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子惜失笑,想到八王爷要是知道瑾瑜明晚还要和自己睡,不知道会不会气的下令拆了惜玉楼。
“以后时间还多,也不急于一时,明天赶快回王府去”
“啊。。。”瑾瑜失望的低下头。
风子惜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从大木箱中拿出那个黑木盒子。
“瑾瑜?这个给你”
“是什么”说着便打开了盒盖,仔细一看竟是尧熙给自己的信,厚厚的一摞足有几十封。
“师傅!这。。。”瑾瑜吃惊的看着风子惜,没想到竟被尧熙给说中了。
“瑾瑜,对不起,这些信是我故意藏起来的”风子惜郑重的向瑾瑜道歉。
“。。。为什么”瑾瑜知道风子惜一定有什么理由。
“我现在说出来你可能觉得我有些自作聪明,杞人忧天”
瑾瑜摇了摇头,睁大眼睛表示自己不会这么想。
“可我当时真的是担心你陷得太深而难于自拔才想让你清醒一些,不过不论怎么说,我都要向你道歉,还好你平安到达了这里,还和八王爷过得很好,不然我就要内疚一辈子了,希望你别怪我”
“不会,我知道您是为我好的,只是尧熙他待我真的很好”
“我知道”今晚在宴席上,看到八王爷不但一点架子都没有,和园子里的人打成了一片,还不忘时不时的替瑾瑜夹菜斟酒,照顾的无微不至,风子惜是真的放心了。
一个王爷能放下身份而去融入爱人的市井生活,这已经表明了他的真心,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第二天一早,瑾瑜被风子惜赶了回来。
抱着木盒子的瑾瑜有些无精打采的走进寝室,正好碰到刚刚下了朝正回来换衣服的尧熙。
“怎么了”尧熙看他没什么精神担心的问,伸手把人拉到自己面前,看到他手上的东西问:
“这是什么?”
瑾瑜不甘心的撇撇嘴说:
“被你说中了,那些信真的是师傅拿得”
尧熙露出我早知道的表情,笑了笑继续脱那繁重的朝服。
“虽然师傅做的是不对,可本意也是为我好,你,你别怪他”瑾瑜为风子惜解释道。
“我怎么会?”反正他已经小小的报复了。
瑾瑜放下心来,把怀里的盒子放在案台上,打开拿出信封仔细的看。
“不知道你都在里面说了些什么”瑾瑜喃喃地说。
“要不要我再给你念?”尧熙凑过去。
“不要,等我学的字多了,我要自己看”瑾瑜摇头说
“呵呵,好”
从几个月前开始,瑾瑜就已经跟着尧熙学字,现在已经能大体看懂几百字的简单文章了。
“瑾。。瑜。。。”
“恩?你怎么还没换好衣服?”瑾瑜转过头,看到尧熙依然穿着里衣,居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下人也支了出去。
“你知不知道我昨晚上都没睡好。。”
“呃。。。”瑾瑜游弋着眼神,脸色开始慢慢染红。
“所以,现在你是不是该负些责任?”
“。。。我。。我这不是尽快回来了吗”
“不管,先把昨晚的份补上再说”说着,拿下瑾瑜手里的东西就要拥着他往床上带。
“可。。现在是白天!”瑾瑜微微挣扎,提醒他说。
“没关系,现在都已经开春了,你没听说过春天是万物繁衍的好时节吗,猫都开始叫春了”尧熙一边麻利的脱着瑾瑜的衣衫,一边说。
“可。。。可你不是猫!!!”还没等瑾瑜说完,床帐便被放了下来掩住了春光却掩不住里面泻出的旖旎呻吟。
窗外,一只花猫跳上窗台,大大的眼珠看了看室内,又转头悠悠的踱着步离开。
喵~~~~~~~~~~~~~
经过几天的休整,风子惜很快又投入新的生活中,园子大了一倍要做的事也增加了许多,即使瑾瑜和风子惜两个人也有些力不从心,整日忙的停不下脚,瑾瑜还要上台,那风子惜就更繁重了。
“子惜,你。。。”张楚风好不容易在后院找到他。
“什么事?”
