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个什么玩意呢?秦烁叼着烟独自走在回家的夜路上,入秋后天凉了,他吐出口烟,搓搓手——大概是爱着童熙晔的吧。
秦烁不自觉的笑笑,加快步伐,小猫教的那个靠呼吸控制下面收缩,要领是什么来着?背后体位时要尽可能放低腰,中心不能太前移,还有……
昏暗的路灯下,鬼魅般的闪出两个人,拦在秦烁身前,后面又冒出两个,切断了后退的可能。
“开打前”,秦烁无所谓的耸肩,“能不能让我通个电话?我不想让家里人等我吃饭,菜凉了不好吃。”
“秦烁,不要误会了”,吕三那张平庸的脸出现,“我们只是有一点事情,想让你知道。”
惊觉自己的腿竟微颤起来,秦烁迷惑不解,为什么这个根本不具备什么威胁性的男人,总会让他心底生寒,阴险如龙太子爷骆海,也不曾让他有过恐惧。
“有话直说,放屁别脱裤子。”秦烁冷冷说道,只是他自己,竟有些硬着头皮的不适感。
“我只是不忍心啊”,吕三呵呵笑道,“不忍心你再被蒙在谷里而已。”
啪啦一声脆响,杯子自童熙晔手中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世界上大多东西都是脆弱不堪一击,到底有什么是坚不可催牢不可破的?
仓库里,一盘破旧带子被推进放像机,电视里出现一阵混乱雪花,还没有图象,却先听到人亢奋的话声:
“拍下来没准还能卖钱啊。”
画面先是远景,遍体鳞伤的少年被踢倒,两个男人紧跟着上前毫不留情的用脚踹向少年的头脸腹部。
“就个小孩你们还半天搞不定。”这话又是拍摄的人所说,他的声音更为兴奋,呼吸粗重。
其中一个男人冲镜头招手,狞笑:“这小子棘手,玩不残他不算男人。”
少年赤着上身,满是血痕,裤子显然是被人撕扯过已松垮,男人伸手过去,往少年腿间猥亵狠抓几把,用力连内裤一并拉下去。看起来奄奄一息的少年,猛得抬腿蹬过去正中那男人肩胛。
“妈的!小畜生你还不老实!”另一个男人抄起手腕粗细的木棒,胳膊半弧抡过去砸在少年后脑上。
血像开花一样四溅而出,少年失了力气仰倒在地上。腿被拉起来分扛在男人肩上,纯素细腻的洁白和雏红暴露出来,无辜,却无力防卫。
男人猩红的性器高耸,手大力捧揉着两瓣臀,吐了唾沫在手指上粗暴插进去左右转动。
少年失声叫出来,尖利却短促,他极力扭动躯体,挥舞胳膊,双手却立刻被另个男人压制在头顶:
“三哥,快干吧,看这小朋友都急得直扭腰了。”
男人抽出手指,抓住少年小腿往两边拉,腰连带那根巨物挺近少年隐秘的穴口。
“这可得拍清楚了。”镜头拉近,近到任何细微处都一清二楚,布满青筋的男根强压下去,紧密皱折被撑开丝丝裂开,血似乎只能跟随凶器向内聚集,直到没入到根部,生撕一般的抽出,鲜红液体才顺外翻的皮肉蜿蜒而出。
镜头拉远,男人开始剧烈摆腰,小腹前顶,幅度越来越大,那少年僵直了身体,脸上表情扭曲变形,摇晃着脑袋似乎是想去撞击地面,却不喊叫,只是发出咬牙切齿压抑在喉咙中呜咽。
“臭小子,挺倔的嘛,不求饶是吧?”头顶压制他的男人摸着少年的脸,抹开血污,上面写满屈辱和憎恨,眼睛冰亮得像映雪的刀锋,凌厉难折。
“我也快忍不住了。”镜头突然一低下转,看到拿摄象机的人在用手套弄肿胀的器官。
摄象机被放在某个固定的位置,角度不再变化,变化的是三个男人不断蹂躏折磨那个少年的变态花样,侵犯少年强迫他摆出的各种不堪姿态。
秦烁目光直直盯着屏幕,他双腿打开坐在木凳上,支着胳膊上身放低前倾,手指交叉在一起,在看这段时间不短的录象期间,他的姿势纹丝不动,几乎像一座蜡像。
“记不记得,你那时死命咬牙不发出呻吟声,表情要多可爱有多可爱。”吕三俯身在秦烁耳边轻轻说道,手搭上他的肩膀,缓慢来回滑动。见秦烁毫无反应,胆子不由大起来,顺着胳膊向下摸到秦烁腿上。
屏幕上的罪恶仍在继续,被轮番侵犯的几乎失去意识的少年,眸中像回光返照的积蓄起力量,泣血嘶声道:
“童熙晔,你这个狗养的混蛋!我一定要宰了你,我早晚会宰了你!”
