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不知何处,一直不停地重复的播放着一首歌,席月倚靠在阳台的落地窗下坐着,默默的听着,“如果两个人的天堂,像是温馨的墙,囚禁你的梦想,幸福是否象一扇铁窗。。。。。”
反反复复的听着,反反复复的回味,细嚼这歌词里的含义,她…是否也懂得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也许,也许她也能做得那么洒脱吧?
慕勉看着她孤寂的坐在那里,惆怅地长长叹了一口气,张了张口,终是无法将心底话说出来,他瞒着她的事情很多,很多,他想拥有她,却不敢跟她坦白为什么。
杨姗姗说得不错,他从一开始接近她,也不过是为了利用她,只因为她爱他,女人的弱点就是心软,甚至可以说女人一旦爱上了他,也心甘情愿的被他利用,他一直认为杨姗姗有野心,是他该要的女人,然而他直到现在才明白,他想要的是有野心的合作伙伴而不是女人。
可是,他已经迟了吗?还有机会弥补以前的一切伤害吗?她还会继续爱自己吗?他有些茫然……
“你不再爱我了吗?”慕勉也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伸手揽住她的肩,轻声地问。
听到他的话,席月侧头莞尔地看着他,有些不解他突然问这个,巴眨着眼睛问,“为什么要这样问?你觉得我已经不爱你了吗?”
其实她不过是想通了,她越是表现得在乎慕勉,他就越加的觉得自己离不开他,人就是爱犯、贱,本来对你好的时候你不在乎,当别人对你若即若离时,才会惊慌、害怕失去,尤其是爱情里不论男女都一样。
慕勉深吸口气,对于她的话感到无力,刚才她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她怎么好像把刚对的话题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你刚才不是说……”
席月不等他把话说完,伸手掩住他的嘴,笑道,“慕勉,你不该纠结这个,因为你明知道我是爱你的。”
☆、第21章
席月的话;更让慕勉糊涂了;她说她爱他,但是……他注视着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而她则一脸平静的微笑着仰望着黑洞洞没有半点星光与月光的夜空,跟着一直在反反复复播放的歌曲轻轻地哼着,慕勉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的。
他有些无奈又有些颓然,她没有再像以前那般喜欢腻在他身边,反而喜欢夜空中那首不知叫什么鬼名的歌曲;什么叫做有种爱叫做放手的?到底是哪个无聊人写的?
慕勉只得暗暗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拿她无可奈何;自嘲地笑了笑;这算是他自作自受的吗?
席月微笑着;看到慕勉一脸焦急又有些慌乱,她忍不住地偷偷在心里乐呵,她终于成功的引起他的注意了?但她与他之间的一切,真的会一直这样吗?她不觉得会一直平静下去,杨姗姗一日未离开G省,生活一日不可能恢复得了安宁。
同时,她很想知道,杨姗姗说慕勉到底做了什么会怕她泄露出来,也更想知道慕勉为什么会知道联扬竟是杨家的企业,那家企业七拐八弯的拐了好几个人手,最后的掌握者是杨鸣,她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政界仿佛有一股隐忍着已久的风暴正渐渐在逼近,仿佛只要爆发,即可以全军覆没,她也很担忧大伯父的情况,席家现在真正的握权人只有他,可是说是步步走得惊险,也极其的惊心,除了政绩上需要付出更大的努力,在私下也得谨慎不能行差踏错,后果不堪设想……
次日,席月回单位后,意外的没有看到杨姗姗来上班,听说请假了,以为她是因为昨天下午的事情而感到为难,单位的同事也纷纷有些猜测,但绝对的没有人敢当着席月的面去询问,她当然不知道杨姗姗此刻正在G省军区。
白行悠看着杨姗姗脸色平静无波,丝毫让人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甚至猜测都不可能。
杨姗姗把最后的希望押到白行悠身上,除了他,她实在想不出可以找谁帮忙,她昨天回到家后,看到那个陈仲炜时,她几乎要尖叫起来了,一个四十几岁的老男人要跟她联姻?
待陈仲炜走后,她当场质问她的父亲为什么要找一个这样的男人给她联姻而不告诉她,她又急又气又恨,她才二十好几大好年华,居然让她嫁给一个大上自己近二十岁的老男人就算了,还又老又肥又丑,这让她如何甘心?
