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家有名的大财团在该省投入巨资,随即大搞基础建设,又建成了高科技工业园,一时间该省的GDP节节攀升,人民的生活水平明显提高,市场繁荣,失业率下降……3年下来,政绩卓著,已有传言他将升任省委副书记,看来也是仕途坦荡,春风得意。
马可则已成为国际级的天皇巨星。他在两年前成功转型,由偶像派逐步转为实力派,不再靠一张俊美无匹的面孔打天下,转而雕琢演技,後连续在国外的几大电影节上荣膺影帝,从此成为国际知名的亚洲巨星。为他成功打造新形象的,便是那个3年来始终伴随他左右的美丽男人。
在风光奇丽的阿尔卑斯山麓,解意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完成了自己的心理重建,随後为了巩固治疗,医生建议他出外走走,他又用了一年的时间游历世界,到了他非常想去而一直未能成行的地方,行踪遍及各大洲。他对文明古国和失落的文明尤其著迷,曾在埃及、中美洲、印度、尼泊尔等地盘桓了相当长的时间。
这期间,他不再作画,改而用镜头来记录自己对风景、人物、环境保护、战争、贫困、破坏等事物的感觉。他有著敏锐的艺术直觉,再加上深厚的美术功底和卓越的才华,使他拍出的照片有著与众不同的奇异感觉。
最初,他只是将自己觉得满意的照片从网上传给解思,供他欣赏,谁知解思却是比他更有商人天份,竟然将这些图片卖到了美国国家地理杂志,随即中国国家地理、文明、视觉等艺术类摄影专业类和时尚休闲类的诸多杂志也纷纷闻讯而来。解思便自称是解意的经纪人,开始“剥削压榨”解意的“剩余价值”。不久,解意便因其“充满浪漫主义和激情的卓越才华”而被聘为国家地理的特邀摄影师。在摄影界,这被视为极其崇高的荣誉。
解意很喜欢现在的生活,由於长年在野外,不时地翻山越岭,跋山涉水,他的身体竟然一点一点地强壮起来,精神也开朗多了。
两年来,他已穿惯了粗布衣裤,却有著另一种吸引人的性感魅力。西方的同行提起他时,总会加上一句赞叹:“那个英俊的东方摄影师。”见到他时,则会笑著招呼他:“嗨,英俊的丹尼斯。”热情如火的西方美女则通常会用“性感”来形容他。
时至今日,解思仍然对自己当初的灵机一动颇为得意。
解意看著弟弟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不由得忍俊不禁,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解思白了他一眼:“拜托,不要像对小狗那样行不行?你这不是在破坏我的形象嘛。”
解意正要调侃他两句,已有人发现他来了,纷纷往这边走过来。
戴锦来得最快,笑道:“哥,你到底来了,不然我都要考虑悔婚了。”
解思怒视她:“你说什麽?”
戴锦俏皮地一偏头:“怎麽了?本来就是嘛。要不是你有一个这麽英俊的哥哥,我憧憬著若干年後也许你也会成长得如此帅气,才会嫁给你的,不然你以为啊。”
解思听她这麽一说,顿时喜形於色:“对啊对啊,哥,你就是我的未来的现实版,让大家都看看,我将来只有比现在更帅。”
解意但笑不语。他的笑容灿烂,在淡金色的阳光下显得璀璨夺目,令人眩惑不已。
林思东、程远和路飞都围了上来,跟他亲热地寒暄著。
林思东笑道:“小意,你穿上这一身真是说不出的标致,显得年轻多了,倒像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
程远笑眯眯地驳斥道:“你这个老土,懂什麽?这叫品味。小意现在很像来自欧洲的艺术家,表面的粗犷中显露著非常典雅的艺术气息。”
路飞一撇嘴:“你这才叫附庸风雅,听著叫人恶心。”
程远立刻斜睨著他:“是吗?我是附庸风雅?那你有什麽高见?说来听听。”他的脸上满是戏谑的笑意,多年来,他便是凭著这种笑得到“情场杀手”的美誉。
