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似稍稍松了口气,又放话:“我不管你们两个怎么闹,孩子是我们李家的,我不能让她流浪在外,我要把她接过来。”李妈妈看着这样没用的儿子头痛,年轻人的恋爱婚姻她可以不管,可是他们家的孩子她不能不管,陈一童,那个孩子竟然是跟着妈妈姓的。
眼着母亲就要气势汹汹地离开,李进越慌忙拉住母亲:“妈,你别乱来。你这样硬去抢孩子,反而会适得其反。再说孩子一直是她带的,我们甚至在这五年来根本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凭什么现在去要回来?”
李妈妈不认同:“我们不知道是因为她根本不让我们知道呀?”
“是,可是我们不能这样去要孩子呀?妈,你给我点时间,过些时间,我一定把孙女给您带回来。”李进越打着自己也毫无信心的保证。
“过些时间?过些时间是什么时候?”从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她的孙女存在,惊讶更多的是欣喜,怪不得第一眼看到那孩子,就觉得很可爱,很喜欢,原来是自己家的孩子,想来血缘这东西是怎么了阻碍不了的。李妈妈现在恨不得立刻马上去把童童接回来,哪还等得了过些时间。
“两个月?”
“不行,太久了,我等不了那么长。”
“那一个月?”
“太长了。”
最后李进越和母亲约定半个月后一定带童童回家见母亲和奶奶,可是半个月,以陈偲然的态度,他要如何冰化?或者用最直接的办法,用医学证明,用法律?
“你说的,半个月,我只等半个月,半个月后你如果还没把孩子带回来,我和你奶奶直接去然然家看孩子。”说到奶奶,李妈妈拍了拍腿,哎呀一声:“忘了把这事告诉你奶奶了,你奶奶可是天天盼着你有孩子,行了,我不给你买菜了,我要回家,把这事告诉你奶奶去,也让她高兴高兴。”
边说着边已经走出了家门口,李进越阻也阻止不了。
☆、第112章故事
帅帅回来了,两个孩子又可以像以前一样,一起玩,别提有多开心了。
陈偲然和茹江南一起坐在游玩场的平台上,远远看着两个孩子玩得不亦乐乎,陈偲然笑着轻喊:“小心点。”童童使劲地对妈妈挥挥手。
那边的帅帅也和爸爸挥手,俨然一看,像温馨的一家四口。
过了一会儿,陈偲然似想起,对茹江南说:“这次的事谢谢你。”
“其实你不用谢我,我没帮上什么忙。”
陈偲然疑问地看着他。
“他后来并没有做这个化验,所以我没帮上什么忙。”其实作为医生真的是绝不应该,可是他却答应她了,她说的那个人果然是来做医学鉴定的,他的取物只是一根头发,可是他最终没有做这个鉴定。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茹江南隐含地问。
“他是我前夫。”陈偲然答得坦白简要。
“那童童……”
“从我知道怀孕的那刻起,童童就一直跟我到现在。童童一直都是我的。”童童从知道怀孕到现在,这几年时间,陪伴她的只有童童,童童是她的全部唯一。任何人也不能夺去。
茹江南含笑地看着她,都说单亲家庭的孩子不是缺爱就是偏爱,而眼前这个女人对孩子一定就是偏爱,他们认识几年了,那还是在童童未满三周岁时,那天他值夜班,一个单身女人深更半夜抱着孩子,医生那么多年,早就习惯了急诊,习惯了家人的焦急紧张,可第一次觉得一个女人带着一个生病的孩子,挂号看诊,配药,挂针,都是一个人,很不容易,那天刚好急诊的病人并不多,他便去了注射室看看,那天的她很憔悴,神情疲惫,却掩饰不住清秀的面容,他看了看孩子,输了液好多了,但还是要观察,因为急诊,没有住院病房,她们只能留在观察室过夜,观察室只有小孩子的一张小床,她守在旁边,不时地抚着女儿的头,一步也不离开,到了凌晨,他又过去看了一下,她似乎也很信任他了,对他感激地说谢谢,后来她终于面色为难地问他,能不能帮她看一下孩子,她需要上个厕所。他点头笑了笑,也为她这样紧张孩子的心感动。