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却一下子像发烧一样,水沉看看我,眼睛眨啊眨的,估计懂了,对我做了个鬼脸,我装作没有看见,也走了进去。
进到里面,才发现气氛有些奇怪。
天冰、地雪都在楼下,一个深沉地永远一副扑克脸,另一个则倚在柱子边邪气地望着店老板:“你说怎么办才好呢?要是我们公子生气了,老板你可就惨了呢!”
那可怜的店老板垂着手站在一边,又胖又矮的身材在两个高瘦的男人面前被遮成一片阴影。
“什么事?”银冷冷地问。
地雪向老板甩了个神色,那老板就低着头走了过来,言语里满是愧歉:“这位公子,真是万分对不住,本来您定了天字号的五间客房。可是前面泰山派到小店来投宿,泰山派掌门硬着要天字1号房,老生实在是挡不住……可是小店真的没多余的房间了,这位公子,可否行个方便……”
“老板是要我们五个人挤四间房?”银幽幽反问,甩向老板的眼神汀冷无波。
“这……”店老板头垂得更低了。
银的手伸向袖口,我一阵紧张,可是他只是拿出了一方丝帕,擦了擦脸就往楼上走:“好吧,那就四间房。”他口若幽兰,淡淡抹过。
“公子,可是泰山派……”天冰沉声问。
银转过身来,眼神寒碜如冰,他只是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五个人,四间房。
天,我一直以为是银一间、天冰和地雪各一间,我和水沉共用一间。
然而事实却是——天冰、地雪、水沉各占一间,我和银共睡一间!
我脱了湿漉漉的外衣,前脚刚刚跨上床,就被身后银欺近的身体贴住。
“银,你要干什么……”我猛一颤,我身上只穿一件单薄的裘衣,被银这样一抱,浑身像触电般惊起。
回过头,身后是银略带嘲嘱的眼神,清幽而好看,他手一带,将我的身体反转过去面对他:“芍儿,我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做了,今晚我想要你。”
说完,他炙热的双唇就压了上来,不给我任何的争辩的机会。他的舌头探进了我的口舌间,灵活地点燃起我的温度。身后的手在我的背部上下揉搓,而另一只手则探进了我的衣襟,捏住了我胸前的突起。
我的身子慢慢变得噪热而酥软,我的嘴巴被银的唇彻彻底底地堵着,气也透不过来,只能不住地喘气,一喘气就觉得那个,可是却更加没有办法控制。
银的抚摩我身体的手一刻不停,一直向下游动,摸到我腰的时候,突然一抽手,猛地将我的腰带扯了下来,我本来就松垮的裘衣立刻划落下去,丝毫不挂。
14 洛阳
银停止吻我了,他除去了自己的衣服,目光却落到我的胸口。那里,有一个褐色的伤口,他的细长的手指在我的伤口上来回的摩挲,然后吻便柔柔地落了上去,像是我的伤口上盖着一瓣樱花。
他的手丝毫没有停下来,一直在我的大腿内侧来回游走摩挲,我实在受不了那种挑逗,本能地紧了紧腿,谁知他双手却将我的双脚扒大,微用力抬起我的身体,将我抱到他的腿上。
我立刻感觉到他硬硬的分身抵在我的大腿内侧。
银旋身,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摸出一个小罐子,他拧开罐子,一股樱花的芬芳扑鼻而来,他用手指在罐子里抹了几下,然后就直接伸进了我的密穴,先是一根手指,然后是三根,在我的体内来回的抽插。
“啊……”我忍不住呻吟起来。
他拔出手指,没做停顿,身子前倾,分身便硬硬地挺了进来。
我痛得闭上眼睛,两腿紧紧地夹住了银的腰。他起先是慢慢地来回抽动,然后频率便越来越快,越来越剧烈,似乎是想要将我的身子捣碎一般。他的脸一直贴着我,这时也开始渗出汗来,呼吸也急促起来。
我实在疼痛,只得呻吟:“银……不要……不要啊……”话一出口,便发现这些言语欲拒还休,更像是在索求。
他没有停下来,律动地更快了,我只好配合他的节奏上下起伏,总觉得他今天精力特别旺盛,一直折腾了很久,我觉得腰快抽筋了,下身痛成一片,只好紧抠住银的腰撑着平衡。
