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那个男人常常都把他按进怀里,或者挡在跟前,遮住了许多怪异的目光,也没有当众发落他的“过失”,嘉颜的心情这才慢慢地平复下来。
“想吃什么?”
安排司机和金越铭送走了两个学生,程鸿业自己坐上了驾驶员的位子。
“打了一架,应该很饿了吧。”
“嗯,还可以。”
其实嘉颜浑身的肌肉,这时都在酸痛着。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在衣服里面,他可没少挨拳头。可因为本就处于抑郁之中,又担心程鸿业随时可能的发作,他便毫无异意的应承下来。
“那好,那我带你去吃日本料理,鱼类、肉类和米饭各种食物都有,应该会合你的口味吧。”
而对于从来都没有吃过的东西,嘉颜就更无从回答了。
一路无话,车子很快就开进了一家高级料理店。大概早就定好了位子,他们一停下来,立刻就有服务员上来为他们泊车,引他们坐进设计高雅的包厢里面。
“你不说想吃什么,我就替你点了。”
“我随便。”
生气不像生气,关心不像关心,程鸿业紧皱着眉头,又状似温柔的话语,总让嘉颜觉得异常的怪异。但是等到料理上来的时候,他就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方面确实是饿极了,另一方面已作好了最坏的准备,就算待会真的有他受的,嘉颜也决定要先补充一点体力。
“嘉颜。”
果然,在他吃了个七七八八之后,一直都愁眉不展地男人突然靠了过来。
“啊?”
仿若听到了恶魔的召唤,嘉颜立刻咯噔地跳了一下,下意识地向另一边躲去。
可就在这时。。。。。。
“程先生,这是餐后水果,您点的都齐了。”
一个服务生拿着水果拼盘走了进来。
“嗯。”
好像还在犹豫着什么,被打断了一下之后,程鸿业就坐直了身体,没有再说下去。而他越来越阴霾的脸色,也让傍边的嘉颜更加忐忑不安起来。
“嘉颜,过来坐。”
这天奇怪的事还不止一件,刚刚在外面没有发作,回到家后,程鸿业又破例叫嘉颜使用了私人浴室,对于这个有点洁僻的男人来说,这样的情况还从来没有发生过。
“不要愣着,快过来。”
拿着药箱坐在床沿,程鸿业不耐烦的指了指身边的位子。
这到底是怎么了?
还有这张大床,也向来不许宠妾们碰触的,为什么今天会叫他去坐?
被如此反常的邀请呼唤着,嘉颜的脊背又是一阵发麻。
不过既然叫了,就得过去。慢慢地挪动着身体,嘉颜迟疑地坐上了深蓝色的KINGSIZE大床。
“为什么让王建伟他们离开你?我不是说了,干什么都得带着他们吗?你怎么一点自觉都没有?”刚刚坐稳下来,预期中的斥责终于响了起来, “还差点被人侵犯,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你叫我怎么办?你是想气死我啊!别动,让我看看你的身子。”
可是同样透着诡异,这顿发作,与其说是在责骂,不如说更象是在撒娇。
接着,程鸿业就扳过了嘉颜的身体,不容他多想地解开了唯一的浴袍。
“天哪!那些该死的家伙,竟然暗地里使这样的手脚,看来不让纪家破产是不行的了。”
浴袍下面,出现的是满身的青紫,这些大大小小的伤痕,让程鸿业的心再次扭成了一团。
“还可以啦,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一开口就是要人破产,嘉颜赶紧掩上了自己的衣襟,“反正我也打破了纪慰澜的脑袋,他们又没占到什么便宜,这事。。。。。不如。。。。。就算了吧,”
“什么没占到便宜?把你打成了这样,看了你,还摸了你。。。。。。。不对,为什么是‘他们’?难道除了纪慰澜,还有别人碰了你,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我可。。。。。。”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们没有占我的便宜,只有纪慰澜一个。。。。。。不是,我是说,既然他们受的伤比我重得多,这件事就算了吧,反正也没被怎么样,况且他们保证了以后不再犯了,用不着叫人破产吧。”
发觉自己的解释,令程鸿业变得更加愤怒,嘉颜不知所措的涨红了脸庞。
“你!!!!。。。。。。可是你比他们疼得多!”想起嘉颜敏感的神经,程鸿业痛惜地皱紧了眉头,“还有这些。。。。。这些。。。。。。是不是那个小子弄的?”