童童是她的全部,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帅帅是他的孩子,离婚后,帅帅跟了他,可是他一直忙于工作,总是疏了照顾,也有人劝他再成家,他也不是没有这个心,只是人经历过了一些事,心境总是淡泊了许多,再说还有孩子,找一个爱人已经不容易,还要找个爱孩子的人更不容易。那时候帅帅小,有时候会跟着他来医院值班,便和童童玩上了,两个孩子相处得很好,那时候他们也会这样四个人在周未结伴去游玩场玩,四个人会一起吃吃饭,他承认他是有过想法,她是个聪明人,不会看不懂他的暗示,可是每次她都轻巧地避过,她与他,除了谈论孩子,从不说个人的感情,他也是个自知之明的人,既然如此,就安于这层朋友关系也没什么不好。
前段日子她突然离开,也没有告别,调到甬城他本来想告诉她,可是她似乎很忙,加上调动的工作很繁琐,他一时也搁了下来,再联系上,就是医院了。有时候他真好奇是一些什么样的故事让她将感情看得如此淡,却唯独只对她的孩子视作唯一。
茹江南的视线穿过面前的陈偲然望向远处,自古一段感情,一个故事,不会是单纯的两角关系,那么谁才是谁的主角?陈偲然顺着茹江南的目光转头望过去,只见五彩童话世界的尽头站着一个人,温文含笑,像青春里的那抹暖阳,淡淡抹彩之后,却剩下斑斑伤痕。
“怎么会找到这里?”陈偲然对走过来的苏瑞说。
茹江南知道现在自己更应该消失,便借口去买饮料。
苏瑞坐在刚才茹江南的位置上,对陈偲然认真地说:“你知道我会一直来找你的。”
“可是早就不用了。”陈偲然依然看着女儿,对苏瑞轻轻地拒绝,不管他曾经如何伤害她,她总是做不到冷漠对待。
苏瑞也看着童童,对童童招了招手,童童对长得好看的帅哥没有免疫力,苏瑞又来找她们母女好几次,童童对他也早就不陌生了,此时也使劲和苏瑞招手,回头很认真地说:“我可以当童童的爸爸,很好的爸爸。”
陈偲然还是惊讶了一下,也看着他,他一直是这样,有些谦谦君子的儒雅,却又总是那么自以为是,总觉得自己做得已经很好,却不知别人愿不愿意,需不需要。
童童和帅帅玩累了,便相继跑过来,在柜台上拿鞋子穿鞋子,陈偲然站起来,也走向柜台,似想到什么,停了脚步,回头对苏瑞说:“苏瑞,你没必要,我也不需要,真的。”
陈偲然牵着童童的手,帅帅和爸爸也一起走出了游玩场,两个孩子很开心,一起商议着去哪里吃饭。
这一天玩得太疯太累,童童回到家便睡着了,不用上班的周未陪着孩子陈偲然觉得更累,可是很幸福,以前童童还小,每天每刻都在她身边,现在童童慢慢长大,以后会越来越不需要她,她竟然还觉得有些隐隐失落。
她弯腰为女儿掩了掩被床,刚想起身时,女儿却突然睁开眼睛,问妈妈:“妈妈,我真的没有爸爸吗?”
陈偲然愣了一下,小时候当童童问她为什么没有爸爸?她还会哄着童童说,童童不是没有爸爸,只是爸爸很忙,没空来看童童,但爸爸很爱童童。可是童童长大了,上了幼儿园,看到别人的爸爸总是很羡慕,总是会经常来问妈妈,为什么只有童童没有爸爸?她不想骗孩子,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告诉孩子,所以尽量避开,童童很懂事,看到问起爸爸时妈妈总是很伤心很为难,童童也就不常问了,今天突然又问起,让陈偲然有些无所适从。她即使给童童所有的一切,也弥补不了一份完整的爱。她想起五年前,也有个女人抱着孩子在她的面前让她给她的家她的孩子一份完整的爱,可如今她的孩子要的这份完整要哪里去要?是要不到还是自己固执地不想要?
陈偲然坐在床沿边拍着女儿哼着催眠曲,心事却越发沉重了。
☆、第113章结
陈偲然进了浴室洗了澡走出来,刚想回房间睡觉,却听到屋外有响声,单身女子又带着一个孩子最怕半夜三更家里进贼,她提心吊胆地拿了一个工具从猫眼向外望去,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趴在门背上,松了下心,想不作理睬回房间去,可是却响起了重重的拍门声。那个人真的那么没法原谅吗?还是因为有了爱,所以才没有办法原谅欺骗?
