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by 星炀 (虐心+倔强可怜的小受+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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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by 星炀 (虐心+倔强可怜的小受+推荐)-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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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为他过生日。时间上没晚,人物也只我们。 



他显得很兴奋。一大早就来催我起床。 



私底下我曾为需要准备什麽请教过目睹他过了数个生日的总管大人,可是那位威严不下杜老爷的先生只面无表情地答了一句:“您只需准备好自己,曹先生。” 



我大窘,急急告退。 



其实也许他并没有别的意思,是我自己脑筋不正。 



也是,这里应有尽有,见惯场面的佣人们安排生日宴比我更在行。我的确只需管好自己。 



又听说他往年生日都有父母兄弟和小葭在堂,无论大家多忙,这一天也一定会备齐礼物到场。那麽今年,应该不会例外。 



但我有计划,如果来得太早恐怕要害他们扑空。 



跟总管说了一声,我们要出行。他也没有阻拦,反倒友情提供汽车一辆。十分意外。当然以杜家的势力,私奔实在是个太笨的主意,况且还有逡语的病拖扯,他也相信我们只是去去就回来。 



火红的法拉利平稳地飞奔在林道上,如一道燃过林间的火焰。 



逡语得知我会开车,而且还不错,有些惊讶。过去出门看我挤地铁的高超技巧,他早已相信我是不需要私车的高人。而其实以我这样的风月场所的高级从业人员,没有十八般武艺傍身,於婉如哪敢让我独当一面当伴游?如果她看到我带著全身夏奈尔行头的贵妇去挤沙丁鱼罐头,是要疯掉的。 



其实更惊讶的人是我。我原以为冷冰冰的管家大人就算要借车与我,也不过是佣人们出去购物的微型车,谁知,他竟大手笔地指著这辆名贵得我连看都要小心翼翼的跑车说:“小少爷出门,不能随便。” 



是是是,是我低估了身边这位常常被我叫做“笨蛋”的杜逡语的身份。杜家的人出门,法拉利是起码的级别吧?心里有点不平衡,不过随便啦,又不是去参加奥斯卡颁奖。 



“我们去哪里?”十九岁的寿星大半年来好不容易出门一次,在旁边的座位上坐得极不安稳,兴奋地扭来扭去。“去‘幻想国度’吧?不不,去‘樱花城堡’,不,还是去迪尼斯乐园……” 



“杜少爷,你到底要去哪儿?”他再这样往我身上贴,我看我干脆把车往森林的哪条小路上一靠,哪都不要去做点有意义的事先好了。 



“不知道。”他有点沮丧地说,“这些地方我都只是听大哥二哥说过,不知道哪里比较好玩。你说吧。” 



他很大方地把决定权丢给我,我不禁失笑:“我每天考虑下一顿吃什麽都来不及了,哪来的闲空去游乐园玩?” 



“那我们去威尼斯吧?”他异想天开地大叫,“大哥他们的蜜月去过那里,据说风景很美。刚好你不是也想去意大利吗?” 



“据说我们只有一天时间。”且不说办完所有的证件,只怕刚到机场露个面我就被杜家拖回来枪毙了,而且执行人肯定是那位总管先生。 



“那不是什麽都干不了?”他又泄气地瘫下去,一双晶亮的眼睛盯著我,“非,我们去开房间吧。”呃?不用这麽有创意吧?“冰溪饭店是我家开的,顶楼的套房只为家里人开放,我也有钥匙。”他低头在钱包里翻了半天,翻出一张智能卡,献宝似的在我面前晃。“一整天也够了。” 



这家夥!这种提议光想一想,我就觉得鼻血要喷出来了。都知道杜家的教育方式是以公平为本,三个孩子享受的权利都一样,杜廷语杜浚语有了钥匙当然也顺便给他一把。不过是个形式,谁会真的想到他要去啊? 



一整天?我的心颤栗著。从医院回来,我们一直都没有过亲密关系,刚好他今天状态也很好的样子,这个提议……太诱人了吧? 



他看我不说话,赶紧又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个小盒子晃在我眼前:“我今天带了药,不会有事的。而且,又不会有无关的人打扰,”呃,也就是总管先生。“好不好?” 



