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将军这话可就错了,现在吕贼已是穷途末路,困守沈州,眼见覆灭在即,郭将军大好前程耳就摆在面前啊!怎么轻言呢?”
“老子不懂这些,老乎就看到吕贼现在还有十万兵马在沈州,那老小子真要发起横来,老子还就是只有跑路的份儿,什么覆灭在即,我看你在做春秋大梦!“郭全摆出一副乡下人模样,充楞耍痴。
曾充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道:“郭将竿,吕贼现在虽然还有十万军队,但却被牵制的死死的,分散在沈州的各个府县,真正能调用的并不多啊!郭将军,大功劳就在眼前,就看你敢不敢去搏一搏了,大好的前程就摆在面前,将来封妻荫子,高官显贵,可就摆在将军你的面前啊!”
郭全心中好笑,脸上也陡地转成了笑容,“哦,这话怎么讲?”
看到郭全动心,曾充大喜,赶紧趁热打铁,“郭将军,你也知道,现在吕贼可是被困在了沈州对吧,曾大帅马上就要发动反攻了,吕贼可没有几天好日子过了,将竿想要富贵,可不就趁着这个时候吗?”
“你是说?”
曾充一拍巴掌,道:“我家少帅说了,只要郭将军率军归附,并作出一点小小的成绩,将来胜利之后,将军还怕没有富贵么?”
“小小的成绩?你是说要我去打吕贼?”郭全头摇得像拨浪鼓,“我这点人马,还不够塞人家牙缝的,岂能白白送死?”
曾充大摇其头,“不然,不然,我家少帅又不是要你去打沈州,只消郭将军率兵出击,打一打吕贼的那些偏师即可,我观将军的兵马,可是精锐得很嘛!”
郭全大摇其头,“屁得精锐啊,我们连武器都不齐,好多人连把刀也没有,弓龘弩更是欠奉,守这小王庄么,还勉为其难,要去打北军正规部队,那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武器好说啊,我冉可以想办法为将军你弄一批来啊,当然了,前提是将军归附我家少帅。”
郭全抽了一下鼻子,想了想,勉为其难地道:“最附也不是不行,只要你们能给我弄来弓龘弩甲胄刀枪的话,这附近的几个县城嘛,我例还真想去碰一碰!”
一听郭全答应,鲁充喜得险些跳起来,“我就知道郭将军是深明大义之人,咱就这么说定,我们给你搞一些武器,你去打附近的县城,另外,我听说郭将军在沈州的另外几支义军之中也有很高的声望,既然郭将竿已决定归附我家少帅,那就是一家人了,你不妨将这几支义军也一并收了,一齐为少帅效力如何?”
“只要你有足够的武器,我就能将他们都拉来!”郭全道,心里却在大笑,那几支稍微有一点规模的义军几乎都是水师陆战队的兄弟搞起来的,能给他们搞点武器,何乐而不为?
曾充喜颠颠地走了,曾透凡固守泉应一线,兵力不足以主动出击,但又不甘于这样困守,便将主意打到了郭全身上,希望郭全能主动出击,将沈州搅个稀乱,打乱吕逢春的布署,让吕逢春穷于应付,如果能迫使吕逢春露出破绽,他就可以趁机咬几口肉吃,这才有了曾充此行。
看着曾充的背影,王小有些疑惑地看着郭全,“将军,咱们真要去打那些县城啊?”
郭全呸了一口,“蠢才才会去,老子们这点兵马,去攻打县城,寿星公上吊啊!“王小也连连点头,“就是就是,他们不来惹我们,我们也不打他们,管他曾氏吕氏,咱们种田打粮,两不相帮!”
