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会发出来。
可是,现在,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苏墨眼睛里泛着泪花,她害怕极了,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更害怕身边的这个男人。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是沈轩锐。
她不想,不想有一天,他知道真相后,恼恨一辈子。
这个男人,不应该被她拖累。
因为,苏墨真真的曾经把他放在心底过。
因为,苏墨真真的感受过他的真情和爱护。
即便,他们无缘。
即便,他们此生注定无缘。
可她,依然不愿意看到他受半分委屈。
尤其,那个造成他难堪的人还是她自己。
“你是把我摒除在你的世界之外了,可是,苏墨,你一直都在这里。”
沈轩锐抓住苏墨的手放在左胸上,苏墨手指贴着他的胸膛收紧,抓的男人皮肉升疼。
额上的汗珠溢出,苏墨咬着唇,可身体想要靠近的欲。望那么明显。
沈轩锐也知道,现在谈这些不是时候,他不是看不到苏墨的难受,可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倘若他不问,将永远问不出真正的原因。
一直以来,沈轩锐始终觉得苏墨身上有种有口难言的秘密,无论他如何探究都得不到答案,可是,倘若没有个必须放弃的理由,让他如何心甘。
他俯下身去,以几乎诱哄的语气问,“墨墨,为什么我们不行?为什么,沈轩锐就是不行?”
“呜呜……”呜咽的哭死从苏墨嗓子里溢出,她微微闭着眼睛,眼角带泪,咬着唇畔的样子有一种颓迷的性感。
“不行,就是不行,你别逼我,我答应过妈妈,我答应过她不会说……”
男人手掌贴着她的面颊,似诱哄似威胁,“墨墨,我只是想知道原因,否则,我真的不甘心,把你放开……这几年,我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难以成眠,我曾经多么痛苦,现在就多么想要你。苏墨,你还要坚持你所谓的秘密吗?我从不认为世界上有跨不过去的坎,墨墨,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一回。”
苏墨眷恋的用脸轻噌,泪水几乎将他的手掌打湿。
沈轩锐,你是一定要知道是吗?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如果可能,这件事情她永远不想说出口。
就算必须要讲出来,她也不希望是通过自己的嘴巴讲出来。
可是,你是不是一定要把我逼至这地步?!
“不可能!”
沈轩锐全身一怔,几乎不敢置信的听到苏墨说出口的话。
双手砰的推开苏墨,眼里的震惊压都压不住。
他想了无数种苏墨会给他的原因,却没有一种像这个原因一样,给他致命的一击。
叶子跑过来的时候,就见到苏墨裹着被单扑在地上,沈轩锐就像只被激怒的兽,他站在一侧,居高临下的看着苏墨,脸色黑沉而冷酷。
“墨墨……”
叶子焦急的要跑过来,却被男人一声命令给震住,“出去,全部都给我出去!”
他的声音不大,可却让跟进来的人都怔怔收住脚步。
那种从内而外的震慑力,不是单单一句话就能说明白的。
现在的沈轩锐,完全不是平时示人的那种模样。
叶子一眼看去,男人双眸几乎呈现赤红,她担心的看着苏墨,只觉得墨墨整张脸呈现一种不正常的潮红,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断溢出。
只是还没等叶子再说什么就被后面的人拉出去,只听着她一连串儿的叫骂。
门,砰的一下被关死。
沈轩锐蹲下身去,他双手死死扣住苏墨肩膀,用力到手指几乎要扣进她的肩胛骨里,低嘎而沙哑的声音,“告诉我,你说的不是真的!”
苏墨只是摇头,还有祈求,“沈轩锐,求你,我要泡冷水。”
兄妹。
因为我们是兄妹。
他们身上流着二分之一相同的血液,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无法反抗!
沈轩锐,你满意了吗?!你满意了吧!
苏墨和沈轩锐,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牵手同行。
我们的认识,是多么戏剧和荒唐!
我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从没有那么刻骨的绝望,从没有一刻如那时一样希望这辈子都不曾认识过你!
