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出生,由于家庭关系,没有多少玩伴;在他的成长岁月中不是司机,就是保镖;或者就是警卫。可以说他的童年不能像正常孩子一样,独自跑到公园,跑到游乐场玩,正因为如此,他的性格越来越孤僻,慢慢的,家人发现了他的异样。
家里的餐具有专用的,每一次进餐之前还要高温消毒,除了对家人亲近外,那些朋友或者不认识的人他根本都不搭理。就算在外面吃饭,专用餐具也是不离身,后来看了心理医生,才被确诊为严重的洁僻。
几年下来,就算入了校门读书,这性子还是不改,不与同学深入交往,顶多就是礼貌客气的点头之交,万幸的是他特别聪明,智商很高。后来他被送到了国外读书,不同于普通的留学生,他的身边有管家,有保姆,生活习惯依旧不变,唯一变得就是他利用父母给他的钱在留学时投资到金融证券,凭着机敏的头脑与敏锐的嗅觉,在很短的时间他就赚了个大满贯,然后在留学的最后一年寒假回国创办了自己的公司,那一年他才不到二十一岁,却返还与国内国外,将小公司迅速成壮大,到了他毕业那一年,公司已经名声雀跃。接下来,母亲很放心地将家族企业交给他管理,就这样,他成了国内最年轻的企业家。
他这个企业家很孤僻,除了身边的几个亲近助理外,很少与人交往,要说朋友嘛,除了表兄席郁及席郁的好友,还真没有几个,要说女性朋友,更是没有。他最不喜欢女人身上的香水味,还有厚厚的脂粉味,尽管也遇到过几个不施粉黛的女人,还是觉得恶心。明白内情的都知道他有严重的心理与身理洁僻,不明白内情的都以为他喜欢男人呢。
虽然经营的企业风风火火,钱赚得几辈子都花不完,但更多的时候他处在自己的世界中,他的世界其实很小,他不喜欢海,喜欢江,海太宽广了,而站在江边看得到对岸,他觉得这座城市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因此,他买下江边的土地,开发了江边豪景别墅与高层住宅,也很自然地搬到了江边别墅。
虽然他不喜欢与陌生人接触,可他确是天生的管理家,已到而立之年,还是洁身自好,不交女朋友。虽然他有洁僻,但他也是正常人,他也曾想过遇到自己喜欢的女人结婚生子,所以家人故意安排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也留意过,但还是不想接近,原因自然是看了一眼就觉得脏,就像他看到食物一样,总觉得不干净,没有消毒就不敢吃。
这也许就是严重洁僻之人的主要症状吧,正常人看来有一点不可理解。
凡事都有个例外,奇迹还是发生了。
每天上班的路上,经过江边就会看到一个长发的少女,双手抱着书袋,娇美的面容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第一眼,第二眼,第三眼……每一眼都那么干净自然,特别是女子救下小女孩的情景,他看到了她身上散发着天使光环,那一刻,他觉她是这个世上最美好的,最纯洁的。可那样美好的女子竟然有了心爱的男朋友,并不属于他,那一刻,他感到整个世界都要瘫塌了。
为了她,他将商场上的惯用伎俩用在了她身上,也只有她在身边,他的洁僻消失了。没遇到她之前,去哪里都要带上专用餐具,遇到了她,餐具也不用带了,还喜欢上了她口中的香甜味道。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反正,这辈子,他都粘着她。
带着回忆与憧憬,庄一将所有的感情都倾入到了这个吻上,这个带着粗暴与宠溺的吻。
倪天爱被吻昏天黑地,全身像棉花一样瘫软在门板上,直到觉得窒息,胸闷,气短才挣扎说:“庄一,别这样,都喘不过气来了。”趁着他吻鼻子的时候,她才发出不满的声音。
“别这样,你想哪样?”庄一与她咬文嚼字起来。
她在他的胸口捶打着,“我困了,我想睡觉了。”
一把捏住她的手,“做错事了,还想睡觉?”
