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肚子,痛的额上都冒出了冷汗。
“漪姐,我记不记得我?”车上,有个女人发出了惊喜的欢叫。
但她的眼里,却是冰冷的。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岁月静好【哥哥做不了的事,由我来做】
顾清漪茫然地看着苓香,对于无顾自己意愿强行把自己掳上车的人生不出几分好感来。
看着苓香,反倒有浓厚的失望与难过涌上来。
她忍着腹部的疼,淡淡道,“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你的人做了什么?”苓香拧眉。*
杜衡却不回答,只是抬手,“开车。”
有人过来了。
顾清漪捂住被打的地方,抬头望过去,是守在医院病房外的那些保镖。
正想着,口袋忽地一空。
她抬头看,却是苓香掏了她的手机。
她恶意地伸手狠狠揉了一下顾清漪被打的伤处,“怎么样,滋味如何?”想当初,她被杜明笙甩的那一巴掌……
苓香眯了眼。
杜衡的做了什么又如何,只要她出了气……
车七扭八拐地开到了一处别墅前,杜衡拄着拐杖艰难地往里走,顾清漪被挟持着往里走。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顾清漪直觉跟司空玉晨大概有关系。
没有人回答她,顾清漪不免有些害怕,但又不肯在这些人面前示弱。
步入别墅内,里面很空,几乎没什么人。
那些人将顾清漪带到最里头一个偏僻的房间,这房间大概已经很久没进来过,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墙上挂着一幅油画像,画的是一位穿着类似欧洲宫廷贵妇服装的女人。表面装潢的玻璃似是被人砸开了,碎裂的痕迹密密麻麻,像蜘蛛网一般。
那几人把她一甩,顾清漪摔在地上,胳膊撞在坚硬的地板上,疼的她的泪险些冒出来。
她爬起来,警惕地看着走进来的几人。
为首的是那个少年,此时,他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苓香一脸兴奋,她走到顾清漪面前,扬手狠狠地甩了顾清漪一巴掌。
顾清漪被打的再度跌在地上,愤怒。
但现在苓香为刀俎,她为鱼肉,无谓的反抗只会让自己受更多的苦。
思及此,她捂了脸,冷漠地看着苓香,“我到底惹过你什么?”
“这张脸……”苓香的尖尖的指甲划过顾清漪的左半边脸,“啧啧,司空玉晨给你用了不少的好药吧,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她只想要报复一下,毕竟和顾清漪相处过这么段时间,真正要对顾清漪下狠手,她还下不了手。
更何况,顾清漪压根就没喜欢过杜明笙。
指甲在顾清漪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痕迹,她蓦得收了手,直起身,“小衡,放她走吧。”
却没想,那杜衡向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几人上前来围住苓香,强行把她带出去。
“小衡,你要做什么?”苓香有不好的预感。
“司空家那群饭桶!这么久了还没有点实际意义的动作。”杜衡冷漠地开口,“我只是替我哥,做他想做,却一直下不了手的事情。”
因为喜欢上顾清漪,哥哥做什么都开始束手束脚,甚至有了要收手的意思。
他怎么能够容忍。
总要有人先走出那一步,若太仁慈,怎么做的了大事?
