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雪 by 聿日 (虐心文+替身小受+虐身~+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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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雪 by 聿日 (虐心文+替身小受+虐身~+he~)-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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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同情他吗? 



凭他孙颢如此一个什么都不缺的男人,他凭什么同情他? 



混乱地停下手边的动作,混乱的心思取代怒火及愤恨,无情地踹开那令自己无法控制心思的娇小身躯,想躲开那目光。 



启门离开内室的那一刻,听见床□上人儿模糊的语声。 



「对不起……对不………」 



就那么一句微弱的歉语,很快地就没了声息,孙颢的身体一震,忍住回头的冲动,直直奔出院落远离孙家大宅。 



他为什么要对他道歉! 



为什么! 







第三章 



金家大老爷才笑嘻嘻地送新娘轿子离开不久,正一个人坐在大厅里品尝刚送来的新茶,心里头想像著与孙家成为翁婿之后金家更加荣华景象,为自己这正确之举得意不已时,突然瞧见熟悉的身影跨过门槛,一脸笑容朝他走过来。那人,就是他刚刚才送出门不久现在已经在孙家拜堂的金雯蝶。 



「你……你怎么会还在这里!」 



金雯蝶若无其事瞧他一眼,闲闲在厅堂另一头的椅子上坐下,提起茶壶掀开茶盖,娇挺的俏鼻细闻茶叶的芳香。「真香,是刚刚才送到的香片是吧?」 



「雯蝶!」 



「别叫得那么大声啊!爹!咱家里的人都很明白您嗓门比别人大。」 



金老爷气得差点没一佛升天。「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刚刚不是已经坐上花轿离开了?」 



「花轿里头的人不是我。」 



「不是你?我明明……」 



「那是我找来替代的人。」老爹的表情果然可观,三国关羽的脸恐怕不及爹的一半红。 



「替代的人?」金老爷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瞪著一脸悠哉的女儿,刚刚架构而成的美梦瞬间被打的零零碎碎,可以想见要是让孙家发现了事实,金孙两家不但合不成夥,恐怕还会结上仇。 



金家的财势大虽大,仍比不上孙家,真要打起来的话,他们金家绝对是只有一败途地可言,他们怎么可能争得过有皇族为后盾的孙家!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金雯蝶浅浅微笑,心里可惜没一次将这大老爷直接给活活气死,竟然敢不跟她说一声就将她给嫁人,哼!罪有应得。 



不过,现在得时间也该洞房了才对,怎么监视的人没有半点回应?难道孙颢没发觉新娘被换了人了?还是他本就有断袖之癖,因此送个男人给他反而衬了他的意? 



这也不是不可能,孙颢对女人的冷酷是出了名的狠,或许他是真的只对男人有兴趣。 



这更好,那左小草若是没死,便成了他们金家最好的奸细,枕边人的耳根子最软,若是能得到鬼阎罗的机密,相信他们溅血楼的称霸就在眼前了。 











在无限痛楚中醒来,窗边可以瞧见东方天色微现光曦,全身上下痛得分不清到底是那个位置犯疼,最令他难以忍受的却不是那疼痛,而是仍停留在体内的异物及分身上的束缚。 



挣扎著想解开自己这难堪的模样,偏偏轻微一动便痛得脑海抽疼。 



宁可疼死自己,也不愿意继续保持这等模样,用剩余的力量扯动双手束缚,那微弱的力量,不但没让红绸松动,反而在手腕上摩擦出血痕,带动体内的剧烈痛楚,一下子喉头微甜,红液自小口不断涌出溅染了整片枕巾。 



涣散的双眼溢出泪水,一滴滴滑下,身体仍不停挣扎,直到用尽所有力量,再度陷入黑暗之中。 











孙颖一大早便晨起来到新房前,奇怪房里头的毫无动静。 



照理说就算大哥新夜过度纵欲,以他的功力早该听见了他的脚步声才是,何况今天一早大嫂还必须去跟文娘请安。刚刚就是丫环对著新房请了数声人无反应,又不好私下开门,只好来请他过来看看。 



一个皱眉,上前敲敲门,没有反应。 



大哥不会是不在新房里吧?还是纵欲过度让金家送来的奸细给趁机杀了? 



想到这里,一阵毛骨悚然,不由分说地上前推开房门。 



才刚打开内室房门,一股血腥味就传入鼻间,这味道他闻多了,真以为自己的大哥被奸细给杀了。猛地踏入房门瞧见房内的景象,身体一顿,立刻将房门给关上不让仆人有机会瞧见房内的模样。 



天啊! 



