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次王子不是单独邀请他吃饭。
“是许少爷,王子也邀请了许少爷过来参加宴会。”此刻助理正说着,已经带着人快步走向了门口,去迎接许晋埕。
许晋埕在国外与王子有生意上的来往,所以与王子的关系也比较密切。
这次王子携王妃前来度假,当然要见一次许晋埕。
许晋埕开着车过来了,跑车上还坐了个年轻女子,看样子是他的朋友或者女友,不过他并没有下车,而是对那位助理道:“我现在顺路送个人,半个小时后过来,请王子稍等。”
助理愣了一下,可能是没想到许晋埕竟然让王子等他,随即笑道:“其实许少爷可以与女友一起参加王子的晚宴,王子很热情好客。”
“可以吗?”许晋埕眯眸反问了一句。
下午他才在北舞舞蹈学院找到她,只怕是她不肯参加这种宴会。
“当然可以,只要这位女士愿意参加王子的晚宴。”助理继续微笑。
而这边,靳辰与杜清然并没有过来迎接许晋埕。
靳辰带着杜清然走向电梯,在电梯里亲自帮她整理仪容,“裙子褶皱了。”
刚才把她压在墙上,白裙子当然会褶皱,头发也有些乱,粉色唇蜜被他吃掉了。
于是他温柔的帮她整理,看了看她的脸,“还在生气吗?”
据说女人每个月都会有那么特殊的几天,莫名其妙的生气,莫名其妙的暴躁,脾气来得毫无厘头。
那么这个女人是不是快来好日子了,所以总是对他生气?
杜清然见他态度温柔,目光诚恳,不太像平日里傲慢冰冷的他,似乎在真心的关心她,于是犹豫的看向他,满腹心事,“靳辰,你上次带我去见夏市长,是不是在试探我什么?”
靳辰睿眸一眯,诧异的望向她,俊脸带笑,“难道你要告诉我,你杜清然是夏沁,我必须得讨厌你?”
这一次,换做是杜清然自己吃惊,“你都知道?”
靳辰盯着她淡漠一笑,“我只知道四年前你发生了车祸,但我不确定你是否真失忆。你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同,所以我认为,崔源他调查的方向发生了偏差,你杜清然与夏沁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崔源那小子一直在故意误导他,执意让杜清然成为他的女人。
不过这女人此刻的表情真是严肃,让他感到好笑。
看来她还不知道他已经找到了夏沁,早已将她排除在了怀疑的范围之外。
如今的夏沁在北舞舞蹈学院跳舞,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连肖家人也不知道。
当然他也是最近才查到夏沁的所在地,知道夏沁还活着,找这个女人找得真辛苦。
“四年前你对夏沁了解多少?”杜清然立即蹙眉反问他。
这男人什么表情?竟然这样云淡风轻的回应她!难道他不相信她是四年前被他悔婚的夏沁?
靳辰挑了挑眉,唇含冷笑,“除了知道她是夏耀君的女儿,我对她一无所知。好了女人,改天我带你去见夏沁,我还欠她一些东西。”
“见夏沁?”杜清然这次一顿莫名其妙。她此刻就站在他面前,他带她去见什么夏沁?
“嗯,见夏沁。”靳辰唇角勾笑对她点点头,搂着她一起走出电梯。
此刻,两人走出了电梯,遇上了也正走出隔壁电梯的许晋埕与他的女伴。
由于助理代表王子盛情邀请,那位车上的女子也留下了。
于是四目相对,在杜清然看清女子面容的那一刹那,她僵立在了原地!她身旁的靳辰也是微眯眼眸,震惊的盯着面前的女子!
因为,这位女子就是靳辰口中的夏沁,与四年前的她长得一模一样!
我们是未婚夫妻
在场的所有人都很震惊。
许晋埕则早已过了震惊的阶段,因为早在北舞舞蹈学院见到夏沁的第一眼,他便欣喜若狂。
四年前他与夏沁的关系,介于朋友与情人之间。
由于工作忙,他很少与夏沁见面,但是,他曾经承诺娶她,而她也很喜欢他。
此刻,白裙女子见大家只是震惊的盯着她,都不说话,便轻轻一笑,“我是夏沁,打扰大家了。”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靳辰突然问她道,一双漆黑睿眸紧紧盯着女子,真不敢相信夏沁就这样真的出现在他面前了,“你是否还记得四年前的事?”
