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游悠轻哼出声,邢肃额上已是渗出了细细的薄汗,他在低头吻住她嘴角的那一刻,身下已是缓缓的□。
“这不就是妳想要的吗?”他一路吻到她的锁骨,嘶啦一声,游悠只觉胸前霍然一凉,雪纺连衣裙已垂到腰下。
在他咬上胸口的那一瞬,游悠只觉一阵呼吸困难,抵着冰凉的木门上,四周只余下嘎吱嘎吱的摇晃声,与逐步混沌的愉悦和痛苦。
她双手如同依恋般的环住邢肃的双肩,仰着头,频频喘息着。在感受着他给自己带来的极‘乐与折磨中,她却语不成句的说道:“我‘‘‘‘‘‘想要属于自己的‘‘‘‘‘‘家,你会给我吗?”
只觉身下微顿,邢肃抬头与她对视,一双漆黑的眸子已近深沉,他含住她的下唇,深深吸吮,轻叹着问道:“妳要我怎么给妳?婚姻?孩子?还是幸福?”
一瞬间,她像是看见了十六年前的自己,望着眼前的俊颜,游悠只觉心底一丝丝抽离的痛,眼角已是落下泪水。
双手遽然用力,她侧头便主动吻住了邢肃薄凉的唇,蹂躏着。也是这一霎,邢肃猛烈开始撞击着她,似乎在宣泄着那即将远离自己的情感。
而,这一夜注定了不平静。
***
皇甫言此时,正驾着车子,打了一通电话。
那头刚接通,他已急不可耐的大声喝道:“邢肃现在在哪?”
里面沉默了一瞬后,便传来男子沉稳的声音:“我不知道。”
“你是他哥,你怎么会不知道?就算是这样,你不会派人查吗?”似乎已经忍无再忍,皇甫言眉头紧蹙,竟是不顾这人的身份,呵斥道。
邢磊这时正在餐厅会客,谁知,突然来了这么一通电话。他看了眼眼下那些宾客,不由招呼一声,出了包房,到了走廊。
才与电话里的皇甫言,继续沉静说道:“他怎么你了?”
“邢磊,你别告诉我不知道他来了台北。”
“我知道。”
“‘‘‘‘‘‘”
“这是你们之间的私事,不由我管。”
皇甫言咬牙切齿的挂断了电话,虽然他并想动用那帮权力,但一想到游悠离去时那悲伤的神情,他心尖抽痛,便拨通了另一个号码,电话接通后,已是命令道:“你们把台北给我掀了,都要给我找到‘‘‘‘‘‘”
而,就在这狂风暴雨交加的同时。台北最出名的八卦周刊接到了个匿名电话,在看见从那电话发来的传真照片后,苦于最近无大明星绯闻可出的主编,当下便兴奋的决定用此消息,作为明日的头版头条。
***俺是阿0***
夜晚,J市市立医院,ICU病房内。
白柏峰一梦惊醒,从病床坐起时,看着周围的空旷,突然想起了十几年前那个雨天雷鸣的晚上,他脸色已是灰白,嘴角因着心脏的逐渐衰竭而乌青。
这时,他抬手按下了服务铃。见着管家于安与私家护士进来。白柏峰挥退了护士,私底下与于安说了这些话。
“查到了吗?”
“是,老爷。已经查到十几年前的事情与缅甸那边脱不了干系,这几日听说他们那边也来了人,看来是真的要对付您了。”
“对付我,我都是快死了人了。还有什么还操心的,现在我只是担心小悠那孩子。白家这担子我不能让她一个人担着,得找个人帮她一把。”
“但是,您就这么断定小姐不会因为恨而将白家弃之不顾?”
白柏峰喟叹一声,似有感慨:“小悠心太软,上次的事情已足能证明。如果,她真恨,我想我死后,恨也应该散了。”
于安听着他这话,眼角不由有些涩,却还是忍了下去。
这时,白柏峰继续说道:“梦绕那孩子的事情,你也帮我安排一下她的后路。虽说,她从小惯着性子,但毕竟也是个没心眼的丫头。本想让她找个不错的对象做依靠,似乎,皇甫家的那小子对她没那个意思,昨天还来我这大哭了一场,哎!”
说道这里,白柏峰不由有些喘不过气的咳嗽了几声。于安帮他顺了顺背,到了一杯温水,让他喝了一口。谁知,刚喝进去的水,便又呛了出来,一口血腥瞬间染红氧气罩与胸前衣襟。
于安愣是吓了一跳,正急着出去找医生。白柏峰突然在他身后说道:“把司徒齐域叫来。”
其实,司徒齐域知道自己不该来。但是,他还是来了。竟然,他当初会在手术台上救了白柏峰,便为的是等那五年前的承诺。
“司徒齐域,你还爱小悠吗?”
