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栏杆到处躲闪。
但很不凑巧,这个时候船身突然又是一阵剧烈的颠簸,似乎是旁边的船只撞上他们了,很猛的几下,一下子将她撞入了海面!
她几乎来不及喊叫,整个人已经坠入了大海,呛了好几口水。
而这边,许晋埕与靳辰已经与这几个杀手动起武来了。
这几个人的目标是许晋埕,所以他们直奔许晋埕而来,用枪胡乱扫射,伤害了不少无辜的人!
许晋埕与靳辰有一些身手,而且身手还不错,所以他们与船上的保镖一起合力制服这群突然杀上船的杀手!
“许晋埕,这又是四年前的那群家伙吗?”靳辰一边赤手空拳与那几个凶残的杀手较量,用掌迅速击晕了几个,一边不忘与许晋埕‘啰嗦’几句,眯眸,“四年前这群家伙杀上了游轮,虽然你掩饰得很好,遮掩住了你身上的伤口,但这群家伙眼中的杀气一览无遗!”
所以以后但凡是许晋埕出现的酒会,他们这些外人一定要防备突袭与暗杀!
这群人只针对许晋埕,但同时他们也会拿着枪一阵乱扫,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滥杀无辜!他靳辰不想插手也必须得插手!
“算是,但不是那几个人!”那几个人早被他给干掉了,这是新的一批顶级杀手!只要他们敢分心,接下来会死更多的人!
于是靳辰帮他除掉了几个,忽然发现杜清然不在身边,不得不利索的干掉最近的几个杀手,杀出包围圈,冲到甲板上!
“杜清然!”他在受伤的人群中焦急寻找杜清然的身影,大步行走!
杜清然这女人既跑不快,也没有身手,刚才能躲过那一阵乱枪扫射吗?
他的心突然紧张起来,眼眸一眯,把地上的受伤女人一个个给拽起来,寻找杜清然的身影!
而此刻,杜清然已经被撞到海里去了。
她害怕大海,所以她在这海里几乎不会游动自己的身体,在一番剧烈挣扎之后,水里都是红红的血水,身体正逐渐的往下沉。
这个时候,有个女人忽然游到了她身边,把她的身体给托起来了,似乎是想救她,“在我救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一口流利的英文,正是那个长相漂亮,行动诡异的转学生黛米罗丽卡。
黛米罗丽卡把她下沉的身体给抓了起来,自己也是一身湿透,长长的秀发贴紧在身躯上,“你爱雷哲吗?”
“雷哲是谁?”杜清然不仅吃了不少的海水,更是忍受着身体上的剧痛与折磨,奄奄一息。
刚才那样一阵子弹乱扫,她不中弹才怪。
她的腿部好像受了伤,好痛!
“雷哲是……你身边的某个人。”黛米罗丽卡也看出了她不认识雷哲这个名字,所以她迟疑了一下,发现这个女人与雷哲的关系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亲密,竟然不知道许晋埕就是雷哲,所以她决定救她,“现在我将你拖到船边,你用手抓着船上的安全绳,马上会有人来救你。”
“嗯。”她现在已经听不清这个女人在讲什么了,因为她的身上剧痛,额头正发着高烧,逐渐的失去意识!
于是黛米罗丽卡将受伤的杜清然拖到了船边,自己则重新钻到了海面下,不知道去了哪里!
船上的靳辰在寻找不到杜清然之后,立即将搜寻目标放到了海面上。
果然,他发现船边有个虚弱的身影正在海面上浮浮沉沉,正被海浪拍打着。
如果不是她抓着船上的安全绳,现在她估计早沉下去了!
靳辰俊脸大变色,连忙脱掉自己的西装外套,飞快的跳了下来!
