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吓唬人。
“什么许教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还陈导师呢!”
一想到社会问题,我就气不打一出来。
“您不认识许教授?许德元,许教授,他和您的家属好像很熟呢!”
越说我越糊涂,好像我就该认识他似的。
“正天,你醒了!”
小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她那俏丽的身影跑过来,身后留下一串高跟鞋的清脆响声,猛扑进我怀里。
“小蝶,别这样,陈先生刚醒。”
小护士说到。
听她叫“小蝶”很亲切,我又纳闷了。
“小蝶……你们……”
我指了指小护士。
“她是我同学,在这实习。可萱,他没欺负你吧?走廊里就听到他那大嗓门了。”
我看了看她的胸牌,上面写着“赵可萱… 实习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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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免有点尴尬,刚才还对她严声厉色的,原来和小蝶是同学。
“没有,没有,陈先生问我病情,我也不太清楚。”
“哦,他没事,就是劳累过度。”
小蝶说着,骚媚地白了我一眼,接着说:“我妈问许教授了,回家再养两天就行。”
“那现在快去办出院手续吧。”
我迫不及待要离开这。
“呵呵,你连住院手续都没有,怎么办出院手续?”
她们俩对视一眼,笑起来。
看着我疑惑的眼神,接着说:“这是中医研究院,本来不对外的,幸亏妈妈和许教授是老朋友了,你才能进来。”
我点了点头,撑着床做起来,活动活动筋骨,没感觉到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下床了。
“我的衣服呢?”
我穿着病号服,环顾四周,没看到。
“你来时就没穿!”
小蝶说罢,抿着嘴笑起来。
那赵可萱忍住了,没笑出声来,就好像她见过我没穿衣服的样子似的……没准还真见过……
“早给你准备好啦!你试试,合身吗?”
小蝶从床头柜里,拿出两个纸袋,原来是新买的。
我去卫生间里换好,Live“s502牛仔裤、DIESEL复古机车皮夹克,C。P。U 短靴,好几年没这样穿过了,对着镜子一照,感觉年轻了好几岁,小蝶眼光还真不错。
出去给美女亮个相,得到一阵赞许声,包括身后进来的楚菲雅,我这才注意到,今天她们母女两个穿得都比较保守。
小蝶穿的是黑色短款皮夹克,深蓝色的牛仔铅笔裤,裤脚卷起几寸,与黑色高跟短靴间留出空隙,露着雪白的脚踝,她的身材真苗条,两条腿细得恰到好处,更显那高高隆起的双峰是多么迷人。
而楚菲雅穿着比较成熟,深紫色的修身西服,当然,扣子一粒也系不上,因为那高耸的巨Ru呼之欲出,下身也是穿铅笔裤,只不过是黑色布料的,裤脚同样挽起,雪白的双脚踩着紫色的高跟鞋,她平时好像不喜欢穿太高的,但也是性感非常,怀里抱着一个文件夹,给人很知性的感觉。
两人都化着淡妆,可以看出来见到我身体无恙那种神采飞扬。
“好了,可以走了。”
楚菲雅说道。
我们和赵可萱道了别,出了病房。
“回家喽!”
小蝶过来拉我的手。
“小点声!看把你美的!回家都给我老实点,许教授嘱咐我了,小天需要多休息,最近几天不能有剧烈运动!”
她明白小蝶为什么高兴,白了我们两个一眼。
“许教授呢?我得问问他什么时候才能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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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说着,就要去找。
“他刚走,去开会了,还把这个交给我,让咱们回去好好看看。”
楚菲雅晃了晃手里的文件夹。
“什么呀?”
