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横塘by林下逍遥(攻为受放弃所有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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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横塘by林下逍遥(攻为受放弃所有he)-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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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柄短剑来势太猛;削下手臂了;并不稍作停滞;直直没入墙板之中。 

  窗外两下击掌声缓慢而压抑地响起。 “好一个各得其所。” 

  乍闻这个声音;林海猛地一扭头;而黄暮袖中的匕首;则一下子掉到地上。 

  林海一惊之后;才想起找人质为要挟;放开受伤的左臂;单手抓向黄暮;后者先一步发觉他的意图;顺手抄起一件物什扔过去;贴着墙迅速转开半圈;反而拉大了两人的距离。 

  林海这一抓不中就已丧失了全部机会;因为这时有两个人破门而入;很容易就把断了一臂的他给制住。 

  “我注意你很久了;”屋外;凌非秋负手而立;扬起的发稍拍打着夜风; 

“你混进来的理由合情合理;可惜;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破绽。”林海掩藏得虽好;但他的神态;他的举止;他给人的感觉绝不是一个山野猎户。 

  “把他押下去;好好地审;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凌非秋对被押出来的林海看也不看;随意地朝属下一扬下巴。 

  周围的人应声而退;屋外重新陷入一片寂静;静得只有风的沙沙声。 

  黄暮盯着门槛;忽然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恐慌和压抑过。一点点扩大的沉默是一点点扩大的煎熬。 

  “出来。”终于;冷淡的两个字被风吹进来。 

  黄暮的反应则是后退了一步。 

  门口光线一暗;他还来不及看清什么;就整个人飞了出去。 

  夜风在耳边呼呼作响;只感觉有人拽着自己;在夜空中穿行。 

  飞到一扇窗前;就直接地穿窗而入;在屋里还没落稳;那只拽着他的手猛然一放;黄暮面朝下跌倒在地上;磕破了额头;在地上留下一块鲜红的血迹。 

  抬头看看四周;却发现这是自己的房间。 

  一角银色的衣料移入视线;伴着一声冷笑: “我倒不知道无伤公子原来这么风情万种。” 

  注意到黄暮脸色白了一下;凌非秋逼近他: “脱啊;怎么不脱了?你让我也见识见识;你是怎么取悦别人的;怎么做的跟婊子一样勾魂;一样下贱!” 

  下贱?好;真是好!世上骂他的人多了;有说他毒辣的;有斥他卑鄙的;有骂他冷血的;就独独少了下贱!黄暮眼中聚起逼人的光芒;唇边却勾起一个弧度: 

“对;取悦别人就是下贱;取悦你就不是下贱……” 

  凌非秋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眼中的怒意如黑夜里咆哮的大海。他一把抓住黄暮的右臂: “你再说一遍。” 

  黄暮仰头直视他: “原来你和别人居然是不一样的;哈哈……”那神情;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 

  “不许笑!” 

  “真是笑死人了!” 

  “咔”的一声轻响;黄暮的右臂脱了臼。 

  他痛得冒出冷汗;晶亮的眼眸依然毫不畏惧地直视已是满身杀气的凌非秋;口中的嘲讽更是一刻不停: 

“跟我这么个下贱之人在一起;城主也不怕玷污了自己的身份?哦……原来城主根本就喜欢下贱的人;那你还装模作样地骂我做什么……” 

  “你!”凌非秋又急又气。在秋风阁外;他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一字不漏;后来听到黄暮答应以身相事;而且目的还是为了离开他;早就怒火万丈;又加上嫉妒;更是心如火焚;恨不能杀几百个人来泄恨。现在一听黄暮这话;立刻抓过一根马鞭;扬手就照黄暮身上抽过去。 

  “刷刷刷”几下;鞭子抽在身上;落下道道血痕。黄暮只觉全身火辣辣地痛;却忍住了没有呻吟;脸上反而平静释然。对了;这就对了;你终于肯露出真实的面目;说出真实的话;不然;一直扮着装着;岂非辛苦……你我之间;早该是这样。想到这里;他唇边不觉笑意更浓。 

  跟你说了不许笑!”那笑容像是尖刀;刺得凌非秋浑身难受。他抽了十几鞭后;扔了鞭子;走上前;按住黄暮的肩头;狠狠地把他脱臼的右臂移回原位。 

  钻心的剧痛让黄暮简直无法思考;而凌非秋也不给他任何思考的余地;紧接着就将他拖上床;用绳索分别把他的手脚绑在床头。 

  一阵恐惧笼罩了黄暮。他的双手双脚被分开固定在床上;整个人呈现一种毫不遮掩的羞耻的姿势。他不自觉地咬着下唇;直直瞪着凌非秋。 

  凌非秋似是很满意他脸上的惧意;始终狂怒的表情也有了一丝微笑。 

“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喜欢跟你这种下贱的人在一起……”伸手勾起黄暮的下巴;让他看到一双冷冽如冰的眼。 