“白大哥,你可不可以帮帮我?”杨姗姗神情有些焦虑,她只要白行悠帮她摆脱陈仲炜,说服她父亲就什么也好了。
白行悠拧眉,不知道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请你直接说什么事情?”
“白大哥,你可不可以当我的男朋友。”杨姗姗一咬牙,跺脚地直接说了。
“你说什么?”白行悠错愕不已,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你可不可以当我的男朋友。”杨姗姗努力挤出一抹笑意地重复刚才那句话,谁也不会知道,其实她喜欢的人是白行悠,慕勉只是因为她想让席月尝尝嫉妒人,想看到她痛苦不已又无法跟人诉说的感受,因为那是她看到白行悠与席月在一起的感受。
这个秘密,她独藏着,深深埋在心底里,谁也不敢说,即使她妈妈特意提到让她去主动追求白行悠她也故作说有喜欢的人,她嫉妒白行悠对席月好,嫉妒到半夜拿出席月的相片疯狂的剪碎烧掉,谁又能知道她内心深埋着的痛苦?
白行悠垂下眼帘眸底掠过一丝精光,听到杨姗姗的话,他不由得觉得很好笑,杨家这算是走投无路想要白家与席家的支持,席家却因为她个人的关系丢了席月那枚棋子没得用,转战向白家,而白渺渺向来讨厌她,她绝对不会找上白渺渺,找到自己的话自然能联系到了联姻两个字。
“对不起,不能答应你。”白行悠直接拒绝了她的要求,不仅仅是因为杨家的目的,更是他的未来不包括有她在内。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答应我?”杨姗姗深吸口气,她觉得胸口痛得快呼吸不了了。
“我有喜欢的人。”白行悠的脑海瞬间闪掠过席月那张调皮的笑脸,他喜欢的人爱上的人已经嫁人了,但他仍然未能放得下她,一直都在他的心里。
“席月有什么好?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她而不是我,她已经嫁人了,白大哥你就不能清醒一下吗?”杨姗姗忍不住提高声音喊道,为什么席月都已经嫁人了,自己依然抢不过她。
“你永远都没办法跟她比较,你的目的永远都只关乎利益而没真心。”白行悠脸色一沉意味不明的看着她,语气冷淡而直接。
杨姗姗脸色白一阵红一阵,他的话直戳中她的心窝几乎让她当场泪下,即使想反驳却无从下话,声音哽咽地说,“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无关利益,为什么你不愿意相信我?”
“嗤,你这种女人也会有真心?我哥的眼睛还没瞎呢。”
本来刚下训练场的白渺渺听到有一美女来找自己的哥哥了,以为是席月呢,赶紧洗漱换了衣服赶过来会客室时,却听到杨姗姗这句话,还真让她想吐。
杨姗姗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甚至连哭也忘了,眼眶微红的看向白渺渺,心头的怨恨更深,为什么每次她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接近白行悠或慕勉的时候都要被她们打断?
“怎么?别用那么怨的目光瞧着我,要不是知道你不喜欢我,还以为我把你抛弃了呢。”白渺渺瞥了一眼她凉凉地开口,没有半点斯文的直接一屁股坐到白行悠旁边抱怨。
“还以为是席月过来了呢,她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
白行悠轻敲一记她的额头,淡声道,“不管怎么样她也是个客人,说话注意礼貌。”
白渺渺撇嘴,“我还不够礼貌么?我又没有骂人。”
杨姗姗微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双手不停地绞纠着,显露出她此刻的心情有些焦急,甚至可能是压抑着某种情绪。
白行悠看着杨姗姗这样子,暗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对杨姗姗说道,“你还是回去吧,你的要求,我无法答应你。”
杨姗姗这下子真的哭出来了,哭哭啼啼地说,“难道你就不愿意帮我一下吗?我从没有求过你,只要,只要你假作一个月就好了,好吗?”