可是,命运却是如此的捉弄你我。
“苏墨,你拒绝的方式永远这么绝情,让我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轩锐觉得自己仿若置身寒冬,被当头一盆冷水浇下来,让他全身寒意森森。任得他如何询问,苏墨只咬紧了牙,再不说一句。
流线型的跑车以极其嚣张的架势横在欲诱门口,裴琅直奔欲诱二楼,男人一身黑色阿玛尼套装,里面深亮色的衬衫,皮鞋走在大理石的地板上能听到砰砰的声音。
他脸色沉郁,全身绷着犹如风雨欲来之势,那股子凌厉的压迫力,仿佛你只要靠近就会被割伤。
沈轩锐半倚在走廊门前,他手里燃着一根烟却没有吸,林晓叶站在一边焦急的问他墨墨怎么了,沈轩锐不说话,可也不让林晓叶进去。
裴琅来到门口脚步顿了下,“你找的警局的人?”
“他们也是例行检查而已。”沈轩锐以手指掐灭手里的烟,火热的灼烫他却仿若未觉,皮肉的疼都无法转移心理的痛苦和绝望。
裴琅哼了声,“上次的合作案,琅誊让出百分之十的利润,我不喜欢欠人人情。”
“我是因为苏墨,不是因为你。裴琅,你若真有心……”声音哽了一下,沈轩锐提步欲走,“倘若她过的不好,我不会放过你。”
裴琅一句话没说就推门进入,一眼扫去却没见到人,听到浴室有动静后他推开门,就见浴缸里女人蜷缩在冷水中冻得瑟瑟发抖,连唇色都染上乌青。
男人眉心紧蹙,他两步跨过去抽了浴巾将苏墨从浴缸里拎出来裹住,女人激烈的反抗,理智与感官的对抗,她尖叫的声音有点儿沙哑和无力。
“你不要碰我,我说了,我们不行。”
苏墨尖叫,双手手指死扣在浴缸边缘,那双眼睛迷迷蒙蒙的没有焦距,只有无尽的妖娆诱惑,她的喘息急促,只觉得口干舌燥的烧腾,身体离开冷水后那股子想望就更是燃烧的彻底。
裴琅眼睛扫过她的全身,只把她身上的淤青痕迹看了个彻底,眼底冷冽如刀锋,男人唇线抿了下,俯身把苏墨抱起来,不顾她的推拒拿浴巾把她裹了个掩饰。
“不让我碰,你还准备让谁碰,苏墨,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
男人猛的把她拉在怀里,二话不说的吻住她的唇,唇舌缠绕就如一道无法自控的上好佳肴,一允再允。
女人小巧的舌尖被男人缠绕住,连呼吸都仿佛被掐断了,细密的呻。吟声和呜咽声从唇齿间溢出,那股子声调只勾的人痒痒的想一举中的。
半喘息间,苏墨手掌贴着男人健硕的胸膛,这样的说话方式,那么熟悉。
苏墨努力睁开眼睛去辨认,男人上挑的眉毛、狭长的眸子,还有犀薄的唇畔——唔,好想吻上去!苏墨咬着唇不让自己凑过去,可贴着他胸膛的手指却开始不规矩起来。
“裴琅?你是裴琅?”
仿佛确认般她喊他的名字,男人轻笑,贴着她的耳际问,“不是裴琅怎么了?”
“唔,你不是裴琅,他说话没有这么柔——你放我回去泡冷水,明天,明天就会好了。”
苏墨企图掀开眼皮,可视线所及都是一片模模糊糊,无法凝聚,她手掌渴望的贴着男人的胸膛,却又理智的告诉自己一定要拿开手。
裴琅扣着她腰身把她拉到怀里,男人牙齿轻咬她的耳朵,看着苏墨在自己怀里软成一滩水。
“他说话什么样子?”
“唔,霸道,禽兽,不要脸……”
……裴琅脸色黑了黑,这还意识不清,骂起人来丝毫不留情。
“乖,小猫,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不是他,不行——你放开我——”
往前的步子猛的顿了下,裴琅低头看向怀里的女人,嘴角上扬起一抹子弧度。
不得不说,这女人这话儿很受用,非常受用。
男人动作停下来,沉默,然后问,“裴琅就可以,别人就不行?”
声音,带着一丝隐含的不明情绪。
苏墨晕沉沉的点头,“嗯。”
“为什么?”
手指滑过她的脸颊把她湿漉漉的头发抿到耳后,一声低吟溢出嗓子。
哪儿那么多为什么?
