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闷声笑了一会儿,才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正色道:“现在我给你翻个面,让你看看正脸,效果应该更好。”
刚刚吸回去的鼻血,又有血崩的趋势。
“我还是先回房间躺一会儿好了!”女色狼也有吃不消的时候。
背后,是他在愉快轻笑出声。我也忍不住弯了嘴角。
这就是我的家,属于我和他的两个人的家。没有太多的装饰,只是朴实无华,却处处充满了温馨。一个爱的人,一份相濡以沫的爱情,这就是我的所有,满满地装满了我的整颗心,这种感觉太幸福,仿佛自己已得到了整个世界。
吃完饭,看了两三个小时的电视剧,我打算去洗澡。我像只袋鼠一样一跳一跳地单脚蹦跶进浴室,在小凳子上坐下不到两分钟,林森突然推门进来了。
我惊恐地瞪他:“你干嘛?”
“帮你洗澡。”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谁要你帮!”
“哦,那就不帮。”他淡定地点点头,面上表情淡淡的,一副老子“无欲也无求”的模样,说出口的话却比之前那句更加惊悚震撼,“我们一起洗。”
他娘娘的,这禽兽居然想的是“鸳鸯浴”!
虽然几个小时以前,我对着他那迷倒千军万马的背影犯了花痴、动了欲念,可也就是脑袋里想了想而已,他却是要来真格的啊!喂饱了上面的这张嘴,我一点也不想再让下面的嘴也一逞口腹之欲……
当他的手毫无阻隔地覆上来时,皮肤与皮肤紧密相贴的感觉让我心头发麻,浑身像过了电一般。他的呼吸落在我的脸上,惹得我的睫毛也随之轻颤。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身上哪里吗?”他的声音充满了魅惑,像是要拉着我与他一同坠入欲望的深渊。
我迷蒙地望着林森,下意识地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然后诚实地摇了摇头。
“是腿。”他的手掌带着炙热的温度,轻抚在我的大腿上,动作缓慢而轻柔,仿佛虔诚的信徒在膜拜,“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发现你有一双笔直的长腿。只是那时候天气还冷,你穿着牛仔裤,我不知道没有掩饰时的它们会是怎样。在医院你照顾我时,有时候你弯下腰去,我看到你腰上露出的一截肉,很白,很细腻。后来的那天,你穿了短裙,站在阳光下对我笑,我忽然发现我几乎无法移开目光。天知道,我有多么喜欢它们的手感,好像在抚摩一块丝绸,滑腻得不可思议,却又带了温暖的体温……”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说过如此露骨如此直白的话语。这样□□裸的欲望,这样对于我身体的痴迷,我从没想过会出现在他的口中。我几乎是一下子烧红了脸,整个人都着了火一般的烫。
我羞急了,去捂他的嘴巴:“你闭嘴!不许说,我不许你说,你这个臭色狼,大变态,死闷骚……”
却不想手被他反握住,然后一下一下地啄吻。
他的眼睛紧紧地锁住我,那眼中有星光,细碎流转,洒落在我心间。那眼中有火花,燃烧跳动,烫灼我的眼眸。我被他的目光深深吸引,沉沦在那一汪荡漾着无数光点的池水之中不能自拔。
他的嘴角拉开一个动人的弧度,薄薄的嘴唇如沾染了朝霞般嫣红。然后那唇轻启,他一低头吻上我的颈侧,慢慢地啮咬,甚至伸出舌头轻舔。像清风吹拂过湖面带起圈圈涟漪,像种子从黑暗的地下奋力破土而出,我的心不能自抑地随着他的动作而激烈跳动。我想要逃开,却又情不自禁地向着他靠得更近。
他的唇辗转而下,他的舌尖挑起一颗纽扣,然后用牙齿一点点解开。他斜挑着眯起的眼,像是在细细地观察我的反应。
轻喘了口气,低低地唤他的名字:“林森……”
这一句低叹,竟不像我自己的声音。
不知何时我们都已经褪去了所有的阻碍,像两个初生的婴儿般坦诚相对,肌肤紧紧相贴。
他的吻不断落下,细细密密,勾起人更深的情动。这具身体变成了春日里的第一个绿芽,只为他的吹拂而绽开;变成了荒野里的唯一一颗花蕾,只为他的浇灌而绽放。我是海中的孤岛,他是涌动的海浪将我重重包围,我无处可逃,也不想逃。
耳边是他的呼吸声,眼前是迷茫的一片水雾。他的眼睛因欲望而变得更为墨黑,好像深不见底的潭水,用一轮轮的漩涡将我卷入深处。
我已忘记了此时是何时,忘了身在何处。我的心只能无措地随着他的动作而跳停,我的声音只能低低地随着他的喘息而吟叹。灵魂随着他的每一次离去而空虚抽泣,又随着他每一次的深入而满足喟叹。
情生意动,这就是情人之间最亲密的纠缠。而我,是如此地爱他,爱到心甘情愿,与他一起沉沦。
作者有话要说: 这俩孩子腻歪腻歪了几个章节,是不是大伙儿都看腻味了?
