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一个问题,我们定州五位大将军,那可都是尸山血海打出来的,跟着主公您也有时日了,如果升郭全为大将军,只怕像其它一些将军如姜奎,姜黑牛,熊德武,吕大兵等人都会心生不满的。”李文道。
“说得是啊,李文,郭全马上会率部与王琰一齐到达泉城,你先给他透透气儿,就说我只能给他一个骠骑将军,让他不要心生怨是啊!”
李文一笑,“雷霆雨露,皆是王恩,主公,郭全岂会为这个而心有怨气,即便是骠骑将军,那在定州,也是屈指可数的大将了,话又说回来,谁会想到,当初的一个小小的校厨会有如此之大的机遇了……看郭全的用兵……谋算……城府……的确是大将业才……这可真算得上是一个奇迹啊!”
李清摆摆手,“你说错了,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奇迹可言。嗯郭全等人,当初孤身潜入全州,不知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一个人在生死的边缘徘徊,总会是激发出极大的潜力,在生多死之间走得多了,打得仗多了,经历的多了,才会有今天这样的成就,你想想看,当初郑之元放出去的可是数十名校臂,也只出了一个郭全啊,剩下面,大都成了这茫茫大地上的累累白骨了。”
“便是我们定州现在的五位大将军,除了田丰,吕大临,其它的诸如过山风,杨一刀,王启年三人,何尝与郭全不是一样呢,都是慢慢地打出来的。”
“主公说得是。”李文点点头。
李清反背着双手……站在泉城顶上,看着城下林立的要塞,眺望着全州这片土地,自己终究还是双征服者的身份重返这片土地了。
“主公……接下来,我们便要进军辽沈了,辽沈现在已几无抵抗之力,对于我们而言,可谓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了。”李文道。
“你说得不错,辽沈已无可虑……曾军精锐皆已降我,剩下的一些地方守备军不堪一战,而且郭全让曾充说服了曾军中的一应曾氏子弟,有了这些人替我们打前站,收复辽沈几乎可以做到兵不血刃了。”李清看着李文,道:“李文,命令张朱缘,率五千步卒即刻向沈州城出发。”
“是,主公!”李文点头应是,“不过主公,这一次您却不能先去,而是要在泉城等待王琰与郭全以及吕大临将军等人到达之后再说。”
李清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放心吧,辽沈已经不值得我亲自出马了……等吕将军等人抵达之后……我还做最后一件事情,便会返回定州去。”
李文恍然大悟,“主公,您是要去……”
李清的眼光顺着滔涵沱江一路向下看去……“是的,我答应过,我将他们接回定州去,我会亲自却哪儿,将我的英雄们的骸骨迎回定州。”
沱江滔滔江水一路翻涌,浪花击打在岸堤之上,发出轰然的水鸣之声,而在那江水之醚,还有数万定州将士的尸骨,长眠在那里。
十天之后,王琰,郭全率所部共计五万余人抵达泉城。李清在泉城城头接见了郭全,梁翼,周叔闻三人。
“主公,郭全回来了!”郭全眼含热泪,向前急行几步,单膝跪倒在地,眼含热泪,“这些年亲,郭全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能重回定州军序列,今天,终于得偿所愿了。”
李清双手搀起郭全,“回来了好,这些年,你做得好,卫州之战,诸将之功,当以你为首。”
“末将不敢挡,如果不是主公以身犯险,截断南军后路,断共粮草,补给,何来卫州大捷,如论功,那也是主公的功劳,我们,不过是在主公的指挥之下亦步亦趋罢了。”
李清哈哈大笑,“只可惜,没有人给我升官啊,郭全,现在你已经是我定州军的骠骑大将军了!收复辽沈,以你为前锋,如何?”
郭全激动地叩了一个头,“末将定不负主公所托。”
李清大笑着用力地拥抱了一下郭全,在他耳边低声道:“说给你连升三级,但现在却只升了一级,不要在意,以后我会补偿你的。”
“主公折煞末将了,便是眼下的骠骑将军,也是末将不曾想到的,主公的重用末将,倚以腹心,末将粉身碎骨,亦无可回报。”
李清赞赏地拍拍他的肩膀,“很好,你还有什么要求么?”