倪天爱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事,只是这个老男人太粘人,如果不是他的出现,她与马科也会和平分手,一想到雨中的马科,她就万分愧疚。
“别闹了。”她推开他,才迈开一步,就被他紧紧圈在怀里。
“天爱,想死你了。”说完像打包货品一样将她扛进浴室。
三下五除二,两人衣衫褪尽,溢满水的大浴缸里,两具身体相互缠绕着。女的睡眼蒙胧,男的意志勃勃。
倪天爱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老男人会想在这里做那丢人的事,反抗了几下说:“你想干嘛?”
重重捏着她胸前的浑圆,“你说我想干嘛?”
答了等于没有回答,天爱气得直瞪眼。
“做错事了,就得好好补偿我。”庄一的那只手已经很不老识地移到了下面。
天爱方才想起了车上他也这样说过,原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没有想到到了酒店,他还真说到做到。现在也有十二点多了,正常人从遥远的另一个城市赶来,又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早就累得筋疲力尽了,他倒好,精力反而更旺盛。
“能不在这里补偿吗?”她的潜意识里,浴室就是洗澡的地方,殊不知就这种地方比床上更有情调,更刺激。
“不能,就得在这里。”庄一说无不二。
翻了翻白眼,天爱揭起他的短来,“你不是有严重的洁僻吗,怎么就不嫌弃这臭呀。”
庄一动动鼻子,故意闻了闻,“我闻到了一股清香的味道,不觉得臭。”说完,堵住了她的嘴,使尽啃咬起来。
浴缸里,水漫了出来,水中的两个人沉浸在了无边的欢愉中。
如果说一开始时,天爱还有几分抗拒,可随着老男人的步步为营,她算彻底沦陷了。情不自禁地搂住他的脖子,然后紧紧闭上眼睛,享受着很正常的生理反应。
她到底爱他吗?如果爱,她对马科又是怎样一种情感呢?如果不爱,为什么又无法拒绝他的柔情?
身体突然被转动,两只手臂自然地撑在浴缸沿上,前胸顶着浴缸瓷砖,身后的人用力一挺,那股巨大就这样从后面进入了她的身体。
爱本来就是很虚幻的名词,自己又没有步入复杂的社会,哪里能明白爱情的真谛。算了,不想了,还是好好享受此时的美妙吧。
浴室的入水一战后,两人又滚到了床上,雪白的床单上满是他们欢爱留下的皱褶。经过两次床第之事后,庄一有了实战经验,比前几次更加凶猛了,抽得也更深了,却把身下的小可人折腾个半死。
“嗯,别,别。”天爱半似痛苦,半似享受地呻。吟起来。
庄一动作轻柔了几分,但随着欲望的翻腾,没有多久又凶猛起来。天爱的双眼迷离,呻。吟声越来越清晰,这下庄一身上的大火烧得更烈,几下深入与撞击将他带入了美妙的天堂。
……
清晨,窗外的鸟儿鸣叫吵醒了熟睡中的倪天爱,她睁开眼,发现自己的长发被庄一紧紧拽在手中,不免皱着眉头,这个老男人每次都是这样,做完那事后最大的毛病就是揪着她的头发,生怕自己跑了一样。
将头发从他的手指中移开,费了不少力才算全身而退。
穿好睡衣,拉开窗帘一小角,才发现昆明这个城市的空气十分清爽。扭头,视线再一次集中在床上的老男人身上。
他的皮肤有点黑,但很健康,他的身材也不错,就是力大了些。想起昨晚的激情,她的脸上就泛起红晕,老男人一旦破了处,就像洪水猛兽一样,来得凶,去得慢。
男女欢爱的过程纵然是美妙的,可后遗症也不少,比如怀孕,与他那么多次他都没有做措施,天爱不禁担心起来。前几次她都吃了药,可这样长期下去怎么能行?
她背过身子,看着窗外的美景,愁眉苦脸。
庄一才睁开眼,就看到了一头黑丝发,一个快翻身,将黑丝发的女主人紧紧圈在怀里。
“在想什么?”撩着她的头发,动作轻柔熟络。
“庄一,以后别这样了,一直吃药,对身体不好。”天爱的头歪,那缕头发从他的手指尖滑落。
庄一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哈哈大笑。
“我和你说正经的,你笑什么?”
