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过来!”
男子站在那里,一脸受伤,可是脚步已经停止,而他的后面,一身鲜艳红火的人嘴角的笑意渐渐加深,只是嘲笑以为居多。
女子透过他,看着后面的人一眼,然后后腿上楼,然后转身便跑入房门,诺大的房间只听见一声巨响,然后似乎听见什么东西破碎一地的散落声。
“你不是应该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怎么还做出伤心欲绝的表情,你现在又是在给谁看?哼!”
“闭嘴,你故意的!”
男子脸色阴沉,一步一步走下楼梯,向女子走去,女子见他阴沉的气场,不自觉地后背发凉,她这个弟弟,她从来没有看懂过他!
“你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东西,惹急我,我全部毁了!”
女子声音尖细,叫道:“你毁,你毁!你毁了更好,我就不用整日提心吊胆,算来算去,有本事你就把冷氏都…”
女子嚣张的气焰瞬间湮灭,看着远处的女子,男子本来还冷冷看着端正贤惠的大小姐如何变成泼妇,可是却见他瞬间又恢复常色,便已经知晓后面已经有人。
用尽全身力气,转身,带着苦笑:“凝儿!”
女子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后面的女子,开口:“其实,我还是喜欢叫你夏姐,喜欢那个抽着寂寞唱着孤独的夏姐,只是你不再是那日的夏姐,冷小姐!”
☆、72。恩断
女子咯咯一笑,那笑容倾国倾城,蛊惑人心,只是如果对面站的人是个男人的话。
“原来你知道我,是早就知道,还是?”
冷家小姐似笑非笑,不知者话中是无意还是刻意,只是眼神是不是的看着旁边一脸愁人的男子。
苏晓没有回答她,冷笑:“看样子冷家人生来就会掩饰自己,比如说冷小姐不叫冷小姐,冷公子不叫冷公子,当真是遗传出来的多变。”
女子衣服很受伤的样子,捂着自己的胸口,“你这么说就是太让姐姐伤心了,你可有问过我这是不是我的姓?既然你不曾问过我,又何来欺骗一说,而且我曾经叫冷夏,后来才改名,更谈不上欺骗。”
然后微微转移目光,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笑出声:“至于他,是你自己说,还是…还是我帮你来解释呢?”
女子轻咬字眼,似乎很是好心,只是让他看来确实不怀好意,眼神渐渐阴霾,如同暴风雨来临时的天空,黯淡。
“如果你没事的话,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女子咯咯一笑,看了看依旧脸色苍白,但是眼神却是凉莫的女子,松松肩膀:“这么不欢迎我,那我就走了,不掺和你们小孩子过家家,好没意思。”
说完便踩着猫步,婀娜多姿的优雅走开,只留下一道似断非断,两个独自伤神的人。
他慢慢转身,看着身后的女子,依旧是那日的礼服,可是身材却显得更加的消瘦,即使这几日被自己养的长了点肉,却依旧露出漂亮有人的蝴蝶锁骨。
男子由于,不知该如何开口,女子见他似有千言万语,却无言以对的表情,终究心渐渐冰封起来,然后昂首起步,直视前方,不在看他一眼,擦着他的臂膀,留下淡然的茉莉清香。
他只是微微的神经短路,却在她离开的下一秒,下意识的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如同那日杜翎固执的抓住她一样。
事到今日,他忽然有些明白了杜翎当日的执念,只有自己身在这红尘之中,动了情,你已经不再是你,她也不再会是他,你早已经万劫不复!
“还拉着我干什么,冷公子,欺骗我这么一个落魄之人有意思吗?看我像傻子一样的被你愚弄,你很开心是不是,你看我被你这样的团团转,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放手,我不希望我在说第二遍,冷公子,冷少爷。”
男子却固执的死死抓住:“你这样对我不公平。除了我没有告诉你我是冷致远以为,我可曾骗你半分?”
女子低下头,背对着他,让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是见她在抬头转身,芳华霎那,只是在无那天真笑颜。
“只这一条,便足矣!”