突然间,一阵快感及至,似乎要冲昏了我头脑般,将我抛入五彩幻雾之中……
几乎是在同时,他用力一顶,在我体内最深处释放了出来。
我两同时倒在床上,我此刻已筋疲力尽,任下身湿热的浊液缓缓流出也不想再管了。
一瞥间,看见银的微笑,眉角,那朵被掩饰掉的樱花,此刻红得如鲜血一般,恣意地燃烧怒放,妖娆万分。
第二天早上起来,才发现昨天晚上好像过分了点,现在下身酸软无力,密穴的地方还隐隐生疼,哎!可惜今天还要往前赶路,都是纵欲惹的祸啊。
走路都觉得有点拐,忍一忍吧。我呼了一口气,出了房间准备下去吃早饭。
出门就撞上天冰和地雪那两个护法。一看见我,地雪就一脸不正经地上下打量我:“起来啦?昨天晚上睡得好吗?怎么听见你们房间里……”
“地雪。”天冰胳膊肘捅了捅,终于把他的话打下来了。可是就连永远扑克脸的天护法此刻也看着我,面有笑意。很好笑吗?我身上有什么很好笑吗?我一把夺过路过的小二手上的水盆,探头往里面照了照。
脸瞬间通红——我的脖子上一片片粉色的痕迹!
我立刻将衣服往上裹了裹,逃也似的下楼,只留下身后那可恶的地雪略略放肆的笑声。
我们租了马车一路向东走,几天之后,来到了洛阳,这里离嵩山已经很近了。
洛阳……洛水之阳……
我们易了容,来到洛阳有名的“君悦客栈”,离9月15嵩山比武的日子还有几天,这个时候的洛阳,早已经成为各个门派的聚集之地,店内店外,到处可见身穿各种门派衣服的弟子来往。
店里生意很好,我们捡了一个略为安静的角落,要了几壶酒,几碟小菜,慢慢地饮啜。
旁边的一桌,看打扮就知道是华山派的弟子,他们说话的声音响亮了些,传到我们耳朵里清清楚楚。
“这次的比武大会,看来各门派都看得很重要,这不,你看,峨眉、天山、泰山……这次派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前来,这中原武林盟主一位,估计有的看了。”
“是啊,是啊,嵩山少林寺坐庄,我听说前几天武当的人也已上了嵩山准备观赛呢!”
“我看……我们的掌门有些悬。”
“呸呸呸!别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掌门知道了你一定死得很难看。”
“是是。”那个人顿了一下又说:“师哥啊,昨天听人说,这次魔教的人也会来,好像说有人看见了‘云泥教’的踪迹,会不会这次连‘双犀宫’那什么‘惊影公子’也会来啊?”
一个大一点年纪的男人冷哼一声:“哼,他们敢来,群雄围攻,正好消灭干净!”
我看了一眼对面的天冰,他的颜色很难看,旁边的地雪倒是一幅坏笑的无所谓样子。
我又转过头看银,他的脸上没有表情,眼神也是淡淡的,只慢慢地酌着美酒,脱尘出凡,飘逸淡定,像是那些话和他一点也没有关系。
我吐了吐舌头,那些人应该死也想不到,真正的“惊影公子”其实就在他们身边!
“芍儿。”过了一会儿,银对我说,“我和天冰地雪马上要去洛阳郊外,你和水沉就留在客栈里,不要离开,知道吗?”
“你要出去?”我问。
银点了点头:“我们要去看看洛阳的分坛情况,然后接一个人。”他说得很简单,如流水过。
“哦……”我点头。
“不要离开,记住了吗?”他冷冷站起身,又重复问了一遍。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有些沉默地点了点头。
银离开了,天冰和地雪也起身跟了上去。
只留下我和水沉两个人,更是没有什么话了,我重新叫了点菜——我最爱的洛阳燕菜,很久没有吃到了。我一边吃,一边听着旁桌的“小道消息”。
“哎,听说这次,连端木康也有意来争武林盟主。”
“端木康?啊!是六大贵族之一的‘端木家族’长子吗?怎么?连六大贵族都有兴趣了?他们不是都不懂武功的吗?”
“这位端木公子,据说是一个习武奇才,那端木老爷只会耍耍剑练练身体,而他的公子却短短几年里,武功出落得又快又奇,上个月,把沙华帮的帮主都挑落剑下呢!”
