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一下没反应过来。我没想到会在小成面前被问起这个。我尴尬的别开盯着小成和那女孩的眼神。“一年前!”我撒谎。
“不是。。。”唐妮回头看着我,突然明白了。不再出声。
小成拉着女孩跟在护士后面冷漠的走出病房。
“你撒谎。分明是。。。。”
“唐妮。你没有看见,他有多爱护那个女孩吗?我曾经想若是他还怪我,一定没有忘记我。若是他忘记了我,一定不会再怪我。可是现在的他,只是因为怪我才没有忘记我,和其他的都没有关系了。”
“会不会觉得爱错了人?”
“不会!我没有爱错人。我只是错过了爱过我的人。我们之间没有那种默契。”我摇摇头。
“护士刚才说的听见了么?明天九点做检查,要憋尿哦!”她叮嘱我。我点点头。
晚饭时敏娜送来的,阿姨和叔叔去山上祈福了。
“姐,要不要我陪床?”
我摇摇头。“你明天要回学校了吧?”五一大假也放完了。
“嗯。不过我可以请假!”
“不要了。乖,回学校好好照顾自己!”
敏娜点点头。“姐,我以前一直以为自己长大会和哥结婚!”敏娜不好意思地看着我。“后来你和哥的事情我在报纸上看见,我还吓了一大跳。但是我也分不出真假。只是我当时还生姐姐的气,气姐姐怎么能保守秘密不让我知道。也气姐姐居然和我抢哥哥。可是后来我知道哥哥真的很喜欢姐姐。所以姐姐,我好期待你能和哥哥结婚!”敏娜趴在我的床边,抓着我的手。“姐,我知道很多事我们都无能为力。但是请姐姐一定要幸福好么?我听唐妮姐说姐夫要回来。如果哥不要姐姐,姐姐就和姐夫在一起吧。”敏娜水汪汪的大眼睛,全是对我的关心。
“敏娜。你已经21岁了,好快。你放心,姐姐会幸福的。至少,不会让自己难过了。好么?对小成,姐姐尽力了。对你一直认定的姐夫,姐姐不能和他在一起。他应该有更好的幸福。你明白吗?”我起身,抱抱她。抱抱这个和我亲妹妹没有分别的女孩。
常规检查,敏娜发信息说回学校了。我告诉她路上小心。秦天和唐妮带着宝宝在儿科,羽毛早上有些发烧。我一个人在妇科门口,等着叫我的名字然后去检查。
我记得,我失去孩子的第一天,就坐在轮椅上,在妇科的门口看着产科那些怀着孩子的女人幸福的样子。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那样做。可是我就是忍不住,直到护士找到我,把我带回病房。
“小成?”身边突然坐下一个人,让我一惊,然后看见他的脸。
“唐妮说不能陪你检查,所以让我过来。”他冷着脸。不过对我也算是中关心吧。
我点点头。唐妮这又是何苦,人在这里,心不在这里的话。来或不来都没有关系。
“喂?”手机响起。
“是我!”耀叶的声音。“哪个病房?”
“1502,不过我不再病房,我在妇科等着做检查!”我回答他。
他说知道了,然后挂断。
“她呢?”我转头笑着问小成。
“上班!”他简单的回答,然后不再多说一个字。
“你们相处了多久?”我想作为姐姐,我也许有资格问这些吧!
