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爱仰天长叹:“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马科记忆中,她是一个乐观的人,很少会发出这样的长叹,不免皱眉问:“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这段时间你时不时会显得很忧郁。”
天爱听这话低下头摸摸自己的脸问:“会吗?”她心虚着呢,自从被老男人缠上,她睡眠变得不好,一直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被他看出来了。
“是不是我要毕业了,你不开心?”马科脸凑近,热气喷洒在她的脖颈。
见他毫不知情,天爱愧疚地咬着唇,不知如何回答,皎洁的月光下,她的面色越发得动人,马科竟看得痴迷。
“有一点。”她不敢告诉他实情,只能用三个字代过。
“其实考上公务员几率不大,我也做好了教师编制考试的准备。”马科一只手揽着她的肩,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天爱很享受地倒在他的胸膛上,“怎么突然想做教师?”
“教师有寒暑假,这样的话我就有时间陪你了。” 马科道出了心里的想法。
天爱想这方法不错,自己还要上两年多的大学,每一年的寒暑假加上国家法定休息日,这样算来一年见面的机会不少。
她点点头说:“如果你要做教师,我爸还能帮得上你。”
此话一出,马科的自尊心作怪了,他脸色稍变说:“天爱,我会自己努力,不靠其他人。”
她的父亲是凌台市教育局局长,考教师编制有她父亲帮忙胜算几率更大,但自己是骨气的人绝不会同意。
天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吐了吐舌头说:“对不起马科,我不是在炫耀自己的家庭。”
“我知道,我没有怪你,你也是为了我好。”马科将她拥得更紧了。
他们是第一次抱得这般紧,马科望着怀中的娇人,明眸红唇,月色下是那般明艳动人。他突然想与她交往快两个月除了牵手拥抱外还没有吻过她。
灵光一闪,捧起她的脸深情道:“天爱,我想吻你,可以吗?”
天爱的脸泛着红晕没怎么思考就点了头。
马科见她同意,兴奋又激动,竟不知如何下手。
天爱是他的初恋,对于接吻他真的一点经验也没有,惊喜中他闭上眼对着她的唇落下了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很甜,很美好的感觉!
天爱曾经被老男人莫明强吻了一番,虽然不是出于自愿,也算是初吻,当马科吻她时,她竟然想起了那个吻。
老男人的吻如狂风暴雨,一丝温柔也没有,而马科的吻带着青涩,很有邻家大哥哥的感觉。
“天爱,是不是吓着你了?”马科以为这是她的初吻,所以很在意她的感觉。
天爱被唤醒,摇晃着头说:“没有,没有,你是我喜爱的人,怎么可能被你的吻吓着呢。”
……
另一头庄一在一个高级会所中与好友们相聚。
友人们都在聊天喝酒,唯独他心思重重,不停地看着手腕上的表,想这个时候他的小羊应该睡着了吧,几次拿出手机想拨打小羊的手机听听她的声音,可号码显示在屏幕上时那个接通键就是没有按下。
送她回来时,她明明白白告诉他,自己有男朋友,不可能接爱一个商人外加老男人的感情,一想到这些,他的心就痛,他可是第一次对女人如此上心,没有想到第一次的心动就被她伤得体无完肤。
他庄一是什么人?这个世上还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想着想着他将一杯酒倒入口中。
关峻走了过来,在他的耳边说了一些话,只见他的眼眸一沉,脸色一暗,手里的酒杯一捏,怒不可言。
身边的友人见他神色不对,都识趣地停止了聊天。
庄一抬起腿问:“如果一个女人对追究她的男人无动于衷,还几次告诉这个男人她有喜欢的人,可这个男人爱这个女人发疯,你们说这男的接下来要怎么做?”
