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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墨星下定了决心,若是他们去酒店开房,等他们准备办事的时候她就打电话举报有人嫖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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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似乎过分了一点,毕竟寒卓是无辜的。
但心头的恶魔在挠着她的意念,她从未经过那么有趣的事,也从未那么大胆过;或许是老天赐予她一次放纵的机会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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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仰头就看到了“天双”两个大字。
她认得天双这幢闻名的大厦,双生子一般的两栋联体大厦,左侧那幢经营酒店业务右侧那幢则做商务楼使用。
而那女人带寒卓走进的正是左侧的天双酒店。
她悄悄跟了进去,躲在一边看着那女人登记然后拿着钥匙上楼,这样熟练一气呵成,看来是这家酒店的常客。
墨星轻蔑的笑,原来那女人也不是什么贤良淑德之辈,她端庄的面貌遮掩着另一副面孔。
墨星看清了他们的房间号码于是在大厅里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看了看墙上挂的钟计算着时间。
半小时,寒卓的抗拒女人的纠缠,大约半小时就能切入正题,其实那女人长的不错,身材也很棒,她不相信寒卓能坚持到底,情欲是一种原始的欲望,很少人能抵抗本能似的东西;男人更是如此。所以半小时后,她就能动手。
她套出了手机,与大堂里的时钟对了对时间,一分不差,正好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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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兴奋又紧张,早已将同情寒卓的心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想着通报警察之后会是一番如何壮观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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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按下一个数字,手机忽然自动升到了半空,还左右摇晃了起来,好象在向她示威;仔细一瞧才发现,手机正被两根修长的手指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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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头一紧,赶忙转头,才知大事不妙。
“想报警?举报嫖娼可没有见义勇为奖金拿。”
墨星一口气提不上来,憋地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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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怎么会是他?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发现了她。
“坏孩子,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竟然要举报自己的哥哥。”
墨星的脑袋快速运转,左右情势不妙,只有走为上。
于是她一挺身,迅速夺过了自己的手机,矮了矮身,一阵风似地掠过他,朝门口逃了过去。
刚走两步,她的腿便开始做腾空运动,低头一看,地面早就与她分离。
“既然来了,就别忙着走,好好享受这顶级酒店的极品服务。”
“我还要去补习”她大叫,瞪着腿,指望他能一不小心松手把她送回地面。
他揪起她恶狠狠地说道,“在我跟前还敢说谎,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翘课出来的吗?”
“那个电话我不打就是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晚了,我已经生气了”
“我们……等等我们可以谈谈……我也是有苦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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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衷?你有什么苦衷?”
“我可以说给你听,对了,对街的咖啡馆不错,不如我们到那里去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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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笑,“别用他用过的烂伎俩。”
墨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刚才还嘲笑寒卓的愚笨,现在自己倒用上了他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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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拽了,我自己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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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左右看,期望有谁能伸出正义之手,虽然她此行的目的并不正义。
可身边那些人看了他们一眼就全都收回了眼神,全当他们是一对吵了嘴的小情侣。
叮地一声,墨星意识到全玩了,进了电梯,她的逃命之路又少了一条。
暗将她搂在怀里,她挣扎了几回,全无效果。
经过几个楼层时间中也有人乘上来,暗便低头做亲吻状,于是那些人瞥了一眼立刻就别过了头。)
人慢慢增加,他们被挤到了最里层,他附在她耳边悄悄说道,“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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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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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见了他眼里的不满和阴冷,心惊胆战,说话也不连贯。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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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星期几?”
“星期三。”
星期三是她值勤,她记得可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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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按照我们的约定,这个时候你应该在西郊的酒吧里。”
爆她竟然忘了这件事
不对,原本她就没准备去的,不过也没准备遇上他;在没去的情况下又遇上他那是最最糟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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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痛地她龇牙咧嘴。_
“你原本就没打算去是不是?”
“是…是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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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怒反喜,只是笑地有些阴森,“孙墨星,你死定了”
橙味果奶《墨星咒》·心中有鬼·
心中有鬼有人说,拥有天双楼就拥有了整个城市。
曾经墨星并不明白其中的深意,但现在她完全了解了所谓拥有整个城市的真正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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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夸张的大玻璃窗前,只需微微抬头便能将整个城市的美景尽收眼底;你可以想象,在这个城市中只有你才能拥有如此完美的视角,只有你才能看到整个城市的全貌,这份骄傲和荣耀足够让人兴奋一整天。
墨星也不例外,当楼唯一的一扇门打开后,她便全然忘了将要到来的危险;这个城市的繁华和辉煌将她完全地震慑住了。
从出生开始她就住在这个城市,十几年,从未离开过半步;可这个生养她的城市到底是如何摸样的,她却并不清楚,而今,她就像是一个从未见过亲生母亲面的孩子忽然亲见到了母亲,不由欣喜若狂,如痴如醉。
她趴在玻璃上,几乎将整张脸都贴了上去,久久凝望,这个海湾城市,那如新月一般的海港,葱翠的绿地还有林立的大楼。
她想寻找一个词来形容它,却张口结舌难以表达。
只有瞪大了双眼,让目光在这个城市里留连往返。
暗并没有阻挠她,只是坐在沙发上,望着她。
墨星蹲坐在了绘着阿拉伯神话故事的地毯上,眼光朝暗投射过去才恍然。
“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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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
“看完了?”