“混蛋!”耀叶一把抓起小成的衣领,我都来不及反应他就一拳打在小成的脸上。小成也火了,两个人拉扯着打了起来。
“住手!”我想拉开他们,却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啪!”很清晰的一巴掌落在我的脸上,分不清是谁不小心打到的。我疼痛的低头捂住脸,觉得有什么从鼻子里流出来。
他们停止了打斗。我摸摸鼻子,看见手上的血。
“千秋!”两个声音都带着紧张。我的手伸进口袋摸索纸巾,却感觉脖子上的链子缓缓滑落。
我无暇再去理会他们,伸手去接我的链子,可是掉落的太快,我没有接到。链子掉在了地上。我缓缓跪下,顾不得还在滴落的鼻血。伸手去抓地上的链子。那个链子是小成送我的,从我带上就没有离开过我的脖子。
血都沾到了链子上,我拿起链子,找不到纸巾,只好用衣服把它擦干净。
还好,擦得干净。我庆幸的笑笑。可是后面的挂钩坏了,戴不上了。我小心翼翼的把它放进口袋里。然后站起来。这才想到要去看他们。
耀叶心疼得看着我。
小成眼眶红红的,压抑着什么。
“掉了,摔坏了!”我不知所措的说着话。用手捂住嘴巴和鼻子,我感觉血流到了嘴巴里。我开始往卫生间冲。
没想到自己这么狼狈,脸上糊的都是血。
水很冰,我把手,脸,脖子都洗了个干干净净。至于病号服上的血却怎么也洗不掉。衣角也被我弄得水淋淋的。
“还好么?”一出卫生间耀叶就迎上来。我点点头。
“还好。不流血了!”我笑笑。转头看见小成黑着脸盯着我。
“今天的检查错过时间了。明天再说吧。先回病房好了!”我对着他们两个人说。自己走在前面。
“成!”看来女孩在我病房门口的休息椅上等了很久,她不是在上班么?难道不放心?“姐姐!”女孩礼貌的和我打招呼。
我点点头往病房里走。耀叶面无表情的跟着我进病房。
“这就是你说的‘如果真的注定要一起,那么转一圈还是会回来的。如果不能,即使一点点地波折也承受不起’?”他生气却表示他对我的关心。
“耀叶!”我轻轻的叫他的名字。“过的好么?好久不见了,都三年了!”我笑笑。
“三年你竟然不给我一点消息!”耀叶不满的看着我,小成刚好进来。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我。“三年你也没有给这小子消息么?”耀叶转头等着小成。
“我,太忙了!”我心虚的笑笑。
“你转了一圈并没有回到你想要的点上!”耀叶盯着我叹气。
“虽然没有回到我想要回到的点上,但是很高兴见到你们!”我巧妙的回答耀叶的问题。小成不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看得我心虚,看得我不敢抬头。
“你的身体,我听唐妮说了!”
“我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我略微激动的辩解。怕他说出什么,我感觉小成已经开始好奇了。他都要结婚了,让他知道那么多,总觉得不好了。
其实这都算今天的三更了。。。。我改了很多哦!
等下会继续改,改了就传,好吧!
[正文:第五十六章]
检查结果要三天以后出来,此刻的我已经出院回家调养。
叔叔阿姨也已经从山上回来,给我带了个平安符,让我收起来。
“请问,千秋姐姐在吗?”门外不知道是谁找我,我抬头,看见小成的未婚妻。
“在,请进!”阿姨以为是我的朋友,立即招呼进屋。
我有点诧异,却还是点点头和她打招呼。
“我叫何琦。”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姐姐我们能单独谈谈吗?”
我勉强点点头,虽然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什么事?”我带她进屋。她坐在我床上。我站在紧闭的门边。
“这是小成小时候的照片?”她不急着说明来意。先是拿起了我放在床头的合照。
“请不要随便动我的东西!”我不客气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触摸我的相框时,我有种自己的宝贝被人亵渎的感觉。可能我的回忆也只有这个照片了。
“对不起!”女孩笑笑,没有半点歉疚的意思。“姐姐,请你离开吧!”她起身走到我面前。
“你怕吗?”我突然笑了。“是不是我威胁到你了?”她敢来找我说这样的话,她果然不似外表表现的这般无害。
“姐姐和成的事情我都知道!”她停顿,“成是不会在接受背叛过他的人的!”
“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没有资格批评我!”我没有必要在她面前卑躬屈膝吧!
“姐姐要把成从我身边抢走?”