“风老板!过来看看这个!”
“就来,你先等会”
“子惜,我。。。”张楚风好不容易见到教戏的他。
“师傅~~~外面有人找”
“哦好,你等一会”
“子惜!”张楚风又好不容易在黑压压的后台瞅到他。
这次风子惜连看都没看见,直接从他眼前走了过去。
“子惜。。。。。。。”
“是你呀,你怎么还没走?”晚上风子惜正在屋子里查看账目,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
“我来了还没和你说上一句话你就要我走?”
“哦,对不起,太忙了,改天吧”说着风子惜又把头低了下去。
“改天?哪天你还清闲了?”张楚风抱怨着,又慢慢的把身体靠近桌边的风子惜,轻声说:“这么晚了,睡吧”
风子惜看看天色伸了伸懒腰说:
“我一会就睡,天不早了你还不回府?”
“我今天要留下”
风子惜后背一僵,轻声说道:
“呃,我今天累了,不然。。。改天吧”开玩笑,要是答应了他,明天就不用想起床了。
“不!你每次都这么说,到底哪天是改天!”
风子惜有些语塞,歉意地说:
“最近真的太忙了,等忙过了这阵子,我一定。。。”
张楚风二话不说,扛起人就往床上走,风子惜吓得慌忙稳住身体,对他喊道:
“张楚风!你先放我下来!!!”这算什么姿势。
张楚风确实放他下来了,就是放在床边。
“我答应你,就几个月了,等到了夏天事就会少很多”风子惜连忙保证道。
几个月?几天张楚风就已经受不了了,到那时候他还不活活憋死。
“你觉得我这样能等几个月?”张楚风眼冒绿光,拿着风子惜的手放在胯间。
风子惜红着脸抽回自己的手,犹豫不定。
“别想了,有这时间我们都做完几次了”说着张楚风就扑了过去。
风子惜还想说什么,却被张楚风的唇堵住了,等他再能出声时就只能发出带着□的喊叫了。
。。。。。。
喵~~~~~~~~~~~~~~
40
“那边的准备好没有!马上要准备上台了!”
“油彩没了!谁去拿一套!”
“快去取下一场的衣服!”
。。。。
惜玉楼的后台依旧忙碌,风子惜和瑾瑜也忙着穿梭其中。
“错了,谁给你带的头套,都歪了”瑾瑜忙着给一位年纪还小的戏子做着整理,忽然看到小武从和外面跑了进来。
“师兄”小武和瑾瑜打了声招呼,又向四周到处瞧。
“你怎么回来了,张将军呢?”
“那老头谁知道,一早就不见了人”
小武从来到奉京之后便和张楚风回了将军府,并没有和院子里的人住在一起,开始小武还不愿意,后来因为将军府里有练武场比较方便,才勉强跟了去,只是一有空还是喜欢往这里跑。
“师傅呢?”
“应该在里面”
“那我过去了”
小武挤过杂乱的过道,找到正帮别人穿戏服的风子惜。
“师傅!”离的好远,小武就开始喊道。
“你来了”转头看了小武一眼,手上的活依旧没停。
“师傅,前台的管事叫您去呢”
“好,我这就去”风子惜打点好,就往前厅走去,刚走出戏台一旁的小门,就看到远处管事在同什么人讲话,态度还十分的恭敬,再仔细一看,却让风子惜僵在原地。
那人一身的宝蓝锦衣,头戴金冠,眉目清朗,面如冠玉,倒生的一副好相貌,神态更是轩昂不凡,温文尔雅,言语含笑。
这人风子惜再熟悉不过,正是四王爷尧靖。看到那人似是要转头向这边瞧,吓得风子惜连忙又退回了后台,背靠着墙,平复慌乱的呼吸。
他怎么会来这?难道知道我回来了?也许。。。也许不是,可能只是单纯来看戏也说不定,风子惜安慰着自己。
等等。。。管事找我,是不是因为他问起了,还是只是巧合?