“呃……看完了……”
“那我们可以开始算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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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她慌忙伸出手,摇了摇,“我并没有失约啊”
“没有?”暗皱了皱眉,又舒展,看看她如何自圆其说。_
“你约我在酒吧见面,目的就是跟我见面;那么现在我们也一样见到了,你的目的就达到了;约见的地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约见的目的,所以说,我并没有失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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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别人不在行,对付我,你倒是很有心得。”
他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捏了捏她的脸,忽然玩心大起,捏了又揉,直到她的皮肤白里泛出红才罢休。
墨星却捏了捏手心的汗,暗暗想,那完全是被逼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她被逼急了,那一点点躲藏在犄角旮旯里的小聪明还是有的。
他起身,拍拍她的脑袋,“可惜……你的小聪明用错了对象。西郊是我选定的地点,你随意更改约见的地点,这个错也犯地不轻。”
“我说了,地点不重要,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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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顶句嘴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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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眸一冷,作势要上前,吓地墨星赶紧收声。
“你看见过我贩枪也知道我杀了人,不过你一定不知道我是怎么惩罚不听话的人的。”
他眯着眼,笑地正阴险,墨星的背脊开始直冒冷汗,。(
“不过……阿墨,我可以给你特别的优待。”
特别优待,为什么听上去让人毛骨悚然,一定不会是什么优待,看来还是拒绝的好。
“我不要什么优待。”
“不要?”
暗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大好的机会她竟然就这样舍弃了,真不知道她是勇敢还是愚昧。
他伸手从腰里拔出了枪,在她面前晃了晃。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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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那就脑袋开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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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提起枪就顶在了墨星的脑门上。
墨星大惊失色,吓地脸色惨白,“那……那……我想我还是要特别的优待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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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他面色一沉,断然拒绝。
他的手指慢慢挪到了扳机上,忽然猛地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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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墨星大叫,双手抱着头跪倒在了地上。
啪,声音空洞,没有内容。
没有子弹射出,枪里根本没有子弹。
墨星颤颤巍巍地抬起头,迎接她的只有暗的大笑。
顿时满心都是被愚弄的感觉,她猛冲上去,伸手一挥,打落了暗手中的枪。
“很好玩儿吗?耍我很好玩儿吗?”
他依然在笑,一脸的悠然。
墨星只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她捡起了地上的书包就朝暗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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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玩儿找别人我不奉陪了”说完,转身就走。
暗竟没有阻拦,任她经过身边,朝门口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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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星有些讶异,但更不敢停步,于是又加快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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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触摸到了冰凉的门把手,她还未来得及为逃脱欢呼,手忽然像触了电似的缩了回来。
她听见身后轻微的金属撞击声,不由自主的,脖子机械般转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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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暗正慢条斯理地往枪里装着子弹。
“怎么不走了?”他抬头温柔地微笑。
墨星咬了咬牙,伸出手握住了门把手,慢慢旋转。
咔嗒
她的手颤抖了一下,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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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不信我会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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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悠然地坐在沙发上,黑洞洞的枪口却对着墨星的背脊。
墨星咽了咽口水,没有说话,不敢说话,只听见自己越来越沉重的呼吸。(
“我杀过很多人,我还记得杀第一个人时候的感觉;并没有人强迫我那么做,我之所以要杀他,是因为那个人一直很瞧不起我,觉得我什么都干不成,所以我非要杀了他,我要让他知道,只有赢的人才有资格嘲笑别人;而且杀了他也是练习,让我的手不会再颤抖,我的枪才能瞄地更准。”
“你跟我说些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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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地笑,放下了枪,“我不会杀你。”他拍了拍身侧空着的位置,说道,“阿墨,到我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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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异样的磁性,在瞬间拆卸了墨星的恐惧;他的声音有荒野般的寂寞,黑夜一般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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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星心上某一根弦被拨动,震动她的心湖,于是放下了书包坐在了他身侧。
他放下了枪,将它摆在了两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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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把银色的枪,枪尾挂着一根同色的链子,链子上缀着一个十字架。
墨星有些好奇,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真实的枪,并不是电视里那种道具用的玩具枪;那漂亮的十字架闪过了一道光,她不禁伸出了手。
“别动”
她的手被他按在了沙发上,那细长的眼掠过她的脸,带着危险的味道。
“那是不详之物,所以……别动它。”
墨星扁了扁嘴有些不服气,“你不也用了。”
“我?我已经是受诅咒之人。”
“我的诅咒那都是闹着玩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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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笑,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傻瓜,我说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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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诅咒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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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
“老天?”
“老天让我出生在黑暗之中,永不见阳光的黑暗,我伸手能抓到的色彩只有黑色。我像鬣狗一样奔跑,不停的奔跑,只怕停下来就会没命。”
“你惧怕老天又为什么要杀人?”墨星望着那十字架迷惑不解。
“这个?”他拿起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