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来重师学习过。我说,你说的没错,你们学校,你们教育局都有知道你来学习过,但是你学的怎么样,拿到文凭没有,你回去要重新分配工作,他们肯定要看你的毕业证,看你的文凭,你在学校学了两年,你的毕业证才是唯一的证明。
方君听了我的话,坐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话来。
我问方君她们系找她干什么。我昨天在饭堂吃饭时赵海萍看见我对我说她们的辅导员在找方君。方君说,这几天,她到拉吉的系里的收发室去查过拉吉的汇款单,她想如果有拉吉的汇款单她就拿出来自己去取钱。为又是一个天真的想法,就是拉吉的汇款单真的来了,他们系的收发室凭什么要给你。方君在拉吉系里的收发室问过两次后拉吉系里的收发室的老师直接把情况报给了她们系里,方君系里要求她立即停止她这种无理行为,否则她们系里将处理她。
那次我把方君从拉吉住的地方拉回来她的第二天,她劝我不要再去拉吉住的地方找她,她说拉吉当着她的面讲,拉吉如果再看见我就要打我。她还说拉吉告诉她他现在有了一条找钱的路子,拉吉经常在外面混,认识很多外面的人,农大附近一个贩毒的人看上了他,以拉吉学生的身份去贩毒,是最佳的人选,拉吉已答应那个人了。
方君的辅导员对她批评后要她尽快把欠的学费交上,她们系里已开始给毕业生写鉴定了,如果她在月底交不上学费,她们系里就要把她的档案退回她原来所在的县教育局,把方君作自动退学处理。方君从她们系里回来直接来找我,她现在才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她在饭桌了坐了半天对我说,你给我想办法借点钱,我给你写个欠条。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这一切都有是她自己给自己找的麻烦,现在要我来给她收拾。我家里每月给我三百块生活费,我每月往饭卡里充一百,还有两百买几本书,买生活用品。以前我的生活费都是我父亲按月给我寄的,和方君在一起后我向家里要钱的次数越来越多,甚至一次向家里撒谎说我上体育课时不小心胳膊弄伤了,要家里马上寄钱来。我的家在农村,弟弟妹妹都在上学,我的父母已为我们费尽民了血。
我想到了我的亲戚,向他们借,但是很快被我否定了,我一向亲戚借钱,我家里很快会知道,我一下向亲戚借三千块钱,肯定会在家里引起恐慌,他们一定会认为我在学校里出了事。我想向我的朋友们借,但是我在老家的朋友中现在挣钱的也没在几个,有一个初中时的朋友在外面做生意情况好一点,我向他借钱他一定会借的,但是我什么时候还给他,别人做生意挣一点钱也不容易。
我边分析边向方君说,她在边上鼓动我,要我马上就动身回家,我回家的路费也算在她的身上。
我还是没有答应,我不想再让方君牵涉我过的精力,我现在能做的只有在方君还在学校时,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管管她。
重庆噢啊噢 (52)
52
我在音乐厅一连请了几个女的没请动,这他妈的真是怪事,以前还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我一个人坐在边上分析了一下原因,是我太急了,我不应该请了这个不动时马上转身又去请另外一个女的,而是应该请这个不动时等一曲舞曲结束后再去请另一个女的,或者请这个女的不动时走远一点,到另一个地方等到下一支舞曲开始时再请别的女。近在只咫的两个女的最注重这种感觉,你请第一个她不动是做给另一个女的看,一开始就有人请就会感到很有面子,她不动,显得自己很有魅力,她不动时你又去请另一个女的,那个女的动了显得自己没有魅力,不如前面的女,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俩人都有不会动,更别说坐在一个地方的第三个女人了。而我请了几个不动时我自己都没了一点信心了,我看着舞池里黑影丛丛的人群,自己的心情也灰暗了下来。