端木康?我的心里一阵涟漪,三年不见的好友,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么厉害了吗?
有人继续接道,“好像为了帮端木康壮威,这次五大家族都有人来观赛呢!”
“哎……说起‘六大贵族’,真不知道当年‘尹’族发生了什么事?一夜之间遭人灭门。我还曾经见过尹大学士呢,人品好的没话说,若是他现在还健在的话,也许这次‘六大贵族’能好好聚聚呢,哎!世事难料啊……”一位老者在一边接口。
“是啊,是啊……”
我手指猛然抽紧。
喝到一半的酒堵在喉咙里,怎么也下不了肚。
那是我的父亲,我的家,我的家族……心突然像被切开一个缺口,难受得想吐,我拼命拼命忍住泪水不让它往下掉。
我的手紧紧握着酒杯,酒杯应声而碎。
碎片落到地方,发出清脆的声响。
但是落在我心底的碎片,却闷闷地嵌入肉里,什么声音也没有。
我的手流血了。
水沉慌慌张张地过来拿住我的手,“公子,你怎么了?怎么那么不小心?”他显然不知道任何原因。
我缓缓起身,觉得心口很闷,抽回手,我说:“没事,我有点累,想上楼休息。”说完,我就走了,一刻不停留。
我真的怕再听到有关我家族的任何只言片语,我真的怕会受不了!
楼上,水沉一直在我的身边,看到我烦躁的脾气,企图试着跟我说话来宽我的心。
“公子啊,‘六大贵族’是怎么回事啊?”
“公子,你的伤口要不要紧,要不要我帮你包扎一下,一会儿感染了就不好了。”
“公子,你来过洛阳吗?这里好热闹的样子哎……”
我没有理睬水沉,坐了一会儿,却没觉得有任何的好转,于是索性走到窗边,一伸手推开了窗,俯瞰外面的景色。
洛阳……洛阳……洛水之阳……
我怎么可能不熟悉这个地方呢?我怎么可能不熟悉没有来过呢?这是我生活了15年的地方,从我出生开始就从来没有离开过的地方啊……
我的家就在这里,这里是我的家!!!
这里的每一寸地方,我都那么熟悉,就连这家客栈的老板,我也认识。
一切都不曾改变,只是我却早已不是那个从前的“尹芍”了……
从前那个“尹芍”,在洛阳是多么的如鱼得水,被所有的人捧在手掌心上……宠着,爱着,有哥哥姐姐疼,有父亲母亲疼……
可是现在,熟悉的人回到熟悉的地方,却要装作一个陌生的人,装作什么都不认识,装作从来没有踏上过这片土地。这里,已经不再是我的家了!
我真的很想那个家,那个温馨的家……
我真的想回去看看,那个我曾经玩耍的地方,那个我曾经温馨的家。
在这个城市的另一个地方,那里有我的家!
我闭了闭眼睛,仰头抹去了我眼角的水。
“水沉。”我回过头,走到桌边坐下,定了定心,“帮我包扎一下手好吗?否则等下宫主回来就不好了。”
水沉看我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好多了,自然很开心:“好好,公子没事就好了。”
他拿了药箱过来,坐到我旁边,抬起我的右手,很仔细地帮我包扎起来。
“公子,你的伤口不止一条,我要先帮你消……”
他话还没有说完,我已伸手点住他的穴道。
“公子,你……”水沉的脸上是一副惊恐且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站起身,冷淡却抱歉地说:“对不起,水沉,我必须离开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出了客栈,我立刻飞奔起来,奔向我熟悉的地方——洛阳“尹”家。
一奔进家门,我的眼泪就止不住了。
曾经的家还在,只是早已狼籍一片,到处是荒凉的景象……残破失修的大门、遍地的瓦片、踩烂的牌匾、洗劫一空的房间……
这里,真的是我十五年来的家吗?
满目萧凉,死寂一片。
我回到我的房间,那原本属于我的天堂,早已蒙上一曾厚厚的灰……
地上,被人踩坏了的木头大鸟,那是我7岁生日时父亲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蹲下身,慢慢地捡起它,轻轻抚去灰尘,抱在怀里,痛哭流涕。
我抱着坏了的木头鸟,走出房间,来到花园里。人说洛阳花似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