友人们各抒已见。
有的说:“杀了那个女人喜欢的人。”这是玩笑版。
有的说:“霸王硬上弓。”这是真话版。
有的说:“女人是要哄的,继续厚着脸皮追。”这是真理版。
总之什么版本都有。
其实庄一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问这个问题也只是想发泻一下自己的怒气,他手指一勾,关峻又俯下。身来听老板有何吩咐。
他对关峻说了一些话后,关峻就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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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没亮,天爱就被急促的手机铃声给吵醒了,迷迷糊糊接了手机,竟然是警察打来的,说马科昨晚被枪劫,捅了一刀现在住在医院里。
她猛然起身问了院名与病房号后匆忙挂了手机,随便选了衣服,早餐也顾不上吃就冲出家门。
天爱来医院已经半个多小时了,警察问了盘问了她昨晚的事后,她才进了病房,见他一直睡着,便静静地坐在床边等待着他的清醒。
昨晚在公园里聊天一个多小时后,她与他又到附近的大排档吃了点心,然后他骑着单车送她回家,但她没有想到,两人分开后他竟然遇到了劫匪,除了手机被抢外胸口还被捅了一刀。庆幸的是这一刀捅得并不深,他被过路的人送到了医院,处理了伤口。
看着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的马科,天爱牵起他的手,忍不住留下了眼泪。
马科醒来时只觉得手背湿湿的,模糊的视线中看到天爱的眼眸里笼着雾水,他吃力地把手从她手中抽出,移到了她湿润的脸颊上。
“我没事了,不要哭。”
“疼吗?”
他摇摇头说:“有你相陪,就算是疼也是值得的!”
她眼里的泪水更多了,“都这样了,你还开玩笑。”
“我该庆幸才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医生说你要住院几天,你父母那里要告诉他们吗?”
“不要告诉他们。”马科显然是怕家人担心,“住院费要花不少吧。”
“住院费的事你不要管,你只要安心在医院养伤就可以了。”天爱问了医生这几天的住院费是多少,还好就几千,她知道马科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所以她决定她出,反正她的零花钱也有存上万多,这几千还是负担得起的。
马科没有那么笨自然清楚住院费是天爱出的,他紧紧抓着她的手说:“天爱,等我工作了,有钱了一定让你幸福。”
天爱抿着唇,淡淡一笑。
看了马科,她给学校打了电话,说明马科的情况,为他请了假,也给自己请了一天的假,然后直奔银行,取了一些现金,再回到医院交了费。
都忙完的时候,回到病房见他又睡下了,才松了一口气。
这一天的假,她基本都在医院照顾他,端水,洗脸,擦身,买饭,该做得她都做了,可以说马科的住院让她成长了不少,做为娇生惯养的独生女,她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些,原来爱情的力量可以这么伟大。
中午的时候,几个警察来医院录了口供,天爱听见昨晚触目惊心的一幕,想想都觉得后怕。马科最近是怎么了,先是无缘无故被解雇,然后就是被打劫受伤,之前都过得平平安安的,怎么到快毕业的时候就祸不单行呢。
傍晚,马科的同学来了一拨,其中有一个关系特铁的男同学主动留下来守夜,天爱这才能安心离开。
走出医院大门,她拦了几辆的士,司机都说交接班时间不载客,害得她只能步行去公交站。
公交站离医院还有很长一段路,她才走了一步,听到身后的喇叭声,转过头,车头一束刺眼的光向她打来。
她眯着眼睛好一会儿才看清司机,是庄一的司机,今天他换了车,所以没有马上意识过来。
车子很快停在了她身边,玻璃窗徐徐落下,庄一对她勾勾手说:“上车。”
她迟疑了好久,鼓起勇气说:“庄一,我不会坐你车的,请你以后别缠着我了。”
这一次她是铁了心与老男人撇清关系,所以说完飞快地跑走了。
到了公交车站,正好公交车来了,她上了车,坐稳了后不自觉地朝后一看,老男人的车已经消失不见了。
半个小时后,她下了车,这时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一看老男人打来的,决然地按了拒接键。
一会儿收到了一条短信,短信的内容是:我在你家等你,庄一。