  狠狠地撕开他的衣衫;凌非秋欣赏这黄暮眼中加深的惧意;一阵快意使怒火小了些;随之而来的;是逐渐深沉的欲念。 

  自那次在船上以来;他就再没碰过黄暮;回到凌波城;想方设法讨他开心;更没动过这方面的心思。那晚替他解毒;心里本是存了些绮念;现在盛怒之下;就更无所顾忌了。 

  他就着黄暮分开的双腿;毫不怜惜的进入;恣意地发泄起来。 

  呼吸变得浊重;他挺动着腰;伏到黄暮耳边道: “迎合我啊;你不是很会的吗……” 

  穿刺的痛楚和屡受摩擦的鞭伤令黄暮保持着清醒;可耳边羞辱的话则令他希望自己失去意识。他用力咬了一下嘴唇;不许自己那么懦弱;仍是直直瞪着凌非秋;神色冷傲不为所动。 

  凌非秋眼底厉芒一闪;按住他柔韧的腰肢;激烈地一纵身 

  啊!黄暮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觉漫天星斗碎在了眼前。细细的血流顺着他的下身淌下来;浸染了洁净的床单。 

  窗外天空黝黑的颜色淡了一层;东边天角上薄薄的残月;孤独地注视着漫漫长夜在无眠中兀自消残。 

  第二天;凌非秋拿来了一套女装;强迫他换上;又把他发上的丝带拆了;让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然后;把黄暮拉到镜子前;让他看清他身着女装时不经意散发的媚态:青丝低垂;纤腰束素;柔唇紧抿;长年幽居而欺霜赛雪的肌肤;秀致的锁骨在丝缎薄裳的映衬下说不出地诱人……黄暮只看了一眼;就煞白了脸。 

  “看你弱不胜衣的样子;若在青楼倚门卖笑;不知会赢得多少寻芳客蜂拥而至呢呵呵;我都迫不及待想看看了;”凌非秋用力握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向自己; 

“笑啊;快点笑啊;你昨晚不是笑得很开心么?难不成是昨晚没有尽兴;你怪我?”他压低了声;贴着黄暮耳边说着;炽热的气息吐在他颈间。 

  黄暮羞愤难当地颤抖着;几乎站立不住;他暗暗吸了口气;提醒自己不去理会。 

  “跪下!”凌非秋突然厉声喝道。 

  黄暮这次倒是顺从地跪下;毫无二话。只有凌非秋才看出;虽然举止顺从;他的眼神却从未出现一点点的示弱;还若有若无地浮现着挑衅和嘲弄。 

  怒潮复又涌上;拍打着胸口。凌非秋冷冷道: “去;给我倒杯茶。” 

  黄暮以膝代步;挪到桌前倒了一杯茶;又膝行捧到凌非秋面前。 

  “唔;听话就好。”凌非秋端过茶啜了一口;点点头; “喜欢你这个样子吗?” 

  黄暮看着地;不言。 

  “我看这样很适合你……别看地;抬不起头来;我要你看着我。”凌非秋紧盯着他; “过来;替我宽衣。” 

  黄暮一愣;脸上的红潮转瞬被青白的颜色代替;没有任何动作。 

  “快点;你手断了吗!”不耐烦地催促。 

  黄暮狠狠心;慢慢探向他腰带;然而手抬到一半却怎么也抬不上去了。 

  “你真是废物!”凌非秋把手中茶尽数朝他身上泼过去;接着两三下扯开他柔薄的衣裳;翻身压上去……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每天凌非秋都想出不同的花样折辱黄暮;稍不顺心就罚跪;或是把他手脚束缚了倒吊在墙上;而且夜夜春宵;让他在昏迷与清醒的交替中承受自己不尽的发泄…… 

  第六日醒来;茫然地睁开眼;四周的景物半天才在水雾色的混沌里逐渐成形;就被禁锢的意识;也终于在刺痛一切的日光下破冰而出。 

  天好晴;四周好静;仿佛就剩自己一人在天地间静止;凝固。 

  这样真好;可以静得失去生命;留下空白。黄暮睁眼静静想着。他一动不动地躺着;无力对抗随意识一并清醒过来的种种疼痛。 

  “公子;公子……”芸萱小声唤着;总算看到他缥缈的目光移过来;惊喜地笑了笑; “公子;你总算是醒了;喝点汤吧。” 

  黄暮接过碗;然而手一滑;把碗打碎在地上。 

  “呀!公子小心……烫到没有……”芸萱确认了他的手没事;这才把地上的残渣收拾干净; “我再去盛一碗。” 

  黄暮摇头制止她;好一会儿才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这里只你一个人么?”真不敢相信;凌非秋会就此放过他? 

