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李的那个大麻烦,面无表情,一挑眉毛。
“是你说不做清洁对身体没有好处的!”
李麻烦抱着他家的赵麻烦说的毫无愧疚,继续低头,做着自己探入探出的清洁工作。
“那你们也不能做一回就洗一回啊!”
莺哥拿着脏掉的床单,一下子坐到了地方,彻底的欲哭无泪了……
番外二
谨以此章献给蓝与美强的众亲们~喵~
01。
这是李休与第二次来到这个地方。
第一次时,自己还是一个懵懂的少年。
那个时候,一直以为自己是师傅捡来的野孩子,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知道了自己竟然还有父母,还有兄弟。
偷偷的背着师傅,离开了堪舆教,整整了走了半个月,才到了这个地方。
那个时候,李休与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只是想看他们一眼而已。
诺大的宫城,足足能有堪舆教的十倍还要多。
极近奢华的装饰与器物,数千的奴仆与军队,而自己的父亲却是他们的主人。
在那个雕花刻凤的院落,端坐着的雍容华贵的妇人,尽管年轻的好象刚刚成年的少女,可是自己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那绝对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然后妇人面前那请安的少年起身,李休与看见了一张与自己有着相同面容的脸。
少年嬉笑着被妇人拥进自己的怀中,李休与的心猛的一下子就被人楸了起来。
寂静无声的湖边,那潭清澈的宛如铜镜的湖水上,李休与第一次看见,满腹委屈的少年红了眼眶。
那种感觉,就算当时如何的刻骨铭心,也随着时间慢慢的消失淡去,即使也曾因为那好色又胆小的青年通红的眼眶再次出现过,但除了不明意义的心跳之外,那种微妙的情感都不曾在出现过。
可现在,盯着眼前与自己有着相同面容的男人,李休与感觉那时的疼意又鲜明的活了过来。
即不按照常规跪拜,也不恭身行礼。
面前的男人不由把眉角一低,眼神却向上挑起,举世无双的艳丽容貌下掩盖着彻骨的寒气,冷冷一笑。
“李休与,你见了朕都不跪吗?!”
李休与轻哼笑,竟不把那九五的自尊放在眼中。
“你说我该跪吗?!”
李晨义立起一双细细的凤眸,沉下脸来。
“李休与,你好大的胆子,朕贵为天子,你有什么不该跪的!难道朕还受不起你这一跪不成?!”
“天子?!”
李休与低下头去,笑出声来。
“你我同父同母,本为双生,你若是天子,那我是什么?!”
抬起头来,李休与敛了笑容,冷下脸来,竟与对面的男人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个人一般。
“若是真要论起来,你这天子做不做的成,都还是两说吧!”
被人说中心事李晨义神色微变,却快速的转了回来,强压下腹中的那团怒火。
就如李休与所说的那般。
这与自己有着同样相貌的男子,细论起来,应该是自己双生的哥哥。
只是当年,母后怕日后争位,连一个儿子都保全不住,才托了当时在宫中供职的段云楼带出宫去。
如今自己登了大宝,却不想让这人成了隐患。
先皇驾崩时留下口喻,要传位于要四子接位,而这真正的四皇子乃是眼前这与自己有着一模一样面容的男子。
他若真有心夺位,恐怕比二哥晨信的威胁都要大。
所以自己明知两世去找他,却没有阻止,就是为了把他引来……
02
所以自己明知两世去找他,却没有阻止,就是为了引他前来,以绝后患。
一直沉默不语的当今天子,冷冷的盯着眼前的半身,却没有一点兄弟的情谊在里面。许久才算阴沉沉的开了口。
“李休与,你想要这皇位吗?!”
李休与有些好笑,神色间却是少有的不同。
“我若想要,又何苦现在才出现!”
眼神一转,明明是对着李晨义说的话,李休与却看向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白两世。
“只是有人已经贵为天子,却又做出威胁人的下三流手段!这天子做的还真是古今的少有,称的上是史上的明君了!”
啪的一声,李晨义一拍龙案,一双柳眉倒立,凤眸圆睁。
“李休与,你竟敢口出不逊!来人!”