“师傅?你怎么了?”路过的瑾瑜看到风子惜惊恐的神色,过来问。
“瑾瑜!”风子惜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对他说道:
“你去帮我问问管事找我有什么事,如果。。。如果管事身边的那个人问起我来,你就说你不认识”
瑾瑜让他说的一头雾水,掀起门帘向外看了看。
“是他呀”瑾瑜看到了那人说道。
“你认识?”风子惜的心瞬间被揪了起来。若他认识瑾瑜,那说不定早就知道我的行踪了。
瑾瑜想了想回道:
“也谈不上认识,只是聊过几句而已,他怎么了?”
“你们聊什么?”
“大多是关于戏曲上的,这位公子人还不错,谈吐不凡,还十分有趣,不像是歹人的样子”
“他。。。没提起过我?”风子惜紧张的问。
“。。。没有,师傅和他认识的?”
“你不知道他?八王爷没介绍给你吗?”风子惜有些奇怪。
“没有”瑾瑜更加迷茫。
“他就是四王爷”风子惜轻声说。
“哦,就是给您那块令牌的”瑾瑜恍然大悟,接着又说:
“说起来我还忘了还给您,不然一会我叫人回去取”
风子惜想了想说:
“不用,就先放在你那,以后有机会你让八王爷交给他,要是他问起,你就说是捡来的,总之千万别提起我”
“发生什么事了吗?要不要让熙出面帮忙”瑾瑜担心的问。
“一时说不清,也没有那么严重,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就好,记得若那人没有主动问起我,就不要吱声”风子惜紧张的嘱咐道。
瑾瑜皱着眉点了点头,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过了不久,瑾瑜又重新走了进来。
风子惜询问的看着他,瑾瑜开口说道:
“师傅,是他指名要找您的”
他真的知道我在这!风子惜顿时慌了手脚,他怎么可能知道的,风子惜已经很小心了,惜玉楼对外从没有提过他的名号,而四王爷一向远离朝政,听说和八王爷也不甚亲密,更不用提张楚风了,他到底怎么会知道?
“师傅?”
“我不见”风子惜慌里慌张的说。
瑾瑜又一次出去,风子惜偷偷地从帘缝中看到尧靖离开了,才稍稍放下心,可又奇怪他怎么这么容易就打发了。
“瑾瑜,他说了什么?”看到瑾瑜回来,风子惜连忙问。
“他说他明天还来”
“以后都说我不在,还有那块令牌和银票,你拜托八王爷还给他,我今天不太舒服,先回去了”说完急匆匆的走回了自己的小院。
回到小屋,风子惜依然惊魂未定,他都能清楚地看到自己全身都在发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停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初到这里繁忙的生活几乎让他忘记了那人的存在,虽然在江南时已经决定了不再逃避,可想和做总归还是有距离。
他没想到尧靖在他心里留下了这么深的影响,往往还没想到身体便会替他做了决定,就像今天一样,或许他要躲那个人躲一辈子也说不定。
好冷,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从心底里发出的一股寒意,瞬间冷却了全身。
“子惜?瑾瑜说你不舒服”这时张楚风推门走了进来。
风子惜第一次觉得张楚风出现的这么及时,起身走过去窝进那个温暖结实的胸膛,似是能将一切寒冷都当在身外。
“子惜?你真的病了?怎么在抖?”
“嘘。。。没事,可能是太累了,让我靠一会就好”
真的好暖,好想连心也跟着暖了起来,闻着熟悉的气味感觉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刚刚的恐慌被一扫而光,心跳也慢慢平稳了下来。
“今晚留下来好不好”
这是风子惜第一次的主动,让张楚风又惊又喜。
可是到了晚上,风子惜却明显的在分神,尧靖一直在他脑海中徘徊不去,让他集中不起注意力。
张楚风似乎也能感觉到,可一旦问起,风子惜就推说是太累,几次下来似乎连张楚风也失了兴致,最后草草的了事。
风子惜心里有欠,可又实在提不起精神再去安抚他,还好张楚风还没有小心眼的吝啬他的怀抱,这才能让他安稳的睡了一晚。
隔天,瑾瑜便按风子惜的嘱咐,将令牌和银票交给了尧靖,听到尧靖什么都没问便收了回去,风子惜微微松了口气,又似乎隐隐的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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