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守德忙说:“我哪知道?你生孩子,你问我?”
吴梅芝着急地说:“当时你不是在外面吗?”
“我……我就看到一个啊!就是冯谋!”冯守德说道。
“真的?你想想有没有遗漏的?比如说谁抱个什么东西出来,可能是孩子的?”吴梅芝追问。
冯守德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摇头说道:“没有!”
吴梅芝十分地失望,她一脸的纠结,说道:“怎么可能没有?这也解释不通啊!”
“你要是真的生两个,不可能没有人知道啊!再说了,如果真有两个男孩,那你家主的位置,给谁?”冯守德问她。
“那也不能因为这个问题就让我少个儿子啊!”吴梅芝说道。
“那你说,如果你真的有两个儿子,你到底把家主给谁?你看冯琮这不是你的儿子还争呢,如果你真有两个儿,到时候你可是左右为难啊!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冯守德说道。
“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吴梅芝狐疑地问。
冯守德说道:“我能知道什么?反正我只知道你有冯谋一个,别的我是不知道啊!”
“真的?”吴梅芝又一次追问。
“真的!”冯守德肯定地说。
“那就真的解释不通了啊!”吴梅芝喃喃自语地说。
“行了,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明天思赋还得折腾人呢!”冯守德说着,打了个哈欠。
吴梅芝也不好再呆下去,只好先离开了。可是这件事却在她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晚上迟迟睡不着觉,想来想去,那个死去的丈夫,会不会骗她?
第二天一早,冯谋和宋以蔓出了房间,就看到婆婆吴梅芝呆在房间门口,面容憔悴。
宋以蔓吓了一跳,问道:“妈,您不舒服吗?”
吴梅芝“哦”了一声,才说:“昨晚没睡好!”然后看向冯谋说:“妈昨天问了问你大伯,他说我当初只生了你一个,没有别人!那孩子……”
“那他肯定撒谎呢,他当年在外头,那孩子肯定是让他抱走的。他这么多年不跟您说,现在就能跟您说了?您可不要太天真了哈!”冯谋想都没想便说道。
“我天真?那你这样说有什么证据?”吴梅芝问他。
“我没证据,想认那小玩意,您就自己想办法,反正我老婆生之前要么弄清楚要么把人赶走,不然走的就是我们,您想清楚!”冯谋威胁道。
“你这个臭小子!”吴梅芝气的就要打他。
“妈,生气没用,想想该怎么办才是真的!”冯谋迈着大长腿向前走,也不理暴怒中的妈妈。
宋以蔓直觉中认为大伯没说真话,隐藏了那么多年的秘密,不是问一问就能问出来的。
刚刚坐到饭厅,管家就匆匆走进来说:“太太,不好了,简小姐在外面威胁,如果再不让她见孩子,那她就自杀在冯宅门口。”
冯谋不耐烦地说:“随她去,死了最好!”
管家担忧地说:“可是她把媒体的人都找来了,现在很多记者都在门外拍呢!”
冯谋说道:“妈,把那孩子扔出去,冯家不认了!多省事!”
吴梅芝头疼地说:“到时候你那些叔公们能干吗?他们要是把孩子接走,再把简小姐一起接走,不是更不好?”
冯谋哼道:“那更好,他们谁都别想从我这儿拿钱!”
“说的简单,到时候恐怕他们联手把你从冯氏总裁的位置上拉下来,正有人想干呢!”吴梅芝哼道。
“怎么着?她闹一闹就让她见了?那不可能!”冯谋说道。
吴梅芝把希望的目光投向宋以蔓,说道:“蔓蔓,你怎么看?”
宋以蔓淡定地说:“妈,我建议叫辆救护车停在家门口,以表示我们的人道!”
冯谋立刻笑道:“哈!好主意,还是我老婆聪明!”
他指向管家说:“听见没?赶紧去办!”
管家为难地看向太太。二黑一看管家不动,他就去让人叫救护车了。他听令于大少,不听令于别人!
吴梅芝脸色不好看,她说道:“人言可畏啊!我们这样做,难免会被人说我们欺负人!”
宋以蔓说道:“妈,如果冯思赋真是冯家的孩子,那他们这样做完全是针对我的。我当然不能让他们如愿的。冯谋说的没错,现在让简小姐如愿了,她觉得这招有用,那就会一直用的,下一次怎么办?难道还要退让吗?作为我来讲,当然不会让她得逞了!”
