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又应该怎样去走?
十九、我是她姐姐
十九、我是她姐姐
“少在这里拽得跟二百五似的,你以为你是谁啊?”一个打扮得一身非主流的女生恶狠狠地说道,耳朵上那一大串闪亮的水晶耳环,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你们。。你们别打我……。”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
学校的侧边,竟有人当着保安的面在这里聚众斗殴,然而,很多人像没看见一样,也不敢有人围观。
这些嘈杂的声音终于把许多多吸引过来。
那么多人欺负一个,算什么英雄!
从小就喜欢多管闲事的许多多,我想,这一次应该也不例外。
许多多扔下手里的大包小包的东西,一个箭步地冲过去。
“喂、多多?”留个错愕的芸。
“住手,你们干嘛欺负一个小姑娘?”声音很大,许多多的拳头紧握,她就是最看不惯这些小霸王欺负别人。
带头的那个女生转过头,用非常轻蔑的语句开口:“就你,也配管本小姐的闲事?”
那个被欺负的女生蜷缩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嘴角跟手臂都略带一些血迹,双脚还在不停的颤抖,身子在宽大的校服下,显得楚楚可怜。
“看到你们欺负人,我当然要管,你们走不走,再不走我报警了!”声音中气十足,势要救下这个女孩不可。
“你是她什么人?”旁边一女生站出来,双手抱着胸,脚穿着15厘米高跟鞋的她,很明显已经处于上风,她看着许多多,眼神略带那么一点不屑。
“我是她姐姐,你说我要不要管?”许多多向前走了一步,“你们走不走,不走我真的报警了,我叫人!”许多多生气地,音量也加大了许多,眼神里,就像一只发飙的小狮子,想要狠狠的暴发。无论什么时候,许多多都希望自己是能够保护别人的那个。小时候,保护母亲,读书时代,保护芸,而现在,只是为了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路人甲。
吵闹声已经引来了保安的注意,貌似这个时候还不出来说句话也太不人道了。
“干嘛呢干嘛呢?要打架回家打,快走快走。
一个很高大的保安走了过来,身上穿着军式服装,粗气粗气地嚷嚷催赶着,并厌恶地看着地下的女孩一眼。可厌恶过后,眸子里又是满满的同情。
大概这种事情也见多不怪了。
“我们走”带头的那个女生看了保安一眼,想必是不想惹那么多事端,带着她那一队人马走进了学校。走在后面的那个女生,恶狠狠地瞪了许多多一眼。
“你没事吧?”许多多赶紧把那个女孩子扶起,帮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乱糟糟的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表情。她的右手臂上,有着一只很明显的鞋印。
这时候芸也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跑了过来,“怎样,没事了吧?”关心地问。
看到这个女孩,芸想起了曾经的自己,那时候自己被别人欺负,因为不想老爸担心,所以不敢告诉老师,更不敢跟老爸提起。
是许多多,是许多多救了她,并且,在她身边保护着她。
那个女孩子已经是一副非常狼狈的样子,头发散落着,发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掉了,裤子还被撕烂了边边。
她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无所谓地笑了笑。
“谢谢!”淡淡地说了一句,捂着自己的右臂,头也没回地走了。身后一辆自行车骑来,眼看就要撞上去了,许多多飞快地跑过去,那她拉开。
大概是许多多的力气太大了,扯着她生疼。
她拉开许多多的手,这一次,边谢谢都没有说,径直地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这个女孩子好像在哪里见过,许多多搜寻着脑海里的记忆,冥思苦想,终于有了一点点印象。
在夜舞城的那次,跟在萧洛凡身后的女孩子,不正是她吗?
十九、那年的故事
十九、那年的故事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逛了一整天,恨不得把整个商场都搬回家。许多多把东西一扔,懒懒地趴在床上,鞋子飞得横七竖八。
老妈去哪了?
突然想起亲爱的老妈,许多日子没见了,好不容易才从老家回来现在人又跑哪去了。
老妈的房间里,空无一人。
整齐的摆设,错落有致的壁画一张张挂着。走到床着,许多多被这一幅画画深深地吸引了。一家三口围在一起坐着,身后是一大片金黄的油菜花,被徐徐的风儿吹动着。小女孩坐在中间,牵着父母的手,开心地笑着,是那么地天真无邪。
右边,有着浅浅的小酒窝。
许多多忍不住用手抚了上去。这…这是我么?怎么我以前没有发现这幅画?