苏墨难受的想哭,她扭着身子,不知道是想更接近一分,还是想远离一分,脑子里完全不能思考,只一个劲儿的摇头,“不知道……”
“呵,乖小猫。”
男人气息贴近,抱着她的手臂收紧,唇畔吻在她颈后的肌肤上,狠狠的吸允轻咬,那种疼痛酥麻的感觉让苏墨身体猛然绷紧。
“啊……”欲。望一触即发,苏墨浑身战栗,呻。吟出声,紧紧揪住他的衣服。是他,是他,他最爱这么折磨她,他清楚她身上每一处的敏感点,每次,都把她逼到崩溃的边缘,等着她求饶。
“小野猫,现在确认了?”
苏墨双手环着男人的脖颈,用极力隐忍的声调祈求,她的脸贴在男人颈部不断的摩挲,“阿琅——”
裴琅眼色渐沉,他一把抱起苏墨大步往门外走去,眼睛只是扫过一眼床上的东西,男人犀利眼眸眯了眯,却也深知不是现在却解决那些问题。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帮这小女人灭火。
裴琅抱着女人离开,跑车在深夜的白沙市疾驰而过,副驾驶上女人的动作几乎让人崩溃,苏墨脸颊贴着车窗玻璃,汲取那一点点冰凉,放似借此压下体内的烈火。
可是,不够,不够——
她的手指拉开裹着的浴巾,纤白的手指贴着自己胸前游走,那种视觉的挑逗只看得男人一阵儿的血气上涌。
“该死的,你吃了多少?”
裴琅低咒。
女人却全然听不进去,她手指顺着胸前下移,滑过小腹……
墨染琅色 071 照片
裴琅看得一阵儿气血上涌,额上青筋突突的冒,小腹处一阵儿一阵儿的涌动,那感觉——
真他妈的要命。
裴琅几乎要怀疑,吃了药的人是他不是她!
女人撩人的动作简直让人崩溃,裴琅觉得自己这柳下惠当的很是憋屈。
脚下的油门轰的厉害,跑车在深夜的马路上以飙车的速度疾驶,握着方向盘的手背上青筋突起,精致面容上半点从容都看不到,能看到的只是男人阴沉紧绷的脸色。
女人微张的小嘴溢出的轻吟在车厢里伴着发动机的轰鸣成了最特殊的销。魂音乐。
别墅的大门刚一打开,跑车就猛的窜进去,裴琅停下车,他转身拉住女人的手,“该死,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勾起我的火,你得负责浇熄。”
苏墨只觉得天旋地转,开车不过十分钟的时间苏墨她却觉得自己被折磨的要死去,身体深处尤其是女人最柔软的核心处仿若被无数蚂蚁啃噬。
那种空虚和麻痒怎么都消不掉,她觉得整个人都要疯了,只要让她不再这样,让她做什么都行。
“裴琅,呜呜——我难受。”
她的眉眼妩媚,本就妖娆的风姿因为沾染了情yu而变的益发的撩人,那股子风骚劲儿直把人给磨死。
裴琅双手扣住她的腰身,一个用力把她拦腰抱起,“够劲儿,本公子今晚上饶不了你。”
叶子跟在沈轩锐身后,男人颀长的背影在路灯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萧瑟,她看着裴公子过来,才放心的离开。想来,墨墨和裴公子,这两个人必然是非平常人的关系。
只是,身边的这个受了情伤的男人,林晓叶觉得分外麻烦,她是不走呢还是不走呢。
“要不,你打车回去?”小心翼翼的提议。
男人眯了眯眼,“你是谁?跟着我做什么?”
(⊙o⊙)…
神马记性,这男人也太健忘了吧!
林晓叶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抿着出个笑容来,眨着眼,咬着牙,挑着眉,“我是路人甲,拜拜!”
她扭过头去转身就走,真是瞎操心,本来就不认识,就算遇上凶杀案也管不着她啥事儿。
但是,要是明儿警方过来调查,她是最后一个他生前见过的人……林晓叶浑身一个激灵,往前走的步子顿住。
砰——
车子猛然失了方向冲着路牙石就撞了过去,剧烈的车胎抓地的摩擦声让林晓叶身上的寒毛直竖起来。
妈呀,不会那么巧合吧!
好事不灵坏事灵,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请保佑这些善男信女——
脖子跟生了锈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