“我家里还有一个姑姑。”女子柔声笑道,摇了摇头,“四年前我发生过一场大事故,伤得很重,所以有些事情,我可能不太记得。”
“夏沁,我们先进去。”许晋埕在一旁轻柔出声,扫视了这边的靳辰一眼,轻轻揽着女子的肩,带她一起进去,“王子正等着我们,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四年前夏沁一直以为靳辰承诺娶她,可事实上,她认错了人。
“那失陪。”女子再次对大家轻轻一笑,准备随他一起进去。
“请等一下。”但这个时候,这边的杜清然突然出了声,冷冷盯着这一边,留住了女子的脚步,“请问夏小姐的姑姑是不是叫夏伊芳?”
如果真是,那么她实在无法解释现在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情况?
她刚刚才恢复记忆,记起了那一晚的承诺,记起了那场婚礼,记起自己有个姑姑。
可是突然,有个白裙女子也叫夏沁!
白裙女子果然有些诧异,回过头看她,“姑姑的名字正是夏伊芳!不过姑姑现在人在国外,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那夏小姐这几年也是随姑姑一起暂居国外?”杜清然又蹙眉问。
“嗯。这几年我一直在国外养伤,最近才回来。”女子柔声轻笑,始终保持她的温柔和顺,“我在北舞舞蹈学院做音乐老师,杜小姐以后可以常过来,我们可以一同上课。”
“好。”杜清然心情复杂的看着她。
“夏沁,我们走吧。”一旁的许晋埕又低沉出了声,淡漠瞥了这边一眼,明显不想与靳辰夫妇过多交谈,带着她一起走往晚宴厅,“靳家不会是你的朋友。”声音磁性,但很冷。
“为什么?”女子感到不解。
“以后你就会知道。”
于是现场只留下靳辰与杜清然两人。
靳辰盯着白裙女子离去的方向,微眯眸,勾唇冷笑,“看来夏沁不认识我。”
四年前夏沁执意嫁他,且在绑架案中香消玉殒,想不到四年之后再相见,这个女人完全不认识他。
“四年前我选择先救俞静,导致她被绑匪撕票,她是应该不再记得我。”他继续笑,玩味的勾了勾唇,“只要她还活着,我便可以尽力补偿她。”
“你想怎么做?”一旁的杜清然问他。
“唔。”他挑眉,轻唔了一声,然后伸臂过来,一把将娇柔的她扣进了自己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女人你不要吃醋,现在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不会对她怎么样,只是弥补四年前对她造成的伤害。”
杜清然的心却更加难受,一把推开了他,“四年前,你真的从来没有爱过她吗?”
这个问题令靳辰感到疑惑,一双阗黑眼眸不解的盯着她,“你还是很介意我弥补她?四年前,我确实与她订过婚,且也悔了婚,不过我对她真正造成伤害,是那场绑架案。那天,我选择先救回俞静,可是在我离开没多远,绑匪便对她残忍的撕了票……”
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他眯起了眼眸,目光悠远盯着正前方的宴会厅,那里正有夏沁的白裙身影,“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我从未爱过她,我对她只是愧疚,因为那天我没能救回她。”
正因为这个,他一辈子都记得夏沁!
“那你爱我吗?”杜清然冷笑盯着他。
“爱你?”他幽邃犀利的目光立即落在她脸上,俊脸朝她逼近,“应该不爱,只是喜欢。”
他从来不说假话,因为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不过他可以将喜欢逐渐变成爱,这需要一个过程。
杜清然却俏脸悚白,对他摇了摇头,“你是一个没有心的人,我从来不相信你会爱上任何人。”
她拨开他的手,再次转身往外面走,“我身体真的不舒服,我们明天见吧。”明天他们开诚布公的把话说清楚,她杜清然,绝对不可能嫁给他靳辰!
“需要看医生吗?”这一次,靳辰担忧抓住她的手,垂眸看着她的脸色,“你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是不是病了?”
