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森明有些吃惊。
倾城若所所思地道:“你不觉得这些定州的新兵,其精锐程度便是我们大楚很多有名的劲旅也比不上么?这训练新兵有什么秘诀,你难道不应当去讨教一番吗?”
秦明有些为难地道:“公主,这些方法都是别人成军的秘诀,如何肯向我这个外人透露?”
倾城眼睛一瞪,“什么外人?你就告诉他,是我让你去的,我是谁?难道是外人么?要是那个定州军官不识相”你只管回来告诉我,看我不打上门去。”
秦明苦着脸,连声称是,心里却暗自叫苦,倾城公主肯定是说话算话的,问题是自己这么冒昧地上门,对方怎么会将这些秘密告诉自己呢?难不成真让公主打上门去”这可真要成笑话了,不行,自己得去找韩老王爷,也许只有韩老王爷才能让公主改变注意。
大帅府,昨夜仅仅休息了两个时辰的李清刚刚爬了起来,尚海波已是满脸疲倦地走了进来,看那样子,却是一夜没睡。两个黑眼圈分外醒目。
“虎子,快给尚先生泡一杯茶来!”李清大声道。
“多谢大帅!”尚海波笑着道:“这个时候还真需要唐虎的那一杯浓茶。”
“昨夜一夜没睡?”李清问道。
“那有时间睡啊!”尚海波苦笑道:“陈兴岳部昨夜抵达,马上要配发装备,补充物资,我忙了整整一夜,总算有了眉目,安顿好了,这才回来,大帅,今天陈兴岳部就可以配装”两天后,他们便可以出发赶赴前线了。”
李清点点头,“嗯,这事是要快一点,马上要对蛮族王庭合围了,前线兵力的确有些捉襟见拙。”
说话间,唐虎已是泡了一大杯浓浓的茶过来,递到尚海波手中”尚海波大大地喝了一口,雌牙咧嘴,一脸痛苦的相,不过精神头倒是立马好多了。
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分析
第二百七十九章:试探
唐虎的一杯苦茶倒是让尚海波倦意全消,与李清两人站在巨大的沙盘前,小声讨论着如何对付白族王庭,己方军力被他们腾来挪去,而巴雅尔的对策以一一被两人模拟出来,正忙得不亦乐乎,清风推门而入,看到尚海波也在内,微微一楞,道:“原来将军正与先生议事,那清风待会再来”转身欲走,李清招呼道,“进来吧,清风,也没什么事了,你今天这么早便过来,可是有事么?”
清风点点头,道:“嗯,是有关于公主殿下的。”
尚海波脸上异色微微一闪,躬身道:“大帅,我还有事情要做,便先下去了。”
李清摆摆手,“尚先生,不必如此,你却也听听吧”
尚海波有些无奈地停了下来,目光转向清风。清风微微一笑:“将军,倾城公主殿下到达定州后……。”
李清脸上古井不波,一边听着清风叙说,一边翻看着清风递过来的卷宗,盏茶工夫,清风说完,他也刚好翻完手中的卷宗,看到上面详细到了极点的一系列事件,李清失笑道:“清风,你这也有些太过了吧?”
清风神情不变,道:“将军,关于倾城公主和韩王爷,我们统计调查司可是没有敢丝毫不敬,这里面全部记录的是仪仗队中一系列人物的活动,特别是那个叫燕南飞的,更是活动频繁,频频接触职方司在定州的谍报人员,我已将他划为一级侦测对象,此人的详细资料卷宗中也有陈述”
“此人我知道,首辅陈西言大人的重要幕僚嘛”李清笑道。“不单如此,随着倾城来的那有不少能人啊”
尚海波冷笑道:“燕南飞名气不小,但他到了定州,便是条龙也得给我们盘着,是只虎也得给我们趴着。这里,可不是洛阳京师,轮不到他们来呼风唤雨”
“话虽如此,但尚先生,我们也不能大意,常言道,盛名之下,毕竟无虚,这些人图谋的不是我们定州,而是复州,毕竟复州归于我手只有区区一年时间,想必还是有不少怨仄之辈隐藏蜇伏,如果燕南飞等有心,这些人还不区之若骛。虽说成不了道行,但总之会让人恶心作呕的不是吗?”