天爱被这条短信吓得停住脚步,看着离她几百米的公寓大门,不知是该继续走还是转头离去。
如果回家,也不知老男人到底耍什么花样;如果转头离去,就算躲得过初一也逃不过十五,看来只能硬着头皮回去。
不过这次她可不能心软了,当着父母的面把话说清楚。
天爱深深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方才迈起脚步。
乘电梯的时候,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老妈打得问她回来了没有,她淡淡地回应在电梯了便挂了。
前脚刚刚迈出电梯,她就看到家里的门打开,然后老妈那一张怪异的笑脸相迎。
她进了大厅,看到庄一正也老爸坐在沙发上聊得很是投机,招呼也没打一下便钻进卧室。
倪坤见女儿如此无礼不好意思地说:“庄先生,天爱被我们宠坏了,一点礼貌也没有,您可别见怪。”
庄一笑笑,“伯父,您也别见外,叫我名字就好。”
倪母在厨房里虽然忙得不可开交,但心情十分舒畅,这未来女婿头一回来家吃饭,怎么也得弄几盘好菜,就是这女儿太不懂事,家里来了客来也不出来招呼招呼,哪怕帮自己打打下头也好。
卧室里的天爱先是给医院打了电话,知道马科没什么事后,心里就琢磨着在父母面前要怎样拒绝老男人。
说自己有了男朋友这万万不可,想来想去只能说自己和他不来电。
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她转动门把来到了客厅。
倪坤见女儿终于出来了,对她说:“天爱,为庄一泡茶。”
天爱极不情愿地为庄一彻了茶,还不忘瞪了他一眼。
倪母也备好了丰富的晚餐,在厨房里喊:“天爱,庄先生今天在我们家吃饭,快点进来帮忙。”
听到老妈的话,天爱又瞪了庄一一眼。
老男人没饭吃了吗,今晚还留在这里吃饭。
她越想越气,本想这个时候就当着父母的面和他说清楚,犹豫了后还是觉得吃饱后才与老男人较量吧。
庄一把她的情绪看在眼底,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继续与倪坤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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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庄一俨然是核心人物,他的碗里都是倪父倪母夹得菜,唯独没有天爱夹得菜。
倪母见女儿这么没有礼貌,忙向庄一解释说:“庄先生,天爱吧,年纪小,又被我们宠坏了,特别不懂事,你可别往心里去。”
庄一看了天爱一眼,不怒也不笑更没有开口。
坐在他身边的倪天爱哪有心思吃饭,如果说昨天在五星极大酒店的那顿饭自己有受骗的感觉,那么今天家中的这一顿饭,她感到特别窝心。
草草吃了几口,她再没有胃口吃下去了,放下筷子起身说:“我吃饱了,你们慢用。”说完直奔卧室,坐在床头静心地聆听着餐厅的动静,好伺机向老男人挑明。
没有了天爱的晚餐,庄一也没有了胃口,他擦了嘴说:“伯父伯母,我去看看天爱。”
下一秒,他敲开了天爱的卧室门。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天爱可不敢两人独处,她是开了门,可没有完全打开,只露出一条细小的门缝。
“庄一,麻烦以后你不要到我家了。”这是她开门后说得第一句话。
庄一沉默许久,就是没有开口。
“庄一,如果你不走,我就当着我爸妈的面拒绝你。”她是下了决心在家人面前拒绝这个老男人,可她也不想做得这么绝,所以又给了他一次机会,希望他能识相离开。
庄一一只手环胸,一只手放在鼻端故作深沉说:“我可以走,不过你难道不想知道马科为什么失业与被劫吗?”
天爱的神情完全一百八十度转弯,一对柳眉紧锁,眼眸里全是恨意。
“这两件事是不是你派人做的?”她不是笨到听不懂老男人的话,立马就质问起来。
庄一耸耸肩回答:“让我进去,慢慢说。”
他的表情若无其事,说出来的话也很委婉,但她知道这是威胁。
十分不情愿地将门打开,庄一就这样肆无忌惮地走进了卧室,还不忘关上门。
这是他第二次进她的闺房,粉色窗帘,粉色床罩,总之装饰都是以粉色为主,看来她还是一只爱漂亮的美羊羊。
他只是听到她嘴里哼得那儿歌,于是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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