原来这个女人真的是身体不舒服,刚才是他疏忽了。
“没有……”
“好了,去看医生!”靳辰竟然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入电梯,霸道决绝的离开宴会现场!
因为一场宴会怎比得过女人的身体?
现在他必须带她去医院,确保她的身体无碍,否则女人怎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留在他身边,做他最幸福的未婚妻?
他承诺了喜欢她,当然也会逐渐的爱上她,他与她属于一见钟情以及日久生情嘛,他喜欢看她站在俞静身后发呆的呆萌模样,也喜欢她的娇俏可爱。
除非,这个女人总是调皮捣蛋不肯接受他,故意伤他的心,他可以考虑放过她。
想念杜清然
医院。
靳辰让医生给杜清然检查了一遍身体,确认她是精神压力过大,身体有些虚弱。
于是靳辰让她休息,并让她的好友白慧慧过来照顾她,自己则返回酒店的宴会大厅,继续晚宴。
这个时候他又见到了那一身白裙的夏沁,走过来与她交谈,沉声,“夏伊芳女士什么时候回国?”
虽然现在的夏沁不记得她,但夏伊芳认识他。
四年前夏耀君入狱的时候,夏家家产被查封,身为妹妹的夏伊芳则远赴国外,失去消息。
然而如今看来,夏伊芳并没有撇下夏家不管,而是在夏沁出事的时候,暗中救走了夏沁。
“我不太清楚,最近姑姑的工作很忙。”夏沁对他淡淡一笑,端着手中的餐点准备告辞,“靳先生,我现在得用餐,先失陪一下。”
下午在学校上课的时候,忽然有个名为许晋埕的男子找她,说是认识她,然后将她带来了这里。
她没有吃晚饭,此刻肚子正饿着。
靳辰则对她绅士的点点头,“请吧。”
于是夏沁走到窗边吃晚餐,靳辰则去见王子。
许晋埕已经坐在那里与王子交谈,似乎是谈到了生意上的事,两人一脸的严肃。
见靳辰进来,王子立即用英文邀请他入座,“辰,坐吧,我也正有些事情找你。”
于是靳辰入座,用流利的英语与王子交谈了起来。
罗纳德王子是某中东国家的王子,皇族富有,名声辉煌,有权势。
所以身为朋友的他,必须得为王子接风洗尘。
对面的许晋埕则一直冷眸盯着他,不参与他的交谈。
他许晋埕与靳家的关系,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
至少,他的父亲许正勋与靳家有生意上的来往,两家交好。
但对于靳辰这个人,他不太有好感。
所以,他从不主动参加靳家的宴会,经常缺席。
此刻,罗纳德王子将注意力同时放到了许晋埕与靳辰身上,邀请夏沁一起过来,“听说这位夏小姐以前是靳辰的未婚妻,这是真的吗?”
身为王子的他说话比较直接,这是他们国家的说话方式,从不拐弯抹角,但他绝对没有恶意。
果然,这句话令靳辰皱了皱眉,“四年前的消息传得这么远么?”都传到国外了。
“当然,因为我一直关注你,所以我都知道。”王子爽朗的笑,“你现在的未婚妻是杜小姐,与那位夏小姐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我还是祝福你。不过雷哲,你什么时候娶夏小姐?”
他的注意力立即放到了一旁许晋埕的身上。雷哲是许晋埕的英文名,鲜少有人知道。
许晋埕撇了撇嘴,“这个得等到夏沁点头,现在她失忆了,我必须先帮她恢复记忆。”
“我可以帮你。”一旁的靳辰笑着出声。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听到许晋埕承诺娶她,他竟然为她感到欣慰。
他相信许晋埕一定会照顾好她,并给她带来幸福。
而他靳辰则无法给她。
“帮我?”许晋埕犀利的目光立即看向他,发出一声冷笑,“四年前对她悔婚的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靳辰顿时噤声,拧眉眯眸看着这许晋埕。
许晋埕傲慢,他是知道的。但许晋埕因为夏沁而针对他,这倒还是第一次。
——
杜清然躺在床上休息,好友白慧慧则一直在旁边叽叽喳喳,
“你嫁人的这段时间,雅萱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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