好啦,接下来就要掀起点风浪了,不写他们你侬我侬了~
今晚就让他们再甜蜜一会儿,嘎嘎~
PS:俺不会再写冒出个小三啥滴~
☆、73。月度会议
时间的流逝悄无声息,日历上的数字已经基本被红圈圈占满,一转眼又将翻过一页。十月末的天气已经转凉,秋风夹着秋雨吹在脸上,冰凉的感觉预示着这一年冬天已经一步步地向我们靠近。
在下着淅淅沥沥秋雨的一个早上,我收到了一个很有意向的询盘。客户在邮件里详细地介绍了自己的公司情况,列明了此次要采购的产品具体名称、规格、颜色以及数量,并表示如果贸易条款双方都一致同意的话,会在一个月里来参观工厂并签订合同。看到这封邮件,我整个人激动得简直找不着北。
之前也不是没有收到过询盘,形形色色的客户都接触过,报价报了不下上百次,可同这次的感觉都明显不一样。以前的大部分客户都是要了个电子图册和一份价格表,便消失于茫茫网络,再也无法联系上。
在我刚进公司,十分天真单纯的那会儿,我甚至遇到过骗子。收到邮件,打开一看,人家发了一个链接过来,表示你用自己的邮箱登陆进去就会看到我们需要采购的产品图片。我当时二缺得很,还不知道做生意处处是陷阱,网络上多的是骗子,于是怀揣着发财致富的激动心情屁颠屁颠地点进了那个链接,输邮箱,输密码——咦,怎么页面跳转到一个奇怪的地方去了?嘛也木有呀?哪有产品图片?哪有采购信息?
在我满头脑的迷惑不解中,我的邮箱账号……被盗了。
我哭丧着脸把账号密码改了回来。后来我才知道有其他很多业务员也中过招,账号被盗之后,正在谈的单子被骗子利用,客户打过来的货款都打到了骗子的账户上,那钱就算报了案也追不回来。遇上这种情况,基本上单子飞了,与客户的关系也彻底破裂了。而这一次,因为我没有单子在谈,所以也就没有可以让骗子利用的地方,也算是我走了一遭狗屎运。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人要是运气背起来,那真是摔了一跤又跌进臭水沟,都不带歇气儿的。我刚刚走出了一个骗局,又立马遇上了另一拨骗子。询价,报价,谈判,一切都看似正常而顺利。然后他们开始索要邀请函。我捧着骗子们发来的护照信息,再次怀着发财致富的心情,愉快地跑去问进公司时经理指派给我的“师父”展齐峰。
师父随意地扫了两眼,然后露出了一个高贵冷艳的笑容,呵呵了两声说:“骗子而已。”
我那颗梦想着接大单、赚大钱的心,“啪”地一声,碎得连渣渣都不剩。
我的斗志被两拨无良的骗子给划拉得基本上没剩多少了,并且从那以后不管看谁都像是来坑我的。方佳楠细声细气地形容我这种反应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点像。
现在收到这么个靠谱的询盘,我先是暗自狂喜了一番,冷静下来以后又开始有点忐忑,心里思忖着这该不会是个更大的骗局吧?为了保险起见,我十分谨慎地做了报价单,以冷静的口吻回复了邮件,并在心里做好了坏打算。
客户很快就回复过来。邮件里,他既没有发奇奇怪怪的链接过来,也没有提到什么邀请函之类的东西。他十分认真地查看了电子图册,又挑了几款他比较满意的款式出来要求报价;报过去的价格他也仔仔细细地看过了,对于他觉得偏高的几款也提出了异议。如此看来,真的是非常有意向和诚意的客户。
在和他邮件往来的几天时间里,我每天都怀着极大的热忱,晚上在亢奋中睡去,早上又在期盼中醒来。生活因为有了期待,而变得充实美好。
一转眼,就到了公司一月一次的月度会议。直到会议快开始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我忘记写个人总结了。