他把奄奄一息的杜清然抱在自己怀里,尽量让她的脑袋露出水面,自己则拖着她一路往岸边游去。
很长的一段距离,当两人离开那片厮杀的海面,从海中央游到岸边,杜清然已经差不多昏死过去了。
不过她知道刚才救她的人是谁。
因为这个男人一直抱着她,她闻得到他身上的气息,也感受到了他手臂的力量。
那么长的一段距离,他就是这么把她从海中央给拖过来的。
上岸之后,靳辰先是给她做心肺复苏,确定她的肺部没有积水。
然后立即撕下衬衣的一角,给她把伤口包扎好,这才抱着她返回酒店。
这群杀人是冲着许晋埕而来,所以即便酒店里还藏有杀手,这群人应该也不会招惹他靳辰。
于是他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酒店,吓得车助理大惊失色,“少爷,刚才有群杀手来过许少爷的房间。”
少爷去游艇上参加酒会,他这个助理则留在酒店。
但万万没想到,忽然有群行踪神秘低调的杀手杀进了酒店,对许少爷的房间一阵乱扫射!
看样子,许少爷的仇家果真不少啊!
而且少爷的衬衣都烂成了这样,是遇到不少袭击了吧!他们倒霉的少爷啊,参加个酒会都能遇到杀手!
靳辰一个眼神扫过来,让他废话少说,“立即去请医生,杜清然受了伤!”这小岛也没医院,估计只请得到医生了。
好在常腾飞那小子因为有事没有过来,否则也得在这场酒会中遭殃了!
“是,少爷,我这就去办!”车助理立即匆匆忙忙的走出门。
由于这座岛屿实在太小,巴掌大,所以所有的医生与厨房都在这座酒店!
现在他必须去把医生给请过来,先给杜小姐看看伤势,否则杜小姐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出现生命危险!
——
全身湿透的靳辰给杜清然检查了身体,发现她不仅腿部中弹,胳膊也中了弹。
胳膊的情况稍微好一点,子弹从那白皙纤细的玉臂上擦过去了,没有嵌进去,流了不少血。
腿部则很糟糕,中弹,且弹头有毒,血流不止。
“少爷,医生过来了。”车助理敲敲门,带了一个年轻的医生走进来,“这位年轻人说他懂得一些医术,所以……”
酒店又没有专门的医院部,所以他也不知道到底哪位是医生。现在的这位表明自己有一些医术,所以为了节约时间,他带他过来了。
沈沐泽大步走过来,一边给杜清然检查腿部的伤势,一边自我介绍,“刚才看到这位车助理匆匆忙忙,我猜到是有人受了伤,毕竟有一群来历不明的人在酒店胡作非为,动用了枪支。我早年在国外学医,早已取得了行医资格证,靳少爷尽可放心。”
靳辰垂眸盯着他娴熟的手法,再看一看那脸色越来越苍白的杜清然,选择暂时相信他,“先帮她取出子弹,子弹上可能有毒。”
“嗯,需要靳少爷做一些配合。”沈沐泽已是动作利索的帮杜清然做了初步检查,然后取出自己的行医器械,“接下来会给杜小姐注射麻醉,靳少爷可能需要给我打下手。”
“沈医生,我来吧。”一旁的车助理连忙上前。
少爷是主子,怎么能让少爷亲自动手?
“没事,我的视力比你好。”靳辰身上的那一身湿衬衣已经被他的体温给熨烫干了,皱皱巴巴,破破烂烂的,没一处平整。说实话,他现在的模样还真有些狂野与狼狈,与平时的高富帅形象有些落差。
但沈沐泽还是认出了他。
于是在他的许可之下,沈沐泽开始给昏迷的杜清然注射麻醉,然后取子弹。
沈沐泽的医术非常了得,精准的找到子弹的位置,利索的取出,然后给杜清然缝合伤口……
这场小手术结果之后,沈沐泽这才开始与靳辰对话,请他放宽心,“我会给杜小姐做一些后期的修复,她的伤口绝对不会留下疤痕,请靳少放宽心。”
这个时候靳辰已经完全折服在他精湛的医术之中,对这位年轻人刮目相看,“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有劳沈医生你照顾她了。”
“我会的。”沈沐泽对他点个头,拿起自己的医药箱出去了,自始至终没有一句赘言,车助理则陪在他旁边,送他出去。
车助理对这位沈医生的医术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无法用形容词去形容他!
刚才沈医生不仅动作快,而且对杜小姐的伤口位置拿捏得非常准确,医术精湛!
这绝对不是一两年的学医成果,而是多年行医的积累,医术了得!
