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的爹娘站在一旁,他们正小心地焦急地等待着。
她娘不时看向她一眼。又一次看一眼时,她娘眼睛一愣,李晓睁开眼了。
她娘眨巴眨巴眼睛,不是她的幻觉,李晓真的醒了。
“晓,你醒了。”她娘说到,声音里有喜悦,也有责备,怎么走路就那么难不小心呢,干嘛夜里走黑路啊,不会打个车吗?
正在踱步的她爹也回过头来,他们老两口全部围着李晓,问她感觉怎么样。
李晓问爹娘昨晚的坏蛋抓到了吗,她娘告诉她,已经被抓住了。昨晚那两个坏蛋也是够点背的,抢李晓没抢到东西,逃跑时却和警车跑了个顶头,被警察们抓住了。
听到坏蛋被抓,李晓才好受些,嘴里咒骂道:“哼,坏蛋,竟然敢抢劫我。”
她说了几句话感觉挺别扭的,感觉到嘴角好像有东西被粘住一样,她伸手摸向自己的脸,首先摸到的不是光滑的肌肤,而是一层白纱布。
这……
李晓愣住了。
她又用手摸了下,又用力了下,感觉到脸上有一层厚厚的纱布。
“娘,我的脸怎么了?”她问道,声音很急促,她对自己的脸蛋很在意,平时用各种化妆品涂抹。毕竟她准备走艺术的道路,这是一条靠脸蛋吃饭的道路,没有好的脸蛋怎么行。
老两口听女儿问脸蛋,他们叹口气。
“晓,你先别着急,你脸没事,过两天拆线后就好了。”她娘安慰道,尽力用词委婉一些。
李晓摸着脸上的纱布:“我的脸究竟怎么样了,怎么会这样。”
她回想了下当时的情形,她是被人推倒的,在倒地时她感觉到脸蛋被匕首划了下。
难道……
李晓不敢想了。
“我要镜子。”她大叫囔囔着,她要确定是不是她想想的样子。
她爹娘静默地坐着,没人去拿镜子。
李晓又嚷了一遍,平时对她百依百顺的爹娘还是没动。
她一撅嘴,用手把脸上的纱布撕掉,撕纱布的时候个,她感觉到一阵撕心的疼痛,她跑到房间里的镜子前。
“啊!”看到镜子里的人时,她一下子瘫倒在地,她抱着脑袋,把长长的头发胡乱地抓着,她失声痛哭。镜子里的人脸上多了一道红色的疤痕,从嘴角处一直延伸到耳朵旁,像一条蜈蚣一样趴在脸上。
李晓做这个动作仅仅在电光火石之间就完成了,她爹娘想拦住她已经晚了,她什么也看到了。
“怎么会这样?”她反复问自己这句话,如果她能猜到今天的结果,她就是把全部的钱给那两个坏蛋,她也不要让自己破相。
她像发疯一样,对着她爹娘哭诉着。
老两口眼睛里也满是失望、绝望,她爹娘已经一晚上没合眼了,他们的眼睛红红的,他们就这么一个女儿,本来还想让女儿培养成明星,现在已经看到希望了,可是在希望到来之前,却突然发生了这毁灭般的事情。
他们感觉他们的天都塌了。
可是在女儿面前,他们还不能有任何无助的表现,他们还要强作镇静地安慰自己的女儿。
他们心里已经把那两个坏蛋骂了一千遍一万遍。
……
无论他们愿意不愿意接受,李晓的脸蛋就成这个样子了。
三天时间已经过去了,可是李晓脸上不见任何的好转,那条长长的疤痕顽固地坚持在她的脸蛋上。
李晓却像是被逼疯一样,她每天都对着镜子,她期待着脸上的伤有好转,可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她的脸蛋没有如她希望的生长,反而事与愿违,疤痕好像不会愈合一样。
能想的办法都想到了,能用的药都用了,可是李晓脸上的疤痕不见任何好转。
他们本想换个更好的医院,可是那两个坏蛋是外来务工人员,本身就没多少钱,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出来抢劫啊,他们出来抢劫也是因为被生活逼的。
李晓家里本来钱就紧张,现在把剩下的那点老底全部垫上了。可是李晓的伤没有任何好转。
一天天过去了,李晓越来越失望,到后来,她麻木了,也不看脸上的疤痕了,每天就那么呆呆地坐在床上。
看着她呆傻的样子,她的爹娘很是心疼。
她娘拉出她爹,和她爹说了几句话,她爹就出去了。