司徒齐域白衣大褂,看着眼前躺在病床上的垂死老人,他放在口袋里的双手已是紧握。
“爱,一直都爱。”他说得毫不犹豫,又斩钉截铁的重复道。
听着他依旧如出一辙的回复,白柏峰终是苦笑:“五年前虽然我也有错,但你父母也逃脱不了干系。你的前妻是他们给你安排的,他们却还能当着小悠的面伪装得慈善和睦。我实在看不去,便找人在你喝的东西里面下药,成全了你父母的一片‘关心’。却没想到,终是让小悠错过了该得到的幸福。”
白柏峰吃力的呼出一口气,又道:“如果,四年前你结婚的对象是小悠,我想我也能享受一下曾孙福了,可惜啊!你现在和你前妻怎么样?”
“两年前就离了。”司徒齐域没想过他会突然问起自己的婚姻,不由愣了一瞬冷冷回道。
今夜似乎太多的愧疚往事,让白柏峰不断叹气。
“既然分了,有没有想过再婚?”
司徒齐域眼底闪过一丝伤痛,只道:“我现在谁也不想,只为等她。”
白柏峰不免为他的痴情而有些吃惊,却还是摇头,说出:“四年前,你为了顾及你父母与马家双方的声誉,瞒着游悠,让她误以为是你负心背弃。我想不通的是,为何到了如今你怎不向她坦白真相?”
司徒齐域只是淡漠说出:“真相又如何,您认为游悠会认同这个借口吗?这样只会让她更受伤。”
“也是。”游悠的性子白柏峰再了解不过,想必真相自会让她将自己包裹的更紧,那有何苦了。
二人之间沉默了许久,只余下周边脉搏器“滴滴”的响声。直到,司徒齐域以为白柏峰又昏睡时,那霍然苍老的声音已经对他说道。
“既然你还爱她的话,便请你好好照顾她一生。”
☆、NO。36
第三十六章
台北不仅小吃有名,室内温泉也是游人皆知的。
其中台北乌来的温泉会馆便是赫赫有名。会馆坐落的在乌来山间,会馆内是名师设计的优雅装潢,辽阔观景对外窗下是圆形的冷热鸳鸯汤池,透过那落地窗式的玻璃,能望见山下流水翡翠,如果天气好的话,打开落地窗,还能听到鸟语歌唱,感受到清新空气的宜人芬芳。
因着今日的台风猛烈,实在不宜开窗赏景。于是,只能在关上窗户,听着树叶被狂风卷起的簌簌声时,望着大雨倾盆将山涧树林洗得亮绿。
看着眼前雾气缭绕窗外雨景,闻着淡淡的硫磺味,感受水里温暖的流淌,游悠只觉舒服得让人昏昏欲睡。
她斜斜的靠在那宽阔结实的怀里,一手握着环在腰间的修长指尖,微眯这一双含着水雾的眉目,如同那舒适的猫儿,赖洋洋的贴着身后的人。
“困了?”邢肃嘴角磨蹭着她柔软微红的耳廓,如同低语喃喃。
她轻“嗯”了声,头倚在他颈间又动了动。
邢肃似乎很喜欢她这样偎在自己怀里,本是搭在池边的手探进水里,攀在她腰上,轻轻揉捏,像是故意挑逗。
游悠本是想睡会儿,毕竟两人已纠缠了半夜,此时连早餐都还未吃,便被他抱到了温泉里泡着,一瞬间全身积累的疲惫也到了舒缓。只是,这厮根本没想要放她一马,一双结着薄茧的手掌此刻正带着情‘色的**在她身前游走。
就在那手朝着她下‘身探去的一瞬,游悠一手按住他的手背,眯着一双翘目,已是起身回头道:“我不是都说我困了吗?”
“我不困。”说着,他侧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深黑的眸子因着水汽而更加盈亮深邃。
游悠怒,她一手掐住邢肃的手,就要起身往外走。谁知,刚要站起来时,邢肃竟一把将她按进了汤泉里,游悠瞬间呛了满口水,她一口气还没缓上来,一双温润的唇已将她的嘴堵住,一串气息从他的舌尖传到她嘴里。
水里,乌发如水藻一般漂浮在两人脸侧,游悠看着眼前模糊的近颜,脑中突然闪过一丝奇怪的念头。要是这一瞬,他们同时溺死,算不算是殉情。
可,这样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当邢肃把她从汤泉里捞出来时,游悠已经反扑将他压在了池边。
她骑在他腰腹上,俯视着双手搭在池边一脸淡笑的男人。曾几何时,他原本清冷的脸上多了这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却是让不可抑制的让她心跳加速。又曾几何时,自己对他的排斥,已经慢慢瓦解,成了索要无度的贪恋。眼前的这个男子,究竟用什么将她迷惑?