朱红的漆门刷拉的一下全部的敞开,从门口拥进来百十来号带刀的侍卫,明晃晃的刀刃一致对向李休与。
李休与却轻蔑的笑了起来。
“你叫这么多人进来,就不怕走漏了风声,让那二王爷知道吗?”
“朕是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都是朕的天下,朕会怕谁!”
李晨义笑的也很冷。
“就这么几个人手,就想治住我,我很怀疑你是怎么做上皇帝的!”
“朕的人手又何只这些,朕有百万雄师,即使荡平你小小的堪舆教都不在话下!我是怎么做上皇帝的就更不用你操心了,你还是好好想想今天要怎么出去这京城吧!”
“既然你都提到了荡平堪舆教,我还能说什么!”
李休与对着那些侍卫动也不动,不见一点畏色。
“我随你处置就是了!”
李休与连反抗的意思都省了站在那里,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而李晨义反倒是阴唳着脸色,却不肯下令。
李晨义也知就这些人手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他若想动手行刺,恐怕自己就是大明历史上最短命的皇帝。
可是,自己赌的就是他不能。
修长的双手一握,李晨义凤眸微微眯起,就以下定了决心。
“来人,将李休与押入天牢,等侯发落!”
那些个御前的侍卫,手下顿了能有一刻,还是涌了过去,却不敢把刀靠拿人身上,看来是被李休与的大名震住。
李休与斜斜瞟了一眼,就在眼前直晃的刀尖,轻蔑的转身。
那些侍卫才算一拥而上,把他带了下去。
李晨义慢慢转过身来,对上一直在旁边沉默的御医白两世。
“两世,认为我的做法有什么不妥!?”
白两世一直低垂着头,即使对方是当今最有权势的人,也没有把头抬起。
李晨义眼神泛起一层寒意,挑了两道斜斜上挑的细眉,口吻之中却不带半点怒气。
“两世!?”
温和的唤着自己名字的男人,即使不论自己做出任何事情,他都不会将自己怎样。就如同他不论为了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自己都不会不爱他。
脑子里想着的是与现在的情况,完全无关的东西,白两世低垂的眼帘缓缓抬起……
03
这个坐拥天下的男人,是自己用了全部的心力爱着的人。
不论了他对自己曾多么残忍与无情,可是,自己却还是依然用全部的气力爱着他。
恋爱啊;先爱上的人就输了。
自己更是输的刻骨铭心,把性命都输了进去。
自己的人生,已注定毁灭在这个男人的手中。
脑子里想着的是与现在的情况,完全无关的东西,白两世低垂的眼帘缓缓抬起,看向眼前这个美丽到不可方物的男人。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了这个人啊?!
如果那一天没有与他相遇,不晓得今天自己是否还会继续沉迷于那副美貌。
凄凄的嘴角,勾出一抹切切的笑。
“放他走吧!”
白两世双目清如溪水可见底,深深望进眼前如止水般平静的端整容颜。
“晨义,放他走吧!”
李晨义眉头皱到一处,明显不高兴起来,却不追究他直呼自己名讳。
“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放了他!”
“晨义,他的心中根本就没什么社稷与江山,更不会想要什么皇位。晨义,为何不能放了他,再怎么说,他都是你哥哥,是你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
李晨义寒着一张艳丽的面容,语气也冷了下来。
“他现在不想要,你能保证他将来也不想?!留着他,必成祸患,怎么可能留着他!”
白两世深吸进一口气去,向前走了两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李晨义的面前,李晨义一惊,闪身躲了出去。
按规矩对着帝王行跪礼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可李晨义登位之日那天起,就曾对白两世金口玉言的许下意旨,白两世可不跪不拜,连自己的名讳都可直呼,以示恩宠。
但白两世从不曾开口叫过他的名字,只是依礼叫做皇上。所以李晨义对于这跪礼就意外的坚持,从不受他的跪拜。
“你这是干什么!”
李晨义这回可是见了怒气,声音也严厉了起来。可白两世却倔强的不肯起身。
“晨义,是我把他带到京城,我就的保证把人好好的送出去!”
“难道就为了这个,我们的让这么些年来的努力全都白费吗!”
“晨义,放了他吧!”