孙颖上前来到床边,床上的人儿气息微弱地几乎感觉不到,苍白的脸蛋上没有一丝血色,红艳艳的鲜血不断滴染身下的床单枕巾。 



这是新娘?可是这是个男人啊? 



才解开左小草双手的束缚,房门倏地被推开,孙颢如风迅速出现在床畔张手推开孙颖,身上的红衣早已换下,一身青衣固然洁净,孙颖仍可以闻到不同于房内的血腥。 



「洞房花烛夜你跑去杀人?」鬼阎罗的生意是很多没错,但也没必要忙到连洞房花烛夜这天折磨完新娘之后,还跑去「做生意」。 



「你别管。」孙颢冷冷回声,瞧见床上人儿的毫无声息,心口揪紧,很快地将他脚上的束缚及体内的物体取出,触目的鲜血随著物体大量涌出。 



瞧见兄长手上压画轴用的长型暖玉纸镇,孙颖头一次为自己兄长的心狠给冷出一身汗。「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就算是奸细,这也太残忍了。「你要把他给弄死吗?」 



没听进他的话,孙颢皱眉瞧著股间嘴唇不停涌出的鲜血,探手触摸惨白双颊,冷冰冰地像个死人。 



「去请安兰过来,快!」不等孙颖回应,小心抱起左小草毫无动静的纤弱身子,触手的冰冷,揪紧他的呼吸。 



怎么会这样? 



即使是刻意的折磨,他还是控制了力道,不该会弄死他才对。 



难道真的是他估计错误,这少年不但不会武功,身子也比一般人脆弱吗? 



将一股内力从左小草背心传入,探测到丹田里的虚无,确定心中的想法。 



他真的是没有半点武功。 



该死的! 



将内力传入体内,维持虚弱的心脉持续跳动,来自娇挺俏鼻里的气息微弱地可怕,即使不断传入内力维持生机,娇小身子所传来的体温仍是越来越低。 



他不是来当奸细的吗?怎么可以不会武功!怎么可以如此脆弱! 



抓起被单将娇小的身子完全裹住,即使动作再小心不过仍是牵动内伤,好不容易稳住的血气再度从小口溢出,染得青衣成褐。 



「别吐了!」孙颢低吼。 



他的低吼似是惊动了左小草,浓长眼睫微微一颤,可以看出他努力想睁开双眼又找不著力量醒来,颊上的掌印已转成青紫带黑色,在雪白的肌肤上更显得吓人。 



「怎么一大早就要我……」柔和的声音自室外传来在进入内室看见眼前景象后遏止。「老天爷,这里什么时候便成刑求室了?」安兰修长的五指捏住鼻子,嫌恶地皱起秀眉,他最讨厌血的味道了。 



「把棉被拿开,这样我怎么看病啊!」不理会孙颢冷酷的眼光,伸手迳自扯下包裹的床单,露出雪色白皙的赤裸。「这孩子真漂亮……啊!你有病!居然这样对待一个孩子,他还没及冠吧!」一眼就瞧见腰腹间的淤痕,接著毫不犹豫拉开左小草的双腿查看伤痕累累地私处。 



「你真的有病!」认识他这么多年,才发现他不只冷血而已,还有些变态。 



掏出怀里的一小玉瓶打开塞子,一股清香随之四溢。 



「你要做什么!」孙颢抓住他往私处探去的手怒眼相对。 



安兰瞪他。「废话!当然是上药,这药可以消肿止血,虽然有些烈,不过愈合伤口的速度快……喂喂!你拿我的药做什么?」 



孙颢小心将左小草的身子平放在床□上。「你快解决其他地方的伤势,这里我来就可以了。」除了他之外,不允许其他人碰触这个身子! 



