眸,凝着这只曾被刘乐娅从街头捡回来的黑猫毛毛,漆黑的眸,不由得又深了一分,他向来不喜猫,更是对它无感,后来,自从那个女人走了之后,他的心里,就空落落的。
难受的很。
在那段不见天日的折磨中,见到这只猫,就会想到这个女人。
有一天,他把这只猫扔了,扔到了很远。
结果,三天后,这只猫回来了。
带着满身的伤痕回来。
它蹲在白色铁门旁,蜷缩成了一团等着他,那天,他办事回来,在进门时看到它,相对视的那一眼后,他将它抱了回来,从此,它便成了他许凌寒的玩-宠,而不是她刘乐娅的。
她叫它『猫猫』,他便改成了『毛毛』。
“毛毛,你说顾惜君这个女人……是谁派来的?”
许凌寒低声问着,更像是在自言自语,这一生,他看过许多人,刘乐娅,刘端席,是他看错的人,而顾惜君,却是他看不透的女人。
有时候吧,他是真觉得这个女人很纯,看着精明,其实蠢的要命。
做事风格又二得很。
挺能逗人笑的。
但——
她的行为……又很让人费解。
如果真是警-方派来的卧底,那么,她潜伏的很到位,至少,以另一种形式……引起了他的兴趣。
他将她安插在身边,一是为了时刻盯牢,二是为了防止她向许浩下手。
毕竟,许浩对她,有着不一样的情愫。
从许浩这边下手,是极其容易的。
小男孩,情窦初开,好骗的很。
所以——
他是不得不防。
244。244番外:美人关,英雄冢
若是防了,那必须还得治。
至于怎么治——
她是慕子昇的表妹,这条命,他还是得给她留着。
这,是最坏的一种猜想和打算。
希望……不要有那么一天。
背,轻轻的往后仰謦。
许凌寒靠在沙发上,眉宇间,凝着抹忧虑,苏管家候在一侧,欲言又止了许久,才他的眼神示意下,才敢说出自己的忧虑,“三爷,这个女人是不定时炸弹,您放她进来,会不会重蹈……刘小姐的覆辙?”
刘小姐,即刘乐娅。
许凌寒的前未婚妻。
也是……警-方的卧-底。
这话,着实问得大胆。
苏管家一心甚至一生都在为许氏一族尽心尽力,若换做了别人说这话,他只会觉得此人是别有用心,但这话,出自苏管家之口,便是另一番味道,许凌寒睨了眼屏幕中钻进床底下的女人,薄唇,微微勾起,“不会,在女人身上栽一次就够了。”
“那您留着她——”
“我自有安排。”
许凌寒的话,说得很明白,苏管家听了,并无异议,只乖乖的闭嘴,唯那眼底余光,还是透着些许的担忧。
美人关,英雄冢。
老祖宗的话,无不道理。
他的担心,是正常的。
苏管家眉眼低垂,许凌寒瞥了他一眼,合上电脑,阖眼,躺在沙发上小憩着,“十分钟后,你去我房间把她领出来,这里的规矩同她简单的说一说,别的活不需要她经手,免得生出一些不必要的事端。”
“是,三爷。”
……
顾惜君很清楚的知道,她来这里,不是来享受的,而是来受苦的。
当然,这个苦,以着最极端的方式,让她感受到了。
她想过苦,但没想到会这么苦!
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是杂货间!
实在不能忍!
“苏伯,天气这么热,这里怎么能睡人呢?空调没有也就算了,连个电风扇都不给我,这不存心折腾我吗?”
顾惜君很嫌弃这里,连一秒都不想多待,更别说住在这里了,五六月,虽说还凉快,但热的时候也能闷死个人,让她住这里,不是变相的让她去死么?!
对!
让她去死!
这是许渣渣最希望的!
难怪会这么安排!
真是小气的肚量!
顾惜君心中腹诽着,不管怎么说,还是很嫌弃这里,见苏管家长得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像对待家里长辈似的,她晃了晃他的手,撒娇着道,“苏伯,你能不能给我换个稍微好点的房间啊?我是许先生的私人保姆,我不要求别的,你安排我跟那些女佣睡在一起都成,就是别让我睡在这杂货间里,多闷啊,会憋死人的……”
“这是许先生的安排。”
苏管家冷冷的甩开她的手,在她哀怨的眼神下,神情不变的递给她一本书,“这是许家的规矩,你好好看着,等犯了事就麻烦大了。”
许家的规矩……
呵!呵!
顾惜君可讨厌这种束缚人的条条框框了,她接了书,随手将它搁在了桌子上,对着苏管家的冷脸,她再也撒娇不下去,认命得打量了下四周,鼻尖,弥漫着股怪怪的味道,很不舒服。
她苦脸,等苏管家走后,便托着腮帮子愁容满面的望着房间里的东西发呆。
这里是临时捣腾出来的。
简陋极了。
寒酸得让她生出了打退堂鼓的冲动。
顾惜君趴在桌上,拿额头撞了撞桌面,此时此刻,她好想打电话给爸爸妈妈,也好想打电话给慕子昇,让他快来救救她这个在受苦受难的可亲可爱的妹妹——
可惜,不能打。
一打,就证明了自己是弱者。
需要人保护的弱者。
她不能被他们知道她现在活得……很糟糕。
况且,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都还能挺一挺!
顾惜君拍了拍脑门,尽力安慰着自己,“就一个月时间,我学医学的那么辛苦,就不信许渣渣在这里能把我打倒!顾惜君,你可以的,加油!fighting!!!”
