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将买春团一网打尽,买的卖的都进了警车,小勾居然能捞到个座,不用蹲地上,民族英雄啊!
到了警局,领队的翻译指着小勾要警察做主!把日本游客伤了,那可是国际事件!
警察同志虎着脸说:“在墙角老实蹲着!”转过身的时候骂了句:“纯种汉奸!”
录完口供后,小勾原以为得在警察局里过夜。可却被领到了警察局门口。
一辆黑轿子在前面横着,庄严虎着脸坐在车盖上。
怪不得出来的这么痛快!
不过新郎倌有洞房不进,来探班房,说他点什么好呢?
小勾抹了抹脸,想转身离开。看到这个人已经想不出来说什么了。
看来庄严跟他的想法一致,走过去把小勾拽进车里,开车走人,一句废话都没说。
小勾把脑袋往椅背上一靠,折腾了一宿,又饿又累,居然泛起困劲开始呼呼大睡。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被人粗鲁地摇醒,伸脖子一看到了医院。
人迷迷糊糊地跟庄严走进了医院大门。
看来这家医院门槛不低,环境一流,加上时间不早了;人流量不是很多。到这看点什么难以启齿的隐疾,也不容易遇到熟人。
等进了性病专科,猛打一个冷颤终于清醒了。
原以为不能有医生;可推开诊室;早有几个医生护士在那等着了!
坐在白头发的老医生面前,先是脱裤子检查,又抽了一管血化验。庄严在一旁认真地向老中医询问情况。
“虽然验血报告没出来,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基本正常……”听到这,庄严用眼角斜了小勾一眼。
小勾心里冷笑:还真拿我的话当真啊!早知道就告诉他得了爱滋!
“但是……”老先生说话大喘气,庄严听了眉毛直皱。
“不要仗着年轻就不节制性欲,身体是要被掏空的。”听了这话,小勾无所谓地撇了撇嘴,庄严则把脸转向了窗外,两个肩膀绷得紧紧的。
接下来,老先生絮叨着一些注意事项,又开了一些补药,看来走的是中西医结合的路子,药方有天书那么长。庄少爷都一一记下。?地狱整理?
出了医院,小勾想跟他客气下:“你看,这新婚之夜也没让您过好,新娘子等着急了,你赶紧回去吧!”
庄严瞪着他,半天才来上一句:“你他妈现在是小勾吗!”
小勾翻了翻衣领,没有笑,平静地说:“他?早死了!”
35
庄严同志是无神论者,除了他爸就没怕过谁。
开着黑色的“灵车”拉着早已“作古”的小勾来到了位于市中心的一幢公寓。
进了屋,小勾看看里面还真叫简朴,除了床和一些简单的家具外,什么也没有,感觉有点空旷,尤其是小勾的肚子一响,更是余音绕梁。
看样子庄严暂时不会放他走了。小勾也没言语,把衣服解开躺在床上伸懒腰。
这几年他就琢磨出一条铁律:别和大爷斗!
庄严钻进厨房,把锅碗瓢盆弄得叮当乱响。看来大少爷没白去大不列颠国,习得一身精湛厨艺。
过了一会,人出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碗,递给了小勾。
他从床上抬起身来,懒洋洋地接过碗,手中忽然一顿。
碗里是三个糖水鸡蛋,形状浑圆,白里透黄。因为火候拿捏得好,一口咬下去必定蛋汁四溢。
有那么一瞬间,好象又回到了那个温暖的下午,阳光倾洒一地,自己赖在病床上,被人轻声哄着,一口接一口地吃着鸡蛋。
物是人非,原来就是这么回事。
早干涸的眼泪又有涌出的冲动。手在不停颤抖,“啪”的一声,瓷碗被打翻在地。
小勾红着眼睛嚷着:“只有傻逼才吃这玩意呢!”
庄严瞪着他,手几次微微抬起,却又放下,最后弯腰去捡满地的碎片。
小勾翻身躺下,把脸埋在枕头里,无声地哽咽。心里大声地骂自己:你他妈又开始犯贱!怎么就没忍住!怎么就没忍住!
身后的垫子一颤,一双手臂将自己死死地箍住。
“那年,我打死了人,我爸把我往死了打。我知道,我闯大祸了……可再来一次,我还是整死那个龟儿子!看到你躺在那的样子,我冷静不下来!”
枕头堵严了鼻口,小勾希望自己能窒息过去。
“当我知道你姐姐顶了我的罪时,恨不得立刻冲到警局。后来,终于能勉强爬起来去找你,可是你却让我看到了什么!”