“恐怕他从来就没有在你身边过吧!你不觉得你来找我就是泄了底么?”我看看她,毕竟是小女孩。“我其实没有想过要和你抢什么。他不是物品,你要尊重他的心。如果我要和你抢,我有很多资本,你也不会是我的对手。可是,让他自己选。让他忠于自己的感觉。好不好?”我善意的笑笑。“你回去吧,用你的方式留住她,我不会去抢夺什么!”我保证。她半信半疑的看着我,然后转身离去。
“秋儿的朋友?”阿姨看着女孩走掉,回头看看我。
“不是。”我否认。我和她怎么能算是朋友。
“在哪里?”耀叶的声音通过电话传递过来。
“家!”我懒懒的回答。睡太多了,整个人懒洋洋的。“我去看你!”
“算了,我出去,在外面见吧,我都两天没出门了。”我看见外面艳阳高照。
“好,我去接你!”
“不要,说个地方,你让我自己走一走吧!”我拒绝。他也不再说什么,只说在广场见。
一个人拎着包包,就这么晃着往广场走。
看着远处的休息椅,我记得我曾经坐在那里和小成说,我要好好活着。离开小成,一个人走掉,我告诉自己要好好活着。失去孩子,大难不死,我也告诉自己要好好活着。现在这样,我也要好好活着。这样想想似乎还能看见一点希望。其实仿佛就是一瞬间,什么都想明白了。我不是悲情戏里的女主角,所以不想让自己沉浸在悲伤里。
远处的广场上,小孩子嬉闹着,我看见他们快乐的样子。不由得发呆。
“小心!”我被人一把拉住,往后跌,却被人抱住。一辆车从我面前疾驰而过。“没事吧?”他上下检查着我的身体。
“担心我?”我小人得志般的笑笑,不管出于什么心理,他还是关心我,不是么。似乎应证了一句歌词。“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
“你故意的?”他生气的看着我。
“不是!”我摇摇头。“但是我从出门就发现你跟着我。为什么?“我好奇地看着他。“因为怕我欺负你女朋友?”我笑笑。“我没有欺负他,我不想你更恨我!”
他有点窘迫和诧异,然后只是静静的看着我。
“你去哪里?我送你!”他突然开口。
“耀叶让我去喝茶。”我看着他的表情变得难看了。“你还介意?”
他的眸子变得更加漆黑。“对!”然后说出真实的想法。“这三年你并没有和他在一起。你在哪里?为什么当初选了他却没有跟他走?你有那么多秘密为什么我不知道?”
“我以为你一定会等我回来的!”我笑笑。“可是你要结婚了!”我可惜地看着他。“我出国留学了,错过了你!呵呵。然后听说你要结婚,所以回来看看你的。其它没什么了!”我轻描淡写的说着。“耀叶等很久了,我先走了!”我挥挥手。剩下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小成。
“千秋。你爱我吗?”我走出了十几步,却听见他幽幽的开口。
我顿住。不爱你为什么我要强颜欢笑的承受一切?
“回答我!”他大声要求。我却抱起包包开始大步的跑。
“跑什么?”耀叶看着我气喘吁吁的进花茶店。
“想体验一下流汗的感觉!”我胡说着。
我擦擦汗,对着他笑笑。“什么时候回去?”
“我才来就让我回去?”他皱眉。“我又没妨碍到你什么好事!”他打趣。
“哼,怎么不妨碍。我的追求者听说我的前夫是你而且还经常出现,都自惭形秽,不再约我了!”我喝着茶,说得一本正经。
他温和的笑,一脸宠腻。抬手摸摸我的头。“丫头,下辈子选我好了!好不好?”他说的无奈却有点想通了的意味。
“下辈子的事情下辈子再说好了!”这样的承诺,我向来不擅长保证。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他不再提这个,低头喝茶。“对他会不会不甘心?”
“会!”
“会把他抢回来?”
“不会。”
“我后天回美国。好好照顾自己!”
“好!”我点点头。“耀叶,你为我做的太多,我没办法回报了。”
“我要的从来不是你的回报!唉,像我这种事业有成的男人,回去应该好好娶个老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