在知道皇甫言是孟言的那一刻,游悠只觉得老天给她开了个大玩笑。这不得不让她想起了去世的父亲与母亲。只觉得,一切失去时,才是最恐慌的。当孟言以皇甫言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时,她不是不庆幸,而是觉得老天实在是太残忍。
她想得到的,翩翩失去在那最幸福的时候。她想要一个完整的家,不再孤独,这有什么错了?
望着眼前的男子,现在的他,是自己想要的,在那一瞬她才明白了自己的心。
她头上的湿发带着温热的水滴,斜斜的从两边贴在她丰盈的胸前,她低头靠近,脸颊的水滴从下巴留下,连着水的发梢顺着她的胸口滑落在他的肩头,流落在他胸膛处。
她俯身,已是环住他的颈,垂头吻了下去。
湿柔小巧的舌尖舔过他的唇,探入他口中。不知道从何时起,游悠开始怀疑自己四年前那个晚上的酒醉情迷。或许,从两人相见的那一瞬,她就陷入了情网。
因为台北受台风影响,飞往J市的航班取消了整整两日。这两天邢肃与游悠都是在会馆的床上度过,连吃饭都是如此。
因为游悠的手机和行李还放在北投区的宾馆里,想着明天早上的航班需要证件,游悠便想要过去取。
刚从被子里起身,邢肃突然拉住了她的手,看了眼窗外漆黑,问道:“妳去哪儿?”
游悠本以为他已经睡熟,谁知这么快就醒了。她也看了看窗外已经变小的风雨,回头对他说:“你的车钥匙在哪儿?我去北投把自己的东西取回来。”
“妳是准备就这样穿着我的衣服出去?”邢肃揉着额,瞟了眼游悠套着他的衬衫晃荡着两条修长白腿,一手又将她拉进了怀里。
游悠撞着他肩,一阵吃痛:“你就不能轻点!”听着他刚才那一说,才想起自己的衣服已经遭到此人毒手,丢进了垃圾站销毁。脸上不由一阵燥红,掐着他腰间的肉,就怒道:“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邢肃似乎未闻,又将她拽进了被子里抱着:“乖,等天亮了,我再陪妳去。”
顿时,游悠只觉自己被他当做了小孩,一口咬住他下巴,瞪了他一眼,才松开道:“邢肃,我已经订了明早的机票。”
“我知道。”邢肃下颚抵着她的发顶,淡淡回道。
看见他一脸清冷的模样,想起自己之前的求婚,他却始终没给任何回复,心里不免有些复杂。可,她并不想厚着脸皮追问。
就在她以为他又睡着的时候,邢肃才缓缓地说了一句:“等回去了,我们就结婚。”
两人与世隔绝的生活截止到次日清晨的敲门声。
当游悠洗完澡穿着邢肃宽大的外套去开门时,急切敲门声,已夹杂着男子的吼声。
“游悠,妳在里面吗?”
游悠听着这声音浑身不免一僵,竟是皇甫言。正想着他怎么会找来时,门已经打开。
在两人对视的一瞬,皇甫言已经上前一步,将她揽入怀中,头埋进她颈窝,声音已近沙哑:“妳是生气了吗?是我不好,一开始就应该给妳说的,对不起。”
感受着他双臂的力道几乎将自己揉碎,游悠只是叹道:“我气已经消了,正准备回宾馆找你。”
“真的?”皇甫言将她拉到眼前,一脸认真的看着她。游悠瞧着他一辆疲惫,点了点头。
她继续说道:“我们准备今天回J市,你要一起吗?”
霍然,皇甫言眼角瞥见游悠身后靠着墙的男子,再瞧着她一身衣服,眼底闪过一抹伤痛,便松开了她,道:“你的东西我已经叫人寄存到桃园机场,之前那个案子还有些细节没谈清楚,我还得处理一段时间,见妳没事,我也放心了。”
说着,他转身就往外面走。游悠在看见他那背影时,竟是心尖一颤,因为这套衣服竟还是上次他们在一起时的那件。在认识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