以前学生物的时候,老师说过,有酒窝的孩子他父母肯定也是有酒窝的,要么两个都有,要么就是其中一个有。
而自己右边的酒窝,而妈妈没有。
我想爸爸肯定跟我一样,有着浅浅的酒窝,笑起来很迷人。从小就没有见过爸爸,从不知道他长什么样。这些年来,老妈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把她拉扯成人,或许,这个被称之为爸爸的人,许多多应该恨他才对。
泪水,像缺了堤似的满满的溢出,这几天可能是哭过了,眼睛都有点微肿了起来。许多多使劲地擦着眼泪,朝着天花板微笑,难过的时候,想哭的时候,只要抬头望天,眼泪就会乖乖地听话,再也不会偷溜出来。
“多多…。”许妈妈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可能是因为许多多刚刚看得太入神了,以致于连老妈的开门声都没有听到。
许多多擦了擦眼睛,转过身来,微笑着,“妈……。。这幅画?”
许妈妈没有回应,眼睛里也蒙上了一层雾水。她走过去,踮起脚尖,把画同相框一起拿了下来,静静地,坐在床沿边,一言不发,用手掌一遍一遍地擦着上面细碎灰尘。最后,把手停在了那个男人的脸上。
“妈,这幅画我以前怎么没见过?”许多多继续问道,妈妈喜欢画,房间里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画,但是这幅,她真的没见过。
半晌,许妈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貌似觉得已经擦得很干净了,再次把相框挂到墙上。
这才缓缓开口,“这幅画,是你爸爸画的,那时候还没有你呢!”
许多多也在床边坐上,侧着耳朵,认真的听着妈妈讲着这段古老的往事。
许妈妈的眼睛微微有点泛红,“你爸,是一个画家,那时候在大学里,他是美术系的,妈妈我,是舞蹈系的,那时候追我的男生可多了,可我,偏偏就喜欢你爸一个。”
说着,满脸的自豪,许多多也不禁的开心的笑了。
“然后呢?”
“然后啊,然后在你老妈我的穷追猛赶下,你爸很快地乖乖地就范了。”
“啊???原来还是您倒追我爸的?”许多多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的老妈也有这样的豪情万丈,果然是有其母,才会有其女。
“你这臭丫头,什么叫倒追啊?最后还是你爸先告白的呢。”许妈妈一翘嘴,生气地像个孩子。
“好好,那您继续说!”嘻嘻,许多多乖乖地闭上嘴,生怕老妈不再说了。
“然后,然后一毕业就结婚了,结婚后就有了你啊,说完了。”许妈妈摆摆手,把许多多往门外推。
“等…等等,那,那我爸呢?”许多多知道这个问题非常地不该问,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七岁的那年,她跟同班同学打架,原因是因为人家嘲笑她没有爸爸。她一生气,上去把人家衣服的都扯烂了才肯善罢干休。后来挨了老师的处罚,哭着鼻子从学校一路跑回到家,问妈妈,“为什么我没有爸爸?为什么别人都有,就有没有,我爸爸去哪儿了?”
正在做饭的许妈妈扔下手里的饭锅,只能赶紧的安慰她,并找一些连自己都不想再说的借口敷衍着。说着说着,连自己都哭了。那一年,许多多只有七岁,仅有七岁。
一个七岁的孩子,那个从小就希望有爸爸的感觉,没有试过的人,你们是不会懂的。
“你爸他说,他要去流浪,他要画这个世界上最美的风景,等有一天,他画到了,他会回来的。”许妈妈眼里满是深情,即使他曾经弃她而去,她也会在原来的地方,等他回来。
许多多握着妈妈的手,多少年的风风雨雨都走过来了,“妈,我们一起等,等老爸回来,等他给我卖棉花糖吃,等给我补送20多年来的生日礼物”
“你这丫头,就知道吃”许妈妈敲了一记她的头,又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脸,孩子真的长大了。
许多多靠在妈妈怀里,安静的躺着,谁也没有说话。
可是,爸爸真的会回来吗?他是那样的狠心,为了自己所谓的梦想,不顾一切地撇下我们母女。我讨厌,讨厌爸爸。我不要爸爸,我可以保护我妈!