男子听完此话,手指渐渐松落,脚步踉跄,阴沉的脸色渐渐煞白无色,苏晓微微一动,便离开了他的束缚,看着男子的表情,心里还是于心不忍,只是脸上却依旧淡然没有表情,只是看着他受伤的深情。
男子却固执的死死抓住:“你这样对我不公平。除了我没有告诉你我是冷致远以为,我可曾骗你半分?”
女子低下头,背对着他,让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是见她在抬头转身,芳华霎那,只是在无那天真笑颜。
“只这一条,便足矣!”
男子听完此话,手指渐渐松落,脚步踉跄,阴沉的脸色渐渐煞白无色,苏晓微微一动,便离开了他的束缚,看着男子的表情,心里还是于心不忍,只是脸上却依旧淡然没有表情,只是看着他受伤的深情。
“如果,没有事,那么我就先走了。”
转身,没有一丝的停顿,毅然要离去,脚步决然而沉重,他是她不可磨灭的伤,又怎么可能不痛?
“站住!”
苏晓瞬间停步,原来温润尔雅的人,也有失去风度的时候,等候身后的人一步一步的朝她走去,直到他的脸庞全部映入她的眼帘。
“你对我?可曾公平?”
苏晓直视他有些受伤的眼眸,然后徐徐开口:“你对我呢?又何曾坦白?”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又带着一个问题询问他,其实她不在乎他是谁,她只在乎他是不是冷家的人,仅此而已,而他,却也仅是冷家的人,还是冷家重要人士,让她如何释怀,情何以堪?
“我就是知道你这里面的关系,当知道…知道你是谁的时候,才不敢跟你严明我的身份,但是。”
带着急切的眼神,走到她的身前,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那头上的淡淡芳香袭袭传入鼻中。
“我母亲姓严,生我的时候难产而死,父亲告诉我,这是我还没出生的时候,母亲起的名字,所有,我也不曾骗你,这也确确实实是我的名字,苏晓,难道就因为我没有告诉你我是冷家的人,你就要抹杀我们这些日子来的温情?”
女子深吸一口气,然后不带一丝感情:“是。”
男子本来已经无色的脸孔瞬间透明,阳光直射在他的身上,似乎下一秒就要融化,透明消散。
男子忽然一笑,“苏晓,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善良,可是心却是最狠的。你狠无邪,一笑就能融化人们的心,仿佛看了你的笑容都能忘记全世界,只要不爱你,就可以获得全世界。”
男子自顾自的低头呢喃:“只要不爱你,我就真的可以得到全世界,可是,爱了就是爱了,即使背叛了世界,我也想你回眸之时能看我一眼,只一眼我便心满意足。”
“严铭。”她如旧,声音婉转叫着他的名字,只是多了份忧愁,少了些柔情,“严铭,你爱我什么?”
“是啊,我爱你什么呢?又不漂亮,身材又不好,还不会做饭,吃东西还挑食的眼严重,当真是特别的难伺候。”
男子一脸温柔,回忆昔日美好的画面,那如影片一页页载入他的脑海,苏晓听到他的话,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抑制自己呜咽的声音。
“你看,你当真是很难伺候,可是喜欢了就是喜欢了,爱了就是爱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只知道,我看不到你,我心里会着急,看你伤心,看你哭泣,我比你还要心痛百倍千倍。我总是在想,你那么善良,天真的女子,为什么总是一次又一次的遭遇不幸,我总是想如果能让一以后百岁无忧,我宁可…”
“严铭,我不值得你如此待我!”
是的她不配得到他的爱,即使他不曾问过她,她的初夜给了谁,可是那一日依旧感受到了他瞬间的落寞,在与杜翎的那一夜,她早已经不配他的爱!
不!或许更早,她就再也不配任何人爱,她爱不起,也早已经失去爱人的勇气,爱不起!
“值不值得又怎么是你说了算?你问问杜翎,他觉得爱你可曾后悔?在问问沈栖锋,他有没有半分的迟疑后悔,苏晓,所有我才说你最善良,心却是最无情,不是你不爱,而是你优柔的不会爱,知道吗你不会爱!”
