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颓废的又趴了下来,问道:“皇上今早走了之后没再来过吧?”
“皇上是没来,不过刚刚戚公公来过了,说皇上宣您一个时辰后去御书房觐见。”
“御书房?”我挠挠头,不知道有琴渊又搞什么鬼。
“来福,那你去把我的朝服拿来吧,我也该起了。”
青衣蟒袍,金冠玉带,纷繁复杂的衣饰,华美绚丽的点缀。整整折腾了近半个时辰,才算是穿戴完毕。
这还是我来到崟月后,头一回作这么正式的打扮。
看着铜镜中那张惊为天人而又生涩稚嫩的小脸,忽然有些迷茫了。几天前还那么淡定的觉着到哪里都是一样,现在却是对这个陌生的国度多了些留恋。
我在心中问自己,真的只是留恋这个地方么?
还是……还是对那个霸道、不讲理、脾气恶劣,阴晴不定又索求无度的男人多了一份不同的心绪?
我甩甩头,决定抛开这个奇怪的念头,他是个不好惹的男人。一再申明他的所有权,也定是有我不清楚的原因,而且是非常重要的原因。
莫名奇妙的穿越,莫名其妙的人与事。
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我被卷入了一场争斗中,前方等待我的,也许是一条铺满了荆棘的道路。
而我,一个21世纪的文弱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
难道真要靠左手一支笛,右手一把琵琶,再加上下五千年的中华精粹去迎战所有困难?会不会还未开口就让人劈死了?颓废的大声叹了口气,绝对不要以为古人都是傻子,起码有琴渊就不是个傻子。我算是给他彻底的吃干抹净了,连点骨头渣滓都没剩,还恨他不起来。
他的大棒加胡萝卜政策,真他妈管用!
让他几句话一哄,我立马就把对他的种种抱怨都抛诸于脑后了。
“主子,您是在担心后天的出使?”来福一边问,一边帮我整着衣冠。
我收回思绪,顺着来福的话回答道,“是啊,说是出使,其实就是去做人质。我真想不通,曜日的国君为何要用八个城池来换你家玲珑王爷?难道真是看上你家王爷的绝色容貌了?”我站的直直的,任来福摆弄。
“王爷从小就深居宫中,甚少抛头露面,只新皇登基时露了露脸。但就这一次,玲珑王爷的美名便传开了。至于曜日为何提此条件,奴才也不明白,要说曜日国君看上王爷,用此手段逼皇上交人,也是有可能的。”
我咂咂嘴,“如果真是为了这个原因,那曜日的国君定是个昏君,如此劳民伤财,只为逞自己的**,我看早晚会被灭了。”
“吾皇雄韬伟略,英明果敢,每日勤于政事。如若让我国有喘息之际,奴才相信,主子不久便可回国了。”
我看着来福一脸崇拜的表情,笑道:“有琴渊有这么好?你不怨恨他要把你家王爷送去敌国?”
来福正色道:“皇上还是太子时,就甚得朝中诸位大臣的赞赏,说皇上经后定会成为一代明君,名留史册!皇上把王爷送去曜日,也是为了顾全大局,为了崟月的千万黎明百姓,所以奴才并不怨恨皇上。作为崟月的子民,能为国出一份力,奴才觉得很光荣。”
来福正义凛然的样子把我逗笑了,“来福,没想到你这么爱国,有这份心,倒是挺适合上战场去保家卫国的。”来福窘的红了脸,低垂下头,“主子,您就别笑话奴才了。奴才自小就被卖入宫中,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伺候好主子,其他不敢多想。”
“看来,有琴渊是个好皇帝。”我喃喃自语,脑中思索。
比起在曜日当质子,那肯定是在崟月当个闲散王爷要舒坦的多。无论有琴渊有何目的,他总还是没有伤害我,其他人也不敢对我如何。可如果在曜日的话,一切就难说了。万一曜日的国君真是打玲珑的主意,那我岂非很惨。说难听点,就是从王爷降为了男宠。
从某种角度来说,只有崟月变强了,我在曜日才能安全,不然随时都有被杀的可能。
何况还有来福,万一来福在曜日出了危险我又该如何,前几日所发生的事还记忆犹新。有琴渊最后因为我的威胁而并未惩罚来福,可要换了曜日的国君,还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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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太单纯,太幼稚了。
