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事酴醾(宫廷,虐,兄弟)作者:风之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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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事酴醾(宫廷,虐,兄弟)作者:风之掠影-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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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铭把头发拿出来,笑说:“‘结’发之约,你嫁我不成?”
  程潜红了脸,永铭却不饶人,贴紧程潜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这才一夜就想把我甩了?至少也要有百日吧!我昨夜那么辛苦,娘子大人好歹也该心疼心疼为夫才是!”
  永铭说着手指比出一个二,说:“咱们有二度了吧!干嘛还见我囧成这样!还是那里不舒服?我……不好,你说?”言语之大胆,哪像个皇城的皇子,分明一个浪荡子弟。
  程潜先时在太子府趴下便是,那听过太子说这些话,即使有也觉得羞辱。如今听九爷说来,竟似调情,囧的顿时从头到脚都红了。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是这话从九爷口里说出来,偏就觉得喜欢……
  
  “还是不喜欢我昨天那样?或者一两次太少了?”永铭把唇滑过的程潜的喉,低问。
  程潜囧,心想九爷原来还是先前那样,专精这些……而且似乎更……上层楼无数。
  永铭起了逗弄的心思,想自己和他福恒,私下里什么话没说过,比这个大胆地福恒说起来,那可是一脸正色,更别说做了,那绝对是先斩后奏。
  他永铭不过拣点皮毛,程潜就羞得小媳妇似地,难怪康安完事后总是什么让人囧,就专拣什么说,什么做……不是好人!
  
  但永铭很喜欢做坏人,拉着程潜进屋,就把福恒用在他身上那几套最囧的,准备近日一一实践。
  至于福恒,不想了……
  他们本无未来!却生了不该有的情愫;终究是要快带斩乱麻,痛上一痛的。
  再深的情,终究躲不过心碎,不如把心吹成灰,化作酴醾想,笑在枝头不问春归路。
  
  再说,远水救不了近火……他和福恒之间也已经快到头了……
  既然上天把程潜再度还给他,他永铭自然是敞开怀抱,就算他是二哥、八哥的细作,那也无妨,他永铭心里透亮着呢?
  无心比天高,但求无悔!
  既然,今朝有酒今朝醉,那管明夕是何年啊!男男无爱,至少有片刻忘我,醉又何妨?
  所谓,难得糊涂——
  他永铭今天可得到消息,他八哥被二哥寻了个不是,暂时赋闲在家,真是飞来横祸。
  情况不清楚,永铭正查!但感觉好像和福家有关……
  但心情大好!
  
  只是在为何在颠鸾倒凤间,永铭却从程潜浓浓的情意里,看见了那个当年趴在床上的福恒,恨得迷蒙的眼瞪着门外的自己,质问:“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远了、远了……他永铭的罪!
  
  夜色似水冷彻骨,月照人影,人难双。
  龙泉,古之神器,借着拔剑的一响,从剑鞘拔出一段虹彩,掠过夜色发出森冷的寒光,光里是他寂寞的眼,在暗夜里泛着嗜血的光。
  振臂执剑反手一挥,枝叶悄然落无声,不觉得一丝挂连,好似无物。
  福恒看着手中的剑,余光却在献媚的人身上转——此番南下可是一个建功立业的好肥缺!
  “贝子爷,可喜欢?”
  匍匐在脚下的小官,从福恒的脸上看不出神情,在前人送美人、娈童,被一一踢出门后,他想习武的人不爱美人,但一定爱这绝世好兵器,那有不贪财的主?但他的心却在颤抖!
  
  福恒不语,只是看着这剑,他很少使剑,总觉不大气,但永铭喜欢,这剑配他最美不过,都说名剑赠英雄,英雄配美人,他的美人却不爱他,但会爱这把剑吧?
  爱不释手!只是对眼前的人不屑。
  福恒俯视脚下的小官,福恒心思复杂,讨厌所有想要算计他福恒的人,只是阿玛说这是为官之道,朝廷就是一个大棋盘,人心就是每一个小棋盘。
  有时收受贿赂,看似收纳财物,也是收纳人心,毕竟他在你身上投了钱,自然会期望你飞黄腾达,他也有回报……
  讨厌官场这纷繁的泥潭,但福恒还是说:“这剑,我喜欢,就留下吧!”
  那下官连忙跪谢,得了令,屁颠颠地回营去等好消息。
  福恒心堵,憎恶这小人嘴脸,但永铭在京里,独自一人,兄弟无靠,还有那么多人恨不得踩他上位,他福恒不帮他,谁帮他呢。
  
