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泥by云水在瓶(喜剧版,温柔美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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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泥by云水在瓶(喜剧版,温柔美攻)-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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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枫悠然挥手,命提着水桶的侍从退下,捏着我的下巴,笑吟吟说道:“这么想晕?成全你。我一定会让你舒服到晕!” 



我牙关打颤,看着这头漂亮的色狼,说不出话来。 



我赌赢了,可是也输了。秦枫果然没兴趣奸尸,所以他一定要弄醒我。 



被泼了桶冰凉的水,我全身簌簌发抖。秦枫似乎很有同情心,将我抱在怀里慢慢擦去我身上的冷水。 



只是在我身上服务的那只手,怎么看都有点色情。他的手软滑而温暖,划过皮肤时带起一阵舒服的颤栗。 



我警告自己不能被这点小小的温柔收买,张口便要大骂,却立刻被两片温软的唇堵上。 



吻逐渐加深。滑腻的舌尖伸了进来,放肆地挑逗。 



天旋地转,日月无光。 



我快被憋死的时候,秦枫终于放开了我,手却悄悄滑下,握上了我半硬的下体。 



我一声惊喘,便要呻吟出来,连忙搂住了秦枫脖颈,头支在他肩上,咬住了自己的手。 



秦枫对我的投怀送抱似乎十分满意,顺势吸住了我的耳垂,细细吮弄。 



不安分的手在我身上滑动,在我的大腿内侧划着圈圈,戏弄着我的下体。 



我听见自己不由自主的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秦枫果然很有耐心,一整套前戏半个步骤也不少,不愧无数女人为他害相思病。 



只是我不会知道他真正上马的时候有多勇猛。 



意识慢慢模糊。我靠在秦枫耳边,无力地笑:“秦枫,你果然有做色狼的本钱。” 



秦枫笑了,低声道:“我可不可以以为你在夸我?” 



烛影摇红,满室温柔。 



我点头,说:“所以我很倒霉。如果你选择硬上,我就来不及死。” 



秦枫没有立刻听懂我在说什么,片刻之后却变了脸色,一把提起我,眼神似乎要杀人。 



我的双手手腕上,鲜血从咬开的伤口处喷涌而出,一片血肉模糊。秦枫身后的床单,已经被血浸得透了。 



我很小心,而色狼专注于他今晚的猎物。等他发现时,已经太迟。 



失去意识前,我第二次成功地看到秦枫愤怒的样子。 



第一次是我把鼻涕毫不留情地蹭上他的大腿。 



×××××××××××××××××× 



丝竹悠扬,花影浮动,舞袖翩翩。 



我夹在奴婢群中,不时感到有妒羡或是贪婪的目光射到我身上。 



那晚我自杀未遂,在床上足足躺了半个月才恢复。不意外地,我不用再做苦役,变成个衣着光鲜的随身侍从,成了府中奴婢们最妒嫉眼红的人。不知有多少丫头小厮羡慕我一步登天的鸿运,羡慕我被南华王夜夜XX。 



只有我肚子里最清楚——我还不至于被XX。当然,为了整晚提防某头漂亮的色狼,我失眠头痛,眼圈发黑,伤痕累累,苦不堪言。 



就这样,居然还有很多人妒嫉我。 



因为他们认定我被秦枫XX。 



我苦笑。 



如果强奸你的是个凡人,你得到怜悯。如果强奸你的是个贵人,你得到妒嫉。同理,如果强奸你的是个丑八怪,你得到怜悯。如果强奸你的是个大美人,你得到妒嫉。 



强奸不是罪。关键在于谁是强奸犯。 



觥筹交错,高朋满座,主人南华王坐在次席相陪,衣冠楚楚,雍容典雅,好一头道貌岸然的俊俏禽兽。 



只是主人没坐主席,因为西夏王元昊来了。 



当年,元昊因显赫战功被册封太子,明道元年登基为王,此时所控领土东尽黄河,西界玉门,南接萧关,北控大漠,二万余里,为一时之盛。 



我在做乞丐的时候曾远远见过一次西夏王。年轻俊美的君王穿着白色长袖箭衣,头戴黑冠,身佩弓矢,自乘骏马,前有旗手开道,后有侍卫步卒张青色三盖相随,左右簇拥,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我躲在奴婢群中悄悄地偷看这个传奇式的年轻君王。长眉入鬓,高鼻薄唇,俊眸漆黑发蓝,顾盼之间凌厉高傲如鹰。 