政治斗争是黑暗的,而我已经不知不觉陷进去了,不是我想置身事外就可以的。我即将面对的一切,也许有着我想象不到的残酷。
御花园中,依然是郁郁葱葱,蜂飞蝶舞,百般红紫斗芳菲。
只是此时看到这般美景,心境有了些许变化。
来福领着我一路来到了蟠龙轩。
我抬头望了望匾额上那凤舞龙飞的三个大字。心中感叹,真是好书法,匾额上所写蟠龙轩三字,绝对当得上刚则铁画,媚若银钩这八个字。署名为明德帝,建业元年题字。那就是有琴渊写的了,他倒也是个文武全才。
对他的好感无形中又增加了些。
有琴渊还挺会享受的,居然把办公室设在如此鸟语花香中,淡淡清香忽而入鼻,倒是能减轻几分沉重的工作压力。
我沉稳的抬脚跨进门槛,来福则候在轩外。
有琴渊正色端坐在书桌后的龙椅上,戚槐仁站在一旁,为有琴渊轻摇着羽扇,另有一位身着蓝衫的高大男子坐在屋内。
“微臣邱铭远,见过琼亲王。”蓝衫男子见我进屋,便起身恭敬的向我行礼。
我微笑,两手托起他的胳膊,“不必多礼。本王前些日子大病了一场,忘了好些事,不知该如何称呼?”
邱铭远看着和蔼可亲的我,愣住了。
他还真高,我不得不微仰起头才行,浓密的剑眉,坚毅的下颚,气质粗犷,眸光不似有琴渊那般总透着阴霾诡谲,看来是个武将。
我正考虑着要不要叫醒他,耳边传来有琴渊一声清咳。
我回过神,连忙撩袍跪地,向有琴渊行礼,“臣弟叩见皇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琴渊没吱声。
我自然是低着头不敢起来。
在地上跪了好一会,膝盖都跪疼了,才等到他说出那淡淡几个字,“起身吧。”
我一边揉着膝盖,一边站起来,,尽在一手握拳捶捶腰。真是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了,也不想想是谁晚上把我折腾的腰酸**疼的。怨恨的瞪了有琴渊一眼,只见他正阴沉着脸看着我。
我轻哼了声,低下头。我又怎么得罪他了,皇帝的心思还真难捉摸。
有琴渊朝我勾勾手,“玲珑,到朕身边来。”
我应声,面无表情的慢慢走向他。
有琴渊抬手示意,戚槐仁随即带着屋内的所有宫人都退了下去,关上门。
我停在离他三尺远处。
有琴渊蹙眉,拽了我一把,让我紧挨着站在他身侧。
我瞪他,这还有第三者在呢,他就怕人家不知道我俩的关系么!他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有琴渊无视我锐利的目光,大手伸向我的后腰,揉捏起来。
我腾的下红了脸,浑身僵硬,直挺挺硬邦邦的杵在他身旁,一动都不敢动。我有些心虚的瞟向邱铭远,好在他表情并未有任何不自在。也是,我站着,有琴渊坐着,又有宽大的袍子挡住,邱铭远看不到有琴渊在做什么。
“易儿,放松。”轻的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横了他一眼,撇过头,他按摩的其实……其实还挺舒服的,不过我可不会谢谢他。
“铭远,你坐下吧。”
“谢皇上。”
“玲珑,这位是我们崟月国的安国将军,邱铭远。一年前你曾见过他一面,邱将军也就是瑞华夫人的夫婿。”
我忆起前几天见到的两位美人,恍然点头,“哦……我想起来了,邱将军原来就是皇兄那位爱妃的姐姐的丈夫!”
我冲邱铭远咧嘴,拱手施礼,“失敬失敬,那邱将军与皇兄不就是连襟?说起来也算是本王的兄长了。”
邱铭远黝黑的脸微微泛红,也向我拱手,“铭远不敢当。”
腰间的大手忽然猛一用力,酸的我差点向前扑到,好在有桌案抵着。
我站稳身体,咬紧牙恨恨看向有琴渊。有琴渊神色自若,向我莞尔一笑,“玲珑,这次你出使曜日,朕让铭远扮作护卫随你一同去。”
正文 出使之前(2)
我一愣,决定把个人仇恨先搁一搁,说道:“崟月目前正乃用人之际,皇兄怎可让邱将军扮作护卫随我去曜日呢?”
