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于龙椅之上,李晨义寒了一张举世无双的容颜。
“白两世真是好大的狗胆,连朕的金牌都敢私自偷出!”
偌大的朝堂上除了一个跟随李晨义多年的近身内侍,就只有白两世和他两人。所以男人声音不大,也格外的刺耳。在空旷的大殿上形成一层层波涛汹涌的暗流,仿佛要将人吞噬一般。
白两世跪在那里,微微的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肯回一句话为自己辩解开脱。
李晨义见他如此,反倒越加的恼怒,气的手下一抖,啪的一声就击在龙椅的扶手上,气力之大,让五个手指的关节够泛了白。
“白两世,你别以为朕不敢治你的罪!”
白两世缓缓的抬起头来,慢的好象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的久。
“两世不过是一界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李晨义腾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指着堂下跪着那人的鼻子尖,气到不行,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白两世,你好啊!”
一收袖子,向后又坐了下去,可胸膛上激烈的起伏,让立在一旁的内侍看的心惊胆寒。
他从皇上五岁时就开始跟在他身边,伺候这么久,头一次见生这么大的气。
虽说皇上恼白御医私放重犯,可这怒气也来得未免太大了些!
偷眼瞧了瞧那跪在下面的白两世,却见他依旧是直直的跪在那里,一句软话都不肯递,两鬓斑白的内侍不由又白了几根老发,暗自着急起来。
白两世直挺挺的跪在那,却不合规矩的直视着高高坐在殿堂之上的李晨义,眼睁睁看着他,然后让自己眼底的明亮尽敛,黯然涌上来,然后一点点换成了绝望。
“晨义,我是笨,我白两世笨的死心塌地,笨的无可救药!”
“我以为帮你得了皇位你就会爱上我,可谁想到那皇位不过只是你得到那人的手段罢了!”
凄切的勾起嘴角,白两世露出一个难看之极的微笑。
“晨义!我知道,你对我只是感谢,没有情爱,所以,你要是谢我,就放了他,让他走的越远越好,今生,我也别无所求了!就当你还我了!”
李晨义眼睛一睁,压根不曾想到他会说出这些。可白两世句句着实,都是事实,竟让那个冷静而高贵的四皇子一时哑口无言,张了好几次嘴巴,才吐出一句来:
“你怎知我没有……”
“说这些有用吗?”
“那你爱过我吗?!没有过吧!”
跪在那里的人反常的抢白后,竟然又突然的笑出声来,清朗的笑声中却透着无比凄凉,
“晨义,就算这辈子你跟我在一起,下辈子你还会选择跟我在一起吗?不会吧!晨义,感激和爱差得很远啊!”
“感激和爱就差很远啊!”
白两世神色一敛,不见了那些凄凉。
“晨义,我要得不是感激的心。”
“你若是真心谢我,就放他走吧!”
06
“晨义,你若是真心谢我,就放他走吧!”
静静的看着高高坐在那里的人,仿佛要可以看穿灵魂的注视,有种连对方的心也能看穿的感觉。
那是决定要放弃一切的表情,让李晨义从心底感到一种恐惧。
曾几何时,那个冷静淡漠的身影吸引了自己全部的注意,就算此刻在被囚禁在宫中的那人,有时候也不能让自己把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开。
两世!
两世,其实,我不是怕他夺了我的江山,也不是怕他会夺了我的皇位。
两世!
我是怕,怕我曾如此残酷的对待你。
我是怕,怕那张一模一样的面容,你会……
两世!
你怎知,我第一眼见你,没有为你动心。
我说我早就已为你……
你相信吗?!
李晨义,细眸一睁,一瞬间瞳孔开的老大。
不、不、不对!
他不是,他绝对不是……
不由握紧龙椅旁的扶手,李晨义脑子乱成了一团。
“我想你已经知道我是谁!”
突然掉转的话题,却是一个不能开口的禁忌。白两世淡然起来,仿佛看透了生死,看透了一切。
“尽管如此,此生;我最爱的就是你,晨义。。。尽管你如此绝情,可,可我却从没恨过你!”
低下头去,将眼中那闪闪的星光遮敛过去。
“所以,你若是真心谢我,就放他走吧!就当你还我!”
李晨义早被那一句你已经知道我是谁,激的没有了任何想法,脑子已经开始拒绝一切思考,只是顺着本能,拿去了笔。
手下却抖的不行,一滴红色的墨迹被他抖落,染了明黄色的绢纸。
只要写完这最后一个字,就是否就真的证明自己对他绝对是感激?!