在医院的药治不好疤痕的时候,她娘将希望寄托在偏方上。就像很多人刚开始奋斗的时候,只相信自己,认为自己是天底下最牛叉的人物,可是在现实的一次次打击下,他们对自己的那点信心早已荡然无存,为了生活,为了给自己一点希望,他们讲希望寄托在命运上,希望听巫婆神汉给他们叨叨下他们在多少岁的时候会转运。
这就是为什么有时候在人来人往的步行街上,会看到一些坐着小马扎的神汉或者巫婆旁边坐着一位衣着光鲜却没精打采的都市人一样。
她爹在岛城里寻找了两天,也有药铺或者江湖游医宣传可以治疗疤痕,并且保证药到病除,她爹就在自己手上划个小口子,然后把药涂上去。那些卖药的见他如此较真,纷纷快步离开了。
她爹也是没有办法啊,为了找到合适的药,在给女儿用药之前他要先试验下,这样确保药是有效的,又不会给他女儿造成伤害。
两天下来,她爹手上多了十几道小伤口,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受了这么大的罪,下了这么大的血本,如果能找到根治疤痕的药物也好。
可是他爹皱着眉头,一脸苦样。那些卖药的宣传的都很好,可是没有一个是有用的。
这天,他又出来寻找药物。
出来前,他告诉病床上的李晓:“女儿,爹已经找到治疗你疤痕的药物了,最多三天你就会好的。”
李晓的眼里闪过一道亮光,可很快又黯淡下去。这段时间里,她用的各种药物已经很多了,每次都是满怀希望,结果却很失望。
她爹见女儿表现的如此低落,叹口气,出门去了。
他心里也在忐忑,究竟能不能找到药呢。
第二卷 二零零 拍卖会
功夫不负有心人,上苍是有良心的,当你足够真诚时,上苍也是被你感动。
李晓爹这次出去寻找药时,听很多人都在谈论一种名叫桃花蜜的似药似化妆品的神奇物品。
据传说,桃花蜜具有多种神器的功效,无论是向改善肌肤,还是想让黑木耳变粉木耳,亦或想修复疤痕,桃花蜜都可以将这些效果实现。
李晓爹听完后半信半疑,实在是因为这说法太光了吧,太吹牛了吧,哪里有一种药,有这么多神器的功效啊。
可是,见如此多的人对桃花蜜如此热衷,李晓爹也就抱着宁可错过也不可放过的精神,加入到寻找桃花蜜的队伍。
问了几家药店的情况后,李晓爹才知道自己错了,原来桃花蜜比他要找的治疗疤痕的药还要紧俏,目前整个岛城市场上见不到一瓶桃花蜜。
如果听说那里出现桃花蜜了,肯定会有很多很多人前去争抢。
这么说桃花蜜还是有效果的啊,要不然怎么这么多人寻找桃花蜜。想明白的李晓爹将寻找的重点放到了寻找桃花蜜上。
他经过多方打听,又把他女儿的悲惨遭遇说了一遍,众人无不同情,他们告诉李晓爹,如果真像要桃花蜜的话,就去岛城的和顺拍卖行吧,听说三天后那里有一批桃花蜜拍卖。
桃花蜜怎么会出现在拍卖行呢。
其实这是田晓园的主意,第一波桃花蜜惊人的效果让她意识到,只要有质量足够好的产品,其他的一切都不是问题。
于是,在将第二波桃花蜜制作完成后,田晓园没有着急向外出售,而是改变了策略。先拿出一半的桃花蜜做现场拍卖,看看桃花蜜究竟有多大的影响力。
在桃花蜜制成的第二天,她就去岛城了。
来到岛城后,她直奔岛城最大的拍卖行,虽说这年代拍卖行已经很少了,但是没有,不代表不存在,虽然很少有人来拍卖行,但是只要出现在拍卖行的物品,无不是无数人争抢想要的精品。
是以。当田晓园出现在和顺拍卖行,告诉他们工作人员,她要来拍卖桃花蜜时。他们的工作人员很不客气滴要将田晓园请出去。
这里是什么地方,每次每件拍卖的物品不是价值连城就是无数人翘首期待竞相争夺的。
听田晓园说要拍卖的物品是桃花蜜,工作人员离开否定了田晓园们,即使再好的蜂蜜也卖不出高端的价格,产生不了轰动的影响。是以,还不如不找这些麻烦呢。
工作人员的态度是如此的冷淡,田晓园没办法,只好找他们领导谈。
可是工作人员拦着田晓园,不让她见领导,他们在大厅起争执的时候。被刚回来的领导看到了,领导问明情况,把工作人员狠狠滴批了一顿。而后带着田晓园去了办公室。
尽管这位领导的服务态度要比工作人员好了很多,可是田晓园还是从他的眼神和动作里看到了他并没有看中这些蜂蜜。
不拿出点真本事,你还真还以为姐没几把刷子吗?
