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债情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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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债情偿-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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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上电话后,执袂激动的心脏怦怦乱跳。也许这次就能抓住那个色狼王八蛋了。一想到自己可以借此伸张正义,她就兴奋不已。如果只是普通的失落东西的话,反而比较无聊了些吧。执袂是真心地如此认为的。

  薰风(02)

  虽然太阳已经落下,柏油马路上还是宛如关机了电脑一般依旧冒着热气,宁致和零瑕疵潘琦一起加快了脚步,比约定时间提早了十五分钟到达了市中心的麦当劳里面。待会儿两个人还要去帮任雪穗选生日礼物。本来今天就约好了帮他为任雪穗选礼物的,没想到突然一个电话打过来,说是捡到了潘琦今早上不小心弄丢的钱包,然后约定了在这里见面返还给他。
  市中心的这个宁致经常光顾的麦当劳现在已经被放学了的私立学校的制服塞的满满的。宁致帮潘琦扶正了作为标志的绿色书包,买了两杯可乐走到了一楼靠窗的窗口,等着捡了潘琦钱包的女人出现。距离约定时间过了十分钟左右,宁致已经快把可乐都喝光了的时候,突然看见穿着灰色套裙的执袂混杂在学生里面从马路对面往麦当劳走过来。宁致把脸孔贴到了落地玻璃窗上,确定那是执袂之后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到二楼去躲一下。”也不想向潘琦解释太多的宁致拿起可乐杯走到楼梯上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着执袂。其实那一秒钟他心里想的是执袂说不定是到麦当劳来和父亲约会。上次自己在这个麦当劳碰到执袂的时候,她就和父亲亲密地呆在一起,还甜甜地把头靠到父亲的肩膀上。宁致无法忍受看到执袂和父亲那样亲昵的场景,所以他干脆遁逃,反正自己是后来者,甚至可以说是第三者,抢父亲的女人,名不正也言不顺。
  “BINGO!”
  就在宁致快要上完楼梯到达二楼的时候,突然从潘琦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宁致忍不住站在楼梯上,一只手扶着扶手、一只手拿着可乐杯,矮着身子斜视过去,分明是执袂的笑脸,那一脸的坏笑,和诡计得逞般的一句“你就是潘琦同学吧?”
  在宁致的这个位置是看不到潘琦的表情的,但是那一霎那他感觉到潘琦背脊都僵硬了,然后对着潘琦似乎是想要逃跑而改变了方向的背影,宁致看到执袂大声怒吼了一声:“你敢逃的话我就叫警察!”
  潘琦停下了脚步,就好像面对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凝视着执袂。
  “如果你敢逃的话,我就把你对我做过的事情告诉你的家长、老师和同学,你在满员的地铁上……”
  宁致看到潘琦颤抖着靠近了执袂,带着仿佛随时都会昏倒的难看表情说道:“拜、拜托你不要那么大声!”
  第一次看到潘琦这样一副服服帖帖表情的宁致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你刚才也是想火速逃走吧?”执袂的声音听起来相当的严厉。
  被训斥而无声的低垂下头去的潘琦,听到执袂突然吊儿郎当地说了一句“我的喉咙好渴。”的时候,惨白的脸孔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应该已经吓呆了。
  “我不是说我喉咙渴了吗?至少给我买杯饮料喝吧?”被潘琦乖乖地回答了一句“啊,是……”然后转身往柜台那边走去。
  面对着潘琦的背影,执袂毫无顾忌地下达着要求。“还有薯条和巨无霸也拜托你了。”
  不明白到底为什么执袂会和潘琦纠结到一起,而且执袂还抓住了潘琦的小辫子一般地不断威胁他,实在搞不懂的宁致也只能继续看着。看潘琦垂头丧气地瘫坐在那里,然后面对着一句话不说的少年,执袂表现出了惊人旺盛的食欲。好像是能够用别人的钱包吃到够的机会可不多,所以要珍惜一样,执袂不断地追加着食品,已经让潘琦去了柜台好几次。
  最后还钱包也变成了小小插曲,宁致看到的景象是执袂像个劳教所的教官一样不停地教导着潘琦。类似于“你以前也没少在地铁里面做那种下流的事情吧?”然后可以看见一向强势的潘琦孱弱地咬紧了嘴唇。
  “外表装的那么纯真,其实就会对地铁里的女性上下其手。”似乎“上下其手”并不是这么用的,但是宁致也没办法纠正执袂。
  “不、不是的,我是第一次做那种事情。”
  潘琦终于正面注视了执袂。他交叉在桌子上的手指,明明是在夏天,却好像冻结了一样颤抖个不停。
  “那个时候我真的有点不对劲,该怎么说呢,就好像是鬼迷了心窍。”
  面对潘琦真诚的回答,执袂却只是冷淡地耸了耸肩膀。终于潘琦犹犹豫豫打量着周围,看了看手表,战战兢兢地问“那个,我可以回去了吗?”