尚海波瞟了一眼清风,道:“复州归于将军已有一年之久,统计调查司还没有将这些心怀二心之辈找出来,实是失职”
清风抿嘴一笑,“先生说得有理,不过现在倒不由担心了,我有十足的把握很快便将这些人一一铲除,确保复州万无一失。”
“吃根灯草,说得轻巧”尚海波不满地道:“一年多都没有找出来,现在便能很快找出来?”
清风拢拢头发,眼里瞟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嘲讽,“这些没有找出来的人,隐藏极深,想要发现他们着实有不小的难度,但燕南飞来这么一搅,可就为我们省了不少事了。”
“何解?要是这些人被燕南飞名正言顺地拢到手下,我们可就难下手了”
“现在的燕南飞,就像是一块蜂蜜,会吸引很多的苍蝇蚊子往他那里飞,我只消钉着燕南飞就好了”清风笑道。
李清点点头,“清风,我和尚先生这段时间主要要盯着草原战事,复州之事有些分身乏术,再者复州许云峰方正有余,机变不足,对付燕南飞恐怕力有未逮,这事你要盯紧一点。”
清风点头道:“将军放心,清风记下了”
对于李清的安排,尚海波也没什么可说的,毕竟现在他主要的精力要集中到蛮族身上,而且他却得用清风来对付燕南飞极妙,谁叫你燕南飞是公主的人呢?尚海波在心里嘿嘿笑了起来,对于是否担心清风会借机插手复州政务,他倒是放心的很的,许云峰方正有余,这可是大帅的评价,极准,要是清风敢这么做,一定会被那个强梁一头硬顶回来。
“大帅”唐虎走了进来,在李清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李清有些诧异地看着唐虎。
“大帅,现在陈将军的亲兵还等在外头,候着您的回话呢”唐虎道。
“大帅,陈兴岳那里出什么事了?”尚海波有些担心,毕竟这个陈兴岳可是他作担保的,要是出了什么漏子,虽说自己不会吃大帅的挂落,但面子上总是不太好看。
李清摇摇头:“不是陈兴岳出了什么事,而是宫卫军副统领秦明去了他那里,开口便向他索要我定州练兵之法,陈兴岳自是不肯说,但三言两语,秦明便抬出了倾城,说是倾城让他来要的,陈兴岳无法可施,只得派人来讨注意”
清风冷笑道:“成兵秘法,不管放在哪里,都是绝大秘密,我定州士兵冠绝大楚,短短时间内便能将凡夫走卒练成精兵,全靠将军亲著的这练兵纪要,岂能擅自付与外人。倾城公主本身便是统兵大将,居然能开得这口,当真好笑”
尚海波却有些发愁,“话是这么说,但倾城公主马上便是要成为我定州主母之人,可算不得外人,再加上她自己也擅长领兵练兵,比不得一般纤纤弱女子,她若强行索要,倒不好推托啊”
清风脸色瞬息变得有些苍白,但转眼便恢复了平常,淡淡地道:“尚先生,倘若今日给了她,他日您可不要要求我来堵这漏子,正如您所说,倾城公主马上便会成为定州主母,她若成心泄漏,我可堵不住这口子。”
尚海波脸色一变,正待反驳,李清却不知为了什么忽地恼怒起来,脸色阴沉地道:“你们二人呼吵什么吵练兵纪要给他又如何,外人知道了又能如何,难不成靠着这一本练兵纪要,别人就能练成如我定州这样的精兵么?兵练得再好,不上战场历练,也是废物,唐虎,你去告诉陈兴岳,让秦明先回去,回头我让人将练兵纪要给公主送去”
尚海波张了张嘴,看着李清的脸色,忽地又闭口不言,唐虎噢了一声,转身出门。
李清顿了顿,对清风道:“清风,回头你亲自给公主送过去,这些东西在你统计调查司不都有备份么?”
清风本来低着头,听李清这么一说,霍地抬起头来,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李清,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尚海波也张大了嘴巴,表情奇怪地看着李清,欲言又止。
“将军”清风刚刚开口,李清已是一抬手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就这样吧,下去后便马上去办不要让公主久等,那是一个急性子的人。”
清风默然半晌,见李清毫无改变注意的迹象,只得怏怏离去。
“大帅,这怕有不妥吧?”尚海波见清风离去,终于开口道。
李清似笑非笑地看着尚海波,“尚先生,你不是与清风一向不睦么?怎么这时反而替她担心起来”
尚海波苦笑一声:“大帅,我与清风之矛盾,是公非私,私下里我还是很佩服清风司长的才能的,您,您与清风司长的事情只怕倾城公主不会不晓,要清风这样去见公主,这不是让清风难堪么?”