——
靳辰洗了个澡,终于把他那身破碎的衬衣给换下了。
他在这里陪了杜清然几个小时,一直站在窗边看着海面的情况。
他不太清楚许晋埕那边的情况,但他知道,这群杀手绝对不敢在这里长时间停留,在船上胡乱扫射一番便急匆匆逃走了,否则许晋埕的人绝对把他们给活捉!
此时此刻的海面,一片平静,灯光映照着水平如镜的海面,煜煜闪光。
但此刻的酒店里却不太平静。
因为受伤的人实在太多了,许晋埕的母亲董颜珠也在这场突袭中受了伤。
在让沈沐泽简单的处理了伤口之后,许晋埕决定把父亲母亲送回大陆。
东道主沈修远在这里向受伤的大家表示歉意,儿子沈沐泽则恭恭敬敬的站在他身后,“我也没有想到这次会有杀手突然杀进来,这次实在是对不起大家……”
“那些人是到底是什么人?”有人发出了疑问,实在是生气,“沈兄,是你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吗?那些人明显不是国内的人。”
“这个……”沈修远也实在是无法向大家做出解释。
于是一旁的许晋埕向大家发出了声音,表示歉意,“这次他们的目标是我,很抱歉牵累到了大家。”
“许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许董事,你们许家怎么会惹上这样的仇家?”
许正勋无奈的看了看大家,解释道:“当年金融危机,我许家收购了不少濒临破产的集团,所以这些美国人总是死咬着我们许家不放。”
“金融危机导致不少企业倒闭,但也不能这样报复人,这是犯罪!”
“我也是这样想,但这些人不这么想。”许正勋继续无奈的解释。
一旁的许晋埕则没有再向大家解释什么,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进入了电梯。
果然,大家的注意力也没有放在他身上,不知道他此刻已经上了楼,来到了靳辰的房间门口。
他按响了门铃。
刚才事出突然,他没法从船舱这边立即过来甲板上的夏沁身边,这群杀手团团围着他!
最后当他杀出包围圈来到甲板上,夏沁已经失去了踪影!靳辰也不见了!
所以他猜到是靳辰救了夏沁,将他带来了酒店房间!
于是此刻他站在房间门口,对门内道:“我知道她在里面,让我看看她的伤。”
车助理打开门,邀请他进来。
一身清爽的靳辰则站在窗边,眯眸盯着窗外,对他的到来无动于衷。
许晋埕大步走进来,却依稀可见他的衬衣袖子里正不断滴着血,一路蜿蜒到他的手背,滴在地毯上。
他装作若无其事,来到杜清然的身边,看着她的睡颜,满脸担忧,“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杜小姐的麻醉快过了,应该就快醒来了。”车助理在一旁代为作答,微微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因为此刻,少爷与许少爷之间的氛围有些不对劲,正剑拔弩张,紧张到极点!
杜小姐差一点就中弹而亡了!
而这罪魁祸首,则是许晋埕,这个口口声声说真心爱杜小姐的人!
果然,靳辰转过了身来,但他一身怒火,黑眸冰冷盯着这许晋埕,“如果你没法保护她,那就不要招惹她!你的生活方式根本不适合她!”
许晋埕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责与谴责,所以这一次,他没有反击,而是默默注视着床上的杜清然,一脸担忧,“暂时让她住在你这里,过几天我会过来接她。”
“不过,在这段时间里,你靳辰也最好不要做她不愿意做的事!”强忍身体上的痛楚,许晋埕也同样转身警告这靳辰,眯眸,“你对她做的每一件事,同样也是伤害,不要让她再受伤!”然后带着一身的伤与一身的血,走出这间房间。
他异父异母的妹妹
杜清然睡了一晚,醒来了。
脚伤让她不能动弹,胳膊也痛得厉害。
此刻,房间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明媚的阳光正从窗外洒进来,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投下斑斑点点。
她想从床上爬起来,无奈身体没有力气,只能望着门口。
很快,有个身姿修长的美男子从门外走进来,手上端了一碗药,“杜小姐你醒了,把这药喝了吧。”
“你是谁?”杜清然不解的望着他。
她记得昨晚是靳辰将她拖上了岸,这个男人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