“朕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曜日不比崟月,虽说停战协议中注明了不可伤你性命。但在曜日谁都不会卖你这个敌国王爷面子的,玲珑你又不谙拳脚功夫,就怕到时出了什么岔子。铭远武艺高强,有他在,朕稍稍能宽慰些。”
我撇撇嘴,“我不就是一个无权无势的闲散王爷,说起来价值远还不如一个能够征战沙场的将军,何必为了保我而如此浪费人才呢。”
邱铭远目光复杂的望着我。
俗话说的好,阎王要你三更死,哪能留人到五更。
倒不是我有多爱崟月,只是觉得在曜日,如果真有人想取我性命,任他邱铭远武艺再高强,也是保不住我的,说不定还拖累他一起陪葬,他可是个有老婆的人,说不定还有孩子。而我原本就是一缕亡魂,再活过来,已经算是偷来的了,不该临死还拉个垫背的。
有琴渊左手猛一拍桌案,厉声喝道:“胡闹!”
我腿一软,差点双膝跪地,好在有琴渊在背后拽了我一把。我抱怨的瞪他,小声说道:“干吗突然这么大声,吓了我一大跳。”
有琴渊目光炯炯的回瞪我,叹了口气,“玲珑,朕知道你是好意。但此事朕早已决定了,不容你多嘴。记得日后在曜日,需安分守己,凡事都要听邱将军的话,知道了么?”
我不甘心的应道:“臣弟遵命。”
有琴渊满意的点点头,转头看向邱铭远,“铭远,玲珑日后在曜日的安全就全交给你了。”
邱铭远看了我一眼,低头施礼道,“臣自当尽心竭力。”
“那今日你就先回府吧,这一去就是个把年月,瑞华夫人定要不舍了。”
邱铭远的脸又红了起来,我抬袖掩笑,这大个子怎么脸皮比我还薄。
“微臣告退。”红着脸的大个子,有些不知所措的退出了蟠龙轩。
待他走远了,我才哈哈笑出了声,“他怎么比我还会脸红?”
有琴渊把我往怀里一带,我跌坐在他大腿上,顿时止住了笑声。
“易儿喜欢铭远?”
喜欢说不上吧,那大个子看来人不坏而已。我低头嗫嚅,“还好吧……”
有琴渊攫住我的下颚,与我对视,“记住,你是朕的,朕不许你喜欢除了朕以外的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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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不作声,肚中腹诽,自大的皇帝,我又不喜欢你,再说后天我就要走了,到时看你还能不能这个不许,那个不许的。
“易儿想要违抗朕的命令?”有琴渊眯缝起双眼,透出危险的气息。
我连忙狗腿的摇头,“没有没有,你的话就是圣旨,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有琴渊嘴角勾起,松开了手,转而继续揉捏我久经摧残的腰身,“腰还酸么?”
我不自在的靠在他怀里,老实的点点头。
“有琴渊,今晚……今晚你能不能……放过我?已经连着四天了……”
“怎么,才不过四天,易儿就厌了?”语气又转冷,皇帝就是听不得半句逆他的话。我尽量寻找婉转的说辞,“不是,不是说厌了。再好吃的美味,天天这么拼命吃,也会受不了的。我,我那里真的疼,腰也酸而且,连着那么多天,你都不累么?你可是一国之君,全崟月的黎民百姓都仰仗着你呢,你可不能垮。不然到时,我就该成万民唾骂的祸水了。”
“易儿说的倒是在理,可我们这一别就是数年,朕现在顾不了黎民百姓了,只想好好与你温存温存。”
居然没让我唬住,这皇帝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我脑中盘算着该如何逃掉今晚的‘酷刑’。
有琴渊乘我分神之际,把我翻了个身,让我趴在他腿上。
我整个人横卧在了他那张大约有一米多宽的长椅里。“你想干嘛,让我起来!”我挣扎,现在我特忌讳用**对着他,觉得没安全感。
“好生趴着,别乱动。再这样扭来扭去,休怪朕不客气了。”有琴渊撩开蟒袍衣摆,把我的裤子都褪到了大腿根处。
我两手握拳,把拳头塞进嘴里,狠命咬着。心中把他有琴家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孔雀加种马变态呢!
有琴渊掰着我的臀瓣,不悦的问:“易儿,怎么没抹药?”
我松开牙关,蔫蔫的回答:“我忘了。”
有琴渊忽然轻笑道:“朕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