我在舞池边上转了一会,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了进去拿出烟点燃一支,把烟一口一口地吹到前面我请她跳舞她不动的女人身上,头发上。我吹第一口的时候她看了我一下,第二口时她又看了我一眼,我向她吐了第三口时她起身走到离我不远的一个位子上坐了下来。我心灰到了极点。我转了一下身体,把烟又往我第二次请跳舞时没动的女人身上吹,我吹了第一口那女的嘴里嘟弄了一声走开了,她肯定在我吹第一个女人时看到了。
一支烟很无聊地抽完了,我把烟头往舞池边上一扔,在扔烟头时我想过把烟头用中指一弹,让烟头在舞厅昏暗的音乐的空中划出一个红色的弧线,落进舞池里随便那个男人的衣领里或者随便一个女人的低领胸部,这样就会使舞池里跳舞的男人或者女人失声尖叫起来,那一声疼痛的尖叫比舞厅里中场放迪士高音乐时刺目的灯光更让人颤抖一下,受惊一下。当然,在此以前舞厅里的男男女女都是胸对胸肚肚,欲望贴着欲望,欲望抱着欲望,那一声尖叫会像一把利剑一样让舞池里的男人女人的欲望拦腰折断。
但是我没有扔,我想扔,但是我不敢扔,我一扔就会大剐临头,舞池里的男人们就会冲过来对我一顿拳脚,重庆男人火爆的脾气我是知道的,就是在舞厅里沉迷在欲望的怂恿之中没有看到烟头从我的手中飞出,舞厅里穿着制服转来转去的保卫人们欲望的保卫人员也会抓住我,就是保卫人员也没看到我,我用烟雾调戏过的也就是对面我把烟吹到她们脸上的女人,也会当场站起来向人们揭发我,重庆女人的脾气也是和男人一样的火爆。
所以我只好把我准备用来做恶做剧的很无聊的烟头,很无聊地扔到离我脚一米多远的舞池里。幸好,我的烟头刚落进舞池里,我的身边来了两位女人。
这两个女人年龄都有点大了,穿着紧身的衣服使她们的上身能凸的地方都凸了出来,临来舞厅时洗过头发的洗发香波的味道还飘着浓浓的香味。这种洗发香波味道我很敏感,去年一家商场和一个单位联合搞了一个抽奖活动,这个活动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每一个奖券都能获奖,最低奖品就是一个他们称谓的一瓶价值六元的洗发香波。抽奖活动共举行了三天,第三天下午,几个回族人算了一下奖台上的两辆汽车和其他奖品后把剩余的奖券全部买了下来,他们全部打开以后发现里面只有两辆自行车而没有一辆汽车,这就完全成了一个骗局。抽奖的人们一时间气疯了头,几个人开始用满怀中奖的洗发香波直接袭击举办者,但是主席台上的举办者也就是那么几个人,一跑了之,中奖者们直接冲击主席台后面的国营商场,用砖瓦砸破了商场的玻璃橱窗,有几人冲进去拿了里面的东西,眼看着一场声势浩的大抢劫就要发生,但是几个街口刺耳的警报声一下子划破了天空,穿着防暴服、拿着盾牌、警棍的警察铺天盖地而来,抢东西已不成了,气愤的中奖人们只有把自己怀中的一瓶瓶的洗发香波愤怒砸在街道里。当然,警车在很远的地方嘹亮的时候我就冲出了人群,我是一个死要面子的人,如要被警察当众给上一棍子或者当众从头到脚地被摸上一遍,我感觉同当众扒光了衣服没什么两样。这件事情过了两个星期,街道上还有浓浓的带有一种黄瓜味的洗发香波的味道。街道里的味道淡了,但是这种黄瓜味的洗发香波的味道仍在这个城市的女人们的头上绕梁不绝。
而我身边的这俩个女的一进来我就闻到了她们身上的浓浓黄瓜味的洗发香波的味道。
她们俩在和的身边站了一会,适应了里面的光线,用手摸着我身边的两个空位坐了下来,两个人打扮的一个模样,戴着一个发型的假发,上身一件白色的线衣,下身一条黑色的皮短裙。她们望望舞池里一对对贴在一起和男女,又看看座位里面偶尔几个的闲人,我敢肯定,她们肯定是很久才来一次舞厅,而且一进来就很想有男人请她们跳舞。