我永远经不起他用那种水汪汪的满含期盼和企求的目光看著我,当下心一软,心想反正也是在杜家的地头上,冰溪饭店是全城最大的饭店,如果有需要救护车三分锺就能到,不会有问题才对。而且那件事之後,去饭店好象也满顺理成章的。 



不过我还是做了很久的深思熟虑状,才点头:“好吧。反正先带你去一个地方,剩下的时间你喜欢去游乐园或是饭店都随便。” 



“好啊,非!”他扑上来搂著我脖子,甜甜地亲了一下,“好爱你哦!那我们是要去哪里?”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我们要去的地方离市区也有一段距离,在迷雾森林的西南方,我打了很久的电话才找到的。 



沿著高速公路飞驰,想到待会儿要做的事,我的心激动得要跳出来。逡语也在傻笑,不过多半是为了饭店的约会。 



地方实在是有点偏,开下了高速公路拐上略小的一条公路,还要边走边跟路人打听,才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超市的停车场把车停下来。 



“非,你要买东西?”逡语疑惑地跟著下车,左右看看,“要到这麽远来买吗?” 



“不是啦!”我笑,牵著他走出去,“谁让管家给我这麽辆名贵的车,随便放我怕没给人搬走也要给划得面目全非,超市的停车场好歹有人看著。” 



“说得也是,”他同意地点点头,“我翻了好久的汽车目录才选中的,总得多用几个月才好。” 



“那车原来是你买的?”也对,他也该可以考驾照了。 



“不,二哥买的。不过他让我选,说不知道你喜欢怎样的。我看了好久哦,品牌啦,颜色啦,性价比啦,比我自己买还仔细呢。不过我向来有眼光,你肯定会喜欢的啦,是不是?”他得意地扭头看我,却发现我已经愣掉了。 



“我、我的?你是说那辆车是浚语买给我的?为什麽?”天,我刚才取钥匙的时候还不小心在桃木面板上划了一小道刮痕呢。现在知道心疼了。我的……车。 



“还不是小葭那件事。你不收他就总觉得欠你太深。不过他可没有一辆车就可以补偿你的意思哦,”他看著我脸色一僵,赶紧补充,“只是这样他会好受一些。希望你对小葭不要太介怀。” 



杜浚语已经完全把古葭仪的事全部揽到自己身上,我看如果古大小姐一个不如意杀了人,他也会替她上刑场吧?沈溺於爱情中的人智商果然等於零。真是至理名言啊! 



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气了,反正他杜二少钱有的是,拿点出来买心安就由得他吧。对不起我的是古葭仪,何必跟他过不去。 



我笑起来:“为什麽我总能在你生日的时候收到意外的礼物?”一颗飞羽泪,一辆限量版的法拉利,价值都不菲啊。 



他也笑,不说话,却在抬头时呆住了。“非?” 



眼前的小坡上有座小教堂,正是我的目的地。 



“来,快到了。”我拉著愣愣的他走快些,“我打了很多电话哦,每一个教堂都问了,只有他们愿意为我们主持仪式。真的很好人呢!快,我争取了很久才争取到今天的,待会儿还有两场婚礼要举行。” 



“非……”他忽然停下来,难以置信的褐色眼睛里净是惊讶、惊喜、紧张和不安。 



“怎麽了,你不愿意跟我结婚吗?”我柔声问。 



他几乎是立即地点头,不住地点,连话都说不出来,眼睛里盈满了泪水和欣喜。 



“都是你说要在教堂的,否则也不用这麽麻烦了。”我又拉上他,埋怨地说。天晓得我的语气里激动的成分并不比他少。 



“我什麽时候说过……” 



“去年的今天!你敢说你忘了,我就在这里把你大卸八块!”我恶狠狠地说,心里却有点不好意思。他当时不是说说而已的吧? 



“非……” 



我听到他的奇怪语调,赶紧回过头去:“你敢给我流一滴泪下来看看?待会儿人家还以为是我强迫你呢!” 



他赶紧吸气,吸气,眨眼睛,硬是把快要出眶的泪忍回去。 



走到教堂前的小广场,他又拉拉我。“干什麽?都到这里了,你不是想跟我说你不要吧?”我的口气从没这麽凶过,满心的都是紧张和期待,实在经不起半点风波了。 



他也紧张,我甚至从没在这个叫杜逡语的家夥脸上看到过像现在这样腼腆的表情。天,他连第一次去我家都皮厚得让人发抖。 



“不是,我的样子,我的头发……还好吗?” 



