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要再想以前了，我对着自己说。
〃烟熏猪柳和瑞士肉包吧，酒和昨天一样。〃他拿了菜单看了看，说了以后递给我。
今天他和昨天不一样，他的目光是一直在我身上和脸上，只是偶尔才看一下菜单。
我点头说知道了，然后转身去了厨房。
心情轻松了许多，虽然500块的阴影还没完全消散，但是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再怎么都要
舒服点了。
端着菜的时候，我自己都流口水了，早上我可什么都没吃呢。
我看他吃的时候，眼睛也没少往我身上射，如果不是他亲口告诉我他是昨天才认识我，
我打死都不相信他不是我们家派来抓我回去的。
行了，别再看了，你他妈也别表现的太明显了。
我心里说着眼睛环视着整个餐厅，现在中午了，人也慢慢多了几个，不过高峰期，还是晚上。
他结帐的时候，表现的更明显了，也断定了我的猜测，只是我怎么也看不出来他像喜欢男人的
人啊。
他一个人的饭只花了一百左右，他给了一千，告诉我说剩下的是我的小费。
这招我以前也经常用的，不过我是和女孩子约会的时候，第一次见面送的至少也是2万一块的卡
地亚，他这一千算什么。
我还是机械的微笑着说了声谢谢就去了吧台结好帐，回到他桌前把发票给他。
如果你试过主仆对换的游戏，你就明白我现在的心情了。
〃你可以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吗？〃他接过我给的发票，没有刮收进了钱夹。
〃嗯。。。不好意思，我没电话。〃我说的是实话。
〃呵呵，没关系，你什么时候下班？〃他笑的有点尴尬。我没骗你，虽然我也想骗你来着。
〃晚上10点吧。〃我总是爱说实话的。
〃那好。〃他起了身，对我笑着说，在走出餐厅门前，在回头看了我一眼。
哎。。。。。。看来白天工作也招人啊，幸好当时没去酒吧当〃少爷〃，那指不定什么花样都出来了。
而且几乎所有的〃少爷〃都是晃子，这个我以前早就知道了。
可能当时阿常打死不准我去晚上的酒吧工作就是怕这个原因？嘿嘿，不过当时他不愿意，我还
真是听他的话，他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了，真是奇怪。
下午过的就快多了，虽然我有点鄙视那男人给小费的手段，但是结果我还是很受用的，因为我
已经打算好第一件事就是买个大点的风扇，对着我们凉板一阵乱吹，恩，那不如买个床垫再买
一张凉席，对，要买那种纯牛皮的，舒服呢。。。。。。
那这样这钱哪里会够？
哎，先将就着吧。
打佯下班的时候，我意外的发现门口停着辆A8，我想了想，应该不是我认识的人。
那车对着我按了下喇叭，车门打开了。
结果是那给小费的男的，他对着我笑，上来吧。
拿人家手短啊，碍着那小费的面子，我上了车，不过是后坐，我聪明吧？
结果他从驾驶座里出来关上驾驶座的门，打开后坐的门，坐了进来，啪的关上门。
我尴尬的看着他靠进的身子，问大哥，什么事呀？
他扑哧一笑，问我多大了？我说我26，他说哦，那确实该叫我大哥，我28。
然后他的哪个眼光跟激光一样扫在我脸上，我都觉得有点。。。怎么说，还是尴尬。
他突然就抱住我，一把按倒在座位上，张开的嘴唇一下就覆上我正准备发出惊讶
声音的嘴。
剩下的我只能发出唔，唔含混不清的声音。
妈的，果然是拿人家手短，你这厮也太他妈的得寸进尺了。
他舌头是霸道的侵占进来，我没来的及闭上牙齿，但有碍于小费面子，我不好意思一口咬下去，
只好躲着他的舌头，摆动着下巴，抗议他的举动。
他的手倒是没有夸张的马上解开裤子，拉开内裤这类，只是一手抚上我侧脸，手指缝夹杂抚摩
着耳朵背后的头发，食指轻压着我的耳垂，力道也算温柔，只是嘴唇上的力道就不是那么
温柔了。
吻的有些缺氧了，我用力别了别下巴，终于把自己的嘴唇给抿了回来。他的嘴唇也顺便滑着