“对不起,我无法答应,你还是去找别人吧。”白行悠脸色不变地说,对于杨姗姗他真的无法生出同情心来。
“白大哥求求你了,我父亲他要我嫁给陈仲炜,他已经近五十岁……”杨姗姗伸手去抓住白行悠的手哀求道。
“噗……”白渺渺忍不住喷笑了,怪不得以杨姗姗这种高傲的性子都出声求人,原来是被逼得无路可走了。
不过,她这是想把白家当枪使吧?有可能吗?这种事也就她想太多了,当真白家是白痴呢。
白行悠听了不由得蹙眉,不知是因为她的话还是因为她的别有用心,面容平淡的抽回手,说道,“你回去好好地跟你父亲谈谈吧,在这个方面我是无法帮你,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请你回去吧。”
杨姗姗低着头,眼泪不住地流,紧咬着下唇就是没哭出声来,即使早会意料到这种结果,但是就是不甘心,为什么这个时候就没有人愿意伸手帮忙一下。
“以前就警告过你了,做人总要讲究良心,否则会遭到天遣的,看,现在报应来了吧?真是该!”白渺渺冷哼,对她生不出半点同情来,当初她若是不那么对待席月,自己又何需反感她。
“都是你们害的,你们眼里只看得到席月那个废物,看得到我吗?我努力的想与你们亲近,可是你们一直都在防备我,甚至排斥我,你们有想过我的感受吗?对,我就是讨厌她,如果不是她我又怎么会变成这样!”白渺渺的话让杨姗姗瞬间激动起来,整个人就像换了芯似的。
“只有接近她,讨好她,你们才不会讨厌我,我付出的一切她也必须还给我,她的一切都是我的,她所拥有的一切都该是我的!白大哥是我的,怎么可以去喜欢席月,她已经有了慕勉为什么还要来跟我抢!难道我就不可以追求自己的梦想吗?”
白行悠与白渺渺两人被她这一则吓了一跳,谁能想得到她会突然失控了,同时也被她的话惊到了,原来她的怨念这么深,甚至对席月可谓是恨之入骨。
从没遇到过这种事,白渺渺突然觉得杨姗姗其实也挺可怜的,她只是走错了方向,以为这样伤害了别人那么一切都会变成自己的了。可惜,她从来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依然觉得错的不是自己,一直都是别人的错,白渺渺看了一眼自己的哥投以一记询问的目光,现在怎么办?
白行悠无奈地摇了摇头,说真的,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一直都不喜欢自己的人,突然对他说其实很喜欢他,这着实让他震惊,仅仅是震惊却没有触到心底的柔软,对杨姗姗的不喜也许是习惯使然,可是也着实是有原因在的。
正欲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却见杨姗姗突然从包里掏出一把刀子……
☆、第22章
白行悠顿时沉下脸色来;沉声问;“你这是干什么?把刀子放下来。”
杨姗姗呵呵地笑看着他们摇头,尖尖的刀尖抵着自己的手腕后退两步;“如果今天你不答应我;我就死在这里,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恶毒,如果你有为别人想过,又怎么会落得这么惨的地步,自私可以;但不要自私到连出事时都找不到一个人情;还要以这种方式威逼别人;让人觉得恶心。”白渺渺怒了;亏她刚才还觉得她可怜;这种人真的不值得让人同情!
这是逼她哥哥答应当她的男朋友吗?只是因为不愿意帮忙,就以自杀相逼?在部队出现这种事情根本就是为了他的档案添上一笔记录,影响仕途,这个女人果然够阴毒的!
“一个连自己都不爱惜的人,还期待别人怎么去爱你?”白行悠冷漠的说。
对于她这种行为很是不耐烦,除了威胁,还有什么可谈?每每说话不好好地谈也就罢,非要威胁别人,有意义么?
“你真狠,如果是席月这样拿着刀子的时候,你还会这么冷漠吗?原来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可以狠到这个地步!”杨姗姗很恨,恨为什么自己生于杨家,恨他们为什么都这么对待自己,恨老天的不公……
手中的刀子微微用力划下,鲜红的血霎时汩汩地流了出来滴落到地上,杨姗姗看着鲜红的血液,更是痴痴地笑了,手中的刀不住地在手腕上一刀一刀的重复划着,双眼变得猩红痴狂,仿佛这样更令她感觉到痴狂。
白渺渺心惊的看着她,又有些慌地问,“哥,她是不是疯了?”
白行悠二话不说上前就想把她手中的刀子抢走,不想杨姗姗有防备似的低□去,往他身上用力一撞,白行悠不防,差点撞到了桌子边角,他忙道,“渺渺,立刻去找军医过来。”
“那,那你怎么……是,我立刻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