只要写完这最后一个子,是否就可以脱离开他的感情?!
重重一顿,虽说不想收了那笔,却划出一道长长的尾巴来,像是隔开的楚河与汉界。
拿着笔的手明明重的能有千斤,却怎么也放不下。
拿着的笔在半空中悬了许久,在啪的一声落下,跌在桌案之上,渐了一案的墨花。
衣袖一转,李晨义跌跌撞撞的背过身去。
任那内侍眼收了诏书,下殿将那圣旨给了白两世。
眼盯着手中的东西,在抬起头,青年眼中一片决绝,却轻轻笑了出来。
“李晨义;你爱过我吗?”
明明知道的答案就在自己手中,却还是不肯死心的多此一举问道。
“你爱我吗?”
“爱我吗?”
笑容里却有说不出的淡淡凄然。
“尽管如此,我还是如此深爱着你!”
晨义,我可以对所有人温柔,对所有人大度,对所有事云淡风清,弹指一笑潇洒若许。唯独对你,不行,我想忘了你,可是不行,只有你,晨义,不要小看我对你的爱!
晨义!我如同傻子般顽固的深爱着你,我是如此深爱着你!晨义!
可是……
抱歉,我想,我撑不住了!我已经苦苦撑了两世!
“李晨义,在下就此一别,再无相会之期,告辞!”
转身离去的背影更加显得悲伤而寂寥。
此别之后,俩俩相忘。
这一世木已成舟。
-完-
还是请你饿着吧!贺文
01
男人从蒙蒙的睡意中,睁开眼睛,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坐起身来,勾过搭在窗边的里衣穿上。轻轻的侧过头去,将卷在衣领里的发梢拉了出来。系上颈下的那粒扣子。看向自己身旁还在熟睡中的青年。
正好看见青年也许是因为感觉不到自己,下意识的向自己这靠了靠。再一次挨在了自己的身边后,才又安心的熟睡下去。不由露出温柔的笑意,伸出手去。
将那几缕调皮挡在青年眼睛上的前头拨到一边,慢慢的俯下身去,李休与吻上了赵二公子光洁的额头。
披上了外衣,打开的房门,把早就等在外面的莺哥放了进来。
莺哥把热水细细的倒进盆子里,小心翼翼的向床的那边望了一眼。
“爷,不叫公子起来送你一程吗?!”
李休与用帕子拭了拭沾湿的手,也看向还睡得死死的那人。想是想起昨夜的放浪来,平时没啥表情的面孔上一红。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清咳一声。
“还是要他睡着吧!”
莺哥到了声是,接过李休与手里的簪子,别在他的头发上。又给他理了理衣服。李休与这才向门口走去。走到门边却停了脚,想了想,转回头来,和莺哥说道:
“等他醒了,叫他吃完饭后来前厅,我在那等他!”
莺哥低下头去偷笑。就知道,这位爷喜欢公子都喜欢到心眼去了。走那么多天,那里会连个道别都不说的。只不过是好面子逞强嘴硬不说罢了。
莺哥开了窗子,小小的留到缝隙,让外面的空气那房子里昨天的陈气透走。把水撒到院子里,回手关了门,也忙别的去了。
清爽的微风舒服的从窗口拂了进来,带着上午的气息。床上的青年用力的嗅了嗅,顺手探向身旁的位置。摸了半天,才发现不见了人家的踪影。终于想起来,昨天晚上那个家伙和自己说的话来。
一边说从明天开始就要闭关一个月,一边就把自己按到在床上蹂躏的男人,应该早就进到教里那个禁地去了吧!
有点寂寞的呼出一大口浊气,赵二公子想要坐起身来。却发现,腰部已经不是自己的一样。
“混蛋……”
凶狠的吐出一句来,却甜的有些腻人,成了情人间呢喃的爱语。
费力的翻过身来,懒洋洋的仰躺在床上,望着床顶的雕花出神时,莺哥正好推门进来。看见他这副失神的样子,走上前来。
“公子快点起来吃早饭吧,爷在前庭还没走,就等着你呢!”
赵长右猛的转过头来,眨巴眨巴眼睛,面皮跟着一红。
“谁用他等了!”