小蝶好奇心又上来了,伸手要去拿。
“回家再看,许教授嘱咐我,不能让让别人看到。”
小蝶嘟了嘟小嘴,不再问了。
路上楚菲雅开车,这次换了一台BMW M3,真奇怪她为什么开的都是跑车,她还让我把现在住的房子退掉,搬去和她们一起住,这样方便照顾我的身体,其实依我看,不是因为她上瘾了才怪。
到了家,小艾已经把午饭准备好,都是些清淡的菜,还有粥,我们边吃边聊,从她们口中得知那天我晕倒了,因为是在床上,不好意思去其他医院,才把我送到许教授那里。
许教授和小蝶的爸爸是老同学又是多年同事,还做过他爸爸的助手,关系很熟。
吃过午饭,小艾去打扫房间,我们三个人就围坐在沙发上,开始看那整整一文件夹的资料。
文件夹是蜡封的,拆封后倒出来,各式大大小小的纸片散落在茶几上,我还以为是撕碎的,好在独立成篇,不用去拼图。
楚菲雅看着看着不由得惊呼。
“这……这是你爸爸的笔迹!”
她瞠目结舌。
我因为听她讲过小蝶父亲的事,也有些吃惊,刚失踪时,研究院把所有东西都收回,说是要保密,为什么现在会出现这么多他的手迹?
大概拢了拢,发现有一张比较新的窄小字条,笔记不同,上面写着:楚、蝶:李让我留此研究手稿,事发前托我待某日,他不在侧,而你二人或有性关系者身发奇症,将此稿交你,便了。此笺阅后即毁!
为节省面积,字写得很小,用词简练,而且反正两面挤在这一个小纸条上,看来是怕被发现方便销毁,搞得像地下党传递情报。
鉴于这手稿来得蹊跷,我们又反复研究了一下许教授这张字条,感觉没什么暗语机关,才一把火销毁了。
“这许教授和小蝶的爸爸关系这么铁?”
我觉得应该先分析这手稿的可靠性。
“你怀疑什么?”
楚菲雅反问。
“也不是怀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手稿这么重要的东西,这么多年都没交给你,现在才拿出来。”
“他不是说了“身发奇症”才能把这手稿拿给我们看吗,而且还说“有性关系者”,恐怕,这上面写的是和“性”有关,她爸爸既然嘱咐了,虽然隔了这么多年,人家照做也不是没有道理吧。”
楚菲雅解释道。
“这么说也对……先看看再说吧。”
数了数,一共三十六张纸片,上面写的话大都不成句,显然是研究同时随笔写下的,而且东一行,西一串,只能粗略联系着看。
我们三个人,绞尽脑汁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只理出大概头绪:这些手稿共分三大部分,第一部是采补。
采补没有男女区别,这有悖传统中医理论,主要是写阴阳互采互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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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写道:交合过程中男女都会有充满“精气”的体液流出,所谓“采”主要是靠不同姿势、呼吸来引导,靠强大的意念达到“采补”的目的。
姿势也称体位,正确的姿势可以方便体液和精气流出,这是客观条件。
一旦姿势正确,就需要利用呼吸轻重频率来吸入以致消化。
而这两步看似简单,从始至终都需要意念来贯穿,否则即便姿势对了,或“采”成功了,也不会达到预计“补”的效果。
文中还列举出了几十种姿势和对应的呼吸方法,姿势分站、坐、卧三大类,其中不同角度,不同朝向,不同时间可得到上、中、下三种“精气”,每一种姿势都不单是某一方受益,而是相互的。
呼吸方法比较繁琐,轻、重与大、小再与快、慢三三组合,再配以不同姿势,才能达到最好效果。
整篇“采补”部分用字简练,却因为种类繁多而写了三十二张纸,仔细总结一下应该可以用列表形式表现出来,日后有时间仔细研究。
接下来是写女人名器,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女人”这种生物构造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两张纸密密麻麻写满字,每种名器前有序号,可以依次排列,但后面的解释部分有涂改,有删减,还有顺序颠倒,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手稿”,乱得一塌糊涂,像走迷宫一样。
我们把各自理出的内容,分别写在自己的一张纸上,组合起来赫然发现竟是一首首打油诗,共有十二种名器,特点大相径庭:盈珠:道口狭窄,腔壁细长,子宫胀大,花心如芒。
玉环:肉壁粗糙,环环相套,甬道深长,触底为妙。
雾潭:内外同宽,根基短浅,孤情寡欲,迷茫难辨。
海眼:内宽外窄,暗潮澎湃,易入难出,落花入海。
春蕊:盛开百合,迎门纳客,娇心探蕊,各取其乐。
风眼:黑凤展翅,风雨交加,天塌地震,难以作罢。
探崖:口密生肌,蒂如幼雀,投其所好,胜似入|穴。
灵舌:|穴生双仁,真假难分,逢真得道,遇假丢魂。
檀口:似口非口,双唇对偶,任君变化,棋逢对手。
红颜:曲幽:蛇口:只可惜,最后三种只有名称并没有解释,但从递进关系来看,越是往后,越是让人匪夷所思的奇|穴。
“还写成这样,真有雅兴。”
我笑着说道。
楚菲雅若有所思,半晌说了一句:“他家世代书香门第,也总喜欢说些文绉绉的话。”
“这点你挺像他!”