去了下巴逼近脖子。
〃放开我，你他妈疯了！〃我终于有了发言的嘴巴，用尽力气推开了他。
他被我一吼，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才从我身上坐起来正了正。
〃不好意思，。。。。。。我有点失态。〃他看着我，伸出手指沾了沾我的嘴角，我马上猛的别头
甩开。
他见我嫌他恶心的样子，也望了下车窗外，然后回过头，对我说：
〃开个价吧。〃
我以为我听错了，转过头看向他，皱着眉压低了眼缝问：
〃什么？〃
〃开个价，多少钱你愿意陪我睡一晚上。〃他若有似无的轻笑了下，我听着却觉得异常刺耳。
〃妈的，你有病啊，我是男的！〃我看都没看他咬了下嘴巴说的有点恨，也有点心虚。
〃操！你倒给装起婊子来了！〃他突然一改表面的温柔，一下抓住了我带表的那只手，又压了
过来，真是有完没完啊你。
〃你一个服务员戴的起限量版的欧米茄？给我装什么处，你他妈不是卖的老子信了！〃
他的眼睛里之前的温柔也不见了，刚毅的脸在我面前变的有些让我恶心。
〃老子不是卖的，我操你妈！〃口头禅又回来了。
我仰起手表，对着他脸说，〃这是我生日的时候，一个女人送的，老子不是卖的你听清楚
没有！〃
我说的实话，这是我过25岁生日的时候，我妈送的。
我见他楞了下，突然觉得他异常恶心，从兜里摸出今天他给的小费，扔向他脸上：
〃滚你妈逼的！〃拉了侧柄，踢开车门，挺了身子出去，再一把狠狠的挥上车门，再补了一脚。
他那边也打开车门，追上我拉着我的手，〃听我说，对不起，我是有点激动。〃
〃滚开！〃我甩开他的手。
〃我平时没这么激动的，只是看到你我就忍不住，你原谅我行不？〃他又拉回我的手，街上的
行人有些开始朝我们这边投来目光。
我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站稳了脚，转身对着他。
〃你给我听清楚，我做我的服务员，你吃你的西餐，以后别来招惹我。〃我用手拉掉他握着
我手腕的手。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也许是我，也许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我控制不了自己，
我昨天看到你以后，我就没办法忘记你，满脑子都是你，所以今天才会这么失态，你别把我想
成那样的人，好吗？〃他一咕唠的说了一大堆。
〃你不是哪种人？〃我哼呵干笑两声，〃嫖客还是同性恋？〃我把他刻意避讳的刺耳字眼
说的特别清楚。
真是痛快，换以前我肯定不会说的这么露骨，因为会想着为了以后生意合作什么的留下后路，
但是现在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痛快！
〃不是。。。我是，我是对你，对你一见钟情。。。。。。〃说完，他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的笑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但是看到你以后，你的的样子，你的嘴唇，你的鼻子，你的眼睛，
你的声音，我昨天一天都没好过，一晚上都没睡着，耳朵里都是你说‘先生，你需要点什么酒'
的声音。〃
他说完，他笑了，我也笑了，我就是想笑，不知道为什么。
我的本性又开始恢复了，作弄他一下又怎么样？
〃我明告诉你吧。〃我会心的笑着靠近他。
〃我确实是喜欢，男人。〃我刻意把男人两个字咬的很重。
他听后不算惊讶，甚至还有点喜出望外，这也是我想要的效果。
〃我就知道，别人看不出来，但是我看见你第一眼就知道你是我要的人，我就想要你。〃
他说着还来劲了，美的你了。
〃你听我说完，我虽然喜欢男人，但是我只喜欢一个男人，我是有老公的。〃我又把老公
两个字说的特别重。