他抚上自己没什么知觉的腿,司空契墨、司空玉晨夺走的那一切,他都要夺回来。不择手段,也无所谓……
“小衡,你……”苓香错愕。
杜衡领着一众人离开,最后将那房间锁住。
房间又恢复到了往日的模样,那寂静的角落,不蒙一丁点灰尘的走道,和里头形成强烈的反差。
顾清漪久久地倒在地上,看着紧闭的门,寂冷的环境,淡淡明亮的房间,心里不由生出一些恐惧来。
“咳咳……”
动一动,灰尘扬起来,让顾清漪不由一阵剧烈地咳嗽。
**
“小衡……”苓香还想说点什么。
“你不会告诉我哥,对么?”杜衡却打断了她,诡异地露出一丝微笑来。
苓香咽住,不由自主地点头。
“乖,以后,你就为我办事吧。”杜衡的笑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便恢复了淡漠。
**司空家族议事厅**
司空家族旗下产业接连受挫,波及到了司空家族各个人的生常生活。
已经过习惯宫廷似生活的他们,显然无法忍受财政紧缩带来的生活不便。
不能坐着豪华的车子出行,不能再继续买车,不能去大型娱乐场所娱乐……
再加上有人的挑拨,自然有人会坐不住。
诺大的议事厅里坐了许多的人,五个家族长老,其余些个是司空家的下头的一些人,分管大大小小的事务。
司空契腾依旧是一幅弥勒佛般无害的笑脸,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笑听周围人的抱怨。
“墨爷,自从你决定把权利交给司空三少,司空家便接连出事,现在股市大跌,旗下产业都遭了波折,现在外头一屁股的债,债主纷纷上门讨要,这件事情必须让三少解释清楚!”
司空契墨只是威严地坐在那里,听着这些人七嘴八舌地批判司空玉晨。
“更可笑的是,堂堂一个司空家的三少,为了一个平民小女人,连命都要豁出去。成大事者不应拘泥于儿女情长,我还真担心哪天三少为了个女人把司空家都给交出去了。”
司空契腾收笑低呵,“苏!”
那人扁嘴,嘟哝道,“本来就是么,司空家怎么可以交给这样一个人。指不定哪天还会死的。”
“我怎么了?”门口,传来司空玉晨的声音。
诺大的大厅,骤然安静下来,死一般的沉寂。
大门被推开,司空玉晨一步一步沉稳地走进来,丝毫未见有任何受伤的迹象。
一时间,大厅里的众人竟摄于司空玉晨无形之间透出来的霸气与凛洌,无人敢说话。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岁月静好【他根本没有受伤,他骗了你】
“怎么?没有话说了?”司空玉晨走到司空契墨左边空着的座位坐下,唇边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没事么?”司空契墨眉头拧的很紧,压低了声音问道。
“嗯。”司空玉晨淡淡地应了一声,“各位有什么意见的,可以跟我提。”*
话音一落,那些人又七嘴八舌地开始批评。
历来在司空家,权利交接的那段日子总是会乱上一段日子。
司空玉晨温和地笑着,甚至眉眼间都含着笑意,倒像是一个看着自己子民胡闹的慈祥悲悯的神。
渐渐的,会议厅里有安静了下来。
气氛有些奇怪,一个个开口说话的人此时冷汗津津,明明那人是那样温和地笑着,但,莫名的,让他们不敢再开口说话。
“你们这些性子,都是给我父亲给惯出来的。过惯了奢侈的生活,稍微差那么一点,抱怨连连,跟街头那些小气的大妈没什么两样。”他用那样温柔的声调,说着如此刻薄的话,“你们的气度都到哪里去了?嗯?”
“……”
居然把他们比作外头那些泼妇?
“从今天开始,你们平日的吃穿用度都减半,省下来的钱用于家族产业的资金融通,这点,你们应该不反对吧?”轻敲着桌子,似百无聊赖,“啧,你们应该也不会为这一时的享受而牺牲未来的幸福生活,小蜜啊、按摩呀……这些都暂时抛开吧,家族里出了内奸,你知道,我对家族背叛者,向来不会心慈手软,哪怕他是我的直属亲戚。”
听了司空玉晨的话,众人一阵冷汗,寒意自脚底钻进身体里,寒遍全身。
但,司空玉晨心里却是一阵阴戾,是哪个人,绑走了顾清漪?
**第二天**
门被打开,顾清漪迷糊地醒来。
杜衡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睡眼迷蒙的顾清漪,“你睡的倒好。”他冷冷地开口。
房间被她收拾的干净了,虽说不上是一尘不染,但相较起以前,好不少。
“你为什么抓我?”顾清漪彻底清醒过来,警惕地看着来人。
一个黑衣人奉上一个手机,上面正播放着司空家族开会的视频。
杜衡冷笑道,“司空玉晨根本没有受伤,他欺骗了所有的人,包括你,顾清漪。”心里一阵阴郁,他有种想把司空玉晨给千成万剐的冲动。
居然是假的?