能看到什么?对了,当时庄妈妈哭天抹泪,软硬兼施地要求自己和庄严一刀两断。
其实用得着她说吗!就是冲这监狱里的姐姐,他也不可能和庄严在一起了。
庄严是姐姐一个绮丽的梦,是熬过清苦日子的小小慰藉。而自己强迫姐姐梦醒了,强烈的罪恶感让他的梦也醒了。
庄妈妈见惯了官场、商场的勾心斗角。那点子智慧结晶,都卯足了劲用在纠正儿子畸恋上。先是不经意地告诉庄严,小勾跑过来要了100万。
结果庄严吸了吸鼻子说,要少了!给庄妈妈气得直骂他是败家子。
庄严心想:当然得多要点,要不将来俩人怎么过日子?
庄大少爷的思维模式其实挺简单:把吴越从监狱里捞出来,然后就和小勾继续在一起,一直好下去。家里人反对,就玩儿个离家出走。
至于小勾的痛苦挣扎,他压根没想也不会想到。
后来庄妈妈说,小勾要和他分手。
他听了笑得直捂肚子说,妈,咱换点别的借口行吗?你儿子已经把别人迷得七荤八素了,甩都甩不掉。
自己被老子圈在家里不让出去,他就变着法地磨人,大踏步地向精神病靠拢。
最后他妈实在受不了了,终于放他出去了,不过身边还跟着他爸的两个警卫员。
兴冲冲地赶到学校,结果一问,小勾早就退学了。听说和一个男人在外面同居了,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庄严的脸开始有点阴晴不定了。
一圈打听,终于在一处高级小区看到了小勾。他果然和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在一起,大白天的也不嫌害臊,在那搂搂抱抱的。
庄严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人像箭似的要冲过去。可被俩警卫员拦住了。
“你们他妈撒手!”那俩警卫员不是吃素的,平时的工作就是和歹徒过招。于是三个人扭成一团。
小勾听到了他们的撕打声,自然向他们的方向望了一下。
四目相对时,庄严停止了挣扎,他等着小勾走过来解释。小孩过来了,手里还拉着那个帅男。
“咱俩怎么说的!你就这么给老子守身如玉?”
小勾在乐,可那表情却像在哭:“小爷我没什么玉可守了……”让人都轮完了,还他妈装什么清纯小幼男啊!
“我知道了,你又故意气我是不是?老爷们遇到那事就当被狗咬了,你别扭了什么劲啊!至于拉这么个傻逼来气我吗?”转过身又问那男的:“你哪个戏剧团的,多钱一小时?”
那男的一本正经地说:“我是吴越的律师,请您注意下言行。”
一看俩人有鼻子有眼的,庄严不吭声了,眉头越皱越紧。
“庄严,我们姐弟俩算对得起你了!您那命太硬,我跟你耗不起。我算看出来了,真出了事,你连个屁都不如!”
庄少爷从小到大一直活得张狂,可张牙舞爪的螃蟹被生平第一次遭遇的浪尖给拍晕了。突如其来的变故大大超出了他的掌控。
现在在小勾的眼里,他就是个窝囊废吧!
庄严猛地醒悟到这点,脸就像被浸了辣椒水一样,紫红紫红的。小勾的一番话正打在他的七寸上。他头一次不敢对上那双小眼睛,那个“屁”字被贴在自己的脸上撕都撕不下来!
舌头在嘴里转了几圈,他终于僵硬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您别再拖累我了,我还想好好活两年。你也是,挺大个人了,让人省点心!”
“操你妈!不用你教训我!转得挺快啊!真是现用现交!”庄严又想往前上,两个警卫员赶紧死死拉住。
小勾转身离开,背后传来庄严的歇斯底里地叫声:“吴——勾!你等着!”
等转过一个楼,王律师松开拉着小勾的手;不放心地问:“他还会来找你吗?”
小勾没说话,找什么?庄严是个要面子的人,话说到这份上,再起腻就没劲了!
他和庄严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上晋江八仙榜了!!!!!还是红字捏~~~~~放鞭炮庆祝
36
身上的胳膊越缠越紧,小勾松开枕头大口喘气!
“老子是个屁?你没说错,离开我们家,我连屎都不如!老子在英国装了五年孙子,没管家里要过一分钱,玩命赚出份家业。为的什么?恩?
老子在餐馆刷盘子!老子他妈给人洗臭马桶!老子走私禁品,让警察追得跑了三条街!都他妈算什么?
我说过‘你等着’。
就是想有一天让你个乡巴佬明白明白,错过我了就是瞎了你的小母狗眼!”
