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
陈豫琛微笑着点头,把吕颂手里的茶杯夺下,接下来这个消息更劲爆,他不想给吕颂喷一脸茶水。
“举行婚礼的同时公布宋初一的身份?宋初一能有什么身份?”吕颂没喷茶,撇了撇嘴。
陈豫琛轻轻说了一句话
宋初一是沈靖华的女儿!天啊!小野花竟然有这么出人意料的出身。
她是陈豫琛的妻子,陈豫琛是中投的股东,中投岂不是背靠了好大一座山!吕颂两眼一翻,乐晕了过去。
吕颂还不知陈豫琛是沈翰,中投早就背靠大山了。
☆、第44章 自绝后路
“哪天举行婚礼好?明天行不行?”吕颂醒过来;高兴得声音都在发抖。
“明天来得及吗?”要发请柬要定酒店什么的,他打算要大操大办;时间太紧了怕错漏百出。
“来的及,你以前说要结婚那次我就熟悉了整套流程;只要舍得撒钱就可以了;至于来宾。”吕颂嘿嘿笑:“网上发请柬就行了,他们爬也会爬过来的。”
鲜花锦簇人人捧;不管本意还是顺应潮流,人都是趋炎赴势的,吕颂说的没错。
“你先联系酒店;我和初一商量一下再给你回话告诉你哪一天。”陈豫琛回到G市后还没回家。
“好;没问题。”吕颂爽快答应。
两人一起走出酒楼,陈豫琛在B市一刻不停歇追查真相,又牵挂着宋初一,精神很困倦,自己不开车了,让吕颂送他回家,路上他要小寐一会。
吕颂本来想和陈豫琛八卦季峰和罗雅丽的风…流韵事的,见他眼眶青黑倦得靠到椅背上就睡了过去,忙闭紧嘴巴不提了,车到金鼎后,陈豫琛醒了过来急匆匆就下车,他也没机会说。
不知宋初一有没有在睡觉,怕惊扰了她,陈豫琛极轻地开门。
客厅和卧室都不见宋初一,也没看到宁悦,陈豫琛以为宋初一和宁悦出去闲逛了,不急着打电话给她,拿了衣服准备进浴室洗澡。
分开三天了,有些迫不及待,先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等宋初一回来就可以为所欲为了……陈豫琛想得热血沸腾。
陈豫琛一只脚踏进浴室了,眼角忽然看到阳台躺椅垂下来的浅绿色裙角,忙退回来,蹑手蹑脚往阳台走去。
跟卧房里的水床一样,这张躺椅也充满情…趣,可升可降的按摩靠背能随意调节不同的让人感到舒适的角度,靠背内部安装了震…动捶打按…摩…棒,疲劳时可以打开开关敲击肩背放松筋骨,兴之所至时趴伏上去,那按…摩…棒就可调戏似按…摩**。
躺椅坐的那一部分装了遥控多速升降器,打开开关时椅子会像海浪一样推动tun部上下荡漾,闲时可作健身之用,特殊时候就是体贴入微的……
两人搬进来时宋初一怀孕着,还没试过功效,饶是如此,只当普通躺椅用,也很舒适的,陈豫琛买了厚厚的白色长的毯铺在上面,海绵云朵似的绵软,躺上去如卧云端,春日里阳光疏疏懒懒洒进来照在身上,再美不过的享受。
陈豫琛轻轻走近,宋初一腰腹圆滚滚的,已不复以前的纤弱身姿,可多了饱…满的成熟风韵,一样让人喉干舌燥。
在椅边半蹲半跪了下去,陈豫琛饥渴地看着,分别三天,每时每刻都牵挂的眉眼如今可以看到,怎么看也看不够。
宋初一没睡着,陈豫琛刚进来她就知道了,装睡呢,见陈豫琛迟迟不动,不装了,伸手勾住陈豫琛脖子,把他圈向自己,微有凉意的唇凑了上去。
似干柴点燃火苗,陈豫琛的呼吸瞬间粗重。
这样子不上阵不行,可初一现在怀着孩子,不能要,陈豫琛艰难地推开宋初一,说:“我去洗澡。”
“当着我的面也行。”宋初一眼睛下视,陈豫琛给看穿心事,先是脸红,后来连两只耳朵也变得通红。
宋初一忍不住笑了,眼角溢了泪,她用手去擦,越擦越多。
“有这么好笑吗?”陈豫琛更臊得慌。
不是笑得掉泪,而是……宋初一不解释,只含笑推开:“去吧,好好欣赏一下你的形象,走了以后就没打理过吗?”