李晨义冷冷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把龙袖一摔。
“绝对不可能!”
绝情的帝王,转身离去。
到是那从小就服侍李晨义的内侍走到门口,停下脚步想了想又偷偷的转了回来。
“白御医,皇上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决定的事情,那还能改!不如去……”
佝偻着身躯的老人,把后半句话吞了回去,却伸出一个指头来,就这么看着白两世。
白两世看着那伸出的食指,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眉头反倒又深了几分,摇了摇头,苦苦笑道:
“谢谢公公!”
低下头去,一股凄凉的感觉涌上心头,白两世自语道:
“可您又不是不知,皇上有多宝贝,成日守着,轻易不让人见他,我怎么能求得到!”
暗自咬紧牙根,抬起头来,白两世站起身。
那温和的脸上,一片决绝……
04
宫中通往天牢的这条路,白两世虽只走过一遍,却是熟到不能在熟。
那是大明二十七年,老皇还在世。
自己上着七斤重的枷锁,被侍卫押解着走过这条路的。
那个时候,那种心情,到现在还清清楚楚的刻在自己的心里,即使过了那么久,自己依旧记忆如新。
那一切仿佛就在眼前。
将颤抖着的左手背到身后,将手中的金牌亮了出来,门口阻拦的守卫立刻恭敬的放下了兵器,一副大气都不敢喘的模样把自己让了进去。
那是当然,此牌一出,有如天子亲临,别说天牢进出自由,就是生死都能主宰。
只是……
白两世露出苦涩的表情。
“打开!”
对牢头说出命令的声音有些低沈,就如同自己的心情一般,白两世低头进到那精铁制的牢笼里面。
“李教主!”
打发走牢头,白两世轻轻唤着那盘坐在地上的男子,那早就听出是他的男子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细长的凤目一点一点的打开,剎那间的光华倾泄而出,沉稳中带着锐利与无畏。
即便是这不堪的囚笼,男子却依旧华丽的异常。
就如同那个稳坐在龙椅上的男人一般。
血缘的羁绊还真是可怕。
白两世被男子的气势惊呆,如此感叹着。
许久才弯下身去,凑到男子的面前,直直的望进李休与的眼睛里,低声说道:
“李教主,我放你走吧!”
李休与却显得有些淡然,稳稳的连动都不动。
“威胁我来见他的是你,你就应该已经知道是这种结果,可如今你又说要放我走,你不觉得你前后变化的太快吗?!”
“我、以为他会顾念兄弟之情会放你一马,那里知道……”
白两世的解释停了下来,是由于天生的性子使然,可言语中的恳切决没有半点的虚假。
最后一咬牙根,眼里全是决意。
“李教主,既然是我带你来的,我就的保你安然的出去!”
“保我出去,你就不怕你主子降罪吗?!”
有着让人无法藐视的尊严,李休与哪里像是被人囚在笼中的阶下之人,而那最后的半句由如千斤重,一字一句的砸到白两世身上和心上,砸的他生痛。tttttttttt
降罪?!
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了吧!
从自己胆大妄为的偷出那道金牌时,就已经有了这种觉悟。
晨义纵然万般容忍自己,不过是因为自己是助他登上王位的关键,若有朝一日,稍有不慎,自己就是第一个先被他除掉的人。
如今,也该到时候了。
心升一阵凄凉,白两世直起身来,虽说是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人,却完全没有那种位置应有的感觉。
“不管怎么样,请你相信我!”
再一次低下身去,用从牢头那要来的钥匙,白两世就想去解开锁住李休与的锁链。
李休与长叹出一口气来。
“我到是很想相信你,可是……”
细长的凤眸却波光一转,看向门口。
已经被大批的人马堵住的门口处,转出一身明黄来。
那人美得令人不敢正视的脸上,脸色阴唳,恨恨的盯着白两世。
“白两世,你好大的胆子!”
05
广袖一展,黄袍上九条飞龙随之而动,如同驾雾一般的腾在空中,闪闪生辉,栩栩动人。袍边的水脚晃动,绣出一片锦绣的江山,好似万里的山河尽在那人的掌握之中。
端坐于龙椅之上,李晨义寒了一张举世无双的容颜。
“白