陈偲然怕惊拢了左邻右舍,又怕吵醒了童童,便不情不愿地开了门,门打开后,重重的身体失力倒了下来,陈偲然扶了一把,闻到浓重的酒气,责怨道:“怎么喝那么多酒?”
他对她嘿嘿笑了几声,“不喝酒我怎么能上来呢?”
“你这叫什么话?你喝酒跑上来是为了来我这里闹事的?”陈偲然想推他出去,可他已经东拐西倒地进了她的家,又一下倒在沙发上。红着眼睛看她,又去拉她,喷着酒气对她说:“闹事?我倒是想了。要不,我们再吵一架?”
陈偲然挣了他的手,很是恼怒,“我没什么跟你好吵的。”她转身想离开,就是这样的不屑,一直很让他很生气很生气,如果她能愿意跟他吵,如果当年她和苏瑞做错事,还能愿意跟他解释,如果在别人告诉她他和于娴静的事,如果在她父亲出事后,她还能跑来质问他,那该有多好!那他们就不会是今天这样一个局面,可是她不吵,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冷冰冰的,转身就离开,那么潇洒,那么无所谓,难道这段婚姻,这段感情,她根本从不丝毫投入?不然抽身离开怎么就不痛呢?可是他为什么就那么痛,那么痛,痛得哭不出声,可是却还是不能把她从他心里根除。有人说,感情付出多的那个总是输家,他知道他在她这里是彻底的输家,他不是不甘心输,只是不要在他输的时候还是嘲笑他的付出,冷漠他的痛苦。
陈偲然越挣开,他拉得越紧,喝醉酒的人总是力大,他狠狠地拉她,她一下倒在了他身上,她的一只手撞到茶几,生疼,她恼怒地挣脱,他却越来越紧将她压在自己身上,两只手按着她的头,去亲吻她的脸,她使劲地别开脸,摇着头,她的抗拒让他越发愤怒,坐起身,反将她压在身下,两只腿将她一直乱路踢乱挣的双腿紧紧夹住,将她两只手从她后背固定住,另一手按着她不断摇晃的头,这下他终于可以亲吻到她的唇,她用最后一点力气咬他,他吃痛弹开,却仍不想放过她,顺势亲吻下去,用一只手吃力地解她着她的衣服,她的睡衣被轻易地扯解开,他双目充红,像疯了般咬吻下去,她痛苦地别开眼,用微弱的声音求饶:“不要,李进越,求你不要,童童会出来,会看到。”她有些不成声。他僵硬的身体愣了一下,向房间看了看,犹豫只是在几秒,几秒后,他打横抱起她,她的家他总熟悉的,知道童童睡的是她以前的房间,而另一侧有间客房,他抱着她踢开客房的门,将她很不温柔地丢在床上,她从床上坐起,向后退了几步,他没有给她逃脱的机会,快速解了自己的衣服,又压覆上来,她的力气用完,他却有无穷无尽的力气,火热的身体让他的动作和样子凶猛可怕,他扯开她最后一条衣裤,她突然觉得绝望,好像几年前的那次,充满耻辱与绝望,她放弃了挣扎,别开脸,才发现泪从眼睛里流下,她说:“李进越,不要让我再一次恨你。”
他的心好像被人刺了一下,很痛,他看着身下的她,看着她的眼泪,心口的刀一点点深入,痛,很痛。他突然软弱无力地摊在床上,软软的床,好像要将他整个身体陷进去,他弯起身体,蜷缩着,这以前是她的睡姿,他习怪从身后抱她,用一样的睡姿,嵌入她的身体,她离开的这五年,他想念她的时候都会这样睡,后来他才发现不是想念时才这样,而是每天都这样,因为没有一天是他不想她的。好不容易五年后她终于回来了,那么真实鲜活地出现在他面前,可是对他冷若陌生人般,对他说,他们早就离婚,就早没了关系。没了关系,怎么会没了关系?和他没了关系,那她和谁要有关系,苏瑞?还是那个医生?这几天他不出现在她面前,但他却没办法不让自己跟着她,他不能忍受他对别人笑,对别人温和似水,甚至对苏瑞,也可以这样笑着说话。他承认他是妒嫉疯了,他在夜场喝了酒,那里是个猎艳的好地方,即使你不主动,也有美艳的女人自动勾引上门,他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有几次他就想任凭体欲望的召唤,尽情地去发泄着身体里的激情,男欢女爱,明明也可以很简单,身下的女人不断摇曳着婀娜的身姿,娇喘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