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之的理性彻底崩溃,几乎不懂得接下来要做什么反应。容海澄见自己完全占据了上风,就继续用手探入她两腿的交界处反复撩弄。冰之极想压抑自己不发出吟哦声,可越来越迷醉的意志却让她情不自禁地微张嘴唇,叫了句:“不要……”
就在一抹艳丽的红霞笼上她的脸颊时,容海澄一个轻巧的挺身,直直压进她湿热交并的两腿深处。就在入去的一霎那,他在她耳边不断哑声低喊她的名字……
在他越来越激烈的撞击下,冰之终于无法再抑制自己的吟哦声。双手也攀上他的光洁的裸肩,随着他每次下重力的节奏一次次颤动着。
她多久没有触摸过一个男性温暖的身体了?她确实不记得了。她紧紧闭眼,感受着此刻覆盖在她身体上的这个男人,感受着身体最深处那霸道而刚硬的撞击。
这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他那种年轻充沛的原始力量和带着一丝犹如非洲大草原般自然野性气息让她感觉到了一丝从未体验过的神秘感和颤栗感。
看着身下人半张半合蒙上烟雾的眸子,容海澄轻轻咬牙,再次用力撞入她身体深处。冰之无法忍耐这突如其来的猛烈冲刺,就整个人触电般地一颤,手牢牢攀住他的颈项,嘴里发出类似哀求的嘤咛。
意识到自己的膨胀被她的内壁紧紧包裹,容海澄无法找到克制自己的理由。他一手托起她的细腰,让她更加紧贴自己,使两人的交…合之处更加紧致贴切,同时他还不忘自己的继续撞击。冰之从未试过这种感觉,只感到就要眩晕到窒息,任他的灼热狂烈灌注着,汗珠一颗颗从额头上淌下。
卧室里顿时传遍男女交织在一起的喘息声和低吟声,声声不绝。
纵情欢畅之后,容海澄紧紧拥着软绵绵的冰之,一手还留恋地在她光滑的后背上滑移,嘴上轻轻问:“我是不是比他好?”
疲惫中,冰之苦笑:“你没必要总是跟他比。你跟他完全是两类人!”
跟郑唯宁的中规中矩相比较,他简直要把自己吞掉一样,换来自己一身酸痛。
他笑了笑:“那你喜欢他还是喜欢我多一点?”
冰之闭着眼也笑了笑:“你简直是狼!不,魔鬼!”
容海澄坏坏一笑,再次把她搂住,嘴唇再次覆上她汗湿的颈项。她往后一缩,说:“好了,别玩了。”
“冰之!记住我可以让你很快乐!刚才我们做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你很快乐。”他把脸贴在她肩上深深说。
冰之闭上眼,让疲惫渐渐弥漫全身。是的,身体快乐其实来得很容易。可是,灵魂的安放,究竟在哪个角落?
她很快睡着了,进入一个个奇异的梦境。梦中,她又回到了二十二岁那年,梦到自己正扳起一个瘦长男孩子的脸,不顾他的同意就吻了他的唇。
最后她是从惊惶和懊悔中醒来的,发现容海澄的一只手臂还搁在自己的小腹上。他睡得很沉,丝毫没被她的动作吵醒。她看了看身边躺着的男子,陡然间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就好像天边的某一朵白云,突然间飘落在了自己身边。
或许还沉浸在那个梦中,她再也睡不着了。轻轻扳开容海澄的手臂,翻了个身,一直静静等待黎明。
天刚蒙蒙亮,冰之就从浅睡中醒来。她起床的时候,惊动了身边的男人。他睁开睡眼,哑声问:“醒的那么早?”
冰之说:“我习惯了早起。”
容海澄的一只手却在她光洁的小腹处滑移起来,笑了笑:“果真是肤如凝脂!”
冰之扳开他那只一大早就邪恶的手,说:“好啦,我去做早餐!”
容海澄却丝毫不听话,一个翻身起来把她用力往下带。冰之叫了一声,却仍旧没有逃脱魔掌,被他死死压住。
她涨红了脸,嚷道:“够了,给我起来!”
他的呼吸已经开始急促粗重了,热气直灌倒她耳边:“冰之!我发现我们之间很多地方实在是和谐!就像昨晚,我充分感受到了你带给我的美妙……我……很想重温一次!”