  听到执袂的回答“随你的便。”之后,潘琦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抓紧了执袂刚刚还给他的钱包。转过身去之后,结果又被她的声音拉了回来。“啊,在那之前先给我一千块吧。”
  坐着并且吸着可乐吸管的执袂坏笑着把手伸到了站着的潘琦的前面,潘琦凝视着她伸出来的右手。“那就算是对于我精神上的痛苦的抚慰费吧。”
  “可是你不是已经把我钱包里的钱都拿去抚慰了吗?”说这句话时不断抖动着嘴唇的潘琦,宁致注意到他下垂的眼角已经红到了看起来随时都会哭出来的程度。可是得到的答复是执袂微微的一笑,“如果你不肯的话,我可就告诉警察了哦。”于是宁致看到潘琦无声地从制服口袋里掏出一张信用卡,然后咬着牙齿说出了密码。
  “对了,你还有一个很漂亮的恋人吧?”被执袂这样问的潘琦表情僵硬地反问“这和你有什么关系?”然后宁致听到执袂冰冷着声音说道:“你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我只是想知道像你这样恶心的男生会以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自己的恋人而已。”
  说真的还是第一次见识到执袂如此尖酸刻薄一面的宁致一下子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在扬长而去的执袂的身影消失之后,潘琦的眼泪一下子溢出了眼角。真不知道网络上的那些“潘琦迷”,尤其是那位“潘琦死士”在看到她们心目中的偶像这副模样会是怎样的悲痛心情。不过说起来还真是想不到学校一代风云人物的零瑕疵会做令人不耻的地铁色狼,而且对象就是自己深爱着的执袂。想着潘琦对执袂“上下其手”的情景就无法忍受的宁致冲下楼去,就给了潘琦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之后就怒气冲冲地走出麦当劳。
  补习班是早就请好假的了,直接搭乘出租车回到自己租住的公寓的宁致,把斜跨书包往沙发上一丢就开始动手脱制服。然后一丝不挂地将红茶茶包挂在水龙头上再往浴缸里放热水。这几天太阳表现出很毒辣的势头,做课间操和上体育课加上上学放学,暴露在阳光下,皮肤晒得有点黑而且有燥热刺痛的感觉,这个时候来泡一个红茶浴是最适宜的。单宁酸会发挥杀菌作用及除臭作用,也能去除身体燥热情形。晒后肌肤觉得有些刺痛的时候,或是连续几天燥热的时候很适合使用。
  一过了梅雨季节,突然就变得很夏天。虽说天气很热,也不要老是冲澡,最好还是好好地泡个澡来预防中暑喔。这些已逝的母亲说过的话,如今还谨记在宁致的脑海。
  加牛奶就变成奶茶浴,放柠檬就是柠檬茶浴,而且红茶的香味让人非常的放松,宁致把全身浸泡了进去,好好地享受了一个小时,出来的时候全身清爽的感觉让人非常的心旷神怡。可是在神采奕奕的清爽的时候就会情不自禁地想到执袂。想见她,想看到她的脸。虽然刚刚还看到了她,但分开不久又是缠绵的想念。强迫自己做功课的宁致纠结了半个小时之后终于缴械投降。换了一身清爽的休闲服,宁致走出家门,在将近晚上十一点的街道上漫不经心地散步。然而当他发现自己是在朝着执袂的公寓走去的时候,不知不觉自己已经快要拐过街角看到执袂的那套公寓了。
  瞠目结舌就是下一秒。被烧得焦黑的一套面目全非的公寓残骸散落在夜色的霓虹灯光亮之中。宁致一下子双腿抖得像猫王一样,意识到自己的后知后觉之后马上给父亲家打电话,正想着说不定失去公寓的执袂已经搬过去和父亲同居了的时候得到了“您拨打的用户没有回应”的机械声音。
  稍微松了一口气的宁致开始往回走。然而没走几步突然想到也许执袂是搬过去和林青沼同居了的宁致颤抖着手再度掏出手机拨打了以前在父亲的通讯录里看到的林青沼家的电话,这一次不再是机械声音而是宁致最不想听到的执袂的“喂”的声音。一瞬间晕眩的感觉击中了宁致,他的身体猛地摇晃了一下,跌靠到旁边的一棵巨大梧桐树上。
  原来她真的和林青沼同居了。比起绝望还是愤怒的心情更有骨气吧?宁致咬牙切齿地站起身子来,举起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向司机报了林青沼的家庭地址,然后铁青着一张脸望向车窗外飞逝的都会夜景。无法饶恕的女人!真是无法饶恕的女人!如果是搬去和父亲同居还可以理解,但是她竟然选择了和林青沼同居!也就是说,她要抛弃自己和父亲了吗?就算同时占用了自己和父亲两个人的心都还嫌不够,一定要玩这种四人游戏吗?三角恋已经足够痛苦了吧?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我?宁致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想冲过去质问执袂,问她到底凭什么让自己这样喜欢她?她到底凭什么?