  芸萱领会了他的意思;强挤出一个笑容: “城主他和陆小……城主他出门去了;不会马上回来;公子不要担心。”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黄暮好笑地看她快要放声大哭的样子; “我又没死;你发什么愁?” 

  “公子!”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芸萱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说不出;只好默默退了出去。 

  一股甜腥涌上喉头;黄暮俯下身;一大口鲜血漫出口中;溅到地上;形成一朵艳红的花状。他看了看地上的血渍;皱皱眉;撕下一角床单;把它擦干净后顺手扔到一旁的火炉里。 

  炉里火星乱跳;染血的布块很快化为灰烬。 

  晕眩感再次浮上来之前;黄暮望了一眼窗外。窗外;五步一哨;十步一巡;戒备森严;再远处;依依杨柳犹如风中翠屏;飘逸多情;再远;是宝蓝的天空;澄净安详;像极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睛。 

“我怕你会想家……”轻轻的声音;温柔得仿佛在柳条间聚散的风。 

  他浅浅一笑;心里一阵难名的酸楚;而眼睛干涩流不出泪。 

  羽睫垂下;黄暮放纵自己淹没在茫茫的空白中。只是;他昏睡的时间;却一次比一次长了。 

  我寄愁心与明月 

  来往穿梭的人群;嘈杂的鼓乐声;同样的程序一点没变;看在眼里却比往年繁琐了十倍不止。 

  “回城主;酒品已备好。” 

  “嗯;那就举行祭酒之礼吧。”凌非秋懒懒地挥挥手。 

  啊?回话的仆从站在原地干张了张嘴。 

  “还不去跟他们说?”凌非秋话里已开始焦躁。 

  洛风南只好在一边提醒: “城主;祭酒前应让司仪先宣读礼文。” 

  “这么麻烦?”凌非秋怀疑地看他一眼。这些繁琐的步骤简直就是多余。 

  “可是往年一直如此。”洛风南耐心地解释。城主之前已经弄错了三次;加上这次第四次了;而且每次都是漏掉应有的步骤;一副等不及要结束的样子。 

“城主;你是不是……有些累了?”他忍不住揣测。 

  “没有……祭酒完了之后;就应该是颂灵了吧;那明日我们就可以赶回……”凌非秋心不在焉地道。 

  洛风南不得不打断他: “祭酒之礼结束后还有好几项呢;最后才是颂灵;城主;回城至少得在三天之后。” 

  “什么!三天?” 

  “不错;往日祭祀也需用十二日;不多不少……城主若有急事;不妨先行赶回……” 

  洛风南这句话是试探;凌非秋倒连推辞也不稍作一下;当下顺水推舟地道: “那我先行一步;余下的事就有劳洛长老代劳了。”说罢纵身上马疾驰而去。 

  “这?城主……”洛风南反应过来;视线里就只剩一人一马在晚照下渐渐模糊的影子。 

  城主的举止越来越反常。走得这么干脆;这么不负责任;就像是迷了心丢了魂…… 

  “表哥人是来了;心还丢在凌波城里;洛叔叔你没看出来吗?”一身素白缁衣的陆千雪不知何时走来;同样盯着凌非秋走的方向;眼神飘忽。 

  “小姐……”洛风南只能苦笑。 

  “千雪也有自知之明;不会惹表哥烦心;洛叔叔放心。”一腔哀愁的心思;便在陆千雪会意的一笑间;零落看不见。 

  一路飞奔到凌波城;毫不停滞直奔入黄暮所居的院落;凌非秋这才勒住马跳下来。他一宿没合眼;心爱的骏马也头一回被抽得皮开肉绽。 

  屋里安静如昔。他在门外徘徊了两圈;一时不敢进去。 

  门紧掩着;屋檐下垂下的藤萝在微风里悠悠摇荡。非常安详的环境;在凌非秋看来却无端透出一种死寂。 

  难道他已经…… 

  “城主?”一个声音惊破他的胡思乱想。 

  凌非秋转头;原来是芸萱端着盘盏走来;他顿时如看见救命稻草: “公子怎样了?” 

  芸萱也不行礼;反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城主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完径直推门而入。 

  凌非秋也不管她语中的无礼;忐忑地跟在她后面。 

  温暖的日光照在床头;沉睡的人仿佛躺了千万年之久;恬静而毫无生气。他的眉还是那样微微地蹙着;苍白的脸颊在阳光长久的照射下也没有一点暖意。 

  凌非秋赶紧去探他的脉相;发现他尚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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