我曾听说宋朝大将曹玮为一睹元昊风采,绞尽脑汁,派人暗中偷画他图影,日夕对图发怔,手不释卷。 



值得。果然是极出色的人物。 



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窥探,元昊凌厉的眼光往我这个方向一扫。 



我屏息静气,缩着肩膀躲在一堆侍从后面,脊梁发冷。 



元昊若无其事地转开眼光,笑吟吟举起酒杯去敬昭玉公主。 



不愧是南华王。今天的场面真不小。不但西夏王亲临,王都最负盛名的女冠昭玉公主也来了。 



我留心听座中众人言语。西夏乃党项族人所建,多年浸染汉人文化,崇尚汉俗,承续唐朝开放之风,男女之防不严,酒席中常有尊贵女客。昭玉出身王家贵胄,册封公主,容色照人,才艺惊绝,却不知何故抵死不肯嫁人,出家为女道士,美貌风流,名重一时。 



除了昭玉公主,张陟、嵬名守全、张绛、杨廊、徐敏宗、苏千雪、张文显等重臣才子皆云集于此。尤其是苏千雪、徐敏宗等人,更是天下闻名出类拔萃的才子。 



苏千雪本是大宋江南门阀世家之首苏家的嫡系子弟。苏家一门世代显贵,当年却因苏婉儿毒安定郡王赵颜一事,被楚王元佐记恨,寻借口灭了满门,借机清扫江南门阀贵族势力。自此,东晋以来兴盛百年的江南门阀士族一蹶不振。苏家上下百余口,仅幼子苏千雪一人凭武功才智逃得性命,投奔西夏。 



亡族之恨谁解?姑且飞觞邀月。觥筹交错,丝竹悠扬,言笑晏晏,没谁看起来心事郁结。 



饮至半酣,秦枫笑道:“今日才士云集,不如赛词,以助酒兴?” 



西夏第一的美男子饮了些酒,玉面飞红,说话间顾盼生姿,多了几分倜傥不羁,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似能流波。众人轰然叫好,也不知是为其提议,还是为其风采。 



我却想起了他晚间挑逗我时的模样,没来由脸上一热。 



西夏崇尚汉俗,贵族中文风极盛,宴会中赛诗词乃是常事。昭玉公主饮了两杯清酒,玉靥生霞,说道:“诗词之物,最费才力,除非……”却故意卖关子顿得一顿,方才笑道:“除非主人肯出大好利物,做起来才有力气。” 



美人妙语一出,众人纷纷大笑附和。 



秦枫慨然道:“秦枫是小气的人么?座中任何一位,只要夺得今日赛词的魁首,便可以任选南华王府上一件东西带走!” 



此语一出,众人更是兴奋。秦家世代高官,加封异姓王,府上奇珍异宝无数,随便一件便可能价值万金。 



我心中一动,偷眼看了看这头俊俏的禽兽。 



果然大方。 



元昊看一眼秦枫,笑道:“爱卿慷慨,如何却薄待了自己?这样吧,若是爱卿夺魁,也可以任选王宫中一件东西带走。” 



元昊知秦枫才气盖人,故有此言。此语一出,厅中轰然,气氛更是高涨。 



昭玉抚掌笑道:“如此公平!要说赛词,奴家正好有个新鲜点子:阳春繁花无数,不如选各色花朵各题一词牌于其上,每人蒙眼任取一朵,便按那花朵上题的词牌来填词,取着好填的词牌是运气,取到不好填的也认命,诸位看可好?” 



题出得风雅,众人连称有趣,议论纷纷。秦枫笑道:“玉真人果然妙人,我等怎可辜负美意?”当下吩咐仆人去花园取花。 



不久,各色鲜花取来,词牌题好,众人纷纷去取,凝神细思,提笔挥毫,一时厅中花香墨香浮动。却有人大跌其脚,埋怨手气不好,摸了个不好填的烂词牌。 



过了一炷香时间,已经有不少写好了的,吟了出来。在座的都是举国精英,纷纷打点精神,要在君王面前逞本事,佳作如云而出,叫好之声不绝于耳。 



昭玉摸到的是支碧桃花,上面题的词牌是《青玉案》,略一凝思,下笔一挥而就,环顾座中,嫣然一笑。 



众人为她风华美色所慑,皆屏息静气。 



只听昭玉柔婉清脆的声音传来:“天低水暗华灯暮,烛花落,香满户。昨夜谁吟行路苦?压城风定,惊江雨住,梦断春归处。” 



“青丝障目胭脂误,红颜遂矜红袖舞。乱云孤舟天际渡。一襟晚照,高楼独步,惘然人间路。” 