庄严说得咬牙切齿。用力把小勾扳了过来,粗重的气息喷薄在他的眉眼上:“老子终于衣锦还乡了!有事业,有地位,有漂亮老婆!老子想让你看看!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可你说什么?不在了?死了?老子不干!不干!”
小勾一直紧闭着眼睛,可他能感觉到一滴滴热泪落到自己的鼻子上,脸颊上,先是极热,然后转凉。
庄严哭了,像个孩子似的号啕大哭。
委屈啊!憋足了劲!结果人家来一狠的,没过消停日子,直接卖屁股去了!打得他丢盔卸甲,肝胆俱裂!
“你真行!怎么跟我妈那么听话?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让老子心疼?没门!”话挺硬气,大鼻涕顺条往人家身上抿。
等哭够了,庄严挤了挤眼泪。捏着也哭得一塌糊涂的小勾说:“老子现在就是有实力跟你耗!你就老实呆着!甭起歪心眼!”
那眼神像入魔了似的,小勾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您刚结婚,忘了是不?”
“我结婚干你屁事?”
得!小勾被崩回来了,伤感之情一扫而空。都多大人了,走文艺路线合适吗?
人活着不容易,偶尔缅怀一下过去无伤大雅,可揉开眼睛还得继续向前走。
“那时候咱们都小,不懂事。再继续掐下去,就没劲了吧?”
庄严去洗了把脸,没接他的话茬。
“你想吃什么?给你做点不是傻逼吃的。”
“……”
俩人睡在一张床上,估计是因为血检报告没出来,庄严特别老实,规规矩矩睡了一宿,没有越雷池半步。
小勾无所谓,可身子却下意思地往床边靠,别脏着人家!
天还没亮,就门铃大作。庄少爷也不知怎么弄的,睡得满眼睛红血丝,顶着鸟窝头去开门。
李思凡带俩打手在外面候着,跟讨债的地主似的。
庄严都懒得问他怎么知道这地方。这位生在和平年代都可惜了,要不就是正宗的盖世太保,闻着味儿就能寻过来。
小李少爷今天夹一个公文包,进屋先拿手绢在沙发上掸了一块地方坐下,然后掏出文件让庄严签字。庄严掏出笔来,龙飞凤舞地写着。
可嘴里忍不住讥讽道:“还怕我跑个不成,大清早来敲竹杠,也不怕被车压死!”
小李子的养气工夫了得,宠辱不惊:“你放心,我死之前会立遗嘱,你庄少爷得了爱滋的话,到我的医院来会享受全免费治疗。”
小勾在里屋听了,暗自诧异:庄严该不是答应了李思凡了吧?几年不见,居然会服软了?
送走了李思凡,庄严又钻回被窝里。刚把一家医院送出去,跟没事人似的,又要开始睡个回笼觉。小勾光着膀子满地找衣服。
庄严钻出头问他:“起这么早干吗?”
“回去啊!”
庄少爷腾地坐起来:“想什么呢!你给我老实呆着。敢回夜总会我就一把火给它烧了!”
小勾细琢磨下,人家刚拿所医院换回自己这么个烂货,怎么着也得对得起人家吧!”于是扔下衣服,钻被窝里,滑溜溜地缠上了庄严。
大清早,本来就是老爷们跃跃欲试的时间,小勾来这么一下子,庄严的火就起来了,该喘的喘,该硬的硬!一下子进入了状态,可他憋成那样,却没有下文,只是用硬得发烫的部位来回蹭着小勾的大腿。
当老子的大腿是磨枪石呢!小勾眼角发酸,他知道庄严犹豫什么。自己的屁股脏!
于是自己的唇沿着结实的胸线向下移,毫不犹豫地将那玩意儿纳入口中。庄严可能没料到小勾会这么做,整个人差点弹起来。
小勾像舔冰激凌似的侍弄着嘴里的物件,小舌头那叫一个灵活,熨烫着一条条暴起的青筋,简直让人抓狂。
论理儿,庄少爷有什么没玩过啊!可被小勾这么弄就是受不了,持久力受到严重考验。没几下子就缴械投降。
小勾也是一惊,怎么这么快?未老先衰了?
当然这话可不能说出来,违反职业道德啊!
拽了张纸巾,庄严转过身擦拭着下身,所以小勾没有看到他阴云密布的脸。
这是小勾第一次跟他用嘴,以前小破孩打死都不肯做的事,可现在却做得驾轻就熟。
五年……这五年的时间能把人改变成什么样子?
他一直不愿意想的事实又摆在了眼前:
他的五年是角逐金钱权利的五年;而小勾是挣扎在男人堆里的五年。
俩个人都变了,熟悉中透出的陌生让人心酸,茫然。
庄严用力地擦拭,下身红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