郭全后退了一步,重新跪倒在地,“末将还有一事相求。”
“说,无有不准!”李清道。
郭全伸手入怀,从怀里掏出一份名单,“主公,当初与末将一起潜入全州的三十名同僚,如今幸存者包括末将在内,不过五人,其余二十五人尽殁于王事,恳请主公厚赏这二十五人的家人,以慰英烈于九泉之下。”
李清接过郭全手里的名单,细细地看了一遍名单,转身对李文道:“李文,发文回定州,这上面的二十五人,统统追认为定州宣威将军,入英烈堂,他们的后人当享宣威将军遗属待遇。”
“是!”李文躬身接过名单,知道这是主公对郭全的另一种奖赏,否则这些年来,殁于战事的将士何上数万,能在死后被追认为将军的这还是第一次。
“多谢主公!”郭全重重地叩了几个头。
“起来起来!”李清拉起郭全,“你的战报之中,列为头功的是叫梁翼和周叔闻二位将军吧,怎么不替我引见引见?”
正文 第八百三十八章:祭奠
渎翼与周叔闻二人此时诈满心恐惧……听郭全与李清的一席对话……这才明白,原来郭全本来就是定州军人,这些年只不过是奉命潜入而已,满心震颤之时,忽然听到李清提到自己二人的名字,双腿不由有些发抖,推金山倒玉柱便拜倒在地,“罪将梁翼,周叔闻拜见李大帅。”
李清笑道:“二位何罪之有?”
梁翼有些惶恐地抬头看着李清:“末将等有罪,曾多次率军与天军对抗,双手,双手也沾过天军的血腥,恳请李大帅治罪。”
李清走上前去,扶起两人,道:“以前你们为曾部将军,各为其主而已,谈不上什么罪不罪的,这一次弃暗投明,不仅协助郭全将军分化,整编曾军有功,更是在十里湾一役之中浴血奋战,部下伤亡超过三分之一犹不肯退,将数万南军死死堵在十里湾,为我军全歼南军立下汗马功劳,我李清岂是分不清功过之辈,二位将军的功劳,我李清记在心里头呢,李文,记得发文兵部和五军都督,梁翼,周叔闻,实授定州军抚远将军一职,率部归于郭全麾下,二位愿意否?”
梁翼与周叔闻二人都是大喜过望,重新跪倒,连连叩头,“愿在郭将军麾下替主公杀敌效力。”
“起来吧起来吧,都是一家人了!”李清呵呵大笑。“此次收复辽沈,我已经决定由郭全部为先锋,你部将士都是辽沈本地人,军中还有归顺的曾氏子弟,想必行事事半而功倍我已经命张朱缘进军沈州城,这些天来捷报频传,一路之上,几乎是望风而降偶有抵抗,也在我军的打击之下,冰消瓦解,张朱缘抵达沈州城之后,将会等待你们赶上,郭全,张朱缘暂时编入你的麾下希望你部能迅速安定,接收沈州,等我大军会齐,便齐发辽州,彻底平定东方。”
“末将遵命!”
“水师陆战队在郑之强的率领之下,现在已经溯江而上,已行穿插分割辽沈地区你此去,与他们要好好配合。”
“是,主公!郑将军与末将相熟,想不到这一次会与他一齐配合作战!”郭全笑道:“见到了郑将军,一定要好好地共谋一醉。”
李清大笑,“军中禁酒,你们两人敢共谋一醉当心屁股被我打烂去吧去吧,打下辽州城后,我许你二人好好地喝上一顿!”
“多谢主公!”