田晓园心一横,拿出一瓶桃花蜜,她让这位领导使用。领导使用后大话神奇,当场拍板决定接受田晓园的拍卖任务。
这位领导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物。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神奇的桃花蜜。
因此,在使用了田晓园的桃花蜜后,这位领导意识到,黑马来了,这桃花蜜将会是拍卖会上的黑马。
在接受了田晓园的拍卖任务后,拍卖行安排了专业的营销团队,对外宣传桃花蜜,在结合上苍老师的广告和最近网络上对桃花蜜的热炒,拍卖行宣传桃花蜜拍卖的消息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很多人为了桃花蜜专门从其他的城市赶过来。
拍卖的这一天到了,田晓园也出现在拍卖场。
将桃花蜜委托给和顺拍卖行拍卖事,她对拍卖行的领导说,她想观察下拍卖的情况,这位领导自然的同意,对于这么大的拍卖行来说,安排一个人参加拍卖会实在是太简单了。
下午三点,拍卖会正式开始。
在拍卖会开始前的一个小时,就有人陆续出现在拍卖场,等拍卖会开始时,整个拍卖场已经是人山人海,座无虚席。
田晓园坐在二楼的一个包间里,环视着下面的人。
和顺拍卖行的领导不错,给田晓园安排了这么一个幽静的环境。田晓园不由得对这位领导多看了几眼,专业的领导真会做事啊。
拍卖现场人声杂乱,下午三点到了,随着带着白手套的拍卖师进场,会场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拍卖师吸引去了。
拍卖师是位中年男人,瘦小高挑,见这么多人管住自己,他抬抬头,挺胸,走路也带精神了。
“尊敬的先生们、女生们,亲爱的朋友们……”拍卖师开始了热情洋溢的致辞。
别看这我拍卖师个头不大,但是嘴皮子却很利索,这开始说起来后就没完了,他一下子说了半个小时,下面的人受不了了,他们不是来听他讲话的,他们是来买桃花蜜的。
下面有人起哄,拍卖师这次不尽兴地停止演讲,开始了今天的主角戏。
他站在最前方的高台上,对着下面的人介绍着拍卖会的事情。
今天拍卖的第一件东西不是桃花蜜,而是一个四方鼎,鼎看起来古朴大气,鼎身上有着斑斑铜锈,好像是刚出土一样。
这拍卖会就是这样,没有特点的主题,不会为了某样东西而单独设立拍卖会的的,当然这是在还不算最发达的岛城,如果是在京城沪海这些地方就不好说了。
田晓园本来抱着看戏的心态看待这次拍卖会的,当看到这个四方鼎时,她的眼神一下子被吸引住了,好像这鼎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她一样。
拍卖师将四方鼎的情况介绍给大家,按照他的说法,这是西周时期最伟大的方鼎,后来因为战乱的原因丢失了,知道近期才被发现。
最让田晓园无语的是,拍卖师说这方鼎是霍去病用过的。
田晓园苦笑,霍去病用过的鼎能流产到你们手里吗?这不是明显的骗人吗?
不过不知为何,田晓园感觉这只鼎好像再冥冥中吸引着她一样,让他忍不住多看几眼鼎。
拍卖师报出了四方鼎的底价,八万元。
他报出价格后,竟然冷场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根本没人有出价的意向。
一刻钟后,还是没人出价,拍卖师着急了,这可不行啊,他正在努力挣脱白手套的称号,怎么能让拍卖品流拍呢。
什么是白手套,白手套就是拍卖师中最牛叉的拍卖师,经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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