二十、他说,我会保护你的
二十、他说,我会保护你的
清早,许多多赶往上班的路上,今天天气似乎有点阴沉的,路上的行人也略显稀少。仰头望天,太阳貌似没有露脸,云也是黑压压的一片,仿佛储存了巨大的能量,想要在倾刻间暴发。
许多多加快了脚步,摇曳着均匀的步伐走进了凌华大厦,进去前还不忘在玻璃门上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刘海。
奇怪的事,今天的地面竟比没有人来打扫,往常一尘不染的光洁地板竟有许多灰尘,左侧的庞大植物盆也似乎没有人给它浇水,嫩绿的叶子黯然失色。
前台美女在很认真的打印着文件,许多多远远走来,便能听到键盘敲打的声音。平常这个时候,不正是赶着时间狼吞虎咽地吃着早餐么?许多多从前台经过,她有礼貌地笑了笑,不再是之前的冷眼相看。
有猫腻!
许多多回以一笑,加快了脚步往办公室楼的方向走着。很多人在等着电梯,其中还有LAIMI公司的同事,许多多想目前打声招呼,个个都面色凝重,好像有什么大事发发生。
想不通,许多多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关心地问候一下,毕竟大家是同家公司的同事,日后还得朝夕相处呢。正在这个时候,电梯来了,大家都蜂涌一般地挤了进去,许多多在这一大群人当中,显得非常弱小,很明显的很挤在了背后,当她最后一个想要踏进电梯,里面已经是挤满了人了,貌似此刻她是多余的一样。
尴尬地看着里面的人,不知道要不要进去好,小脸涨得微红,双手紧抱着公文包。
“进来吧,大家挤一挤。”声音淡淡地从电梯里传来,让人猜不出表情。
许多多走了进去,对刚刚那位帮她说话的先生道了声谢,不过他没有回应。就这样安静地站着,显得有点拥挤,许多多缩着身子,以减少与别人身体的接受,电梯内谁也没有说话。
匆匆地走到公司,许多多是跟着那几个同事的脚步迈进去的。就要跟周围的同事问候一声,意外地发现貌似大家都在忙。
小淑在派发着文件,娟儿在修打印机,而小张则四处走来走去,嘴里还嚷嚷着让大家快点。
我不是进错办公室了吧?平常的这个时候,小淑应该在化妆,娟儿应该在跟张大姐聊着家常,而小张则会服侍在莫子夕身边,乖得像条狗,貌似他才是莫子夕的助理一样。怎么今天?
匆匆走到自己位置上,打开了电脑,再往莫子夕办公室的方向望去,穿过半透明的玻璃门,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莫子夕矫健的身躯在来回的踱步,脱掉了西装外套,只穿了件衬衫,把袖子长长的卷起,不时地看看手里的怀表。
看着周围忙碌的人群,貌似只有许多多一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谁让她昨天请假来着。
“叮铃铃……。”座机响了起来,彻耳的铃声让许多多不禁吸了一口气,是莫子夕。
“喂…。”
“进来一下”还没等许多多回应,莫子夕就粗暴地把电话挂了。看得出来他今天心情应该不是很好。
许多多不敢怠慢,马上往莫子夕的方向走去。
“公司要裁员。”莫子夕淡淡地开口,此刻他已经坐在椅子上面了,没有了刚刚焦急的神情,黑色眸子里满是淡定。
“裁员?”许多多满脸的不解,这跟我有关系吗?这!!难道?倒霉的人该不会是我吧?
“你要解雇我吗?”许多多的音量大得自己都不敢相信,幸好房子是隔音的,外面的人应该听不见。
看着许多多的神情,莫子夕忍不住想笑,“我又没说要炒了你,你紧张什么?”
无论喜怒哀乐,她都会直接表现在脸上,不像别的女人那样虚伪,摆着万恶的笑脸,只会邀功和奉承。
许多多听了,大大了松了一口气,要是第一份工作就被解雇了,那多没面子,而且上班还不到一个星期呢。
而且、而且以后再也见不到眼前这个男人了。
“呵呵,不炒我就好,我一定会成为最好的助理的。”许多多勾唇,咧开嘴开心地笑着。
“因为,我会保护你的”莫子夕的声音很小,他看着许多多,说完就走出了办公室。
第一次,有人给他这种感觉。她,脑子简单得像一个单细胞生物,但是无论何时,她都会伪装自己,去保护比她更弱小的人。那天,她救了黄雨馨的那一幕,刚好被他看见了。
所以,他想保护她。让她成为被保护的那一方,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