吴梅芝没有说话,她把筷子一放,站起身说:“你们吃吧!”然后就走了。
这是生气了?宋以蔓挑挑眉,本来问她就不对,难道她要委屈自己妥协吗?她还给冯家怀着孩子呢,让她委屈,凭什么?
自个儿老妈甩脸子,冯谋也很窝火!这都什么破事儿?他站起身说:“我非得把那玩意扔出去!”
宋以蔓叫住他说:“算了,扔出去也没用,妈说的对,到时候叔伯们一搅和,更乱!我们还是把这件事情弄清再说吧!你说你那兄弟能藏哪儿呢?他难道就不担心他儿子吗?他肯定得有途径知道他儿子过的如何吧!”
“查不到!”冯谋晃着腿说。
“也是的,瞒了妈那么多年,肯定不是那么容易查到的!”宋以蔓说道。
“老公,等这自杀事件结束之后,你安排一下,让我见一回简小姐!”宋以蔓说。
“啊!你见她干什么?”冯谋问。
“当然是以后不让她再来喽!”宋以蔓说。
“你有办法?”冯谋问。
“当恶人,我向来有办法!”宋以蔓说道。
“恶婆娘!”冯谋随口扔出一句。
宋以蔓瞪他,他立刻改口,“我最喜欢恶婆娘!”
两人一边吃着早餐一边你一言我一语来往愉快,结果管家匆匆来报:“大少,不好了,简小姐真的割腕了!”
后面跟进来的二黑说:“没流多少血,不治都死不了!”
宋以蔓刚刚抹好番茄酱,美美地咬上一口,就听冯谋问:“血喷出来没?”
“噗!”宋以蔓嘴里的饭喷了出来。
冯谋赶紧嫌恶地说:“啊!老婆,你太恶心了,让别人怎么吃?你不会现在才开始有孕期反应吧,是不是太迟钝了?”
“你才迟钝,你能不能别在我吃饭的时候说的这么血腥?”宋以蔓气道。
冯谋说道:“哪里血腥了?我这是在判断她死不死的成!”
二黑插了句嘴说:“大少,救护车拉走了,问题不大!”
“真无聊!”冯谋继续抖腿!
宋以蔓说道:“刚好,住院期间看起来,看她怎么跟指使她的人联系?迟早会有人沉不住气!”
“不错,想爷头里了!”冯谋说完,看向二黑说:“去办吧!”
“是!”二黑应道,忙着去办了!
宋以蔓看着手里的面包,没了胃口,她把面包放到冯谋的盘里说:“你帮我吃了!”
“啊!你咬了!”冯谋叫。
“嫌我脏?”宋以蔓问他。
“没有!”冯谋赶紧否认。
“那就吃掉,别废话,不许浪费!”宋以蔓命令道。
冯谋拿起面包,见她盯着自己,不情不愿地但还是硬着头皮吃了下去!
吃过了早餐,宋以蔓坐在客厅里打开电视,看着电视里播着的冯家怎么无情,然后再拿过报纸看上面写的昨晚郑崖怎么财大气粗!
冯思赋跑了出来,欢快地叫着爸爸!
冯谋瞪着眼睛赶紧躲!一边躲还一边叫:“谁是你爸,别乱认!”
宋以蔓关掉电视好笑地看着他。
小朋友锲而不舍地追,叫道:“爸爸,你有了新阿姨就不认得我了吗?”
宋以蔓笑着说:“我估计他可能记不太清了,要不你说说他怎么带你玩的,让他想想?”
冯思赋跳着说:“爸爸你总是让我骑大马!”
宋以蔓踢踢冯谋说:“快去让他骑大马!”
“啊!才不!”冯谋不干地嚷嚷道。
宋以蔓又踢了踢他,“快点,去!”
冯谋立着眼儿,宋以蔓说:“先实习一下,要不儿子出来你动作不规范怎么办?”
冯谋一听这个,不情愿地弯下身子,冯思赋小朋友高兴地坐到了他的身上,冯谋爬了两下,结果觉得这样太屈辱,于是立刻一歪,站起身。可怜的小朋友倒在地上。
宋以蔓一看小朋友委屈地样子,问他:“别急,你想想你爸爸都带你去哪里玩,可能他就想起来了!”
冯思赋皱着眉头努力地想啊!想了想,然后说道:“有条漂亮的河!好多人都在那里玩亲亲,然后爸爸就和妈妈也玩亲亲了!”