“对啊,你不能怪我们,你忘了是童熙晔下令我们搞你的吗?”吕三喷着热气舔咬秦烁的耳朵。
秦烁的瞳孔急促收缩,脸上却像石头一样漠然冰冷,他混乱的思绪里支离破碎的图片一点一点光亮清晰——
自己用刀去刺童熙晔,被踢开,被人抓住,童熙晔低头看看他手上流血的伤口,转头对吕三说:教训他一下。
居高临下的冰冷眼神,不带丝毫的人类感情,似乎是执掌生杀大权,自己比不过一只蚂蚁。
看着秦烁缓缓低垂下的脸,涣散空洞的目光,吕三得意万分:“当时你也很享受吧,我摸这里你不爽吗?”他的手覆上秦烁腿间。
腕上猛得一痛,秦烁的身子几乎没动,面无表情,只是左手抓住那只放肆的爪子,力道渐大,几乎听到骨头被捏动的声响,吕三没来得及叫痛,只见秦烁头也不回,只是右臂一抬,拳头向上狠狠打碎他的下巴,他踉跄后退坐倒在地上。
“对我做过那种事还自己送上门”,秦烁站起身,轻轻一笑,杀气和寒意凝结在上扬的嘴角,“你是以为我会毫不介意你强干我的事,还是觉得现在的我还像那时候一样任人宰割?”
吕三带着四个人,在秦烁狠辣的攻击下毫无招架之力。他惊慌失措的找寻逃路,原本以为真相会让秦烁深受打击一蹶不振,万万想不到是如此触怒天雷般的下场。
“求求你,别打了!我快死了!”只剩下半口牙的吕三连连后退瑟缩近角落无路可逃。
秦烁高大的身影罩住他,冷笑道:“你那张脸太丑,我半点强奸你的兴趣都没有,你说我除了揍你还能怎么办?”
“童熙晔!你去找童熙晔啊!”吕三豁出去的叫道,“那时是他叫我们强奸你,你要报仇就去搞他,他长得也漂亮……呜啊啊!”
秦烁这一拳用尽全力,几乎连他自己都失去平衡,吕三剩余的牙齿纷纷脱口飞出。
“你给我专心挨揍,少废话。”秦烁冷冷道,“就算你再上我一百次,也别想靠这个来挑拨我跟我老大。”
吕三捂着满是血水的嘴,突然低呜着狰狞笑起来,含糊不清道:“秦烁,你心里清楚真相是怎么样?你不敢承认?你要杀我灭口,为了欺骗你自己?”
“我叫你闭嘴!”秦烁这一拳,竟打偏了,打进墙里,血从拳峰处流得满手鲜红,秦烁的眼睛也充斥猩色,喃喃自语:
“我没骗自己……我绝不相信……”只是一闭眼,那些陌生的记忆碎片又不断闪动,“老大……”痛苦捂住头,矛盾在脑中已是兵戎相间,惨烈拼杀。
在废弃爆破的楼里,是童熙晔救出的他,只是之前的事毫无印象,只以为是被人狠揍了一通,却没细想为什么会高烧不退,会趴在床上数天不能动弹。
童熙晔对他的好,是那份特殊的关怀和纵容,看他的眼神飘忽里隐藏着闪躲,是愧疚还是无奈,或是玩味?以前自己怎么从不去琢磨一番?