小蝶指着我,笑道。
每次提到她爸爸,小蝶总是不以为然,而楚菲雅却有理不完的回忆。
“再看看剩下两张!”
我们迫不及待,想知道还有什么新奇的内容。
第三十五张,字数很少,一目了然:硬、巨冠、长、凸冠、巨丸、变温、蠕动、翘首、灵动、刺冠、粗、刺身。
“单从字面上看,感觉像是写男性器官的,一……二……三……四……也是十二种,难道……”
我犹豫着说。
“是对应的吧?”
小蝶突然冒出这样一句。
“对……对!应该能对上!”
楚菲雅也赞同。
我拿起刚才总结的女性名器表,又看了看这男性的,果然,里面有联系。
“是不是相克的?”
楚菲雅先看出了端倪。
小蝶左一眼右一眼,脑袋像卜楞鼓一样。
“不对吧,“盈珠”是指里面细长,子宫大,这和“硬”有什么关系?”
小蝶半天挤出这样一句话。
“我看也是,后面的就更对不上了。”
我说。
楚菲雅点点头,也不得其解,突然一低头,看见最后一张纸,拿了起来:“这里会不会有解释?”
我和小蝶一同看去,上面写了工工整整地写了四句话:物竞天择,相生相克,阴阳调和,方知其乐。
““物竞天择”?这不是达尔文提出来的吗?怎么会和“相生相克”这种《内经》理论放在一起?”
虽然我提出的是个问句,小蝶还是满心崇拜的眼神看着我:“这你都知道?”
“怪不得他要出去考察,一定是找到了国内外理论相同的地方!”
楚菲雅肯定地说。
“哦!”
小蝶也恍然大悟,立刻又问道:“可这四句什么意思呢?”
楚菲雅答道:“那意思应该是:只有适应环境,才能生存进化,而且生就意味着克,这是同时进行的,只有阴阳平衡好,才能得到其中乐趣。”
楚菲雅的话,反复在我脑海里转,这显然是总结前面三十五张纸的内容,如果说用在解释“采补”上,很恰当,可是和后面三张写男女性器的,有什么关系呢?
我拿着这几张纸,像刚才小蝶一样,左右来回看,突然,我想到了:“其实,这里不存才谁克谁的关系,因为相克就是相生,相生也就是相克,而且,顺序不对,应该这样……”
我拿着笔,像做连线题一样,把两张纸摆在一起,开始连起来。
可这远比我想象的困难,因为他描写名器特点用词很含糊,很多地方都无法理解,更不用说对应了。
“怎么越看越糊涂?”
我找到了当初学微积分的感觉。
“爸爸研究出来的东西,只有他知道……除非……”
“许教授!”
她们两个异口同声说道。
“他跟着爸爸这么多年,就算不完全知道,也应了解一些,妈妈快给他打电话。”
这是,楚菲雅已经拿出手机,从已播号码中三两下就找出了他的号码,播了过去。
“喂?许教授吗?你给我的东西,我们看了,有点问题……哦……哦……好的……”
挂断电话,她说:“许教授说电话里不方便说,下班后他过来。”
我一听说他要来,突然觉得有点不妥,赶忙说:“我坐在这里和你们两个研究这个,这样好吗?”
楚菲雅笑起来,说:“没关系,那天不也是我们送你去的研究院吗?咱们的关系,我没说,他也没问,毕竟这么多年了,不知道是最好,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们三人就坐在沙发上,继续推敲,顺便等许教授。
不知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