陈豫琛乱蓬蓬的头发,青黑的胡子,眼睛布满血丝,活脱脱的浪子模样,宋初一心头苦涩得更厉害,再不推他走,忍不住就要当着他的面哭起来了。
陈豫琛突然离开,季峰都觉得可疑,宋初一更不例外。
知道陈豫琛不想自己担心,宋初一强忍着没问,这三天表面上和宁悦有说有笑,心中苦得纠结成一团。
现在他回来了,模样狼狈憔悴,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若是事情没有解决,陈豫琛怕她担心,肯定会打理得整整齐齐一脸轻松回来,他不加掩饰,那就是事情已解决。
陈豫琛在浴室里自己动手解决了一次,同时把全身上下洗刷得干干净净,沟沟壑壑都没放过。
没那么难以抑制了,时间却更长了,从红日西斜到华灯初上,阳台间影影绰绰鼻子眼睛都看不清了才停歇。
吃了个魇足了,陈豫琛才缓缓讲了艳照事件给宋初一听。
“你啊别把我当玻璃人,这点打击我还受得住。”宋初一嗔怨地瞥陈豫琛,“不就是咱们恩爱的照片吗、咱俩是夫妻,怕什么?而且,你也说了只看到上半身,还有头发挡住了,明星们穿的比这露的在人前出现都有,我就当是做了回明星罢。”
“我……”陈豫琛赧然。
两人说开了心事,又温存爱抚半晌,方想起要给宁悦打电话,让她晚上不用过来陪宋初一了。
宁悦手机关机了。
“宁姨应该是和季学长在一起,要谈季学长的婚事。”宋初一说。
“季峰要结婚?”陈豫琛很意外。
“嗯,听起来好像宁姨不同意,接了电话就赶忙去找他了。”宋初一愉快兴奋得太厉害了,眼下有些倦怠,说得这么两句话本来打算闭眼睡觉,忽然想到什么,又霎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睁大眼睛看陈豫琛。
陈豫琛跟她想到一处去了,脸色霎时很难看。
季峰是不是想和罗雅丽结婚然后控制住罗雅丽逼她交出底片?
青藤咖啡馆里,季峰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领带系得端正,不是风…流倜傥的俊俏,别有一股让人心折的大气端方。
说是约会,包房里却冷寂无声,季峰轻轻转着手里的咖啡杯,没有和罗雅丽说话的意思。
罗雅丽来前以为自己交了好运,走进童话世界了,看着季峰的冷漠的样子,她知道自己原来在做梦。
季峰看来是要为宋初一出头,怎么办?
罗雅丽不甘心束手就擒。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许久后,在罗雅丽紧张得满身汗水时,季峰终于出声,缓缓说:“我用跟你的一年婚约换你避免与我三叔联姻,你自愿拍一组果照给我存留,另外把初一那辑相片的底片交给我,怎么样?”
“你想的美。”罗雅丽冲口而出,脸涨得通红,为自己的自作多情,也为季峰对她的轻鄙薄情。
季峰淡淡地笑了笑,不再开口,缓缓地啜吸咖啡。
让吕颂约罗雅利见面时,他想着先用婚约诱饵套牢罗雅丽,使她不轻举妄动缓解燃眉之急,等宋初一生下孩子身体能承受得了打击了,那时再来场狠狠的硬仗。
这边才挂了电话没多久,宁悦就打电话来问他怎么回事,原来罗家家长找宁悦确认季峰和罗雅丽正在交往的情况,季峰感到不寻常,八字还没一撇的事,罗雅丽怎么那么快和家长说了,于是让徐畅调查,知道罗雅丽正被逼婚着。
罗雅丽不是没主见的娇娇女,季清源那种人她看不上眼,可罗家对不听话的女儿狠且绝,她身为罗家一分子,无法摆脱家族的控制,只能抓住自己这根救命稻草来着。
季峰于是改变主意,他胜劵在握,罗雅丽肯定得答应他的提议的。
罗雅丽一口拒绝却没有离开,也表明她已没有选择。
罗雅丽僵硬地坐着,笔挺挺像穿着坚…硬的铠甲,她决不屈服。
“我来前约了媒体记者了,记者拍摄了我们在咖啡馆外面碰头的相片,等着我的咐咐刊登或是不刊登,什么时候刊登。”对侍了一个小时后,季峰再次开口,平静的简短的话语将罗雅丽摧毁击垮。
自己暗地里的勾当季峰知道了,吕颂和陈豫琛也会知道,想让吕颂和陈豫琛娶自己的打算都落空了。