她这首《青玉案》背景乃是春暮黄昏,婉转旖旎,词冷调沉,众人暗暗点头。词中似有自己的身世之感,众人细细咀嚼其中意境,联想到她不明不白的出家,便有人痴痴叹道:“青丝障目胭脂误,红颜遂矜红袖舞,好,好!”她那句“高楼独步,惘然人间路”一出,不知有多少才子暗中扼腕而叹,恨不能挺身而出,仗义自荐,令这高贵的美女不在人间孤独。 



当下,便有人建议定此词为冠,众人纷纷附议。那边的苏千雪却拈着朵广玉兰吟了首《天香》。 



“雪冷轻舟,霜寒怒海,狂雨骄风相妒。流浪浮沉,啼笑甘苦,付与昏鸦冢墓。耿耿长夜,应猛醒,壮心迟暮。远寺残阳钟鼓,英雄天涯尽处。 



“华年酒狂自负,谓天公,以春相付。羁旅东西南北,客船寥落,幽恨向谁倾吐?赖明月,皈依葬魂处:命似游丝,身同尘土!” 



苏千雪能文宜武,盖世英才,却身世坎坷,身负灭门之冤、背国之恨。一首双调的《天香》,老到深沉,比之昭玉的《青玉案》毫不逊色,情辞宛转凄切处尤有过之。众人议论纷纷,便明显分了两派,多数人仍是支持昭玉,却颇有几个有名公正的人转而支持苏千雪。 



我微微一笑。这首《天香》词沉郁凝涩,一腔郁愤之气跃然纸上。可惜,苏千雪是个男人,没根没底的男人。如果苏千雪也是个美貌尊贵的公主,这厅中怕是大多数人都支持了他。 



才华在现实面前,难免要打些折扣。 



元昊冷眼看着,笑吟吟催秦枫。秦枫推托不过,蒙眼摸了支花,却是支雪白的梨花,上面题了《武陵春》三字。 



《武陵春》乃是常用的词牌,秦枫才思敏捷,沉思片刻已有了上阙,便吟道:“裁水为裳山为袖,醉舞逞风流。意淡心远别红楼,逐梦天尽头。” 



他刚吟完上阙,已是满堂彩声,秦枫微微一笑,略一凝思,吟出下阙:“春意无边浓如酒,宜喜也宜愁。雪惧阳春花惧秋:此刻好,彼时休!” 



众人一呆,轰天价叫好,又见他容貌清艳,举止倜傥,无不心向神往。 



我低眉垂首,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眼珠偷偷一转,落上那张清俊的玉面。没想到,这头漂亮色狼竟不是绣花枕头。字里行间一派风流妩媚,将自己的襟怀抱负藏得一点不露。文为心声,此词看着可喜,细想却什么都没说。 



帝王座前,高明。 



元昊点头,敬了秦枫一杯酒,说道:“果然好词。”一笑,道:“看样子,朕藏在宫中的宝贝是保不住了?” 



众人凑趣,哄堂而笑。原本拥护昭玉和支持苏千雪的争执不下,秦枫此词一出,众人都没了异议,一致公推该词为首。 



我偷看元昊脸色,想起关于元昊一些传闻,心中一动,越众而出,深施一礼。 



“方才王爷是否言道,座中任何一位,只要夺得今日赛词的魁首,便可以任选南华王府上一件东西带走?”我朗声说。 



众人目光齐齐射来,鄙视、轻蔑、好奇、惊讶、贪婪、惊艳种种眼光不一而足。 



我略感狼狈。 



好久没有用这么干净的脸庞出现在大庭广众间了。 



秦枫盯着我不出声。元昊凌厉的目光也落到了我面上。 



竟没人说话? 



我背上微微冒汗,不怕死地又大声问了一句:“敢问王爷,方才所言当真?” 



秦枫终于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道:“本王应诺的,自然当真。” 



我深吸一口气,不慌不忙地一拱手,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小人鄙陋,也欲一试,求王爷恩准。” 



此言一出,厅中一片哗然。 



我装作没看见那些鄙视挖苦的言语,腆着厚脸皮稳稳当当站着。 



苏千雪笑道:“一个下人,便敢如此,果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 



秦枫神色一尴尬,待要发作,却被昭玉打断,笑道:“此人虽是下人,却也有种潇洒出尘的清标仪态,王爷何不命他一试?” 



秦枫斯文一笑,道:“看在玉真人份上,就命他一试。”眼光却恶狠狠在我身上一转,似乎要剐块肉下来。 



我摸摸脸颊,按下突然暴起的鸡皮疙瘩。 



花到手,是支粉白的蔷薇,上题《一剪梅》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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