安兰扬眉,没多说话,迅速地将怀里的金针插入左小草胸口的七个穴道,接著很快取出一把闪著银光的刀子,在左小草腹部瘀血的地方划上一道伤痕,略暗的血色自伤口不断溢出。 



「我是叫你来医他的,不是叫你来伤害他!」孙颢迅速抓住安兰拿刀的手腕,目光中带有杀机。 



安兰一点也不在意那可怕的冷寒。「如果你不希望他死的话,最好快点方开我的手,瘀血放完再不止血你就准备看他失血过多而死。」呵!没想到颢也会有失控的时候,居然为了一个奸细对他这个多年的老朋友发出难以掩饰的杀意。 



孙颢一楞,这才察觉腹间的血色转胭脂红,连忙放开安兰的手,让他得以下针上药。 



「你啊!下手实在太重的,也不想想这个孩子不但不会武功,身子还比一般人单薄,你这一腿下去,将他的五腑六脏都震出伤来,若是我晚来了一刻,你就只能收尸了。」处理完后将腹部的伤口涂上愈合的药膏,看著伤口旁玉白的肌肤,脑海闪过一丝疑惑。 



这孩子的身体,跟平常人不太一样,这种白皙,连西洋蛮子都不如。 



「怎么了?」涂好私处的伤口,孙颢转眼瞧见安兰对著腹间的伤口沉思,心里头又是一阵慌乱,难道还有什么更为严重的内伤吗? 



安兰摇摇头,取出裹伤的纱布很快将腹间的伤口处理完毕。 



那雪白的颜色触动了他脑海一部份的记忆,可那朦朦胧胧的感觉,一时之间抓不著那份疑惑究竟从何而来。 



他必须好好想想。 



「这孩子伤得很重,就算他是金家派来的奸细好了,你大不了一刀杀了他,别这样折磨他,而且……我觉得这个孩子不会是个不明是非的人,这些日子好好照顾他,别再让他的伤势变得更加严重。」 



「那是我的事。」目光紧锁住左小草一个人的脸上,从衣箱中取出自己的单一为他穿上。 



安兰叹息,毕竟娶了这个「新娘」的人不是他,他没有位置要求他为这孩子改变态度,不过看他下意识地的态度,相信应该不会再继续这样苛求这个孩子才是。「我让仆人进来整理一下,等一会儿我让惠儿把药给送过来,你好好喂他喝下,至于文娘那儿,你自己想办法。」 



他的话根本没有传进孙颢的耳里,小心将处理好伤势的人儿抱进怀里,继续缓缓将内力传入瘦弱的身子里,他要亲自看他再度睁开双眼,看他的气息不在那样微弱。 



仆人照吩咐娶了新的床单枕巾进房,好奇地瞧著大少爷有些恍惚地凝视著怀中的大少奶奶,那小心宝贝的模样,真叫人大开眼界,从来没想过一像面无表情的大少爷,也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想必大少奶奶一定是十分惹人心疼的好姑娘吧! 



不敢惊动两人,小心翼翼整理好内室,看著床单上的「落红」,忍不住脑袋开始胡思乱想,想不透大少爷究竟是怎么办事的,怎么会流了这么多的血,最后还必须请安大夫来瞧瞧。 











「现在是怎么一回事!」一打早等不到人的文娘气呼呼地与孙颖对视,可怜的孙颖除了不停的乾笑之外,完全不晓得该如何应付。 



说谎话吗? 



不行!他说谎话从来没有一次能够瞒过文娘,弄不好还会换来一顿好骂、 



说真话呢? 



那也有问题,文娘肯定会杀到新房先把大哥给砍了然后杀他几刀作为陪衬,最后再轰到金家理论。 



「奶娘啊!这事你怎能问我?」当今之计,先把责任往外推别落到自己身上最重要。 



「我不问你问谁?现下你那大哥不在,又不准其他人到新房,除了你刚从新房出来之外,我还可以问谁?」 



孙颖又是连声乾笑。「您可以等大哥出来的时候再问不就好了,我只是个旁观人,不干我的事啊!」 



「不干你的事?现在窝在新房的是你大哥,让安大夫看诊的是你大嫂,问你的人是你奶娘我,你好意思说不干你的事?」姜还是老的辣,别以为这样东推西推的她就会放过他。 



「可…可是娶亲的人又不是我!」真的是天大的冤枉啊! 



「我不管是不是你,既然你很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莫,你就在这里给我好好的解释清楚,要不然我就跟你耗,耗到答案出来为止!」 



呜!他怎么会这么衰! 



「好嘛!好嘛!我说就是了,您别再继续往我耳边吼了成不成?」哪天他要是得了重听,肯定都是奶娘的错。 



心里头嘟嘟哝哝,嘴边还是将一切事情都照实说了,不是他没有兄弟之情不帮自己的哥哥,而是兄弟之情不是用在这种时候,相信大哥会原谅他的。 



「什么!这么大的一件事情你们居然感瞒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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