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一个从学生时代就养成的坏毛病——拖延症。能放到明天做的事情,绝不在今天完成。我一直秉持着“花无重开日,人无再少年,能拖一天是一天”的科学发展观,以混吃混喝等死为终极目标。
以前一到开学前一晚,我才开始火烧眉毛地狂赶作业。支一只手电筒,整个人窝在被窝里,手握着签字笔在作业本上刷刷刷地写。丧心病狂的语文老师总是要布置上十篇八篇的作文来折磨我们。好在我语文一直是强项,在特别危急的时刻被危机感一逼迫,那脑海中简直是文思泉涌,下笔之时如行云流水滔滔不绝。由此,我锻炼出了一身临时写作、瞎编乱扯的本领。一直觉得英雄无用武之地,此刻面对空白的笔记本,我顿时浑身都来劲了。
首席位上,袁经理正在大谈公司下季度发展计划,说得激情澎湃。下头,我一脸正色地握着笔,一边飞速地转动着脑筋组织着词句,一边在本子上快速地记录下来,期间还时不时用虚心听讲的表情往袁经理的方向瞅上一瞅,以示我在认真听、认真记。
等到袁经理讲完了本月工作总结,分配了下月每人的工作任务,最后畅想了公司发展前景之后,我的个人总结报告也写完了。
接下来是轮流地发表个人总结。每个人都机械地读完了自己的总结,简直跟念经一样,听得我瞌睡虫赶跑了一波又来一波,最后……我也念了经。
等所有人发言完毕,袁经理合上了自己面前的笔记本,抬头用目光扫视了在场的每个人一遍。不知为何,我觉得他的目光在扫过我时,停了一下。那停顿的一秒,充满了压迫与威严。
最后,他清了清嗓子,用冷厉的口吻说道:“今天,在这里,我要重点点名批评一个人。”
我的心猛地狂跳了两下,像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我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含带着失望、责备、不满,像一记重拳狠狠地落在我身上。
“木婉静,在这么多业务员当中,只有你的每周询盘量、产品曝光率都是最低的!低到简直离谱的程度!我三番五次强调,要注意新发产品的数量,注意产品关键词的覆盖,你都做了些什么?是不是把我的话都当成了耳边风?像你这样的工作态度,还想怎么接单子?整天不务正业,吊儿郎当,态度一点都不端正!不像话!”
他的目光有如一根尖锐的刺,向我扎过来。所有的同事也都在朝我看,那目光有同情的,怜悯的,不屑的,还有嘲笑的。
“你自己去看看和你一同进来的邢益和方佳楠,他们两个做得多少好?一样是新人,工作态度完全不一样!你看看他们进步了多少,而你整天又在做些什么?”
他的话像是晴天里炸响的惊雷,我不敢置信地看向坐在我旁边的人。邢益用那双我一直觉得很精明的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淡淡地冲我笑了一笑。那笑如今看来,是那么刺眼,那么讽刺。而方佳楠更加冷静,她保持着低头的动作,继续在笔记本上做着记录,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当然,也没有看我一眼。仿佛正在发生的一切,都与她一点干系都没有。
我忽然发现,我好像从来都没有看懂过他们。
我的脑海只剩下一片空白。我的耳中嗡嗡地轰鸣着,我好像听不见周遭任何其他的声音。血液在最初冲上头脑之后,又迅速地退了下来,然后凝固在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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