士气,奋发。
她捞了把扫帚过来,重新打扫起了这个房间,开窗,透气,一下午的大汗淋漓之后,房间终于有了质的飞跃变化,总的来说,不再是杂货间了,勉勉强强的可以住个人。
挺不错的。
顾惜君逼着自己做个乐天派,待到日落西斜下,她的肚子也饿了,她出去觅食,只是,这里的人貌似都不愿意搭理她,她想上去问个话,他们就避之蛇蝎似的躲着她,后来,她明白了。
估计这又是许渣渣暗中下的命令。
让
所有人孤立她。
好让她在这里的日子更难过下去!
坏透了!
顾惜君饿得肚子咕咕叫,这里那么大,又是在郊区,外面肯定没店,只能在里面吃,可是她又不知道去哪吃,只能像个孤魂野鬼似的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闲逛着。
她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托着腮帮子坐在石子台阶上,仰头,望着寂静如水的夜空,是否,有那么一个人,在另一个国度,或者另一个空间,也同她这般心境的看着这么美丽曼妙的时空……
可惜——
“好饿啊……”
顾惜君捂着肚子,难得的体会到了食物的珍贵,收回视线,她眼巴巴的望着那灯火闪亮的房间,莫名的很想家,想妈妈做的菜,还有爸爸严肃下偶尔的唠叨。
真好。
如果——
再来个酱香肘子就更好了……
“唔,好香——”
鼻尖,弥漫着浓郁的香味。
她扭头去寻,眸光,见着逆着夕阳而来的清瘦身影时,忍不住亮了下,“小耗子?你也住这儿吗?”
终于,有了个认识的人!
好兴奋!
顾惜君起身,小跑着上前,许浩见着她,脸上笑得开出了花,他将手里的周黑鸭鸭脖子递给她,“我得了小道消息,听说我三叔这来了个漂亮的姑娘,就想着过来瞧瞧,想不到这个漂亮的姑娘就是你。”
许浩是有备而来,顾惜君在这,那么,他也打算长住。
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
只要是真爱,年龄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许浩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追一个人,不会考虑太多现实的因素,只要觉得是自己喜欢的,便会想着去试一试。
他挨着顾惜君坐了下来,顾惜君啃着鸭脖,顺手递给他一个,“哪里买的?很正宗,好好吃。”
麻麻的,辣辣的。
如果来瓶饮料就更好了。
“可乐,雪碧,还有王老吉,你喜欢哪个?”
许浩准备的很充分,像变魔术似的变出了三瓶饮料,顾惜君看的愣了下,回过神后开心的不得了,“哇,小耗子,你想的太周到了!”
她伸手,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许浩得了夸奖,那张年轻的俊颜上,忍不住红了红,属于青春年华的那份悸动,美好,青涩,如初。
他的手,紧张的绞着,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眼角余光,迅速的瞥了眼正吃得津津有味的顾惜君,默了几秒,他才支吾着开口,“惜君姐,我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你是来这里出差的吗?”
“恩,来学习的,顺便给自己放个小长假。”
“这么说……你还是会回去的?”
“当然,不回去我待在这里干嘛?”
顾惜君嚼着口中的美味,他问什么,她便答什么,毫无保留,许浩听得神色黯然,交缠的十指缓缓的停了所有的小动作——
顾惜君是G市的人,如果她要回去,那么,他要追她,只能去考G市的院校。
如果要报考那里,还得经过他三叔这一关。
难阿——
许浩抚额,面露郁色,顾惜君吃着吃着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抽空瞄了他一眼,“你怎么了?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是不是我吃的太多了你没得吃了?”
“……没有,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我只是在思考一个问题。”
许浩收了神色,顾惜君眉梢半挑,问他,“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愿意当我三叔的私人保姆?”
“……”
为什么?
她也想知道为什么,怎么就在醉酒时稀里糊涂的签了那么一份不平等条约!
她也觉得挺神奇的。
顾惜君摇了摇头,喝了口王老吉,吞咽后又长长的叹了口气,“一开始我是拒绝的,但是没办法,白纸黑字在那,我不能耍赖,只能这么来了,这里的人,除了你,没人理我,可孤单了。”
她话语清幽,许浩却是听得一头雾水,“白纸黑字?是什么?”
“我当他一个月保姆的合约,这个说来话长,我就不说了,总之现在的结果就是这样了,一个月之后,我就解放了,也是个派头。”
顾惜君凡是往好的方面想,许浩会意的点头,适时,苏管家找着他,说是让他去餐厅用晚餐,三爷已经在那等着了。
也特意叫了顾惜君过去。
给饭吃?
这么好?
顾惜君欣喜过后又觉得这是一场鸿门宴,等着她的,估计是个坑,还是个大坑!
她得小心提防着才是。
顾惜君跟着许浩来到了餐厅,装修,富丽堂皇。
明明是吃饭的地方,却给人一种极具压迫的感受。
很不好。
许凌寒坐在主位,姿态悠然,又不失威严,许浩是怕他的,在他面前也是拘谨的很,唤了声“三叔”后便规矩的入座。
至于顾惜君——
站着不是,坐着也不是,毕竟她这身份挺尴尬的。
许凌寒没发话,那冷淡的眼神,似乎根本没看到她这个人的存在。
顾惜君奇怪又很不爽的扫了他一眼,在他动筷时,抬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餐桌——
“那个……我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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