郭全嘿嘿地笑起来,王小想得天真,也不想想,真要如此,将来这两家不管那家获胜,那小王庄焉能有好果子吃,不过老子是定州人,将来这些地盘都是李大帅的,现在嘛,跟曾氏拉上点关系也不错,有机会混到他们那边去,将来说不定大帅打过来时,自己就能立一大功,如果那曾充真弄来了武器,自己将队伍拉出去,做做样子,打打秋风,应付一下也就行了。
曾充喜滋滋地回到泉城,在曾逸凡面前大大地吹嘘了一番自己是如何舌灿莲花,说动了郭全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答应了少帅的要求,只要给他们一些武器,他们就能为大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了,这让曾逸凡大喜,狠狠地表扬了一番这个堂弟。
得意忘形的曾充却忘记了向曾逸凡回禀最重要的一件事,他在郭全那里看到的那个制作精美的沙盘,只消在曾逸凡面前一提,精明的曾逸凡立刻便能看出破绽,一个乡下农夫,怎么可能懂得制作军用沙盘?通过这一点,他马上就会对郭全的身份产生怀疑。
接下来几天,曾逸凡很快地动用一些秘密渠道,开始向郭全输送少量的武器,甲胄没有,这个东西便是曾氏军队,非精锐也很难拥有盔甲,最多穿一身皮甲而已,像定州这样不遗余力地武装军队,曾氏的财力并不足以应付,不过弓龘弩例是很大方地给了不少。也就是在曾逸凡准备在沈州大干一场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到了泉城。(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qi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by小三
正文 第四百七十七章:向左走,向右走?
‘…是啊,是个人都能看明白,只是吕氏败亡之后呢?只悄就轮到曾氏了吧?铁州铁骑东南,不知元气大伤的曾氏拿何抵抗,是用少帅这张利口吗?”袁方仰头向天,一字一顿地道。
砰的一声,曾逸凡拂袖将身旁桌上的茶盏扫到地上,满脸怒容,‘…袁大人,我敬你是长辈,不愿恶语相向,你不要得寸进尺,定州李大帅,义薄云天,在我曾氏危难之机,派兵远渡重洋,援我于存亡之间,更是授我利器,我曾氏与李氏融洽无间,你以为凭你几句话就可以离间我等,为你郡主子谋取利益么?”
袁方哈哈大笑“…曾少帅,我看你也是英雄不凡,才不拒危险,单身而入,你如果是这种想法,那袁方便算白来,你就当我是放屁。不过我想,曾少帅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知道,掩耳盗铃,不外如是也。李清义薄云天?哈哈哈,真是笑话,君不见室韦十万大军是如何烟消云散的,如此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乱世枭雄,你居然说他义薄云天,与他相处无间,当真让人笑掉大牙!”
袁方一语道破长久以来萦绕在曾逸凡心中的阴影,曾逸凡不由色变,正如袁方所说,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当下无法可施,在他房间的地图之上,沿着沱江两岸,被他用红线重重的描出了一道醒目的记号,那是定州水师一直以来重点经营的地方,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年,但已着有成效,水师有效控制区域内,这些人正在推行定州新政,一点一点地削弱着曾氏在这些地方的影响力。定州心思,昭然所揭,但曾氏眼下之境,却是腹心之内,卧有虎狼,那是撕心裂魄之危,定州一边援助曾氏,一边却在用钝刀杀人,前门拒虎,后门进狼,便是眼下曾氏最明显的写照。
曾逸凡无法可施,眼下还只能借助定州之力,先将腹心之患去除才能谈及其他,否则心肺皆裂,何谈其它?
看见曾逸凡的神色,袁方知道自己已击破他那层薄薄的心理防线,他不介意在对方伤口之上再撒上一把盐“…沱江沿岸,定州水师纵横来去,分田地,薄赋税,好生热闹,顺安港口,战舰云立,虎视眈眈,曾少帅不知作何想法?”
曾逸凡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袁方所说,的确便是现在曾氏的真实写照,但曾逸凡必竟非同凡人,心神骤遇打击,但片刻便回过神来,淡淡地道:“知道那又如何,即便是饮鸩止渴,那也得先解了眼前危局再说,曾氏经营数十年,却也不是轻易就会垮的!袁指挥使,如果今天你是专程来打击我曾某人,或者是离间我与定州关系的,你已经达到目的了,眼下,便是神仙下凡也解不了这个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罢了。”
袁方大笑:“曾少帅心里清楚得很,倒是我袁方多虑了,不过要解眼下危局,却也不需神仙下凡,我袁方便有办法!”
曾这凡心中一动,但一想到此人与天启两人的凌厉手段,眼神便又慢慢地淡了下来,解了又如何…即便前门赶了吕氏,后门拒了李清,但袁方与天启又横插进来,曾氏最后仍然难以逃脱注定的命运。反观天启手段,或许到时投靠李清,结局会更好一点。
袁方何等之人,只看曾逸凡神色,便猜到了对方的想法,道:“或许少帅还在想自己可以待价而沽吧?投靠李清?还是投靠我主?少帅现友也拿捏不定吧?”