本来怎么都不想放过那个男孩,但在嘉颜的一再坚持之下,程鸿业只能不甘心的放弃了话题,再次扯开了他的浴袍。
“嗯,是的。不过、不过就这样而已,后来我就挣脱了束缚,把他打昏了。”
“束缚?”
撩开了嘉颜的袖子,程鸿业再次倒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弄成这样?”手腕之上,很大的一块皮肤都布满了擦伤,“不行,光道歉书已经不够了,我一定要他道歉加赔款,不罚得他们心痛,他们是不会得到教训的。”
“等等。。。。。。”
“没什么等等,我不整得他们破产,已经是看你的面子了。快把止痛片吃下去,这样的伤口最疼了。”
想起纪慰澜平时的所作所为,也觉得应该给他一点教训,嘉颜便不再争辩,乖乖地吃了男人递过来的水和药片。
“忍着点,我给你擦药,一会药力发作就不会疼了。”
“嗯。”
然后,程鸿业又夹起一块海绵,蘸了一些药水,擦拭起这些伤口。当药物碰到那些青紫的地方时,嘉颜敏锐的身体,还是经不起地震颤着。
一时之间,谁也没再说话,只有药瓶碰撞的声音,以及嘉颜沉重的呼吸回响在房间里面。而且随着时间的延续,两个人两张脸也变得越来越痛苦,越来越扭曲。
“嘉颜。。。。。。”
等到最后一块消毒棉,终于被丢进了垃圾桶,程鸿业突然轻轻地握住了嘉颜的肩膀。
“嘉颜。。。。。。我。。。。。。我喜欢你。”
“唉?”
“嘉颜,我说我喜欢你,我爱你!”
“。。。。。。”
虽然这一字一句都非常清晰的传入耳内,但是嘉颜却完全无法反应。
“嘉颜?你听到了没有?我在说爱你呢!”
“少爷?。。。。。。你。。。。。你发烧了吗?”
呆呆地,嘉颜将手伸向了程鸿业的额头,可是马上就落入了另一个手掌,被拉到了男人的胸口。
“我没有发烧,我是说真的。其实很早以前,我就知道自己是爱着你的,去了日本以后,我更发现离不开你,所以这些天来我一直都在努力,努力能和你更亲近一点。嘉颜。。。。。你爱我吗?”
顺势捧起了嘉颜的脸庞,程鸿业温柔地吻了上去,眼睑、眉毛、额头、鼻子、脸颊,吻遍了脸部的每一寸后,他才点水般的轻啄起嘉颜的嘴唇。
“说你爱我,嘉颜,那样我就会给你想要的幸福。”
“你没有发烧?。。。。。那一定是我被打胡涂了。。。。。。一定是的。。。。。。要不就是在做梦。。。。。。好奇怪。。。。。。”
怎么都不敢相信,嘉颜喃喃地倒在了床上。
一来是药效发作,二来已累得筋疲力尽,再加上这种自我催眠,在程鸿业烦恼的神情之中,嘉颜就这么经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半夜时分,总觉得不太安稳的嘉颜,突然醒了过来。就着昏暗的小夜灯光,印入他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间布置,以及陌生的奇怪感觉。转动了一下头部,他还发现了一陀巨大的行李,正堆放在他的身边。
起手摸了一下,温温软软的还有呼吸。
是程鸿业,这是程鸿业的床,程鸿业的房间。
这才反应过来的他,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
那么说来,那些话不是做梦,也不是胡涂了。想起睡前程鸿业的告白,嘉颜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那种与他认知不合,也并非出于自愿的东西,他连想都不愿去想,他才不要应承这种无聊的游戏呢。
“嘉颜,吃饭了。”
星期六中午,正在厨房帮忙的嘉颜,忽然听到了一声“恶魔”般的呼唤。
“啊!我忘了还在洗衣服!”