对著他的笑脸,路飞却沈著脸“哼”了一声:“干吗要说给你听?你我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为什麽?”程远笑吟吟的,不知死活地撩拨著他。“我一直觉得咱们相见恨晚,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况且,我们又是合作夥伴,自然应该亲密无间,无话不谈。”
“别做梦了,谁跟你亲密无间?”路飞狠狠瞪了他一眼。“合作夥伴是公事,私人时间我和你可没什麽交情。”
听著他们斗嘴,解意颇有些惊讶,瞧了瞧似乎听得津津有味的林思东,他随即明白过来,不由得意外地看了对面的两个大老板一眼,笑得颇有些意味深长。
林思东拉了他一把,亲昵地笑道:“咱们好久没见了,别去理那两个冤家。”
“嗯。”解意点头。
林思东打量了他一番,笑著说:“我还是第一次看你在正式的社交场合穿得这麽休闲。”
“没办法。”解意轻松自如地耸了耸肩。“我的那些西装礼服都送给小思了,他的那些T恤牛仔都给了我,这样也是本著节约的方针嘛。”
解思在一旁听了,立刻频频点头。
戴锦则笑得前仰後合。
戴曦遥遥地在另一边看著风采依旧的解意,心里犹如倒翻了五味瓶,最後升起的却是一丝淡淡的苦涩。他自己知道,虽然极力克制,数年来他对这个人的爱意却是有增无减。然而,他惟一能做的,也只能是订阅国家地理杂志,然後购买刊载有他所摄照片的其他杂志。他的秘书只知道他极其欣赏那位著名摄影师丹尼斯,所以努力完成他交办的工作,随时留意著市面上出售的各种中英法文杂志,只要有“摄影/丹尼斯”这种字眼,便立刻给老板买来。戴曦很清楚,他即使离著解意再近,两人之间却仍然横亘著珠穆朗玛峰。他不知道该如何去翻越那种障碍,从而接近自己心中深爱著的那个人。
正在笑闹著,容寂也赶到了。
他今年刚满50岁,无论在政坛还是在商界都可称得上年富力强。去年,大能集团旗下的几家公司在他的指挥下积极应诉,在美国成功击败了某行业公会的指控,非常漂亮地打赢了反倾销官司,顿时在国际国内引起了轰动,并受到了国家领导人的高度赞扬,许多重量级专家也纷纷在媒体上发表讲话,称此举为中国各企业如何突破贸易壁垒,应付国际上的类似经济纠纷或贸易歧视树立了光辉典范。年末,他被国际上的权威杂志评为“年度十大经济风云人物”,同时入选的亚洲人还有亚洲首富李嘉诚。举世瞩目的“财富论坛”和“博鼇亚洲论坛”上也都能看见他的身影。今年,他又成为美国《时代》周刊封面人物。这位一直稳扎稳打的实力派人物现在正处於职业生涯的黄金时代,已是站在了一览众山小的事业巅峰。
今天,他穿著正式的礼服,仍然神情沈稳,面带微笑,却在一举一动间流露著自信与气势。
当他缓步走进来的时候,场中有了些微的骚动。那些知道他的大老板们都没料到他居然会亲自来参加这个婚礼,不由得对解思的背景又要重新评估。有些人更是感到兴奋,希望能借此良机与大能集团攀上关系,对以後自己的发展必定大有好处。
解思收敛了飞扬的笑意,赶紧迎上去,恭敬地道:“容总,谢谢您百忙之中前来。”
“好了,小思,大家都是自家人,就别跟我说官话了。”容寂与他热情握手,声音温和,笑容可掬。“我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戴锦在一旁连声说“谢谢”。
解意却没有迎上来,只是微笑著看著他。
容寂也只来得及对他笑一下,便被迎上来的人围住了。他一直客气有礼地应酬著,始终无暇他顾。
这时,解思请来的摄影师听闻解意来了,立刻兴奋地冲了过来,热情万分地表达了自己对他的倾慕。
解意见到这位上海滩知名的摄影师时,才知道解思为什麽一开始笑得那麽鬼祟,原来这是个“洋鬼子”。他是一位来自法国的青年艺术家,金发碧眼,身材高挑匀称,长相颇为清秀,名字却很是普通,叫伊万。
解意现在已经能说流利的英语和法语,听到他自报姓名,不由得微笑。
他也笑:“是啊,法国有几千万人叫伊万。”
解意笑著点头,随即与他聊起艺术来,并探讨了欧洲和中国在艺术风格上的区别。