宋以蔓脑中灵光一闪,对冯谋说道:“法国!”
冯谋脸上露出了然的目光,说道:“塞纳河左岸!”
宋以蔓脸一黑,说他:“你对这种地方果真了解,你跟谁去过?”
冯谋顿时叫道:“啊!爷和谁都没去过,爷和你才是初吻!”
冯思赋立刻叫:“你明明跟我妈妈亲亲的,你怎么不承认?”
“别在这儿捣乱!”冯谋嚷道。
小孩子脖子一缩,明显害怕起来。
宋以蔓说道:“你爸又犯病了,快找你奶奶去吧!”
冯思赋十分当真,倒腾着小腿儿跑的没影儿了。
宋以蔓说他:“明明知道这不是你的孩子,你就别那么凶了,小孩子又没错!”
“爷管他?爷没你那么多的母爱!”冯谋抖腿!
宋以蔓无奈,对他说道:“你是人家的叔叔还是伯伯?你也狠的下心?”
“有什么狠不下心的?把他放过来,明显就是来者不善!”冯谋的话中,带着几丝阴狠。
二黑又在此刻走过来说:“大少,简小姐的伤口无碍,还没到医院血就止住了,我们把她安排在病房里!她的通讯设备已经被收走,确认她的身上没有任何窃听设备!”
宋以蔓忍不住笑了,心想这下简小姐可受罪了!她说道:“你们可得让人伺候好简小姐!”
“放心吧少奶奶,我们不会为难她的!”二黑说道。
“好吧!安排一下,一会儿我过去!”宋以蔓说道。
她的话音刚落,只听管家进来说:“大少、少奶奶,四叔公来了!”
这就开始了吗?宋以蔓忙站起身说:“老公,我先去医院了,顺便把锻炼做了,你招待叔公们吧!”
“喂,你这女人……”
冯谋话还没说完,宋以蔓已经快步出门了。他嘟嚷道:“挺着肚子跑的也比一般人快!”
宋以蔓坐上车出冯宅的时候还看到大叔公也来了,看样子这些叔公们是打定主意要让简小姐和儿子在一起了。
宋以蔓到了医院,先去做了孕期锻炼,等二黑安排好之后,才去简蕴雪的病房。
简蕴雪被安排在高级病房区,这里房间很少,待遇很高、价格很贵,自然目的是方便看守了!
宋以蔓进门后,看到简蕴雪被绑在房间里,她大惊,说道:“怎么把人给绑起来了?”
二黑忙说:“少奶奶,医生怕她情绪失控再自杀,所以才这样的!”
宋以蔓惊问:“怎么?居然还查出精神方面的问题了?”
简蕴雪一听,大骂道:“你倒是想呢,我没有毛病!”
二黑立刻领会地说:“不排除这方面的考量!”
“你们就想除掉我,别想往我身上泼脏水!”简蕴雪扭着身子,可不论她怎么挣扎,也没办法挣开束缚。
宋以蔓走过去问她:“谁指使你的?”
简蕴雪立刻说:“没人指使我,我就是想让儿子认祖归宗!”
“冯思赋的爸爸是谁?”宋以蔓问她。
“就是冯谋!”简蕴雪说。
宋以蔓笑了,说她:“我已经知道了,他的爸爸和冯谋长的很像。他的爸爸在法国,对吗?”
简蕴雪马上说道:“那些都是我给他讲的,他根本就没见过他爸爸!”
宋以蔓说道:“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反正你儿子在我手里,我想怎么对他就怎么对他!”
简蕴雪大惊,说她:“你想干什么?冯太太不会同意你乱来的!”
“说实话,我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可现在有人都欺到我头上来了,我就不会手下留情,小孩子又算什么?我不会对他手下留情的。冯谋对他的态度,你也看到了,所以冯太太说话不管用!”宋以蔓觉得自己现在嘴脸肯定很恶毒,她自己都觉得这台词恶毒。
简蕴雪气道:“你不是人!你对一个小孩子还能下的去手?”
宋以蔓不理她的叫嚷,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谁让你来的?”
“没人让我来!”简蕴雪一口咬定。
宋以蔓站起身说:“那么小的孩子就有一个精神病的妈妈,真是可怜!”
“你胡说!我没病!”简蕴雪叫道。
宋以蔓笑,说道:“我说你有病就是有病!”
她也不再跟简蕴雪废话,不紧不慢地走出病房。
出了门,她还听到简蕴雪的叫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