松开手上的盘子,任它自由落体的砸在地上,嘉颜反射性的跳起来,头也不回地由另一侧逃出了房门。
“嘉颜,不要跑!陪我吃饭去。”
接着,一道高大魁伟的身影,继他之后,灵活地穿过了横七竖八的物品,追了出去。
这是最近两天来,程家豪宅内发生的一件最为轰动的大事。
星期五早上,“忘了”去叫少爷起床的嘉颜,被晚下来十分钟的程鸿业,堵在厨房门口,大声的告白了。随着一声“我爱你”,这样轰轰烈烈的追逐战也拉开了序幕。
起先是不叫程鸿业起床,而后是不伺候他们吃饭,为了躲避男人的纠缠,一天半下来,嘉颜就象是惊弓之鸟一般,到处流窜。
这是程鸿业的诡计,是想侮辱他的新游戏。
认定了这一想法,嘉颜往往连话都不让他说完,就逃之夭夭的躲得很远,甚至连晚上都藏得不知所踪,使得那个身心都极度饥渴的男人,郁闷了老半天。
不过这样的挫折,并不能打败意志坚定的程鸿业,那个向来都是大爱大恨的男人,好像铁了心一样,执着地贯彻着自己的感情。
“嘉颜,你长得这么瘦小,怎么体力这么好?”
兜兜转转的跑过大半个屋子,程鸿业终于在嘉颜的房间里赶上了他。
“少爷!!你跟着我干什么?你该去吃饭了!”
与其说是赶上,不如说是嘉颜故意在这里等他。逃了两天,也烦了两天,他终于再也忍不下去了。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吃。我都当着所有人的面表白了,你干吗还要这么倔强。”
可是才一进门,那个不死心的男人马上又搂住了他。
“你到底在搞什么呀?少爷!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你还想怎样?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你要我说的,我都说了;你打我骂我侮辱我,我也都忍了,你到底还要怎样?你到底要把我玩弄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少爷!”
用力推开了沉重的身体,嘉颜痛苦地昂起了头。这也是那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向人求饶。
“没有,我没有要把你怎样,我只是。。。。。。。我只是想爱你,嘉颜,我。。。。。。”
6
他知道嘉颜不在乎他,也知道没有那么容易,但是被心上人嫉恨的感觉,还是令程鸿业一阵失落。
“别再玩了!请您放我过吧,少爷!我已经是您的奴隶了,您说什么我都得服从,这还不够吗?您还不满意吗?”
就算再怎么渴望被人疼惜,但那个人也绝对不会是程鸿业,这么美好的字眼,就算只是被他说了一下,嘉颜都觉得难以忍受。
“嘉颜,你冷静一点,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我什么都不要听,我不要你爱,也不要听你说爱!”
“好吧,我不说了,我不说了,嘉颜。”
看到嘉颜的情绪越来越失控,程鸿业连抱带拖地把他按到了床上。自打有了初体验后,他还从来没有过这么辛苦的经历。第一次求爱,不但被人拒绝,还被人误会是别有用心,想想都觉得不甘,稍稍的闷了一会之后,他忽然吻上了嘉颜的嘴唇,并剥除着两人的衣服。
“嗯。。。。。。嗯。。。。。。你干什么?”
由于嘉颜的奋力挣扎,这个吻很快就被打断了,拉起了已经敞开的衣襟,他愤怒地瞪着上方的程鸿业。
“你不是不让我谈爱吗?既然如此,那你还是我的宠妾,我现在想抱你,有什么不可以?还是。。。。。。你改变主意,想做我的情人了?”
正面沟通不了,程鸿业转而又换过了一种策略,露出了坏坏的笑容。他就不信,象他这么睿智完美的男人,会追不到嘉颜。
“怎么样,愿意吗?做我的情人,我就听你的。”
才不稀罕呢。
用眼神回绝了男人的提议,嘉颜倔强地转过头去。
“那么好吧,今天就待在床上了,算来我们两个都是初恋,是应该好好的庆祝庆祝。对吧,哈尼。”
一点都不理会嘉颜的死光,程鸿业起身锁上了房门,迅速脱去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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