正说得热闹,临时回酒吧处理点事情的郦婷和张唯勤也赶到了。一见解意,郦婷便喜极而泣,却弄得那位年轻的法国绅士顿时手忙脚乱。
喜宴上的气氛相当热烈,依足了中式的各种礼仪。双方父母上台,一对新人拜天地、拜父母、拜来宾,又跪下敬茶,随後便受到了那些年轻朋友的诸般捉弄。
解意看著父母的笑脸,心里很是欣慰。A507色时荒外透天:)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解衍夫妇看到小儿子顺风顺水,大儿子也已经恢复了昔日的风采,更是老怀大慰。
当这顿饭终於吃完,客人们开始陆续告辞时,天已经很晚了。
解思他们在酒店里包了足够的房间,愿意留下来玩的客人可以到房间里打麻将、玩桥牌或者看影碟、休息。
解意从印度一路马不停蹄地赶来,这时已经觉得很疲倦了。林思东和程远他们虽然不舍,但都很心疼他的身体,於是力劝他先回去休息。解思听见了,也立刻大加赞同。
解意便笑著与那些熟人和邻居道别,随即离去。他婉谢了林思东送他的提议,自己打车回家。
林思东对他再也不会强迫,只约好了次日一起喝茶,便将他送到酒店大门口,看著他坐上出租车离去。
解意独自住在浦江边的一幢高层电梯公寓里。这幢建筑有著浓郁的欧洲风格,屋外有个宽大的露台,几乎家家户户都将之营造成了空中花园。解意全部用原木装修,表面只用清漆刷了3遍,全部保留了木质的本来面目,看起来很是清爽舒服,有种特别的味道。
一进门,他便打开了电视,随即脱掉外衣。
电视里正在直播国庆文艺晚会,一派热热闹闹的声音。
解意做了一杯咖啡,刚刚端起来,便听见了熟悉的歌声。他转头看向电视,原来是马可出来演唱他的新歌《不是永远》。他的容颜依旧美丽,声音仍然清朗飘馨,人却成熟了许多,音乐里有著印度梵乐的元素,多了几分沈郁,非常吸引人。
解意靠在木制的窗台上,看著电视,倾听著马可的歌声,脸上有几分欣赏的笑意。
正在这时,有人用钥匙打开了他的房门。
接著,容寂走了进来。
解意正端著咖啡杯,见他进来,便微微一笑。
容寂随手锁上门,却没有上前去,只是凝视著他。
解意穿著浅咖啡色的格子羊毛衬衫,袖子随便挽了两圈,下面套著牛仔裤。这也是著名的美国电影《马语者》里面的那个老牛仔罗伯特.雷德福总爱穿著的衣服,在中国一时间脍炙人口,尤其是马圈里的人都以拥有这麽一套装束为荣。但穿在解意身上,却有著另外一种迷人的诠释。他此时斜斜地靠在原木的窗框之间,更显得两腿修长,身姿慵懒,整个情景就像一幅画,比时尚休闲杂志中那些著名的男模特儿刻意演绎的轻松自在要漂亮多了。
容寂看了一会儿,笑道:“你这样子拍张照片,可以拿去做杂志的封面。”
解意听了,笑意更浓:“你这样子拍张照片,也一样可以做杂志的封面。”
“那不一样。”容寂轻笑,随手将礼服脱下,把领结摘掉,这才觉得舒服多了。他走过宽敞的客厅,站到解意的身前,就著他手喝了一口咖啡,抬手轻轻抚了一下他的脸,这才放松地叹了口气。“终於又见到你了,真好。”
解意有点顽皮地微笑:“半年前不是才在东非大草原见过吗?倒好像说得有数十年未见了似的。”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容寂抱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肩颈之间,仿佛孤雁找到了可以憩息的地方,便停在那里不动了。
解意将咖啡杯放到身旁的窗台上,伸手搂著他,轻声问道:“很累?”
“嗯。”容寂静了一会儿,忽然抬头笑道。“今天是喜庆的日子,来,我请你跳个舞。”
解意微感意外,随即点头:“好啊。”
这时,马可早已唱完,表演的人已换了一个什麽年轻的演唱组合,解意便关掉了电视,走去换上皮鞋。
容寂打开音响,放上了一张CD,随後按下了播放键。
旋律优美而熟悉,是德沃夏克的《自新大陆》。
解意跟著容寂来到露台,微笑著看著他。
容寂抬起了胳膊,对他无声地示意。
解意轻握他的手,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