是啊,自己根本就没有爱人的勇气,又哪来的会爱人?对别人的感情,从来只有迟疑,等待别人的穷追猛打,然后一点点瓦解自己建立的堡垒,可是等待敞开心扉想要去接受的时候,那打开自己那扇门的人,早已经失去了踪迹,留下荆棘的满身伤口,然后自己躲在角落里舔舐,等待着愈合,只是,那烙在内心深处的痕迹却再也挥之不去。
再抬头,看着对面带着微笑的男子,似乎都已经变的不同,“既然你这么说,就这么是了,我不会,所以配不上,所以你也不用为一个不懂感情的女子暗自伤心,何况,这女子根本就可能与你开花结果,我们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呵呵,不是同一个世界?不是同一个世界,你告诉我,难道还要第二个地球吗?”
“严明,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世界,你有你的背负的责任,我有我不可推卸的义务,而恰恰这两者是极致的对立,如同两条平行线,没有交集。”
男子抬头,仰望被房屋遮挡的上空,想要看出点什么,却终究是徒劳,只是那倔强执拗的眼睛已经盯着琉璃般的天花板。
“那我们这些天的相交又代表什么呢?”
“那不过是轨迹的交叉,终究会背道而驰,你要回答你的世界肆虐,我要回到我的故里猖獗,我们,回不去!”
男子轻轻一笑,“刚才还在说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现在又说是交叉的轨迹,凝儿,其实我们是可以回去的,只要你愿意。”
她死死咬住嘴巴,想要呼之欲出,却依旧固执的摇头,男子踉跄的靠在半掩的门框上,一片颓废落寞,似乎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人人都觉得出生在冷家是多么的幸运,梦想自己也有朝一日成为富甲一方之人,可是谁又跟我一般,宁可一生贫苦也不要这姓氏。”
苏晓看着他,如同相逢很久的朋友一般交谈:“呵呵,别人如同珍宝一般,耗尽穷生也不能获得的财富,在你看来,却跟洪水猛兽一般,让你趋之若鹜。”
“他们怎知我的悲?”
抬头看着天的眼睛慢慢下移,目不转睛的一脸温柔,看着女子,似想用余生看尽她的容颜,刻入脑海。
“我,走了,再见…我们便陌路天涯!”
终究是留不住!
“好,我们再见咫尺天涯!以后我只是冷致远,那个严铭,今天…便死了!”
女子身子微微晃动,心口瞬间窒息,瞬间恢复神色,用尽力气只吐露一个字:好!
便再也说不出口。
“在你的严铭没有死的时候,我能在吻一下吗?算了,还是戒掉吧,不然记住了的味道当真是生不如死,你走吧!”
转身,不在看她一眼!她唇瓣微动,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抬起手,轻轻撩动发丝,微微捧场眼药,忍不住嘲笑,本以为自己会有多坚强,终究是俗人一个,竟然也落泪!只是覆水难收!
抬起头,离开那段记忆,离开那段情,离开那个人!他们真的情断陌路!
☆、73。失魂
“你从来我这里就不吃不喝不睡,你真当自己是铁打的身子?”
锦郁抱着手臂,来回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无奈又焦急的看着抱膝圈在沙发角落披头散发的女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当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不对,自己又不是太监。那就是公主不急婢女急,也不对,这样自己不就成她跟班了。啊!疯了!
锦郁蹂躏这自己的头发,自己怎么就认识这么不成器的人了。最后一屁股做到她的旁边,死死盯着她,瞪着瞪着,然后觉得,眼睛好涩!
“别瞪了,眼睛会累的。”
“嗯,是啊,真的好干涩,嗯,嗯?你说话了啊,哈哈哈,苏晓你终于说话了,吓死我了!这几天你一声不吭来了,然后跟个死尸似的不声不响,哈哈,终于说话了。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苏晓把腿缓缓放下,抱膝时间太长,身体都开始僵硬了,一点点起身,却因多日没有进食身体虚弱无力,只得又坐回到沙发上喘息。
锦郁不免心疼:“不要总是一个人背负,四年前如此,四年后你依旧嘴硬。不要忘了,我是你的朋友,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们去帮你,宁可一个人独自承受苦楚,难道让我们帮你,你真的觉得这么难以启齿,还是,你从来没把我…”
苏晓侧身抱着她,然后把头枕在她的颈窝,在她的耳边轻轻言语:“我知道你心疼我,我不知道要如何说我的事情,说我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