接下来冰之也没作多大抗争。容海澄的动作并没有昨晚的激烈和疯狂,而是多了几分爱抚和温柔。
冰之闭着眼,再一次感受着他那灼热而富有活力的身体,当他的灼热刚硬再次挺入她身体时,他贴着她耳边问:“你喜欢吗?”
她神智已经迷糊,就发出含糊的回答:“嗯……嗯……你……轻点!”
在激潮到来时,她觉得自己正躺在一片软绵绵的沙滩上,浪潮正冲击着她。
她反反复复被浪涛往上抛,最后跌回那片沙滩上。他的激潮在吞噬着她,让她无处可逃。
32有苦有甜
冰之这才清楚意识到办公室恋情的艰难不易。
这或许真的是一个妙不可言却又揪心不已的距离。每次在行政会议上;冰之都不敢直直迎着对面投来的某道目光。偶尔几次他去找罗国威汇报事务从她打开的办公室门前经过时;她才会匆匆瞥一眼那道英挺的身影。
这两天;容海澄不止一次吵着她,叫她搬过去跟他一起住。可她都犹豫着回绝了。
她之前跟郑唯宁订婚后,也没有搬过去跟他一起住。那种没有婚姻关系却像夫妇一样生活在一起的状态,她一下子接受不了。
可容海澄有的是力气和精力对她死缠烂打,在每次的下班晚饭后都几乎要把她往自己别墅里拽。当然,他偶尔也会去她住所里过夜;但冰之严格将次数控制为一周两次。
跟他斡旋了半个月之后;冰之终于精疲力竭了,只好把自己平生第一次跟异性同居的机会给了容海澄。刚搬进去那晚;他把她缠得几乎一夜未眠,累得她第二天起来后浑身乏力。可他还厚颜无耻地说:“这是庆祝我们正式开始新生活!”
冰之这才知道,也许世上总会有一个人,他生来就是为了打垮你所有的理智,就是为了搅乱你原本设定好的人生计划。对这种人,你又爱又恨却又无可奈何。
前世我欠了他。冰之总这么想。
而到了这日,晴子约她午饭。待菜端上去后,晴子注视着她促狭一笑:“小男人还把你养得不错吧!你真行,人家是养小男人,你是被小男人养!”
冰之却笑叹:“别提他了。别看他工作时一副干练的样子,可回到家后就摆出一副不折不扣的小孩脾气!除了看电视、打游戏就是骚扰我,我想一个人清静一下都不行!”
晴子不怀好意地笑道:“看来他挺会折腾你!我不单单指在床上!”
冰之红了脸,伸手作势要打她。可这时,晴子的手机响了。
晴子看了看手机屏,柳眉倒竖,脸上是一抹厌恶的表情。冰之急忙问:“怎么了?客户?周末了还找你?”
晴子没接电话,而是转头看着前面恶狠狠道:“我宁愿是一个挑剔的客户,也不愿是一个我丝毫不喜欢的追求者!”
“又有了?这次是谁那么胆大妄为而且还那么惨?敢惹我们美丽的欧阳小姐?”
晴子傲然道:“跟你家小男人有关!他继母的儿子汪子胜!”
是他?冰之咽了一口唾沫。
虽然同居后,她也不会过多询问容海澄的家事,但他依旧会在她看电视的时候跟她聊起一些零零星星的家事。比如他跟他父亲的关系,他那因病早逝的母亲,他那个妖艳势利的继母赵兰娟和他那个吹嘘功夫一流的继哥哥汪子胜。
除了他过世的母亲外,他谈起那三个人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调侃语气。
每每这样情况下,冰之还是会对他升起一丝怜惜之情。
但现在,他最厌恶的继哥哥汪子胜居然想对她最好的朋友下手?
冰之忍不住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晴子喝了一口柠檬茶说:“一次商业酒会上,我们老板介绍一个大客户给我认识。谁知那家伙的助手就是汪子胜!”
“结果呢?死缠烂打?”
“差不多!他第二天就找我了,打着谈生意的招牌,带我去一个什么山庄里。半天后也不见他谈什么项目,之后就塞给我一条项链。他说:他对我一见钟情,想跟我交往! ”
晴子说完,一副泄气皮球的样子。
冰之笑着拍拍她的手背:“你那么厉害?还赶不走他?”