“别吃药,有了就生下来,我又是养不起,最好多生几个。”
天爱转过头怒瞪着他,“你说什么,我大学还没有毕业呢。”
“毕业后,我是不会让你去上班的,所以这书要不要念无所谓。”庄一一脑子的坏主意,“所以不用吃药,有了就生下来,我们结婚。”
天爱哪肯顺着他的意,“你这老男人,原来一肚子坏水。”
“好了,不要纠结这件事了。”庄一亲了亲她的头,“还要回去呢,早点收拾一下,乖!”
一个小时后,他们牵手来到了机场,踏上了回凌台市的飞机。
马科,这个曾经喜欢的人,在天爱的脑海里只留下愧疚,以后她的生活里处处都是老男人,那个看似正常,其实很变态的老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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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倪天爱回到凌台市;不是先回家,而是进了庄一的别墅。 衣帽间了多了她的衣服,鞋子;卧室里多了她的相框,浴室里多了她的牙刷毛巾,书房里也多了她喜欢的书。不是下个月才搬进来吗,怎么她的东西都被搬进这里了。
她转头疑惑的话语还没有出口,庄一就解释道:“本来是说好下个月你搬进来,可你爱乱跑,我也就不客气到你家把你的东西全搬来了。”
天爱一点也不服气;将已放下的行李箱拉起,转身就走。
庄一哪里肯让她走;将她截住,“天爱,你呕什么气?”
“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想起十多天没有看到父母了,她就觉得难受。
“回家可以,把箱子放下。”庄一面色骤变,语气还真不温柔。
倪天爱知道这个老男人很无理,也就听话地放下箱子,“这样我可以回家了吧。”
“走吧,你妈煮了好多菜,在家等着我们呢。”庄一的面色缓和了不少,突然揽住她的腰。
就这样,倪天爱像是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似地被他男人给牵着鼻子走了。
回到家,她才从母亲口中得知庄一在自己旅行的最后一天就回国了,亲自到她家搬了她的东西,处理了一些事情后就匆忙赶到云南。
转头往客厅看了一眼,庄一正陪着父亲说着话,隐隐约约听到什么调令下来了,她没听明白,也不想听明白,撸撸嘴走进厨房帮老妈打下手了。
厨房里,倪母一边切着菜一边说:“天爱,你爸升官了。”
联想起方才庄一与父亲的谈话,天爱终于明白了,所谓的调令就是父亲升官的调令吧。
“老爸已是凌台市教育系统的一把手,再升上去不会是到市政府吧。”天爱的语气很不屑,她心里清楚父亲的升官都与庄家有关。
“就是市政府。”倪母停止了切菜,“教育系统算什么,市政府那才是真正的有权有势。”
“老妈,你没听过‘树大招风’这一句话吗,我觉得以前老爸的教育系统单纯一些,市政府嘛太复杂,一不小心就会摔得很惨。”倪天爱最向往的就是普通人的生活,一家子和和气气过日子,再多的钱再高的权势那就是浮云。
“庄家可不是普通人家,你老爸有这么硬的靠山,不会有事的。”倪母又切起菜来。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老爸还是安心当他的教育局长吧。”天爱递过了一个盘子。
“调令都下来了,你爸这官升定了,还有你也是订过婚的人了,以后在学校别和一些男生走得太近,知道吗?”倪母话峰一转,倒是劝说起女儿来。
倪天爱不悦,但也不想与母亲争辩下去。
用晚餐的时候,她将一碗碗香喷喷的菜摆上桌,倪父从来没有见她如此勤快调侃道:“天爱,去玩了几天怎么转性了?”
“老爸,我以前不是也很懂事听话吗?”天爱招呼着庄一过来坐,“庄一,过来吃饭吧。”
“订了婚,就只顾着未婚夫了,也不叫老爸吃饭。”倪父继续调侃。
“老爸,是我错了。”天爱直接过去拉住倪父的手,“都过来吃吧。”
接下来,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用起餐来,天爱的饭量本就小,吃了几口就擦起嘴来,正好,卧室里传来手机铃声,她落下这么一句‘吃饱了,我进房间了’便跑走了。
倪父倪母的眼睛依然笑笑的,只是他们没有察觉庄一的脸色阴了下来。
倪天爱看了一下来显,是卢子卫打来的,正好,她也要问他她在丽江拍得那些照片。
“天爱,你回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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