曾逡凡嘿嘿笑起来,待价而沽,说得倒也不错。曾氏虽然无力保全自己,但至少还可以左右这争霸天下的大局。
‘…如果少帅真作如此想,何来听听我们的报价?也许会让你动心?”袁方拍拍衣襟,笑道。
‘…倒也不妨听听!”曾透凡淡淡地道。
‘…好,如果曾氏与我联手,共同对付李清,那么,将来天下大定之时,曾氏不仅仍将拥有现有地域,而且吕氏所控制地盘,除了卫州,其余的也都归你们!”袁方语出惊人。
曾逸凡没有想到袁方居然开出如此价码,不由瞪目结舌,半晌,方才醒住过来,不由乐得哈哈大笑,“袁指挥使,看来你还真当我是三岁娃娃了,嗯,不错不错,这价码当真够吸引人的,不,不是吸引人,简直让人会疯狂。君不见萧远山乎?去岁此公还坐镇洛阳,独领风骚,风光无限,如今却已是阶下之囚,深牢大狱,苦捱时光,袁大人说此话时,是不是已在萧公隔壁,为我预留了房间?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这道理,曾某还是懂得。”
曾逸凡笑着将袁方刚才嘲讽自己的话原封不动地奉还了回去,听见袁方开出如此价码,他反而不相信了,相反,李清没有开出任何价来,甚到意图明显,但越是这样,曾逸凡倒更愿意去投靠李清。
袁方叹了一口气,“我也知道这样说很难取信少帅,但这的确是主子的意思,我不妨明言,是与非就留与少帅自己判断吧!”
‘…定州李清,已是尾大不掉,铁州铁骑,更是中原所有军队的梦历,如果东西对峙之局形成”这一场战争将不知打到什么时候去,谁胜谁负,难以预料,而主子的梦想根本就无法实现,为了根除李清势力,主子愿意付出代阶,曾少帅,不是老夫瞧不起你,你曾氏与李清比起来,如果说李清是一只择人而噬的经虎的话,你曾氏就只能算是一只乖兔宝宝了,我愿意面对十个曾氏,也不愿意面对一个李清!”
袁方说得是如此直白,意思是即使曾氏拥有大片领土,将来也只能臣伏在天启脚下,而李清则不然了。这让曾逸凡面红耳赤,恼羞成怒,但却又无从发作。
‘…吕氏十万大军尚在我腹心…袁指挥不觉得现在说这些有些为时过早吗?”曾逸凡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吐出来。
‘…李清不是傻子,岂会不加以防备,李清不死,即便将他赶回定州又有何意义,不出数年,他又会去而再来。”
‘…定州水师,如何应对?袁大人可有想法?”
一连吐出数个问题,曾透凡逼视着对方,只要对方说不出一个道理,他真会奋起杀人,用这袁方的人头去取悦李清,换取曾氏的平安了。
‘…我主正在编制一张大网,一张让李清万劫不复的大网!”袁方笑眯眯地道。
正文 第四百七十八章:家宴
从午后直到傍晚,客厅甲的牛烛被点了起来,袁方与曾逸凡的这一次密谈出乎意料之外的长,无人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连霍光也被支了出去,整个小客厅中就只剩下了这两人,一直到午夜时候,小客厅的门终于打开,曾逸凡吩付霍光安排袁方去休息,特别嘱付不能让其它任何人知道袁方的消息。
霍光眼角余光扫到,曾逸凡的脸上神色极其复杂,震惊,欣喜,骇异,不安,种种情绪交杂在一起,表现到脸上便是一咱极其奇怪的表情,这让霍光很有些讶异,跟着曾逸凡少帅也很有年头了,以他的了解,少帅绝对是那种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物,单看他今天的神态,就知道袁方今天给了他太多的震撼。
看着袁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帘之中,曾逸凡却仍久久地立在原地,袁方给了他一个详细的计划,其庞大,其复杂,其中的环环相扣,便是以曾逸凡这等英才,也不由得瞪目结舌,而且他知道,袁方还有极其重要的一部分没有说,那就是他现在拿出的所有计划都只能阻止李清吞并吕氏和曾氏领土,并不能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就算李清拿不到这些领土,以定州现在的实力,也足以与天启叫板,所以袁方一定还另有一套专门对付李清个人的计划,袁方不说,曾逸凡也没有去问,他知道,这个没有说出来的计划才是整个计划的核心,才是天启的最终目标。
天启皇帝,绝对是一个妖孽!曾逸凡不由在心中生出一种高山仰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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