  出租车停在了林青沼的公寓所在的小区里。周围都是建筑物,看不到一个人影,显得非常的静寂。左手边种植的花草中,紫阳花大大的花瓣在路灯灯光的映照下格外的生动,摇曳多姿。是紫阳花的蓝色花种,这种花的蓝色真的很漂亮,宁致一直觉得这个颜色最适合的不是夏天的烈日,而是梅雨期的细雨。墙拐角处,山毛榉粗壮的树枝越墙而出,宁致一边想着以前调查好了林青沼的家庭电话和家庭住址还真是方便,一边走到了林青沼的公寓面前,在大门口气势汹汹地按了按门铃。
  没过多久就出来应门的执袂在脸浮现眼前的时候,正好旁边城市轻轨的电车轰然而过。已经过了十二点,应该是最末的一班车。电车轰隆隆地驶过之后,周围又恢复了原先的寂静。夜色里,宁致看到执袂眼眸之中露出惊讶的神色。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找到这里来吧?然而执袂的那种猝不及防的表情更是激起了宁致的野心。
  执袂伸手打开了庭院里的灯,灯亮的时候她很自然地转过头去看了一下然后把脸转向宁致。而宁致似乎正等着这一刻似的突然用手扳住执袂的肩头顺势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
  虽然执袂把脸躲向一边,然而宁致强行抱住了她,去抢夺她的嘴唇。执袂的脑袋左躲右闪,拼命地缩着脖子,但最终还是被宁致硬从上面压住,接受了他的吻。一种仲夏夜的薰风笼罩着他们,宁致感觉那是一种与自己无缘的在远处吹拂的风。良久,宁致才放开执袂,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艰难地说:“给我。”
  就是执袂被从来不曾听见的如此苦痛、如此焦渴的男人的声音打动的时候,宁致一把抱起了执袂的身体,大步走向敞开着的宅邸大门,来到灯光明亮的客厅之后,再度把嘴唇凑近了执袂。这一次的执袂,由于有了前一次的垫底,似乎变得大胆起来,冷静一些了。“我拜托你了。”宁致在她的耳边恳求她,甚至可以说是哭求她。明明是很生气地冲过来,一看到她却只想要哭,只想和她拥抱在一起。与其说是在拜托执袂,毋宁说是在拜托父亲、拜托横亘在自己和执袂之间的所谓的道德的盾牌吧?
  “给我。”
  宁致像宣言似的再说了一遍,然后把整个身体压上了躺在沙发上的执袂。
  白衬衫已经被他三两把地扯开,执袂抬起胳膊,宁致又是绝望又是愤怒的交织的激情燃烧得让他嫌从肩部处脱衬衫太费事了而干脆一下子扯了下来。紧接着把手伸向裙子的下一秒,执袂的下半身就已经了无挂碍,一下子暴露在明亮的客厅灯光之下。
  “不行,我的身体已经不行了。”执袂眼角的泪水在客厅灯光下熠熠发亮,宁致却开始吮咂她的胸尖,右手也放到了她的私处。宁致不明白执袂说的“不行”的什么意思。如果是说性冷感,他记得执袂从来不曾失却对性的热情。大概这只是她推脱自己的借词吧?这样想着,更加想要惩罚她的宁致加大了爱抚她私处的力度。
  执袂双目紧闭,宁致纵横驰骋,很快感觉到她的下身像涌泉一样地润湿了。“啊……”看着忍不住轻声叫了起来的执袂,宁致一下子猛冲了进去。说什么不行,明明是这样的兴奋。像在波峰浪尖上一般,执袂娇小的身躯被摇来晃去,不知不觉间,她的积极配合让两个人一起到达了性的愉悦的巅峰。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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