“郭全,今天晚上你带曾充来见我。”李清突地加了一句。
数天过后魏鑫所部饕先赶到,其后十天,吕大临所部也抵达泉城,除了田丰所部尚需数日,泉城已经汇集了近十万大军。
“主公。”吕大临喜滋滋地对着李清道:“主公一战而平东方握有辽沈之后,我们对中原已形成半包围之势用不了几年,便可跃马中原了。”
“行百里者半九十。”李清道:“接下来可就难了,中原这两年发展迅速啊,特别是尚海波入主洛阳朝政之后,洛阳无论是政府效率还是新军的组建,都是卓有成效,而尚海波在军事战略之上,更是远见卓识,非同凡响,这一次过大将军在青州吃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亏啊。而岷州之战,初期我们占了一点小便宜,但紧接着便陷入僵局,陈泽岳那里压力也很大,兴州周同,岷州张爱民,虽然这几年在我们手里连吃败仗,但二人却是吃一暂长一智,成长迅速,过大将军这一次便是吃了轻视对手的苦头,我们须引以为戒,切不能掉以轻心。”
吕大临点点头,“定州发来的邸报我也看到了,宁王诱杀马塔,宁王世子进军十万大山,青州羌兵崩盘,过大将军得到消息有些晚了,而周同却是早有准备,两相比较之下,过大将军准备不足也是情有可原的。虽然我们在青州只抢点了廖廖几个县,但有了这几个桥头堡,便钉进去了几颗钉子,于未来战事大大有利。”
李清哼了一声,“话不是这样说,在青州抢不抢得到几个据点,不能占据更大地盘,倒不是我生气的原因,我生气的走过山风居然中了周同的埋伏,被周同狠狠地算计了一把,一个营五千人,战死近三千,事前过山风居然没有防着这一点,才让我很不高兴,我已经亲自写信给过山风了,这些年,过山风顺风顺水,几乎没有吃过败仗,倒是滋长了他一些骄傲的心理,小视天下英雄,如此心态,怎么让我放心让他主政秦州,挑过进攻中原的大旗?”
吕大临陪笑道:“过将军毕竟还年轻,吃了这一次败仗,主公又亲自教训了他,想必会以此为戒,戒燥戒燥,这也是算是一件好事,毕竟胜败乃兵家常事,小小失利一次,也无碍大局。
过将军乃主公麾下大将,主公申斥U一番便可倒不好太落他的脸面了了……”
李清点点头,“你说得是正理,虽然我很不高兴,但也只是申斥了他一番,明面之上并没有罚他,就是怕他因此反而小心过头,矫枉过正,那就不好了。这一次洛阳占据了青州大部,尚海波又调了数万新军入兴青两州,过山风接下来有得硬仗打。”
“主公,尚海波调重兵入兴青两州,恐怕其意不仅仅是要与过将军对峙,我猜测他是不是要进军南方,与我们争夺南方地盘呢?”吕大临沉吟道:“宁王诱杀马塔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是不甘就此完全托庇于洛阳之下,而且他如此实力大损,即便托庇洛阳,恐怕天启也不见得能容下他,他的利用价值已经被榨干了,宁王也不是易于之辈,不会看不到这一点,所以杀了马塔,占据十万大山,以十万大山为基点,与我们再作周旋。只怕天启与尚海波也是看准了南方如今空虚,所以要抢在我们前面拿下南方。”
“你说得在理啊,我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我们如今还远在全州,过山风手下虽然有近十万人,但与周同的对峙消耗掉了他太多的兵力,能机动的兵力并不多,如果与对手抢地盘,搞不好就又会中了对手的奸计,眼下我们又调不出更多的兵力去支援他,实在让人头疼,只能是尽快加速结速在东方的战役,方能腾出手来对付洛阳了。”李清揉揉脑袋瓜子,有些苦恼地道。
“中原地大物博,人丁众多,这一点我们无法与其相比。”吕大临道:“尚海波展天启的支持下,这几年推行新政,聚敛财富,编练新军,他们能调动的兵力的确要比我们充裕。”
李清冷哼几声,“尚海波全盘照搬定州新政,今年也开始发行国家债卷,强迫豪门大户,士伸商人购买,据监察院回报,中原现在是怨声载道,暗滚涌动,清风在中原埋下的钉子已经开始活跃起来,只不过尚不成气候,在尚海波的强势镇压之下,无法抬头,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总有一天会成燎原之势的。”
吕大临笑道:“正是如此,尚海波事事都学定州,但有些新政的精髓却不是想学就学得来的,像商人,主公给予了他们极高的政治地位,甚至让他们参政议政,并且替他们广开财源,寻找新的发财路子,这才有他们蹦跃购买定州债卷之举,这些,尚海波可是学不来,即便他想学,也无法推广,这些硬伤足以让他在以后吃尽苦头,而且多公,您弄来了那个周王,可是极妙的一着,现在中原的士林清流对我们的骂声可是小了许多,君权神授,既寿永昌,传世玉玺在我们手中,他们即便想骂,也没有那么大的底气,从周王到定州之后,从中原来投的士子可是成倍的增加啊!”
李清得意地一笑,“让周王回来,倒不是为了现在,而是为了以后,我们扫平中原之后,治理天下可比打天下难得多,现在我麾下名将如云,猛将更是不可胜数,让他们上马打仗那是得其所哉,但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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