  福恒仰望着木兰的月,羡慕它可以高挂四方,照耀它爱的人,但这样距离的遥望,他福恒不要。
  他想要朝朝暮暮,却只能对月低诉思念,过去有玉,而今只能空对月,到底谁得了他的玉?
  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该问的人也问了,就连有嫌疑的人,也一一盘问,连细作都查出了,人也死了,但玉还是无着落……
  是谁呢?
  福恒苦思,心烦。
  永铭对那块玉的执念,让福恒害怕,自永铭说那句“你不戴,就还我吧……”永铭就像收了心一样,对他连眼也冷淡。
  冰冷的他,抱得再紧,多销魂,也始终觉得咫尺天涯,不及先前,那么匆匆擦肩,相视的一望,那殷切的眼也能惑人心——
  心暖如春暮的风,仿佛那一眼,那一瞥便是一世。
  而这一世在纷繁的京城何其短暂。
  
  夜风中似吹来阿玛的话音。
  “京城就是一天、一局、一博弈。”
  阿玛说这话的时候,看着福恒,眸色忧虑,福恒知道这是担心他这见不得光的心事。
  “一步错步步错,你想明白,你能瞒天过海这一生?还是苟且偷生过一日算一日?”
  福政看似温和的话句句犀利,而他福恒只能默默站在福政面前,执拗不语。
  “何苦?”在福政的叹气声中,福恒心沉,但如果说后悔,他福恒何其矫情,他不是文人,不会那等惺惺作态之语,他只知道他要一生一世,即使只是梦……
  为了这个梦,他忍人所不能忍,为这个梦,他被最爱的人逼着去抱着他恶心的人……他不能放,他已经付出太多,多到与其放弃,不如杀掉自己。
  如果情是一场战争,那么他福恒已经倾尽所有。
  为所得,他退无可退,永铭要么和他一生,要么就和他福康安同归于尽!
  这就是他福恒的归路。
  
  夜风如水,月阑珊,近秋了,据说今年木兰秋弥要恢复。
  福恒想,永铭会来吧……
  他在京城还好吗?
  朝中的日子,步步为营,经过薛珂这事后,福恒才觉永铭的心太软,吃亏闷在心里什么都不说,这让人如何放心……
  八爷——
  那么害他,永铭却还庇护着!
  
  恨永铭,明明他福恒拿他当宝,八爷拿他当草,他却要当他福恒草,八爷宝。
  为什么他每每提起诚斋,永铭就沉脸?难道就许他八爷利用薛珂害他们,不许他福恒以牙还牙不成?
  这口气,他福恒噎不下去,他八爷拿诚斋抛砖引玉,不就是为了借刀杀人,隔岸观火吗?他福恒傻,中招也就罢了……
  最恼人地是,提醒他福恒的却是太子,不然自己还傻乎乎地被永铭蒙在鼓里。他永铭是觉得他福恒傻?
  临来木兰留一封信笺“放过诚斋、你我如初!”试探——永铭却不解释,不辩解,难道被冤枉也开心?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不辩解?为什么就不相信他福恒能保护他?
  
  还是他永铭痴痴不接受他福康安的理由,是因他心里只有八爷?一如太子藏在心中的大皇子。不然何至庇护到如此地步?
  既然,永铭瞒他,也不许他福恒在他面前提起诚斋这件事……
  既然,永铭心里,他八爷就比他福康安重要?
  那么,他福恒更不会放过八爷,天下哪有投桃不抱李的事……
  永铭不舍,他福恒就悄悄地做。
  借刀杀人,隔岸观火,他福康安也会……兵法不就是用来算计人心的吗?
  



第二十二章福康安闻异变

  近秋的季节越往南,夏意越浓,从风雪渐起的木兰至武昌,只剩连日的暴雨阵阵,哗哗而落,泥泞了一路的官道。
  突然在木兰接到南下送粮任务的康安,率众一路快马加鞭,风雨兼程,其中安排的深意,福政在家书中一一阐明,是为明岁的南征,他师父任将军已经得信。
  
  当福恒满腔热血地从马上落下进城时,武昌的雨未停,城外一场恶战也才刚结束不久。
  空气里还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从城头望去,那边战场流动的雨水竟如血河,尸横那一野,残手断臂错落在那方,被血雨淹没,只有远远的一片惨烈,带着无归路的悲戚,与天同泣。
  