“我不是不想赶走他!可现在因为老板交给我处理的项目的原因,我必须要经常跟他联系!他老板也是全权交给他代理这个项目,懂不?”
冰之这才明白了:“这样你就要顶着工作的压力经常跟他见面,而且还经常接受他的骚扰!”
晴子铿锵有力地说:“他暂时还不敢对我怎样。只不过昨晚喝醉酒后死拉着我的手不放,还想扑到我身上来,满嘴都是那些我听得起鸡皮疙瘩的话!”
“你呢?怎么处理他的?”冰之听得还真有些紧张。
晴子得意无比地说:“我叫了一个男性朋友来,把他抬回他自己狗窝里去了!不用我动手的!呵呵!”
“什么男性朋友啊?那么好?呼之则来啊?是你以前的旧菜?哪一盘啊?”
晴子在这时脸颊上居然微微一红,数秒才低声道:“他是乔依安!”
冰之几乎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你还真的跟他有联系啊?”
她预感到,有些故事似乎远远没有完结。
晴子深深说:“冰之,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到,我和他有些事情似乎还是没真正了结。七年了,我以为一切会过去。七年期间,我和他不知道彼此是怎样生活的。可七年后他突然出现,我感觉到,上帝绝对不会简单安排他在我面前仅仅晃一下而已。”
“你和他打算卷土重来?”
晴子望着前面某位置,说:“谁也无法预料下一个拐角是什么风景。”
冰之和容海澄的同居生活并不总是愉快和甜蜜的。
冰之不是那种喜欢随便的女人,这种看似轻松惬意、实则看不到出路的亲密生活不是她最终的目标。她还是那个渴求安定生活的平凡女人,如果容海澄给不了她现实中想要的东西,她宁愿撤退。
他们俩每天都各自开车去上班,下班也是一样。因为容海澄的工作性质,少不了是有些应酬的,所以他也保证不了每晚陪她回家吃晚饭。冰之本身爱安静,也不喜欢外面的浮华绚烂,但时而面对着容海澄那座空洞而寂静的别墅,她还是感到一种难言的孤独。
她和他住在一起已经有一个月了,偶尔间也会有小磨小擦。比如他有时候爱打网游玩通宵,她就忍不住爱说他;他有时候占有欲过于强烈,她就声称彼此需要个人的空间透透气。
再说容海澄这个人,有时候看似孩子气般执拗无常,但却依旧有一种她感到不安的神秘感。比如,他为什么会那么喜欢自己?对自己又是不是彻底的真心?他对两人的未来有没有打算?
最为重要的是,他为什么好像特别了解自己?而她却很难真正迈入他的世界?
是否特别奇怪?一个口口声声说爱你、给你快乐的男人,一个夜夜同床共枕的男人,却始终让她感到一丝琢磨不透。
不过她又转念一想,什么叫看得清什么叫看不清?当初她也认为自己看清了郑唯宁,可结果呢?
为什么她想要的那份安定那么难实现?
这一晚是周五晚上,容海澄在MSN敲冰之:说今晚一起出去吃晚饭。冰之答应了。
前晚两人又因为某件极微小的事吵了一阵。原因是冰之因为收拾了一下卧室,后来不想跟他出去外面散步,他就来脾气了,说她出尔反尔。
冰之是那种不爱争吵的人,所以见他在旁边嚷嚷,就说她不如回家住好了,还真的收拾起衣物起来。容海澄见状气得无话可说,出到客厅就摔杯子。在厨房干活的杨阿姨吓死了,急忙出来询问个究竟,也被他冷冷喝退。
冰之后来走到他跟前淡淡道:“你跟我生气,骂杨阿姨做什么?她又没得罪你?”
容海澄气得反而笑了:“周冰之,我还真是拿你没办法!跟你吵架都吵不起来!你真够狠!”
冰之也笑了笑:“好吧!出尔反尔算我不对!但散步任何时间都可以去,不必非要今晚啊?我收拾卧室是因为我想帮你把你的领带和衬衫好好整理和归类放置,这样你清早起来穿衣服搭配也好找一点!”
容海澄听了这话气顿时消了一截,这时候一边拿着扫帚收拾碎玻璃的杨阿姨也低声说:“容先生,有个女人替你收拾东西不是挺好的事吗?”
结果那晚还是容海澄厚着脸皮赔上笑脸完事。冰之倒不会跟他在这类小事上计较,所以自然也不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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