“很好啊。”就是有点乱而已。 



“可是,我,我想去换件衣服,现在这样……太不正式了。” 



我打量了一下,米色的套头毛衣,短夹克,牛仔裤和跑鞋。“很好啊,这样就可以了。”我自己都觉得是在敷衍。 



“不行啦,这麽重要的事……非,你好狡猾,自己就穿得这麽好过来。”耶?矛头指到我身上了?废话,你也说这是很重要的事嘛,我当然要做好准备啦。 



真是败给他了!“那你说怎麽办?” 



“附近有没有服装店?我去买一套。” 



“怎麽可能?这边是住宅区,哪会有什麽服装店?”再磨,时间就晚了。 



“去找一下嘛,总会有的。拜托,非,我的人生大事啊!” 



熬不过他,看看表,总算是开名牌跑车过来的,时间上节省不少。 



“好了好了,真麻烦。给你二十分锺。没有找到就给我马上回来。”几乎是咬著牙答应的。 



“好,你先去跟牧师打个招呼。我很快就好。” 



看他冲出去那个样子,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逡语!” 



“怎麽?”他停得急,转回来看我。 



“小心一点!你的身体……别急!不行就赶紧回来知道没?顶多我们明天再来。” 



“不,就今天!没事的!”说完又冲著跑了。 



我著慌地想跟上去,谁知赶到坡旁,已经看不到他的影子。这个笨蛋!没事那麽敏捷干吗? 



等了一会,发现这样不是办法,还是进去跟牧师打个招呼好了。 



推开门,清冷的教堂竟不象外表看起来的小。玄关作两翼张开,通向内室还有一扇门,再推开,高顶穹庐幽静深长的内室一下展现在我眼前,正对门口的通道尽头是主讲坛,一位牧师已经等在那儿了。 



他抬头看到我,微笑著点了一下头。我慢慢地走过去,却紧张地不知该如何打招呼。“您好!我,我是……” 



“曹先生是吗?”他走下讲坛,慈善的眼眉流露出些许惊讶。“我是尹天正牧师。” 



“是。我是跟您通过电话的曹非。尹牧师,您好!”我和他握了一下手,那宽厚的手掌十分温暖。 



“我今天一早就起来了,一直在等你们呢。” 



“啊,真不好意思,住得太远,没能早点来。” 



“没关系,是我心急了。”他的笑容一直平和得没有半点杂质,和他的手一样具有温暖人心的温度。“很想见见能够打破世俗勇敢相爱的两个人呢。所以,早早就等著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笑:“哪里。谈不上什麽勇气,只是相爱而已。”差点没告诉他我们根本就没怎麽受到世俗的阻碍,而且杜家的人还乐得在一边推波助澜说。 



“同性之间,这样已经很难得了。”他赞赏地笑。“我刚见到曹先生的时候还觉得惊讶,没想到你还这麽年轻。” 



“呃?”什麽意思?太年轻不能结婚? 



他又笑:“因为同性恋情受到太多的干扰,能够真正成功的没有多少。能够长时间相守的又少了不少,而决定用婚姻的形式安定下来的更是不多。大多想像你们这样结婚的同性恋人们都已经有了一定的经济和事业基础,想法也相对成熟,也就是年龄上稍稍偏大一些。曹先生这样年轻,真是我没想到的。” 



我大奇:“您难道常常主持同性婚礼?”怎麽说得头头是道,很经验丰富的样子? 



“有过,但不经常。本来想结婚的同性恋人们就少,想到来我这儿的又有多少呢?因为法律上还没有承认,来这里不过是要个形式而已。” 



“对不起,我可不可以冒昧地问一句,为什麽您愿意主持这样的婚礼?我问过很多教堂都被拒绝了,只有您……” 



“因为神爱世人,众生皆平等啊!”他用一种很神圣的口气说。 



“啊?”那为什麽我却看到这麽说的尹牧师脸上出现了孩子一样淘气的神情。 



他又温和地笑了,却有了一些复杂的表情:“原谅我开开玩笑,其实太堂皇的借口总是用来掩盖不堪的本质。我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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