人活着总有一个信念,那是我们认为永远不可能改变的东西,像巨大的柱子支撑起天空,这份信念崩溃,整个天空就塌裂,裂痕张牙舞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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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熙晔心神不宁,因为秦烁的彻夜未归,可他现在却不得不在帮派的例会上听三个老家伙罗罗嗦嗦。
“老大!秦哥——”慌张推开会议室门的人被从后面踢得几乎飞起来。
秦烁拉着一个几乎染成血色的男人,径自走到童熙晔面前。
在看清那个男人的相貌后,童熙晔向来冰绝的神情动摇了。
“老大,这个男人,说是你指使他跟两个男人强奸我,那是六年前的事了,我什么也记不得,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秦烁望着童熙晔,眼神透着一种执着,坚定。
吕三艰难的抬头,对童熙晔怪笑:“老大,你说啊,你还打算隐瞒多久?看这个本来要杀你,本来该恨你入骨子里的笨蛋死心塌地为你出生入死太有意思了对吧?听说他还主动献身给你……”
“闭嘴!”秦烁将吕三重重压到桌上,三个帮派长老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我。”童熙晔轻轻说道,“他没有撒谎,那时候的确是我——”
“老大?”秦烁难以置信的茫然睁着双眼,期待童熙晔的改口,得到的却只是长时间的沉默。
“童熙晔!”秦烁突然暴喊一声,拳像闪电一样挥出,打在童熙晔脸颊上,直打得童熙晔倒过身去扶住桌子,血顺嘴角滴在桌上。他转回身,不闪不避,像是在等秦烁的第二记重击。
提着拳头的秦烁,却迟迟下不去手,情绪激烈,心底却像是死了一样孤寂,最终他调头,夺门而去。
只需要一句话,自己就会选择无条件去信任他,不管事实摆在眼前,甚至自欺欺人否定那些清晰起来的记忆。但他从不说谎,他教导自己不用任何欺骗手段去获取想要的东西。真讽刺,就是这个人,欺骗了他六年,欺骗的是他几乎整个人生。
童熙晔,已经没有他的老大,只有童熙晔。
(12)
秦烁四肢八叉仰面躺在床上,天黑了白,白了黑,右手垂在床下,地上七零八落的酒瓶,左手还夹着烟,床单上全是烫出来的窟窿。
不知道究竟几天了,他只是拼命抽烟喝酒,除了这些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看见对面那个中年男人又在偷窥,蹬腿踹开窗户翻身坐起来,恶狠狠喊道:
“你他妈还看什么看?他再不会来了!”
头痛得跟要裂开似的,眼眶火燎燎的跳动——如果这一切不是真的……
秦烁空洞的眼睛一亮,说不定这就是场梦来着,醒了就都恢复正常,他依然是他,老大也依旧是老大。
他爬下床,手脚太久没活动变得冰冷麻木,摇摇晃晃撞进厨房,拿起水果刀坐倒在地上,背靠着上礼拜才粉刷过的墙壁。
眼直勾勾盯着刀刃,刀身轻颤,因为秦烁的手在抖,挥刀,在左臂上划开一道深长伤口,肌肉一抿,血呼啦啦的涌出来。
妈的,怎么还会痛的?秦烁撇撇嘴,哧的又是一刀,交错在上一刀上。
除了痛,还有种凉飕飕的快意。秦烁咧嘴笑了,较上劲来——我就划到不痛了为止,看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下手越来越快,越来越狠,血很快染透了裤子,在他腿间的地上积成了一小滩。
“你在发什么疯!”冷冷的声音刺穿耳膜,手被抓住,抓他的人像是要折断他的手腕,秦烁抬头看见那张永远没什么表情永远显得干净漂亮的面孔。
“……”他沉默,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童熙晔找来药箱,替他包扎伤痕交错血肉模糊的左臂,那种冷静里带着漠然。
“有那么痛苦吗?竟然做出这种蠢到极点的事。”童熙晔淡淡说道。
“你知道个屁!”秦烁有气无力自嘲笑道,“你被人强奸过没有?你没被强奸过你知道被强奸是什么滋味?”
童熙晔猛抓着他衣领把他提起来压在墙上,冷绝的面孔逼近:“你不妨叫我知道一下。”唇强压过来,舌头长驱直入的攻击。
秦烁眼神一变,狠狠推开童熙晔,抬手擦着嘴:“你他妈的——到底还想让我窝囊到什么地步?”
童熙晔挺直身体,双手抬起抓住自己领口处一撕到底,神情淡漠得像一缕烟尘:“秦烁,你有多恨我?”
曾经有人出一千万买童熙晔春宵一度,后来这人将这一千万全花在医疗费上了。童熙晔的身材结合先天恩赐和后天历练,完美到勾起人爱慕,占有,破坏,乃至凌虐的欲望。
秦烁慢慢走过去,轻佻勾起童熙晔的下颚,手指勾画抚弄过轻轻跳动的搏脉,侧面握住纤细的脖颈。
怎么能想得到,自己有一天会有欺辱他的欲望?曾以为对他绝无邪念,其实是在暗地里饲养了一头洪水猛兽,围栏裂开分寸,就汹涌扑出再也关不住。
秦烁哼哼冷笑:“童熙晔,你不要后悔。”他埋头,细细亲吻起皎白的耳廓,啃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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