我的心情本来就很灰暗,见到这俩个女人稍微好了一点,除了黄瓜味的洗发香波的味道,除了年龄大一些以外,其他方面我还是感觉不错。又一支舞曲响起用的时候,我伸手请了俩人里面脸盘大一点,胖一点的一个,我感受到这个女的身体稍微匀称一些,我一伸手她就起来了,我先到了舞池,我的手刚拉住她的手,她就和我抱了一个满怀,除了头发上浓浓的黄瓜香味的洗发香波的味道,我甚至还闻到了她嘴巴呼吸时发出的饭菜味道,如果在以前,我在舞厅里一遇到这种情,跳上几步我就把她扔在舞池里自己走掉了。但是今晚不行,我已经在舞厅里呆了很久了,我再不找个女人跳上一曲就连先前我请不动的,现在在舞池里跳舞的几个女的都会笑我,我得抱着这个女人在舞池里转上几圈,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让其他人,尤其我先前没有请动的几个女人看看,让看到我请不到舞伴时心情灰暗地坐在一边的男人们看看,我能请到舞伴,而且我现在舞伴的身段、姿色都不比他们的舞伴差。
第一支舞曲结束时我把舞伴带到了我请她时的座位前的舞池对面,这样确保她不会回到座位上去坐下而我下一曲请她时她会再和我跳上一曲。
可以说这个舞伴的舞技很一般,她只能跟着我的脚步前进和后退,这样跳起来很吃力,我几乎是拖着她的舞池里走路。
你以前很少来舞厅吧?一曲又开始时我问她。
很少来,我跳的不好,女人很有自知之明地说。
多来几次就好了,我说。
这是第一次来,以前没来过,她说。
那你平常晚上干什么呢?我问她。
白天做生意,晚上累得不行一回来就想睡觉。
你做什么生意?我问她。
做服装,你要买衣服我可以给你便宜卖。说起服装她一下子来了精神。
你的店铺在哪里?我问她。
在地下商场。
地下商场其实不在地下,是穿过一坐山的山洞。这类山洞在重庆很多,抗日战争时期作为战时培都的重庆,山洞不仅用来躲人,还躲着战时中国的工业,现在很有名气的四川仪表厂,很多车间还在山洞里。
那时我和燕子谈恋爱,一个星期天,重庆还是那种密密的只能用脸面感觉到的雾雨。我和燕子在街上转了半天转到地下商场。商场本来是连接一坐山两边的两条最繁华的商业街的,但是山洞里面洞两边又开了很多洞,这一个个洞连着的洞就是一个个商铺。我们一进去就感受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燕子扭了两下肩膀说,这里面到是很热火,那时刚到大二,也刚适应了学校的生活,学习走上了正规,周末闲暇时间就去追女同学。那时候也什么都不懂,就是在寒冷的冬天也不知道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女同学的肩膀上,去俘获她们需要温暖的心。
我在54号铺,你有时间来我给你便宜卖。舞伴在我的怀里说。
好啊!我有很多朋友,我还可以带他们来,到时候你要便宜一点啊,我说。
女人很高兴,本来就靠着我的身体更紧地贴到了我的身上,她嘴巴里的味道扑着我的鼻子,我把头往仰了仰,让她嘴里温热的带着饭菜的气味从我的肩膀以下传出去。
和你一起来的是你什么人?我问她。
是我表妹,她家在三角石,来这里玩的,她说。
我纯粹是没话找话,我怀里的这个女的让我升不起以前和别的女人们跳舞时的感觉,现在纯粹是她抱着我在跳,我机械地跟着她,随着她的混乱无章的节奏在跳池里走路。一曲结束后我们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她的表妹一个人在那里坐着,她一走过去就说,你没跳舞呀,你一个人一直坐在这里呀?
本来是一句平常的问话,被她有点夸张有点卖弄的一问完全变了味道。其实我在舞池里一直在注意和舞伴一起来的这个女的,我和舞伴在跳第二曲的时候有一个矮个子男人请了她她没动,又一个四五十岁的男请她她也没动,第三个男人去请她她动了,但是她和那个男的只跳了几步她就转身回到了座位上。舞伴在她表妹身边找了一个座位坐下了,我站在她的旁边等着下一支舞曲响起,当然我可以走开,到另一个地方再去找舞伴,但是我没有动,舞会刚开始时我已错过了机会,如果我在另一个地方请不到人而这边的这个舞伴又被别人请走了,今晚的舞厅里我就成了最难受的男人,最灰心的男人,最失望最失落的男人。
舞曲响起我又拉起了舞伴,舞伴到舞池里看到她的表妹还是一个人坐在座位上问我,你怎么不请我的表妹跳。我说,你表妹哪里有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