李清重重地哼了一声,“我就是想看看,清风她到底是不是像她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毫不在意?我又没有逼她亲自去,她大可以派可人去嘛”
尚海波恍然大悟,看着李清,心道大帅对清风原来还是情意颇重的,但不知为何却娶了霁月为如夫人,反倒将清风撇到了一边,只是探听不到当时在桃花小筑倒底发生了什么,让大帅当时一怒至斯,此时见大帅只不过是试探清风而已,悬着的心反倒放下来,清风毕竟是定州重量级人物,在这个紧要关头,尚海波可不想节外生枝。
这个时候让倾城与清风见面,可不是什么好事,传闻倾城公主可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清风自己与他相交已久,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其实绵里藏针,外弱内刚,性子烈得很,要是她二人起了冲突,让外人看笑话倒也罢了,影响了目前定州的大好局面可就大大不值。清风如此聪明的人,自然不会真地亲自跑去送这兵书,自取其辱。
不过从这件事看起来,大帅对清风的宠爱并没有什么减退啊,居然为了清风从容面对倾城下嫁之事而大动肝火,这事儿也头疼得紧。此事须得从长计议,从长计议。想着心事,尚海波也告辞而出。
城外,新兵营,陈兴岳坐立不安,却又不得孙陪着笑脸与上首的秦明左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两人面前的茶水续了几次水之后,早已与白开水没有什么两样,但派去大帅府的亲兵居然还没有回来,想必是大帅也挺为难,一想到这里,陈兴岳便恨不得重重地给自己两巴掌,早知如此,自己巴巴地早上爬起来练什么兵哦,这下好,练出祸事来了,也不知道大帅会怎么收拾自己,好不容易脱离苦海,这下好,又给打下万丈深渊,一念及此,不由很是幽怨地看了一眼坐在上首,从容不迫地喝着白开水的秦明,看他那样子,今日不得手是誓不罢休了。
帐帘一掀,亲兵小跑着奔到陈兴岳面前,附耳低声说了几句,陈兴岳如释重负,站了起来,“秦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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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八十一章:双凤会
钟静站在紧闭的房门前,担心地倾听着内里的声音,清风从大帅府一回到统计调查司,便将自己紧紧地关在房内,连钟静也被她撵了出来,不知道小姐在大帅府受了什么刺激,脸色苍白,身形也摇摇欲坠。
哗啦一声脆响,那是茶杯被摔在地上的声音,归接着轰隆一声,钟静立时便清楚那是清风的那张大案便掀翻在地,紧跟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也不知房里又有什么东西被清风摔碎在地上。
伸手按上房门,薄薄的木门当然当不起她一击,但手按上房门,钟静却又停了下来,犹豫不绝。
清风房里传来的动静极大,统计调查司里的人员慢慢汇集到钟静门前,眼中都是充满了疑惑,几位署长也闻讯而来,询问的目光转向钟静,这几位署长除了纪思尘,都是跟着清风从无到有将统计调查司建设起来的老臣,在他们的眼中,清风从来都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奢拦人物,是他们的定海神针,从来没有见过清风如此失态。
纪思尘虽然跟着清风的时间不长,但却极受器重,见钟静也是一脸茫然之色,脑子里便闪电般地联想到了清风上午的去向,莫不是与夹帅呕了气?一念至此,纪思尘跟几位署长使了一个眼色,对其它的普通官员们道:“没什么事了,大家都下去忙自己的去吧!”王琦,何天宇,陈家权,肖永雄等都会意地将自己的直系属下驱离,自己却等在了清风的门前,静静地等着清风恢复平静。统计调查司的几大头目,除了外情署周伟,以及胡东谢科不在之外,都齐聚在清风的门前。
房内的声响慢慢地平静,众人却隐隐地听到压抑的哭泣声,众人面面相觑”清风看似柔弱,但众人何曾看见他流过泪,便是贴身的护卫钟静也是没有见过。
“小姐,您没事吧?”在众人目光的摧促下,钟静轻轻地叩响房门。
房内慢慢地安静下来,片刻之后,房门打开,众人站在门口,看着清风面带微笑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众人不由都是一阵神情恍忽”要不是清风略显红肿的眼睛,还有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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