本想让顾清漪因愤怒而答应帮他,却没想,顾清漪茫然地看着他,“司空玉晨是谁?”
杜衡愣了一下,紧紧地盯着顾清漪。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顾清漪,压根记不住司空玉晨的事?
该死的,他还以为这种事不过是无稽之谈,不过是顾清漪为了气司空玉晨想出来的奇怪法子。
她双目灼灼地看着视频里的司空玉晨,“好帅啊……”似完全不觉得自己是在危险之中一般。
杜衡一脸阴霾,恨恨地瞪着顾清漪,不像是装的,她应该是真的不记得了。
没关系……
杜衡淡漠的脸,忽然扯出一丝浅笑。
“顾清漪,只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我便放了你。”杜衡开口说道,顺便扔出几张照片,“这两个,是你的父母吧。”
顾清漪僵住,腾的站起来,“你想做什么?”
“急什么,只要你能做到,我便收回潜伏在你父母身边的人。”杜衡又开始诡异地笑……
***几天后***
太阳很大,烤的大地似一块烙铁。
顾清漪刺着脚,跌跌撞撞地走在高速路上。
道路似没有尽头一般,一眼望不到边,两旁或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或是一望无际的荒原。
顾清漪心里一阵苦闷,那人叫她回去找一个叫司空玉晨的男人。
她又不认识他,就算真找着他又如何,她又怎么接近他。
这么艰巨困难的任务交给她也太……
但是,若她不做,那人会伤害她的父母。
那人说到做到,第二天就给她送来一段视频,她的父母险些被撞。
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一个个地都把她视作豺狼猛兽,欲除之而后快。
伟笙……
原伟笙……
咦?她为什么没有和他结婚来着。
他那样好的人,她为什么没嫁?
也许,今天她会过的好一点,而不是像个乞丐一样,狼狈地走在这看不到尽头的道路上。
**一辆车内**
“玉晨,别疯了,赶快回来,你这么找不会找到她的。我们正在查,你……”
卡,司空玉晨把电话挂断了。
他的脸色极惨白,眼下有一片淡淡的青影,显然已经好多天没有睡好。
伤口的痛反反复复,疼的他额头上都冒出了汗。
他不知道那强烈的直觉来自于哪里,心里总有个声音在反复地回响,他会在这条路上碰见她。
一路上的车很少,高速路两旁几乎看不到房子。
都是他的错,不应该在这么敏感的时期把顾清漪暴露出来,她若有什么危险,他没办法原谅自己。
前方,渐渐的,可见一个娇小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在往前走。
司空玉晨心一震,狠狠踩下刹车,车子,缓缓在顾清漪身边停下。
心,跳的很快,刹时间,欣喜若狂。
推开门,顾不上伤口的痛,冲到顾清漪身后,及时拉住她险些下坠的身影。
将她捞到怀里,紧紧地抱住,“清漪,清漪……”眼里酸意渐起,这几天来的彷徨无措恐惧终于得到落定,他不禁湿了眼眶。
顾清漪甩了甩沉重的头,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他应该就是司空玉晨了。
司空……“玉……玉晨……”头好晕啊,刚叫完他的名字,顾清光便晕了过去。
“清漪……”司空玉晨惊惶失措地打横抱起她,没察觉到蜷在他怀里的人,诡异地扯了扯嘴角,带着点得意。
这样,就行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岁月静好【被调戏了】
**司空家司空玉晨的别墅**
“猫咪?”小狼窝在床上,戳着顾清漪的脸。
司空玉晨正半抱着顾清漪,给她的脚上药。
管家诚惶诚恐地站在一边,一副欲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