却也不顾四肢酸软无力,赶紧爬了起来。穿上衣服,扣子也不系好,头也不梳脸也不洗的就往外跑。
“公子,先去吃了饭在说。公子……”
莺哥叫都叫不住,只能顺着他去了……
02
不管不顾的跑到前庭,还没等进门,赵长右就看见了那坐在桌旁喝茶的男子。
微微的颔首低头饮茶的男子,漂亮的犹如耀眼的宝石,散发出夺目的光芒。不禁让人下意识的停住脚步。
也许是感觉到了赵长右的气息,李休与抬起头来。瞄了眼青年凌乱的衣衫,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来,对着在身旁时候的人说道:
“你们都下去吧!我有几句话要和他说。”
等那些人都鱼贯的走出,李休与才来到赵长右面前,紧了紧他锁骨微露的领口。
“早饭用了!?”
赵长右乖乖的任男子又顺了顺自己那卷卷的前发回道:
“还没!”
李休与长叹一声,把目光转向门外,看着院落里勃勃生机的草木。
“算了,你陪我走一程吧,等一会回来在用好了!”
不知什么原因,一直刺猬样的小霸王竟然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由着李休与握着自己的手,低垂着头向外走去。
眼看就出了正门,远远的就能看见那群候着的教众,赵长右才转了转眼神,突然停住不再向前走了。
李休与诧异的回过身来看着他。
“你到底什么时候出来!?”
立在院子当中挤了半天的赵二公子,总算挤了一句出来。也因为这句李休与从眼底涌出柔柔的神情来。
“少则半月,多则一月!”
“半个月,你不出来……”
赵长右压了压牙,猛的抬起头来。
“我就出去找女人去!”
李休与闻言垂下眼帘。
“你觉得这可能吗?!”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有的我也有,怎么就不可能!”
睫毛轻轻一眨,再抬起眼帘,细眸里闪过一道寒光。握住赵长右手腕的手掌微微一个用力,赵二公子哎哟的一声叫了出来。
“你可以试试!”
转身放开青年的手,李休与向前走了起来。赵长右扁扁嘴,努力的挪动着刚才险些被吓得软绵绵的腿,满脸委屈的跟在他身后。却又不死心的用力吞下口水,大着胆子回嘴道:
“要是男人呢?”
李休与猛的停住身,死死的盯住眼前的青年。
“就杀了你,然后奸尸!”
慢慢的,下意识地挑起眉毛,漂亮的不象话的男子嘴角一抹轻轻的浅笑,却说的一如既往地云淡风情,可是被碎发挡住的前额却暴起条条的青筋……
03
揉着被男子握出红痕的手腕,赵长右倒退几步。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惊恐的看着李休与。
突然灵光一现,总是愚蠢的青年,突然聪明了起来。
“你,你,喜欢我?”
一直都是无懈可击的面孔上,出现了一丝狼狈,不过却很快就恢复过来,那人细眉一挑,极其鄙视的说道:
“怎么可能!”
赵长右狐疑的瞅着眼前不对劲的男子,一幅好象已经看出点苗头的样子,其实却什么都没看出来。顾作深沉的摸着下巴,看着男子头一次在自己面前如此慌忙的向远处走去。
柔风而过,摇晃了湖边青柳无数。轻轻的一声,带着微弱风力的石头被嗖得投进平静的湖中,看着碧水中的锦鲤四散逃开。咋了咋舌,无精打采的把手里最后一枚石子扔进湖里。青年将两只手臂横搭在了木制的横栏上,倚靠在那里,看向没什么云彩的天空。
李休与那魔头已经闭关七天了。虽然没有人随便把自己压到床上胡来的日子有些惬意,可是却也是犹如平淡的浅溪流过干裂的心头,没什么滋味也缺少了什么。
和他在一起已经有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了,男子细长风韵的眉眼,举手投足间的艳丽,不见岁月的痕迹。不论是浅浅的淡笑,还是床第间细细的呼吸,要多美丽有多美丽。
恍惚间,多了一点想念,而那人早已回到身旁……
微凉的手指一点一点抚上脖颈,激起一小颗一小颗的突起。看到自己本能的向后缩去时,那薄薄的嘴角就会勾起似有似无的微笑。半张的口里轻喘出温热的气体,喷到自己敏感的耳洞内。然后男人那纤长的手指会故意划过自己的胸膛,向下摸去。
一股热流随着男子的手向那里涌去,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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