  福恒心沉,站在雨里,等待师傅的内传,放眼四观,城墙边七七八八皆是呻吟的士兵。
  他们浑身泥血混合,布包的伤口不断渗出鲜红的颜色……
  咒骂声、哭泣声、甚至还有想家的哭声交织在一起,细细诉说着一种书页没有记载的凄凉一面……
  永铭说将军一荣辱,脚下万骨枯……
  
  福恒皱眉,讨厌这种悲伤、倦怠的调子,伴在雨里像无奈,更像生死离别,如今走近战场,才觉生与死的距离,并不遥远,遥远的是未来得及珍惜的人、事、物,以及未来得及诉说,就被阴阳,阻隔两岸的情。
  雨在下。
  山边吹来的风,带着丝丝恶臭的腐尸味,弥漫着一种死亡的味道,不是荣耀,不是冲锋陷阵的气势磅礴……
  这就是战场?
  福恒站在城中四顾。丝毫没在意周遭惊艳得的人以为死亡已临近。
  如果牛头马面貌美如此,死有何惧呢?
  
  “奴才胡松给福贝子请安,任将军请大人里面说话!粮草就交给奴才吧!”
  福恒回头,只见一个打扮勉强周正的七品武官上前行大礼。
  周遭的人从恍惚中侧目,福恒已经带人提刀从府门大步流星,直奔任重的前院走去。
  “看什么看!”胡松压住心跳,低声怒斥在门外围观的众人:
  “你们好好活着,明年天天看不厌你们!”
  众人哄笑。
  外面的声响令福恒不悦,但却拦住要出去教训无名之辈的侍卫,正色道:“我们是来押粮的!等明年我自有办法。”
  
  “学生福康安给师傅请安!”
  福恒站在门槛外,作揖。
  任重正凝眉看着大案上的图纸,一听福康安的声音就笑道:“信儿前儿才到,我还在寻思怎么派你来送粮?”
  福恒迈进门槛,笑道:“学生不才,只堪小用!”
  任重摇头,侍卫上茶。
  任重也不请福恒坐,只是招手让福恒近前说:“这图纸熟悉吧!”
  福恒走进大案观图,惊诧不已,笑说:“比我那张详细多了!”
  任重笑:“这个自然,我每日在这里添添加加,力求详尽,你那张如何能和我的比,你看这是宜昌,这是长沙……那边是江西边境……这是旱路、这是水路,还有山间小路……”
  福恒仔细端详图上每一条粗粗细细的小径,以及被任重用各种玉石压在图纸上的兵马分布。竟然不觉间,与他在京城时,很大不同。
  
  顺着任重手势的移动,福恒在心中按照来时的一路观察,描摹大致的地形。
  “蜀地地势险要,古人言一人当官万夫莫开,但是我请人勘测下来,最险当属贵州,这里山势连绵,而且山山之间有天然溶洞相连,易躲难寻,而且民族众多……
  出贵州至云南,天气渐热,据说云南之南,四季如夏,酷热难当,盛夏季节甚至会被热死,人死前先哭后亡……
  这里江边一线,叛军沿江布置防御工事,与我对峙,是打算在西北陕甘和东南闽浙。所以,他们当初一直遣兵一路从长沙犯江西,企图与耿家会合;这一路从四川犯陕西,企图与王臣会合。”
  
  “不过王臣已经招抚,会合陕西的王臣已经不可能!耿家也已经归附朝廷,如今只桑家招抚尚未结束。但已经有了降意。”福恒指着图纸向自己的老师传达皇上的意思:
  “不过最慢明年年初就该有结果了,皇上说明年就是反攻吴军的时候,各部院都在做准备,一旦准备充足,我们就南下,兵分两路,平亲王与学生带主力与师傅会合,进攻湖南!另一路去往江西扶助七爷永乐贝勒!人选据说皇上心里已经有了,只是暂定尚未公布。”
  
  任重笑了:“比先前,康安进益了!”
  福恒淡淡一笑说:“差远了,将来还要师傅继续教导学生。”
  任重摇头,不禁仔细端详案前的福恒:
  三年不见,那个跟在九爷身后的挺拔少年,如今俨然是个霸气内敛的男人了。
  不变得是这夺人好样貌,收了秀美,涨了帅气,当时那个每天为自己胳膊没有蒙族男子粗而苦恼的孩子,如今身姿峻拔魁伟,但还是没长成虎背熊腰的大熊模样……
  眉宇间的霸气已经渐渐收敛成一种沉稳,与老练,霸势犹在只是懂得收放了。比先前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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