季峰会让媒体怎么编排罗雅丽想像得出,会在她被逼和季清源订下婚事后说她在与做叔叔的季清源有婚约时还勾引他,刚才在咖啡馆门外,因为欣喜,她笑容妩…媚,非常亲昵地凑向季峰,而季峰面沉如水,的确很像是她在勾引季峰,事实本来也是,她刚才是在勾引季峰。
相片一旦登出,她声名扫地,连季清源这个人渣都配不上了,作为没有利用价值的女儿,罗家一向是怎么狠怎么来的。
想到家中一个姑姑和一个堂姐的悲惨下场,罗雅丽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陈豫琛原名沈翰,因为情变生父母的气,所以改名换姓。”季峰闲闲说,从包里拿出一个摄像机推给罗雅丽,“我到包厢外等你,自己拍,全方位多角度清晰明朗,省得再拍第二次。”
罗雅丽呆呆的接过摄像机,悔恨得想一头撞死。
天才设计师沈翰是什么身份不用季峰说罗雅丽知道。
自己惹上不该惹惹不起的人了。
拍就拍,果照是吧?没什么大不了,宋初一和陈豫琛的床照自己还欣赏过呢。
罗雅打开化妆包,小心地扑粉抹胭脂,对着镜子涂睫毛膏,染亮晶晶的唇彩,极为精心,要让自己展现出最美的一面。
她要拍出惊心动魂的美,使季峰看了动…情生欲。
把摄像机放到咖啡桌上对着房间空旷的地方,调整好角度,罗雅丽利落地除了衣裙,半屈着腿,对着镜头拉开缝隙间那两瓣,展露出漂亮的浅浅的肉粉,比跳钢管舞的女郎更劲爆更火辣。
☆、第45章 群英荟萃
罗雅丽认为,为辩清她有没有自拍角度对不对脸部清晰与否;相片季峰一定得看的;不料季峰在她出来后;接了摄像机瞟都不瞟一眼就往外走。
“你不看一下吗?不怕我根本不拍或是没有露出脸庞吗?”
“不怕。”季峰淡淡说,眼角瞥了罗雅丽一下,”明天我给你电话出来一起走走;我会约好媒体记者由他们拍到咱们在一起的照片;然后刊登出来报导说咱们在一起;并且据知情人士透露,咱们已经订婚。”
他言下之意是……罗雅丽深吸了一口气,绝望地问道:“你不在我家露个脸?你说的婚约是捕风捉影的婚约?一年内你不公开否认?”
她很聪明,假如心眼没这么多心思不那么龌龊,还是很可爱的,季峰上下打量了罗雅丽一下,在心中默默摇头,他确定,自己连和她组成一个名义婚姻的兴趣都没有。
罗雅丽很美,可不是他喜欢的那一种。
季峰想起宋初一,宋初一没有罗雅丽的雍容妩媚,可不知道为什么就能让他每多看她一眼,就多爱一分。
初一像青花粉瓷,在错落有致的光影里静静立着,没有让人仰慕的惊艳,却回味悠长持久隽永让人难以忘怀。
可惜她身边有沈翰,她爱的只有沈翰,对自己来说,她只能是一场梦。
季峰坐进车里,没有马上点火发动,他点燃了一支烟,在浅浅的烟圈里,沉寂地回味过往人面桃花相映红的学生时代。
手机来电铃声响起,季峰看了一眼,是陈豫琛的手机号,他不想接,听徐畅说陈豫琛从B市回来了,分别几天,他和宋初一定是干…柴…烈火,想像着陈豫琛和宋初一在一起的情景,季峰心口有些抽疼。
嘟嘟声坚持不懈,一声一声持续不断,季峰咬了咬牙接通。
“季峰,相片的事我有办法解决,你不要拿自己的婚姻下半辈子的家庭开玩笑,我和初一承受不起。”陈豫琛开门见山说。
“你把我想的太好了。”消息传得可真快,季峰笑,“我不会拿自己的婚姻开玩笑,只不过似是而非云里雾里的消息而已,一个声明就消无无形了……”
听他说完经过,陈豫琛松了口气,略一顿问道:“吕颂说你借给中投一大笔钱,你哪来的钱?”
“从大二开始我就做起个人投资,我不比你,我在我们家是夹缝里生存着,我投资了古玩,你知道的,这东西虚着,碰到喜欢的人,一本而百万利。”季峰轻松地笑了笑。
“厉害,我甘拜下风。”陈豫琛也笑了,笑声从电话里传来,季峰仿佛间又看到大学里光芒四射风清云朗的沈翰。
“晚上过来一起吃饭聚聚吧,我下厨,投资我比不上你,炒菜你肯定没我拿手。”陈豫琛笑着邀请。
“好啊。”季峰爽快地答应。
坦坦荡荡地往来才能让宋初一和陈豫琛以为他放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