〃什么？〃这次换他有点惊讶了，〃你有老公？〃他惊讶变成了怀疑，
〃你有老公还让你去当服务员？你就忽悠我吧，有哪个老公舍得让你出来当服务员？〃
他的口气已经由怀疑变成了嘲笑，而嘲笑的对象就是我现在心里唯一的支柱阿常。
〃关你鸡吧事！老子就是爱这样，别让我看到你，你个傻逼！〃我突然不受意识控制脱口而出
毫不逻辑的谩骂着转身，急步离开那条街。
我不得不承认他的怀疑他的嘲笑刺中了我心里某块软肋，但是我不想被别人轻易就刺中
要害，我只是现在落魄而已，我同样可以自己白手起家，我同样可以像我爸爸一样，威风
八面。
我走的有些跌撞，我没有听到后面的脚步声或者汽车的喇叭声，他应该没追来。
我慌张的走了一段路，才发现前面有个黑影叫我，我定神一看是阿常。
我一下抱住他，很紧的抱着。
27
阿常感觉到我的力度，轻轻的抚摩着我的背，问我怎么了。
〃没什么，让我靠会。。。。。。〃我沮丧着张了张嘴。
〃遇到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他的手摸在我头发上，轻轻的往下按着滑。
我动了下头，没说话。
半会，我离开他的怀抱，右手拉了他的手，左手搽了一把脸上的水气，是汗。
回到蒸笼宿舍里，我像死鱼一样摊在硬板上，眼神空洞的望着赤裸的天花板。
阿常一手拿着那蒲扇对着我摇着，另一手拿着沾湿的毛巾搽着我的脸和脖子，轻声问：
〃今天还想不想冲凉？〃
我缓闭下眼睛摇了下头。阿常没说话，去厕所去洗了毛巾又回来给我搽了搽，凉凉的毛巾
沾着水滑过身体，加上阿常扇出的风，带走了些身上烦躁的热度。
我侧过身，把头靠向阿常的胸口，手伸进他衣服里牢牢的按住他腰间的肉块。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告诉我，好不？〃阿常放下蒲扇，手摩挲着我的脸。
〃明天我想请假，先不去了。〃我往他身上更靠了些近。
〃嗯。。。那你告诉你餐厅的电话，明天我去外面的公用电话打个去请。〃他两只手都合了上来，
饶上我抱着。
〃就说我中暑什么的，先请一天。。。再说吧。〃我在他火热的怀抱里哼着。
他轻声嗯了下，在我额头上印了一口，〃你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吧，我们两个。。。合计合计，
别老鳖在心里，好不好？〃
〃我知道，我就是有点烦躁，觉得热。〃我含糊着，心里的滋味不太好受。
〃那明天我们去买个小风扇吧，不晓的这里有没得插座？〃他说着，我却笑了，连电源都
没有，买电扇来作什么。
〃热。。。。。。〃我空出手捡上一边的蒲扇递给他，他自觉的接过朝着我慢慢的摇了起来。
浑然到了第二天，早上的空气还将就着能过，吃了一点阿常买回来的早餐，看着屋子里的人
都闹着说笑着出了房子，我才安稳的躺了下来。
阿常走的时候，让他死背住了餐厅的电话，我也懒的出去了。
看着还是毛苤的屋顶，我终于鼓起了勇气把自己心里的问题摆了出来：
回去。
还是不回去？
我突然很想要朵花，学着以前电视里白痴的女主角一瓣一瓣的拔掉，数着Yes or No，曾经
对这种做法嗤之以鼻，现在我总算是悟到了存在即是合理的这话的意思。
我坐立不安的拿着阿常经常给我扇的蒲扇对着自己狂扑着，蹭到窗沿边坐着思考着，跑进
厕所把头塞到水龙头下狂冲着，还是没得出结论。
不知不觉，就晃到了中午，我觉得口干舌燥，再看了看外面的骄阳，我还是忍了忍，看看表已经
11点半，最多半个小时，阿常就回来了。
结果听到屋外传出熟悉的脚步声，阿常推开门走了进来。
〃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我心情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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